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才符咒師V12 解決白家人、一箭雙鵰
白夏完全沒有想到雷文那麼不念舊情,說開就把她給開了,還是讓人當着家裡人的面辭退了她!
她的面子、裡子都沒了!
“不、我不相信,一定是李芸讓你來的,對不對?”不過一天的時間,什麼倒黴事兒都被她給碰上了。白夏承受不住打擊,有點聲嘶力竭的恐懼。
來人驚訝的看着白夏,隨即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白小姐,我們副廠長纔不會有那個閒心管你的事呢,這都是廠長決定的。我倒還奇怪,你怎麼會認爲是副廠長讓我來的,副廠長平時不是對你最好的嗎?虧得副廠長去你的住所看你,你才能被撿回一條命,不知道感恩,反而還誣賴,真是有夠可以的!”
白夏神情一愣,抓住來人的手,尖利的聲音似乎要穿透人的耳膜,“你說李芸去找我?是她發現我昏迷在屋裡?”
來人不耐煩的甩開白夏的手,撇了撇嘴說道:“不是副廠長的話,你現在能在這裡?”
白夏瞬間就明白了,李芸去她家裡一定是爲了昨天聽到的事情。她既然已經起疑,又怎麼可能讓自己再呆在廠裡?
趁着白夏愣神的空擋,來人再說了一次讓她儘快回廠裡辦手續,就對白家人笑了笑,準備出去。
白瑞明卻是已經回過神,他連忙攔住遠光的那人,問:“姑娘,大叔想問你一個事兒,白夏在廠裡表現一直很好,怎麼就這麼突然要辭了她?就算她發生了一點意外,休息幾天後照樣可以回去上班啊!哪裡用得着辭退這麼嚴重?”
來人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的神色,她看了看白瑞明,笑着說道:“大叔是白小姐的爸爸吧?如果白小姐在廠裡留下了您的聯繫方式,我們在第一時間就通知您了。辭退的事不是我一個小小辦公室文員能管的,我只負責傳達上面的指示。不過,大叔,您也要想一想我們廠的難處,這醫院都下達了……那樣的診斷,廠裡也不可能不作出抉擇。”
白瑞明一聽心裡就急,他說道:“可我女兒現在沒事啊!人還好好的,完全可以讓她回去上班。”
來人抱歉的搖搖頭,說:“大叔,這恐怕不行,廠裡已經任命了新的車間主任,是再也不能調換的了。”
白瑞明還想說話,被來人打斷了話頭,“大叔,我這還有事,得先走了,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去我們廠找廠長。”說完,來人如來時一樣快速的離開了。
夏曉春看到女兒的工作就這麼沒了,忍不住掉眼淚。
“哈哈哈……”白夏突然笑了起來,氣流穿過喉嚨發出的咕咕聲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恐怖。
衆人都下了一大跳!
白夏突然怨毒的看向了白晨,眼裡的詛咒、惡毒、仇視顯露無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她一下從牀上跳了下來,腳上的傷口猛烈綻開,鮮紅的血液滲透了紗布。
“白晨,都是你這個死丫頭害的我!”白夏大叫一聲,朝白晨衝了過去,地面上赫然出現幾個瘮人的血紅印子。
衆人都被白夏瘋狂的舉動驚的呆愣在原地。
白晨嘴角一抹冷笑,冷冷的看着張牙舞爪撲過來的白夏,指尖凝聚起一點點白芒。然而,這次並沒有白晨出手的機會,一個清冷的高大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擡腳毫不留情的踢在了白夏的小肚子上。
白夏慘叫一聲,身影已經被踹開了兩米遠。如果不是白龍動作快,將她牢牢拉住,白夏絕對會撞在牆上變成內傷。
“小夏!”夏曉春淒厲的尖叫出來,將被邵楓酷烈的表情嚇傻的白夏扶住,心痛萬分。
白瑞明怒視邵楓,剛要說話,就被一邊的白瑞傑拉住。白瑞傑怎麼說也在外面混了好幾年,邵楓的那一身肅殺冷氣讓他止不住的戰慄,當年面對南市虎頭哥他都沒有那麼害怕過,說明眼前這人是一個比虎頭哥更加兇悍的人物。
“夠了!”白崇光大喝一聲,怒其不爭的看着白夏,“你瞧瞧你那出息,是不是隻會朝着自己妹妹發火?有一點得利就瞧不起這看不上那的,如今失意就瘋癲成狂、還把氣撒在家人身上!你還是我白家的子孫?真是丟人……現眼!”
白夏肚子像打結一樣劇痛無比,她聽到白崇光的喝罵聲,心裡更是恨死了白晨,在她的眼中,爺爺白崇光只會偏袒白晨!
“是啊!我不是白家的子孫,所以我出了一點事,你們都嫌棄我!只有白晨纔是你的孫女,她做什麼都是對的!那我幹什麼還要做白家的子孫?我有今天都是白晨害的!”白夏忍着劇痛,憤怒已然燒盡了她的理智,讓她朝着白崇光怒吼。
啪!
白龍一個巴掌重重的扇在白夏的臉上,一旁的夏曉春嚇得都不敢哭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兒子臉上這麼驚怖的表情。
“清醒過來了嗎?”白龍冷冷問道。
白夏身體忍不住輕輕顫抖了一下,捂着被打的那半邊臉,說不出話,她剛剛確實是失去了理智,被白龍這一巴掌反而打得清醒了一些。
白崇光拄着柺杖冷冷笑道:“好啊,有人覺得做我的孫女是恥辱!”
白瑞明一驚,連忙說道:“爸,小夏不是那個意思!她剛剛只是因爲突如其來的打擊慌了神,這才口不擇言。”
白崇光不理白瑞明,說:“恐怕這纔是她的真話吧!不要以爲我老糊塗了,你們兩口子剛剛也看到小晨是怎麼幫她的,而她又是怎麼回報小晨的!”
白瑞明嘴脣蠕動了幾下,到底不能昧着良心說話,卻也不知道要爲白夏說什麼。
白夏醒來後的表現確實有點恩將仇報的意味兒。
“我在這裡挑明瞭話說。”白崇光目光炯炯的看着白夏,“你說我不相信你的話,處處偏袒小晨,可你知道你的話讓我信任不起來。剛剛小晨冒着被你吸引來的陰煞之氣入體的危險,二話不說啓用了太初箴言符,把你身體裡的煞氣全部清除乾淨,否則你以爲自己能平白無故清醒?
你在外面隨便叫一個醫生進來問問,看看他們給你的診斷是什麼!
——他們說你瘋了!
瘋了,是什麼意思不用我說吧?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小晨出手,你的結局就是被你父母送進精神病院去!
結果,你是怎麼報答小晨的?一句感謝都沒有,還處處說小晨要害你!”
白崇光嘆了口氣,眼裡掩飾不住地白夏的失望,“我以後也不管你了,隨你去做什麼!既然這纔是你的真性情,留在白家可能委屈了你。”
“爸!”白瑞東聽到白崇光口中有放棄白夏的意思,不由叫了一下。
白瑞卿和白瑞傑也連忙來勸,“爸,小夏這一天經歷了太多了,難免心裡難過,被蒙了心!您可不要較真啊。”
白崇光輕輕閉了閉眼,說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我比你們更清楚。你們當真以爲小晨的太初箴言符就只是把屋裡的煞氣祛除掉而已?”
衆人聽白崇光說了兩次太初箴言符,卻不知道這所謂的太初箴言符到底有什麼作用。
白晨走過來扶住白崇光,輕輕說道:“太初箴言符是能凝聚天地元氣、祛煞存靈的一道符,能收盡天地所有煞氣,卻也能洗滌人的思維,主要表現爲被太初箴言符洗滌過的人七天之內都會顯示出她最真實的一面,無論說話、動作都不會對他人有所隱瞞。”
白夏在聽到白崇光和白晨的話後,呆若木雞,她覺得自己就像個跳樑小醜,自以爲演的完美無缺,其實早就漏洞百出,被人看破!
白家幾兄弟更是聽得膛目結舌,這玄之又玄的事情當真是真實的?一道小小的符能徹底扭轉了一個人的性格?這太匪夷所思了!
但他們今天是親眼看到白晨解決了那陣不同尋常的冷氣,白夏也恢復了正常,白晨犯不着用這種事來騙他們。
衆人的心一顫,以前他們都小瞧了白晨,若是白晨記仇,隨便用一道符……
幾人齊齊打了一個寒顫,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白瑞卿幾人看白晨的眼神帶了一份遮掩不住的恐懼。
白晨看出了幾人眼裡的神色,不由微微笑了一下,她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只要一個人的心中升起了膽怯,那麼他做事必定會有所顧忌、畏首畏尾!
白崇光嘆了嘆氣,對白夏冷淡的說道:“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乏了,想先離開。”
說着,白晨就扶着白崇光走出病房,邵楓自然也不會再呆在這裡。
白瑞東去把醫藥費結了,心裡本來是對白夏很生氣的,但看她如今工作沒了、人也受傷了,便沒再說什麼,勸說了白瑞明幾句也走了。
沒一會兒,除了白瑞明夫婦要留在病房裡陪白夏,其餘人都找藉口離開。
白龍臨走之前,看了一眼自己的親姐姐,只幽幽說了一句:“你好自爲之……”
白夏恍若未聞,彷彿一個失去了生機的白瓷娃娃。
白瑞卿和白瑞傑去醫院之前就把羅輝和白旭安置在白晨家中,衆人出了醫院之後自然要回去接孩子。
白晨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
“姐姐!”白旭一眼就看到了先進門的白晨,兩條小短腿跑得飛快,直衝入白晨的懷中。
白旭還是圓圓潤潤的,只是比過年的時候拔高了一點,大大的眼睛咕嚕嚕轉動。白晨笑了一下,拿出一塊水果糖,說道:“一天最多隻能吃一塊,去一邊玩吧!”
白旭笑眯眯的接了過來,正要拆開吃,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歪着頭說道:“姐姐,輝哥哥呢?”
白晨擡頭看到站在那兒顯得有點不耐煩的羅輝,笑着對白旭說:“輝哥哥已經長大了,不吃糖了。”
白旭順從的哦了一下,他不明白爲什麼長大了就不能吃糖,他經常看到爸爸在吃的啊!
白崇光知道幾個兒女有事要說,他老了也不願去插手,於是就找了藉口去房間休息。
劉春蘭招呼衆人坐下,然後切了一大盤水果,還燒了一壺開水放在茶几上。
白晨打發了兩個小孩兒去玩,自己便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父母身後。
白龍最先開口,他笑着說:“二叔,白夏的醫藥費多少,你告訴我,我回頭把錢轉給你。”
白瑞東搖了搖頭,“就那麼點醫藥費你也跟我算啊?白夏好歹也是我侄女,這錢我出也是應該的。”
白龍看了一眼白晨,輕咳了一下,竟是難得的正經,“哪能啊!這親兄弟還要明算賬,讓二叔墊醫藥費這事我可做不出來!該拿的我一分也不能少。”
這麼說着,白龍不由看了看白瑞卿和白瑞傑。
白晨看到白龍那一臉得瑟的樣子,心裡都有點好笑,想不到一向橫行無忌的白龍也會有裝腔作勢的時候。
她已經把白瑞東成立食品公司、還有縣城三家店鋪的事告訴了白龍。白龍並不知道白瑞明用他的名義來找白瑞東把店要了去,聽白晨說完後,他也只是說自己老爸做的太不厚道。
當白龍得知白瑞明做生意虧了以後,又想把店還回來還不給錢時,他、怒了!
這幾家還真是看二叔一家好欺負吧!
於是,白晨把心裡的想法告訴了白龍,兩人一合計,決定一次性把這事兒解決了,免得以後又徒增事端。
因此,纔有了白龍裝模作樣的問白瑞東醫藥費的事。
果然,白龍的話一落,白瑞卿姐弟倆的神色就微微變了變,將要說出口的話也被白龍堵住了。
而且,一想到白晨那詭異的手段,兩人心裡就不由發毛,心想小時候怎麼就不願意跟着父親學呢?要他們也學會了符咒之術,現在還用得着這麼憋屈?
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白崇光根本看不上自己幾個孩子的資質和人品!唯一好點的白瑞東是完全不相信他的,所以白崇光才把希望放在了白晨這一代上。幸好白晨天賦極佳,白崇光纔不至於有山術失傳的危機感。
白龍收回目光,語氣頓了頓,說道:“二叔,有件事昨晚我其實都想和你說,可沒好意思開口,今天趁着小姑姑和三叔他們都在,我就厚着臉皮來說一說了。”
白瑞東驚訝了一下,“有什麼事兒嗎?”
白龍抓了一下頭頂,說:“就是你盤給我爸爸的那家店!”
白瑞卿一聽白龍說到水果店的事,不由眼前一亮,凝神傾聽。
白晨兩人則彼此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
白瑞東略一沉吟,同時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妹妹和弟弟,他嘆氣說道:“縣城三家店的事我都聽大哥說過。當初我就勸過你們不要盲目去做,水果這東西雖說價格起伏不是太大,但做生意都是有風險的。你說你們屯那麼多貨在家裡,不就是看市場行情好,產生賺大錢的想法嗎?可你們的這種行爲不是真正的做生意,而是投機倒把!這是要不得的。
現在你們說說該怎麼辦吧!
我把話說在前頭,因爲我們是一家人,所以有的事情我能容忍,但我也不會一直幫你們收拾爛攤子。”
白瑞卿一聽有戲,便打開了話匣子,“二哥,也不是我們願意弄成今天這樣啊!你說這好好的價格他說跌就跌了,我們都所料不及。現在做生意,誰不是這麼做的?都是低價買進高價賣出,我們這不過是遇上了行情不好……”
白瑞傑也說道:“就是啊,二哥,你當初提醒我們時價格正是大漲的時候,人家都賺了錢,我們自然也不甘心嘛。等到價格真的跌的時候,你又沒有提醒了!”
白瑞東不怒反笑,“呵,這合計着是我沒有好好的提醒你們,你們才栽了這個大跟頭的啊!”
白瑞傑馬上搖頭,說不是,他不會說話,讓白瑞東不要介意。
白瑞東想了想,看向了白晨,說:“小晨,你說怎麼處理他們這事吧!那麼多貨堆在倉庫裡爛了也可惜,至少給你姑姑、叔叔他們挽回一點損失。”
今天發生的一切,白晨在兩個多月前就已經預料到了。當時他沒有阻止白晨的決定,今天依然會聽聽白晨怎麼看。
白瑞東心裡也不由嘆氣,自己這個女兒真的是妖了一點,什麼時候都表現的淡定自若,從來不會吃虧,也不會佔別人的便宜。他這幾年做生意見過的人不少,還真沒一一個人能讓他覺得如白晨這麼看不透。
今天白瑞卿幾個人會有這樣的結果,白瑞東不是沒給過兄妹幫助,只能說他的兄弟姐妹做事太不厚道了,纔會遭致白晨的反感。
白晨坐在椅子上,笑得一臉溫和,“真的要我說嘛?”
白瑞傑和白瑞卿看着淡淡笑着的白晨,心裡不由緊了緊,他們覺得這個侄女的心思更難猜、更難懂了。
“姑姑、小叔,你們說的事情我不同意。”白晨輕輕說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很清楚。
白瑞卿姐弟臉色一變,他們沒想到白晨會那麼直接,一點委婉的語氣都沒有!
白晨笑了笑,接着說:“但我不會見死不救。”
兩人頓時愣了愣,待回過神白晨的意思後,不由欣喜萬分。
“不過——”白晨語氣一轉,拉長了聲音。白瑞傑的心又提了起來,不由暗暗罵道這不是故意耍着人玩嗎?
看到兩人的情緒都快要爆發出來,白晨才說道:“不過,要讓我幫你們解決屯壓下來的貨,你們就必須答應我的條件!否則免談。我不收回那三家店是因爲爸媽要把重心放到原市,縣城的三家店就不能顧及,既然叔叔和姑姑也做不來,正好店面租金也到期了,可以直接讓房東來收回去,你們也不會有損失。”
白晨明明白白的說出來,白瑞卿也知道是改變不了白晨的主意了。一想到放在倉庫裡因爲天氣關係越來越不好保管的水果,白瑞卿咬牙答應了白晨的條件。白瑞傑一直是跟着白瑞卿走,也答應了下來。
白龍在一邊起鬨說都聽白晨的,惹得白晨瞪了他一眼。
白晨走進自己的房間,拿出了幾分文件出來,說:“既然答應了我的條件,就在這上面簽字吧!這是我找律師專門擬定的協議書,簽字後就具有了法律效益。”
白瑞傑訕訕笑道:“還搞得挺正式的!”
白晨笑了笑沒說話。
白家姐弟拿了文件仔細的看了起來,上面羅列了白晨將用高於市場一毛錢的價收購白家兄妹囤積起來的水果,他們則必須保證以後不能再過問白瑞東家任何事情。
“一毛錢!”白瑞卿看到那個價碼不禁大聲叫了起來,“白晨,你這個價也太低了!我那可是有五噸,照你這麼算下來,我賣給你只比外面多一千塊!”
白晨輕輕擡了擡眼眸,“總是多了一千塊,你如果不賣給我,你的貨質量越差、外面的價格更低,到時候你就只有把那些水果當垃圾一樣倒了。”
白瑞卿胸口急速的起伏,顯然被白晨氣得不輕,她轉頭對白瑞東說道:“二哥,你看看你家白晨,連自己人都要坑了!你不會也是要按這個價來收吧?”
白瑞東眉頭皺了皺,他本來聽了白晨的價格也覺得低了點,可看到白瑞卿這咄咄逼人的態度,頓時覺得他把自己的弟弟、妹妹看得太重了。
“小晨的價格很適合。瑞卿,我們也是做生意的,現在的市場行情是這樣,價格是不能再高上去了。而且你的貨本來也屯了一些時候,不再那麼新鮮,我會把你們的水果都收上來,是看在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能伸手幫一把便幫,如果我沒那個能力也是愛莫能助。”白瑞東緩緩說道,也把目前的情況說了出來,“你是要我們出什麼價格來收你的貨?難道說按你收購上來的原價?”
白瑞卿和白瑞傑都欲言又止,看樣子還真的以爲白瑞東會照他們的原價收購!
“如果是按原價那這個條件不談也罷!”白晨挑了挑眉,就要把文件收回來。
白瑞傑謊了,馬上攔住,說:“小晨啊,有事好商量,我們還可以再談談!”
白龍一把搶過文件,大筆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重重的放在茶几上,說:“還商量個屁呀!我都沒想到還能找回一千塊錢損失!”
白瑞卿一僵,恨恨的瞪了一眼白龍,心裡想到整一個土包子,一千塊錢就打發掉了,永遠只有當流氓的命!
可憐白瑞卿不知道白龍在神龍堂混得有多好!雖然最近他被一個冷麪魔王壓迫,但下面的人還不是照樣被他蹂躪?
白瑞傑想了想,指着文件上標明的“不過問白瑞東家任何事”是指的什麼。
白晨好笑的看着她的小叔叔,“既然都說了任何事,當然是所有事都不能過問。”
白瑞卿冷哼一聲,“喲,什麼都不能過問,白晨你是想和我們斷的乾乾淨淨,老死不相往來嗎?”
白晨心裡默唸她還真有那個想法!不過只要爺爺、奶奶還在,這個想法就不可能真的實現。
白晨拿起桌上白龍一已經簽好的文件說道:“我現在可沒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以前是怎樣還是怎樣,走走親戚、嘮嘮家常都無妨,可這生意上就不能在混在一起了。”
“你們沒聽說過同行是冤家?好好的一家人爲什麼都要做同一件事?你們經營三家店的時候不覺得都在搶各自的生意?既然成爲了一家人就不要選擇當冤家了。”白晨端起桌上已經涼了的白開水,飲了一口,面色恬淡。
白瑞傑突然就想起張璐也跟他說過這事,說他這是見不得別人好,總要去跟風,如今跟大哥和姐姐同做一門生意還指不定生了多少嫌隙。
想到這裡,白瑞傑拿了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他還是聽張璐的話,腳踏實地的做吧,這次栽了還有二哥補救,那麼下次呢?
很少見的,這次白瑞傑的腦袋倒是開竅了。
白瑞卿看到白瑞傑也簽了字,恨不得咬碎一口白牙,同時也知道大勢所趨,她不簽字也不行了,她不可能真的如白晨說的那樣到時候將水果都倒掉。
白晨見幾人都簽了字,心情一陣大好,但還是需要再敲打敲打。她露出一個堪稱甜美的笑容,卻看得白瑞卿心頭一陣寒意。
“現在我們都簽訂了協議,具有了法律效應,以後誰若是違背了其中一條,可是要罰款的哦!”白晨知道對她的幾個親戚沒有什麼比罰錢更讓他們難以接受了,每次白晨一想到這個都只覺得一陣悲哀!
果然,白瑞卿姐弟臉色變了一下。
白晨盈盈笑道:“以後呢,我們還是和原來那樣,各過各的,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我好、你好,大家都好!過年的時候還有機會在一起包餃子,你們也都還是我的姑姑和叔叔。不過,如果有人違反了這裡面的規定,我相信你們會知道我要做什麼。”
淺笑中,威逼利誘加恐嚇,白瑞卿和白瑞傑再也不說話了。
沒過多久,白瑞卿就帶着羅輝回了縣城,也沒說要去看白夏的話。她跟着來市裡不過就是爲了讓白瑞東接下她的店鋪,雖然那一萬塊錢沒有拿回來,但至少貨被白瑞東接收去了,她倒要看看白瑞東是要怎麼處理那批貨!
白瑞卿不知道在她走了以後,白晨當着白瑞傑的面把他當初寫的借條撕碎了,她只對白瑞傑說了一句話:“回去以後不要去想天上掉餡餅的事,踏踏實實和小嬸嬸過日子纔是正經的。”
白瑞傑當場震動,看到已經快滿五歲的兒子,自己卻一事無成,頓時燒紅了臉。白晨沒去管他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她不過是不想看到白旭的父母因爲離婚將他拋下。
白瑞傑和白瑞卿都走了以後,白崇光才從屋裡出來,他看了看白晨沒有說話,白晨卻知道白崇光剛纔什麼都聽見了。
“爸,小晨這是……”白瑞東想要解釋一番,白崇光卻揮了揮手說:“我都知道,他們能這麼折騰其實還是你慣出來的。”
白瑞東被父親這麼一說只得退了下去。
“小晨,我聽說他們每人都有五噸水果,加起來是三萬斤,你解決了他們的難題,自己拿這些水果怎麼辦?你爸爸之前就跟我說你們水果店早就減了量,你還能把這些水果再批發出去?”
白龍一聽就樂了,他比白晨還要高興,彷彿是要在白崇光的面前邀功,說:“爺爺,你不知道這丫頭可精了!她收上來的水果根本就不需要賣出去!”
白崇光吃了一驚,不由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白晨在一邊笑眯眯的看着,白龍接着說:“爺爺,您還不知道二叔在弄一個水果食品加工廠吧?有加工成乾貨的,也有製成飲料和罐頭的,那些水果足夠這段時間的生產了!而這些都是丫頭想出來的。”
白崇光神情一震,連忙問道:“這是真的?”
白晨輕輕點了點頭,“其實公司執照、批文早就下來了,一切準備工作也都就緒,明天起就可以批量生產。我們的準備很充分,一共有四條生產線——果汁飲料、水果罐頭、醃製類果脯、果仁,還有花生類的堅果食品。”
白龍在一邊哈哈大笑,說道:“我說的沒錯吧!爺爺,這丫頭怎麼可能是個吃虧的主兒?這次收下姑姑他們的水果,不僅堵了他們以後橫插一腳的嘴,還一舉把公司的貨源剛給解決了,簡直是一箭雙鵰。”
白晨輕輕咳嗽了一下,示意白龍不要再說了,她怕白龍在她的面前高興過頭,把晨曦珠寶的事情也抖出來。
晨曦珠寶的事她暫時還不想讓父母、爺爺知道。
“爺爺來了就多玩幾天吧!我和龍哥晚上有個重要的聚會,不回家吃飯。明天是週一,下午放學後我陪你去練幾招。”白晨還是比較清楚白崇光喜歡的到底是什麼,直接這麼說道。
白崇光自然應允。
白晨和白龍一走出小區就看到停靠在路邊的黑色捷豹。
白龍冷哼一聲,還是拉着白晨走向邵楓。
邵楓將副駕駛車門打開,站在一旁,意思是要讓白晨坐進去,而白龍卻把白晨往後面塞去。
然後邵楓眼睛一眯,兩個大男人竟然推推搡搡的在街上玩起來“你爭我奪”大作戰!
這邊是白龍拉着白晨不放,憤恨的看着邵楓,而另一邊就是邵楓一言不發的看着白晨本人。
白晨嘴角微抽,這兩個男人到底是要鬧哪樣?
最後白晨發現,自己能忽視白龍那那張囂張的臉,卻不能無視邵楓這座移動的冰山!通過手的接觸,她又探知到了一些邵楓心裡模糊的圖像。
好吧,這個時候邵楓更值得她憐愛一些。
當白晨決定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時,白龍故意將車門摔得響亮,抱胸坐在後面,眼睛盯着邵楓那好看的後腦勺。
白晨忍不住搖頭苦笑。
她還真佩服邵楓竟然真的能收服她這“霸王龍”堂兄!要知道白龍以前除了白崇光和白晨,可是誰的面子都不給,絕對的唯吾獨尊的人!可在邵楓的面前,白龍硬是沒有爆發出他那狂暴的性格,當真是不容易!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櫻花俱樂部,神龍集團下面的一個聚會點,同時也是原市最大的娛樂社交中心。
車開在半路上,白龍就不安分起來。
“哎呦,讓堂堂神龍堂的堂主給我當司機,我可真有面子!”
邵楓黝黑的雙目平視前方,嘴脣輕輕抿着,形成了一道冷硬的線條,在餘暉的照耀下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他今天穿了一件橙色的針織毛衣,裡面是白襯衫打底,露出了漂亮的喉結和鎖骨,在那禁慾的面龐上平添了幾分性感妖嬈。
白晨錯開了視線,心裡有些不太平靜。其實她有許多話想問一問這個男人,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總之,白晨覺得她和他之間有什麼東西亂了!
見邵楓沒有反應,連白晨也沒有轉頭向後看,白龍撇了撇嘴,說道:“丫頭啊,想不想聽這傢伙的糗事?”
白晨搖了搖頭,說:“你說的糗事絕對不是發生在邵楓身上的。”
白龍身體一頓,切了一聲,“丫頭,你別把這傢伙想得太好,這丫的就會裝腔作勢,亂惹那些爛桃花。有好幾次那些女人的眼睛都掉進他的心窩子去了。”
白晨頓了頓,淡淡的笑了,“那是人家有本事,我還以爲那些女人的刀子深深的掉進了他的心窩子。”
白龍一聽,忽一拍大腿說道:“沒錯,沒錯!丫頭,你呀趕緊離這傢伙遠一點,他就是一災星!”
白龍始終想找話題引起邵楓的憤怒,可說了大半天,邵楓連神色都沒有變一下,連白龍都忍不住罵一聲:“悶騷變態!”
邵楓目光專注的直視前方,口中簡短的吐出一個字:“吵!”
白龍嘴巴都要裂到後腦勺了,他指着邵楓對白晨說道:“丫頭,你看到沒?就這丫的忍功,以後一定不是一個知道疼惜女孩子的人!所以堅決要跟他劃清界限!”
白晨滿頭大汗,她很想說,龍哥,你要找個藉口也找好一點的啊!怎麼找到個最不靠譜的?他邵楓要沒有那份忍功,恐怕全天下的人都是爆炸狂人!
“誒,你別不信啊,我跟你說……嗚嗚……”白龍的說話聲突然就變得奇怪起來,白晨連忙回頭去看,一個繃不住,狂笑出聲!
白晨還沒有在人前這麼恣意的笑過,一旁的邵楓不禁有些愣神,眼角餘光閃過一抹幽深的神色、嘴角輕輕彎起。後面的警笛聲將邵楓從那短暫的失神中拉了回來。
白晨揉着肚子笑得成了一隻狐狸,看着白龍的狼狽樣樂呵呵的笑着。
原因只是因爲白龍以一個很奇特的姿勢固定在了座位上,而他的嘴裡塞進了一隻小球!
只見白龍雙腿向上立了起來,應該他剛剛得意忘形將腿往邵楓前面的座椅靠去,結果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黑色釦環給扣住了。然後他立起身想要去解開,手也被另外兩隻釦環扣住,而且還是以奇特的舉手姿勢!
至於他突然不能開口說話的原因就是他的口中那隻白色的小球,因爲無法自己吐出來,白晨清楚的看到竟然有絲口水快要順着嘴角流下!
可以說這是白晨看到過的最狼狽的白龍!
然後,白晨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厚道,車裡面只有她一個人在沒心沒肺的笑,而她笑話的對象還是與她關係特好的白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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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晨嘴角抽搐,不忍去看白龍的慘狀,只得說道:“都跟你說過了沒事不要去惹你上司啊!”
白龍還在嗚嗚的叫着,眼裡是要殺人的光,他在心裡咆哮,“胳膊肘往外拐的丫頭只會說風涼話!”
“回去後交一份一萬字的檢討書給我,答應就點頭。”邵楓頭都沒有回一下,語氣清冷的說道。
白龍怒目圓瞪,手腳並用在車上掙扎起來。
白晨向白龍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說了句:“爲你默哀!”
轉過頭,白晨看到邵楓的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她不由爲他的鎮定自若而欽佩不已,要知道自己都是個淡定的性子了,沒想到他更是絕……想必也是知道釦環的效果,所以習以爲常了吧!
白晨不知道邵楓已經笑過了,在她笑得前俯後仰的時候便已經爲她而笑了!
車一開到櫻花俱樂部,就有人恭敬的跑了過來,準備迎接邵楓下車。
白龍之前是龍行組的組長,而龍行組的職責就是駐守櫻花俱樂部,想當然這裡有許多他的熟人,而在熟人面前丟臉、掉面子就算厚臉皮如白龍也hold不住啊!
白龍只有屈服與邵楓的淫威之下,悲催的答應交檢討書!
這一過程被白晨完完全全的看了下來。
她的頭上冒汗,原來對付單細胞的彪悍巨人是要用這種方式讓其屈服!
三人下車後,白龍爲了表現平常,沒有對邵楓露出仇視的目光,直奔早就已經訂好的包間。
而認識白龍的人叫他,他也只是短暫的停了一下腳步就衝上了樓。
張柏仁帶着晨曦珠寶的人已經等候了好一會兒,當他們看到邵楓和白龍都走進包房的時候,都不由齊齊一愣。
王璇甚至與張柏仁互看了一眼——
今晚似乎要發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