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家垂頭喪氣的回了胡家,胡三母子看見胡管家的樣子,就知道不妙,胡夫人顫聲道:“老爺被那些刁民殺死啦?”
胡管家把在村裡看到的對胡三母子說了一遍,蹲在地上,抱着頭道:“老爺被那些人抓起來了,衙差也和他們一夥兒了,夫人!少爺,你們不知道,那女的竟然是個一品夫人,老爺這次是討不了好了,說不定縣太爺也要受咱們連累,夫人,少爺,你們還是撿些細軟跑了吧!”
胡三大聲喊道:“你胡說!我爹不會出事的,娘,天一亮,您就趕快去城裡找姐姐!”
“好,娘都聽你的,天亮就找你姐姐去,胡成,你去準備點銀票,明日給姑奶奶送去。”胡管家只得點頭應下了。
第二天,胡管家走到大門口就問道一股惡臭,“怎麼回事,咋這麼臭呢?”胡管家嘟囔着,捂着口鼻打開了大門,就看見門上和大門口潑滿了糞水,連門口都走不出去,胡管家噁心的轉身就朝院子裡跑,“人死哪裡去了,快來人,把門口洗乾淨。”
衙差打開了村長家的院門,出了村口,就發現村口大路兩旁站滿了村民,有的手裡拿着爛菜梆子,有的拿着泥巴,朝着衙差押着胡員外和家丁就是一陣猛砸,“打死這狗東西,打死他,····胡員外被砸的一身爛泥和菜梆子,還有氣恨的村民衝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趕了半個月的路,總算舒服安穩的躺在牀上,李虞一覺睡到大天亮,神清氣爽的起了牀。
玉娘見李虞起牀,笑道:“少夫人,阿青少爺和許師傅兄弟倆,已經帶着村民去縣衙去了。您不知道,今兒一早來的人可多了,好幾十個呢!有的是田地被佔了的,有的是家裡人被欺負了的,姓胡的被那些村民打得鼻青臉腫的!聽說胡家大門口還被人潑了糞水呢!”
李虞笑道:“他做了那麼多壞事捱打也是活該!咱們吃點東西就去縣衙看看吧!”
玉娘脆聲應道:“哎!”
李虞去了大客棧大堂,要了兩碗麪條,過了一會客棧掌櫃端着面來,等李虞和玉娘吃完後,走到桌前躬身行禮道:“夫人,您家的鋪子真的要賣啊?
李虞點點頭,掌櫃笑着說:“我想買,多少銀子啊?”
“我也不知道確切的價錢,市價多少我就買多少!”
“不滿夫人說,眼下像我家這樣的鋪子能賣一百二十兩,您家鋪子的位置要好一些,我可以加一點銀子!”
李虞知道大概也就是這個價錢,爽快的說:“好,就一百三十兩銀子,你要買,就隨我去縣衙過戶吧!哎!我記得昨兒都沒聽你說要買鋪子啊?”
掌櫃搓了搓手,笑道:“說實話,原本我也沒打算買鋪子,今兒一早見胡員外被抓起來了,我才起了心思買的!那家的人都不是東西,把鎮裡攪得烏煙瘴氣的,有好些人乾脆就不來清水鎮趕集,寧願去遠點的集鎮!他這一被抓,鎮裡馬上就會熱鬧起來!”
李虞站起來,“哦!我們這就要去青山,你就隨我一道去過戶吧!”
“夫人您請!”幾人一道去了縣衙,見縣衙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玉娘對李虞道:“少夫人,看熱鬧的人真多,咱們看看去嗎?”
客棧掌櫃對李虞道:“夫人,您儘管看去,我幫您把馬車停到車馬行,再來找您!”
李虞也想看看有多少人告胡家,客氣的說:“那就勞煩掌櫃的了。”
玉娘在前面分開人羣,和李虞一起擠到了縣衙大堂門口木柵欄前,只見大堂上跪了三四十個年齡不一的男子,李青站在堂前念着手裡的訴狀。
大堂正前方掛着海水朝日圖,正上方上方掛着明鏡高懸四個字金子,李虞心想這和青川縣衙的佈置倒是一樣的,只是這縣太爺和小喜比起來就差遠了。
和小喜差遠了的縣太爺,正一臉晦氣的看着跪在大堂裡的胡員外,心想:他孃的,我不過就納了你家閨女做妾,你他孃的就能打着老子的旗號,做出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搜刮了那麼多錢財,看來老子這是在幫你做官啊!還捅出那麼大一個婁子來,說不定老子的烏紗帽也要保不住了,果然是美色害人啊!
李虞看了一會兒,就帶着玉娘走了,在外面看到等候在那的客棧掌櫃,幾人去找衙門書辦辦了過戶文書,客棧掌櫃付了一百三十兩銀子給李虞。
李虞又去了牙行,把青山城裡的四個鋪子掛牌出租,辦好這些事後,李虞和玉娘在街上逛了一圈,覺得又餓了,兩人又去吃了些東西,李虞對玉娘道:“我怎麼又困了,城裡也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回去吧!”
玉娘見李虞不停的捂嘴打着哈欠,“您看起來也有些疲倦,肯定是這些日子累着了。”
兩人去車馬行取了馬車回了清水鎮,李虞回到客房躺下就睡着了。
玉娘看着沉沉睡去的李虞, 心想:少夫人這些日子老是犯困,和小玉妹子剛懷上寶寶時一樣,少夫人不會是懷上了吧?看來得找個大夫給夫人看看。
李青下午纔回到清水鎮,進了客棧就拿着胡家賠償的銀票去找李虞,見玉娘坐在李虞的客房門口做針線,奇怪的問道:“玉娘姐,我姐在歇息啊?”
玉娘小聲說:“少夫人從午時末回到客棧就睡到現在了,阿青少爺,您去找個大夫來給少夫人把把脈,我擔心少夫人這些日子累着了。”
“好,我這就去。”李青聽後,也擔心起來,連忙把銀票裝進兜裡,轉身就走。
等李虞起牀時,就看到和李青一起候在外面的大夫,李虞看了一下李青,見他臉色紅潤不像是有哪裡不舒服的樣子,奇怪的惡問道:“阿青,你哪裡不舒服嗎?”
李青扶着李虞坐下,笑道:“姐,我請大夫來,是給你看看的。”
李虞心裡暖暖的,嗔怪的看了李青一眼,“我沒哪裡不舒服啊!只是覺得有些累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