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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孫策第一眼看到劉曄,聽到甘寧介紹他的名字時,就眼睛一亮。
他記得在玩過的《三國》類遊戲裡,劉曄可是一個重要的戰略家加發明家。
重型拋石車啊!當今之世冷兵器時候下,無人能擋的攻城利器,如此重要的人才怎能放過。
大笑着上前握着劉曄的手道:“久仰子揚兄大名,果然虎膽雄才,眼光長遠,策佩服之極。此次平定巢湖匪患,子揚兄可是要算首功啊!”
劉曄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年少些的英俊少年,有些發楞。他可沒想到當今廬江太守是個如此年輕的少年。直到甘寧在一旁介紹後,他纔敢確認這是事實。
聽到孫策的誇讚,劉曄感覺自己的耳根有些發熱,忙不迭的推辭道。
“太守大人你纔是真正的年少英雄,英才過人。在大人面前,曄汗顏之極!不敢稱雄。”
這之後不論去哪裡,孫策就沒有放開過劉曄的手。劉曄雖然對於被另一個男人牽住手,感覺有些怪異。但他也感受到了,這個同樣年輕的孫太守,對自己的發自內心的親熱之情。
看這個年少的太守大人,處理屬下稟報的各種事情都是井井有條。
更是有些驚異:“看這少年處事如此老道,哪裡象是一個年方弱冠之人!大漢太守如若都是如此有才之人,如何會落得如此悽慘,皇室蒙塵的地步。
唉!不知道他是否與那些混帳不同,可會成爲我大漢再次中興之臣呢?”
在年方二十許的劉曄心目中,自己家的皇帝們當然是沒有錯的。大漢的困局只是那些自作孽不可活的地方官員們,過於壓榨百姓而引起了黃巾賊的暴亂,以至動搖了國本而已。
閱歷尚淺的他卻沒有想過,一個國家終究是上行下效的團體。
如果不是當初桓帝、靈帝自身的日漸腐朽,貪圖享受。只愛聽好聽的阿諛之詞,而深受中常侍們的蒙敝。強盛的大漢朝又怎麼會衰落的如此迅速。
國家的毀滅只能說是統治者的逐漸腐朽,纔可能會引起的質變而已。
一個王朝就如同一個水果,在它新鮮且沒有腐爛以前。人們會運用各種的手段,來保持它的鮮美與水份。並且會有人儘可能的想讓它永久的保存下去。
如同王朝起初,各種法治嚴明。開國的君主與臣子們,必定都是深識大局,稱雄當時的人傑。而水果一旦開始腐爛,那麼這個腐朽的過程,就幾乎是不可逆轉的。
半個月後,剛剛恢復了縣治的巢縣。在李儒與劉曄的協助整頓下,一切都開始變得井井有條起來。有過官場經歷的甘寧,成了巢縣恢復後第一任縣長。
上任第一天,甘寧就接到主公孫策的兩條命令。
第一條就是,用三年的時間,把巢縣這個真正的魚米之鄉,升格成萬戶以上的大縣。甘寧自己必須把自己升級爲縣令,當然必須循正道。這是對一向直爽做官的甘寧一個巨大的考驗。
第二條、用三年的時間,訓練成一支天下第一的水軍部曲。
練兵這件事,對於在對付荊州水軍之上,極有經驗的甘寧當然不是難事。難就難在,甘寧必須全部自力更生,廬江方面不會支援他一分一釐。
唯一讓甘寧感到還好的就是鄭寶多年的收刮民財,已經造出了無數的大小船隻。
也就是說新建的江東水軍不缺船隻,只看那水寨裡艨艟、鬥艦這樣的大船都有數十條。更不論數以千計的各式小船、快艇。如此強大的水上實力,當然能在巢湖橫行二十年不倒了。
縣衙的府庫裡存放的物資雖然不多,但水寨的庫房裡卻是真正的金屋、銀屋、錢財滿屋。糧庫裡也是堆得如山如谷。鄭寶把多年掠奪來的財物,都存放在了他認爲更保險的水寨裡。
除去大部分錢財需上繳舒縣太守府,應付壽春之外,餘下的錢糧也足夠甘寧這一年的用度。
在孫策的授意下,新官上任的甘寧,還是小心的向着兩位文士請教了治理方案。
還怕自己記不住硬是逼着幾個識文斷字的小弟,和縣中新撥上來的文書佐史,跟着自己一起好好上了一回‘縣長培訓班’。
雖然當時讓幾個屬下叫苦連天,但是李儒與劉曄終究是有大材之人。
他們的遠見卓識的規劃。對巢縣未來的發展,無疑是起到了極爲重大的積極影響。
加上劉曄本就是半個本地人,提出的發展方案更是符合巢縣的實際情況。
在原本的一萬三千湖匪裡精選了四千五百壯士,加上五百錦帆俠的老兵。一共五千人做爲水軍的士卒,他們將是江東軍未來的水軍主力。
另選一千精幹的人粗通造船之人,在巢縣衆多老造船匠的帶領下。沿着濡須水南下,在地勢險要的濡須口建立了半軍事化的巢縣船廠。
新修了濡須塢,牢牢的扼住了巢湖與大江的水上通道。這一千人在全力學習造船的同時,還負擔着船廠的保衛任務。
船廠分成內外兩場。建在鄭寶水寨的內場,專爲江東軍建造大小各異的軍用船隻。
而設在巢縣城外的外場則對外承接造船生意,當然同樣包括軍用與民用。接到訂單後就會送到濡須塢製造。至於對外加工的軍用船隻上會不會有什麼貓膩,那就不足爲外人道了。
上能通江,下能入海。巢湖得天獨厚的水文環境,使它迅速成長爲大漢最大的造船基地。
所有的造船匠都編入了軍事化體制,隸屬於匠營的船營。特別是入選內場的船匠,更是不論工錢,還是地位都要高人一等。
也就是說船匠們成了巢縣第一批,正式有月工資可領的產業工人。
再不象以往一般,鄭寶要造船他們就有飯吃。但鄭寶不造船,他們就只能打些零工,或是等着被餓死。生活無憂,加上地位的迅速擡高,匠人們的工作熱情自然如大浪一般高漲起來。
船廠建立的消息傳開後,荊州那些自由而貧苦的船匠,紛紛投往了巢縣。只有在巢縣,技藝高超的他們才能在發揮本身的技能的同時,找到自己做人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