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四海聽到夥計的稟報心想,以爲李虞又想到什麼遺漏的消息了,急忙迎了出去,“李夫人,出什麼事了嗎?”
李虞笑着說道:“是我自己有事要找您幫忙。”
楚四海松了口氣,笑眯眯的道:“有事您說一聲就成。”
李虞笑着點頭,“我可沒想和您客氣,一想到就來找您了,是爲了我家阿青去樂縣上任的事,您知道那些人對我家有些不滿,我擔心他們到樂縣不安生,想找您幫忙找幾個閒置的人手,護衛他們。”
楚四海想了一下,道:“李夫人,人手我這裡倒是有幾個,是從暗衛營退下來的,都受了傷,留下了殘疾或是疤痕後容易被人認出,只要您不介意,我就推薦幾位給您。”
李虞笑着擺手,“大掌櫃,這些兄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求之不得的事,哪會介意,多找幾位都成。”
楚四海聽後笑了起來,“哪有多的,暗衛營培養出一名合格的暗衛,花費了不少心血,只要不是容貌上,或是肢體上留下了讓人容易辨認的身體特徵,咱們也捨不得他們退下來。”
李虞點頭道:“您說的也是,如果方便的話就把那幾位兄弟都給我們,我保證阿青不會虧待他們。”
楚四海爽朗的笑道:“李夫人,您說這樣的話就見外了,您一家的爲人四海最清楚不過,何談虧待啊!”
李虞笑着說:“多謝您誇獎!”
楚四海想了一下,道:“有四人,一個叫樑成,臉上有一道從鼻樑上方劃到下巴的長刀疤,還有一個叫胡忠,此人斷了一條手臂,另外兩個一個叫丁乙,一個叫丁奎,兩人都瘸了腿,這幾人身手都不錯,眼下都在東城外的皇莊裡幹一些雜事,等我向上頭稟報一聲,就帶他們去您府上。”
李虞明白暗衛頭頭是誰,笑道:“多謝大掌櫃,那我就先告辭了。”
楚四海笑着起身,“好,我送您出去。”
兩人走到門口,李虞忽然想到一事,“大掌櫃,還有一事,我在樑家村的莊子裡看到了幾筐紅薯,大概是留下做種的。”
“您知道,紅薯種除了我家,就只有皇莊有,我那裡我敢保證,絕對不可能有種子流出去,不知他們的種子是從哪裡拿到的?”
“竟有這樣的事?”楚四海沉吟片刻後道,“看來皇莊裡還有他們的人手,我會讓人好好查一查。”
“我也是忽然想起,才提醒您一聲。”
李虞想到以前自家接收王家嶴前,管那座莊子的管事幹的那些事,也覺得皇莊也該查查了。
從錢莊告辭出來,剛回到家,李青就到了。
李青又高興又有些埋怨的看着李虞,“姐,你看你都這麼大的人了,以後可不能這樣莽撞了,不能再做那些危險的事。”
李虞笑着拍了他一下,“臭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教訓起你姐來了。”
“人家擔心你嘛!”李青看着李虞不捨道,“姐,等舅舅從考場出來,我們就要啓程去樂縣了,你有空記得來看我。”
李虞也不捨的看了看李青,“姐知道,我在大掌櫃那裡給你要了四個退下來的暗衛,就是臉上和身體上有些殘疾,你不會嫌棄吧!”
李青笑嘻嘻的坐到李虞身邊,“看你說的,我纔不是那麼膚淺的人!要不是你,我去哪找這樣有本事人去。”
李虞點點頭,“姐相信你,有些話我沒和婠婠說的那麼明白,但是你應該得清楚。”
李青擔心的看着李虞,“姐,是出了啥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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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事,”李虞看着李青,“姐這次被劫持可能是二皇子的人乾的,聽他們的意思是怪我壞了他們的好事,纔派人來擄劫我,想要報復我們。我擔心你們去樂縣會不太平,纔去找楚四海找人保護你們。”
李青安慰李虞道:“姐,樂縣離京都也不遠,你還找了人護衛我們,不會有事的。”
“好,你回去收拾東西,等大掌櫃把人帶到我再給你送過去。”
***
李虞走後,楚四海就把李虞來找他幫忙找人的事報了上去,這時丁一從北城門回來,向楚四海交差。
楚四海把遲莊頭的供訴,和李虞的猜測對他說了一遍,吩咐道:“你去樑家村通知胡成,你倆各帶一個兄弟,去樑家村一帶的山樑查看一圈,特別是那些偏僻的村莊,要留意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一直查到靠近涼州直通京都的那條山道。”
丁一聽後道:“是,請您把樑家村那一帶山樑的輿圖拓印兩份給屬下。”
楚四海頷首道:“好,你去準備一下,我這就讓人給你拓印。”
“是。”丁一退下離開。
那片山樑的輿圖用了不到兩刻鐘就拓印好了,丁一提着行李出來,楚四海把輿圖交給他,丁一放好輿圖,出門往樑家村趕去。
兩名暗衛把昏迷不醒的李鳳岐三人,帶回去關押起來後,對楚四海稟報道:“大掌櫃,那兩個女的藥暈了姓李的打算逃走,被我們帶回來關押起來了。”
楚四海點頭,“好,你們先去歇息一會兒,去山陽縣同福客棧接應燕娘。”
兩人走後不久,宮裡把配製好的藥丸送來交給了楚四海,還把太醫寫的紙條帶給了他。
上面寫的和文先生,還有李虞說的一樣,說這藥丸只能讓人產生幻覺,不能真的控制住一個人,特別是性格剛強堅毅之人。
楚四海拿着藥丸,決定先給那兩個女人吃了試試。
到地牢裡把藥丸給阿瑛和婆子吃下後,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阿瑛就神智迷糊起來,楚四海的人誘哄着阿瑛說起了往事。
從阿瑛口中得知她和婆子,是當初貴妃那一系的官眷。
貴妃倒臺大皇子殘廢,二皇子假死遁走,三皇子上位這些貴妃黨的死忠,被斬的斬,流放的流放,阿瑛和一些犯官家眷,在流放途中被人帶走,就是想着能東山再起的那天。
也從兩人的口中,問出了這次作弊案的謀算。被抓的兩名舉子是他們的人,在流放途中被解救出去,安排了假的身份,參加了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