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6港城商會會長

重生天才符咒師

張柏仁將新店簡單的整理一下,就讓秦羅去看看應該怎麼佈置最合理。

港城人很講究風水!遷居房屋要看風水佈局、家居生活要看風水、開店擇業就更是要看風水。張柏仁相信秦羅的水準,因而讓秦羅全面負責。

秦羅到店裡時被好幾個女店員圍觀,讓他很不好意思。

新店和原市的那間店一樣,同是樓上樓下的格局,只是面積稍微小一點。秦羅查探方位的時候,白晨和張柏仁就坐在樓下喝茶。

一杯茶剛到底,秦羅就走了過來。

“看好了?格局沒有問題吧?”張柏仁看起來比誰都要焦急,店裡的員工已經不再吃驚了。當他們得知秦羅是一名風水師傅的時候,他們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以他們的認知,能稱得上風水大師的人都是五六十歲、在玄學上知識淵博、德高望重的人,可秦羅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

然而,張柏仁對秦羅卻十分信服!在秦羅到處觀察的時候,張柏仁就把秦羅的一些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衆人才知道秦羅是真有本事的。

原來,秦羅還是他們晨曦珠寶的御用風水師啊!

這讓剛剛加入晨曦珠寶的衆人有些覺得不可思議。真正的老闆只有十六歲不到,而御用的風水師也沒上二十!什麼時候天才多得滿街都是,做出的成績也讓人望而生嘆呢?

秦羅點點頭,說道:“這家店整體上來說位置比較好,不過,有幾點需要注意一下。”

張柏仁一聽就知道這裡面的佈局有問題,忙問是怎麼回事。

秦羅最先來到正門的位置,說道:“商鋪走的是北門,但入戶偏西,總體來說缺東南方位。東南方在風水上叫做八卦巽方,代表的就是財運,缺了東南方勢必會受到影響。”

張柏仁一聽心裡便是一咯噔,他們是開門做生意的,這都缺少財運了還做什麼?但他沒有馬上問出來,仔細聽秦羅接下來的話。

秦羅沒有在門口多做停留,而是走到店鋪東北方,說:“這裡不要設置收銀臺,它處在廉貞星位,廉貞星是一顆兇星,五行屬火,往往會影響人的身體健康,比如說心臟,而且生吉之氣越加濃厚,還有可能發生偷盜、火災等。建議此處空置下來,我設置一個小的太極風水局,問題就不會太大。”

說着秦羅又往店鋪深處走,衆人聽秦羅說得認真又詳細,雖說聽不太明白,但也被吸引了,紛紛跟着秦羅走。

白晨走到最後,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現在的秦羅哪裡還能看得出兩個月前的膽小、羞澀?可見一個人的心理對人的影響是有多大!

秦羅只走了幾步,指着牆面說:“這裡就是商鋪的東南方,處在貪狼星上,是生財之位,可在這裡擺放聚財的風水器物、或者直接放兩件聚氣的擺件也可以。”

秦羅不做停留,直接上了二樓,來到窗戶邊,他說道:“正南方是很立於辦公,可這書桌的擺放位置錯了。背靠窗戶爲虛,指的是沒有依靠,而且風吹背部,容易傷身體,應該靠牆!要麼變一變書桌的位置,要麼就將這扇窗戶封掉,重新在其他地方開窗。”

最後一個位置,秦羅的脣輕輕抿了起來,看着牆上還沒有撤掉的“吸菸處”三個字沒有立即開口。

“這個地方也有問題?小羅,你剛剛說的這些那些,除了正門走勢,這裡面全是原主人的佈局,總不能沒一樣好的吧?”張柏仁一路聽秦羅處處都能指出毛病來已經有些心驚了。

秦羅微微露出了一個驚訝的神色,“你說這裡的佈局是原店主留下來的?”說着他的目光朝四周看了看,嘴角掀起了一道淡淡的弧度,“這家店不會是纔不久發生過火災吧?”

有幾名店員立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紛紛稱奇:“你怎麼知道這裡發生了火災?是不是在外面聽說的?”

白晨和張柏仁也都看着秦羅,能從風水佈局上推算出以前發生過什麼事,玄門之法總是能讓人感受到它的那份神秘莫測。

秦羅指了指牆上貼着的寫了“吸菸處”三個字的告示牌,說:“西北方處在文曲星位,而文曲星是顆兇星,當它落在這處的時候就會生旺五行之金、繼而兇性大增。可這裡偏偏被設置成了吸菸處,這不是火燒金熔?俗話說‘火燒天門損老翁’,這可是明擺的針對店主人!不知道原店主得罪了什麼人,讓人把他的店設置成了煞氣之所!”

張柏仁聽得一愣,語氣裡帶了一點歉意,“白小姐,我買下了這處店面,你不會怪我吧?因爲這裡發生過火災,有的人就不願意承租這裡。所以我才用便宜的價格買了下來。”

衆人也都看着白晨,港城人對這方面的確有忌諱,就是不知道白晨會不會在心裡也產生疙瘩。

白晨輕輕笑了一下,說:“張叔,我怎麼會怪你?我還要感謝你幫我省了一筆錢,如今地契都拿在我手上了,這處地方便是我的。就算它是煞氣之所,我也不會讓它有其作用的機會。秦羅不是已經把問題都指了出來,按照他說的做就行。”

說到這裡,白晨的語氣停頓了一下,“至於正門不聚財,那不是問題,我來處理就好。”

張柏仁神色怔了怔,看到沒有責怪他的白晨,猛然想起了白晨的另一層身份!

作爲符咒師,難道還會擔心小小的煞氣之所?她完全可以用符咒來解決!

店裡的事告一段落,暫時就沒有白晨和秦羅的事了。而此時,趙婉晴和容凌已經遊覽到了港城的虹香山,兩人打電話叫白晨和秦羅一起去。

虹香山是港城最高的山,其實也不高,也就一千多千米,是港城有名的旅遊景點。

港城人把虹香山看成聖地,主要是因爲虹香山上有一座道觀,據說裡面的法師個個修爲高深,許多人都會慕名前來祈求平安、財富、家庭、婚姻等。

而且港城道教協會的總部地址也設置在虹香山上,這裡的香火十分鼎盛,觀外的兩棵大榕樹掛滿了紅布條,大鼎裡也裝滿了香灰。

張柏仁以白晨是該好好休息一下爲藉口讓兩人快去虹香山,別讓趙婉晴等久了。

白晨和秦羅來到虹香山的時候,發現虹香山上聚集了許多人,問過之後才知道今天道教高功在進行齋醮科儀,許多人前來祈福。

道教的齋醮科儀是傳承幾千年的重要文化,主要是法師通過建壇、掐訣唸咒,並且配合道教玄門特有的禹步而進行的一種祈福、驅邪的重要儀式。它是道教中不可或缺的存在,顯示了道門獨有的文化,含義深遠。

港城的道教沿襲的是全真道的教派,佈置的是“混元宗壇”,結“道經師寶”印。和從正一道傳下來的玄門山宗所步的壇和印都不一樣。

衆位道長各司其職,臺上擺放着香爐、燭臺等供器,還有花、燈果之類的供奉,周圍十數人手上舉着帶有寶蓋的幢,他們的後面還掛着許多幡。

整個場面顯得嚴肅而又莊重,只有爲首的高功踏罡步鬥,手持法器,穿着金絲銀線的道袍,進行神聖的儀式。

法壇被立在高處,周圍的人都神色恭謹的低着頭、閉着眼,這在他們看來是十分鄭重的事情。

白晨和秦羅上山來就看到臺上三法師利用符法進行鍊度,所謂的鍊度就是指煉化鬼神、進行超度,是齋醮科儀中的一部分。

白晨饒有興致的看了一會兒,便和秦羅去了和趙婉晴兩人約定的地方。

前院在開壇作法,後面就顯得冷清多了,只有一個老師傅守在籤詩的地方,而趙婉晴和容凌就站在那兒,他們的旁邊還坐着一個遊客模樣的人。

“白晨……”趙婉晴一直在注意前院動靜,首先就看到白晨兩人走了進來。

容凌擡眼看了秦羅,就低着頭和那老師傅在說着什麼。

白晨隱約聽到他們在說“吉”“兇”之類的詞。白晨忍不住搖頭,這容凌走到哪裡都能不忘他的本職工作!可他就是個怪人,泄露了那麼多的天機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玄門的五弊三缺什麼的一點都沒在他的身上應驗。作爲朋友來說,容凌有這種優勢她也還是覺得高興的。

“白晨,你們可來了,某個二愣子又在和別人較勁!”趙婉晴撇了撇嘴,看上去有點生容凌的氣,“走哪裡都是一小神棍!”

容凌正好擡起頭來,臉上笑容未消,“錯了!我可不是小神棍,你以後會見到真正的大神棍、老神棍!”

趙婉晴噗的一聲笑了,臉上帶着淡淡的紅暈,白晨都忍不住看得有點呆。趙婉晴容貌普通,最多隻能算是清秀,可就勝在有一副很讓人親近的性格,帶着從小教養出來的優雅氣質、再加上她的愛憎分明,有時大大咧咧,有時古靈精怪,其實這纔是吸引同齡人的女孩。

白晨在秦羅耳邊輕輕說道:“你看看趙婉晴的臉上是不是帶桃花了?”

秦羅被白晨湊近來的輕言細語激得耳根泛起了淡淡緋色,不動聲色的往旁邊偏了一下,穩定心神,說:“帶桃花的可不止趙婉晴一個。”

白晨看了看容凌,不僅露出瞭然的神色。

容凌擡頭,濃眉一挑,“你們兩個嘀嘀咕咕說什麼呢?是不是說我壞話?”

白晨笑而不語,秦羅眼神落在了其他的地方。

這時,老師傅的聲音傳了來,“我說了,這是一隻中下籤,顧先生命中將有貴人相助,就算此時運勢不濟,也定會化險爲夷。”

在桌上正好放着一隻竹籤,上書:“姜太公釣魚,中下。”

容凌不由哼了一聲,“老師傅,就算這位顧先生命中有貴,你難道就不能提點建設性的建議出來?總不能讓顧先生一隻虛等下去,想着會有貴人來幫他,就放任不管吧!”

老師傅皺了眉,語氣有點加重,“你這小孩子懂都不懂,萬事有天理循環,時機一到、貴人自然現身,你若要讓顧先生改變,豈不是破壞了他的天機?我不想再和你說!像你們這種學生一定是對這方面感興趣,然後粗略的看了一些就認爲自己懂了。”

容凌還是第一次被人說他不懂命理!如果說他不懂風水、不懂符咒、不懂道醫,他無話可說,但若說他連吃飯的本領都不懂,他就怒了!

“我不懂?”容凌冷哼,“老師傅,天理不是像你這樣遵循的、天機也不是死板着讓人守住的。以你這樣的處世難怪會呆在這裡。”

容凌這話說得無禮,趙婉晴連忙想要制止。

卻聽容凌繼續說道:“老師傅,您不要忙着生氣。你天庭飽滿、地庫堅挺,年輕的時候可謂意氣風華,呈人上之勢。可後來天倉變色,爲人越來越墨守成規,親人接連離開,你的運勢便如開閘的洪水一瀉千里,再沒有騰飛的機會!大約在五十四歲那年你入了玄門,距今正好二十三年,我的說的對不對?”

老師傅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看着年輕的容凌。他的神色向幾人顯示容凌說的一點都沒錯。

“你、你怎麼知道的?”

容凌神色不以爲意,指着老師傅身邊的記事簿,“師傅是怕自己忘記了,所以就把生辰都寫了下來,只要有你的四柱八字,我若要推演你的生平,輕而易舉。”

秦羅皺了皺眉,俗話說,一命二運三風水。一個人的命運是最不能輕易推演的,命會越算越薄,容凌每次都肆無忌憚的沒經過別人的允許擅作主張,這種行爲十分不好。

旁邊的顧先生有了反應,他驚訝的看着容凌,“小先生,聽你的口音是來自大陸吧?難道你是玄門的散居修士?”

容凌沒有回答,顧先生就當做了默認,他拉着容凌的手說:“小先生,那你看看我如今的運勢該如何化解?我的貴人會不是就是你?”

秦羅沒等容凌說話,就走了上去,說:“先生,容凌只會看命、不能改命!”

顧先生看着突然出現的和容凌年歲相差不多的少年呆了一呆,少年一臉的認真,顯得有些肅穆,卻讓人覺得他說的是真的。

容凌剛要出聲,這次被趙婉晴提前拉住了。趙婉晴自從得知身邊的幾人都有着不平凡的身份後,就對玄術關注了起來,尤其是命理。因此,她知道試圖泄露、改變天機的人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天地約束,俗稱天譴!

在趙婉晴的心裡,不必要的命算就不需要容凌去做。

顧先生一臉失望,並不因爲希望的落空而遷怒在其他人的身上,顯示出了極好的修養。

秦羅眼神一閃,忍不住說道:“先生,按理說以你的面相不會發生糾纏了你這一個月的事情,有可能是你改變了家中格局,讓原本的風水發生了變化,也可能是你最近收到某種東西破壞了你周圍的勢,這纔會造成你家裡的變故。”

容凌在一旁嗤笑,“草兒啊,你每次都阻止我,結果又每次都忍不住心軟,你到底是想幹什麼?”

秦羅身體一頓,不自在的摸了摸頭髮。

白晨笑着說:“秦羅一直都是這個性格,很容易對人心軟,善良得可以。”

秦羅受不住白晨和容凌你一句我一句,臉上紅暈開始慢慢散開。

顧先生沉默了一下,突然驚呼:“容凌?秦羅?你們是京都的容凌和秦羅,對不對?”

秦羅和容凌都齊齊一愣,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什麼時候他們這麼出名了,連港城人都知道他們?尤其是秦羅,他都隱退了三年,如今的玄門都把他當做了過去式……

顧先生意識到自己剛剛失態了,忙收斂了心神,說:“三年前,我作爲港城代表去京都參加了一次會議,有幸見到四相集團的雲師傅和周易研究中心的方師傅,而且那次的與會讓人記憶深刻,我自然得知了他們的外孫及最出色的的弟子。”

如果只聽到容凌一個人的名字,或者只見到秦羅,顧先生是不會將少年與傳聞中的兩個天才聯繫到一起的。可現在他們一起出現,而且玄學修爲也很高,因而顧先生纔有了此判定。

容、秦二人不由又看了對方一眼,外公的舊識?那他們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吧!

趙婉晴嘴角微抽,看來他們今天的出玩計劃又要泡湯了!

白晨的嘴角則掛着淡淡的微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顧先生叫顧啓元,是港城商業協會的會長,全球百強企業元豐集團的掌舵者,被英國女皇授予了三等騎士的爵位封號,之前爲港城行政區的政署委員,目前提名的全國政協委員。

顧啓元是港城的知名人物,除了他們幾個從大陸來的半大孩子,港城人幾乎都認識他。

白晨亦是在剛剛纔想起了顧啓元的身份。

在上一世,顧啓元家衰敗了下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的家人接二連三的生病,最後他的女兒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公司陷入危局,家族內鬥激烈,全球百強的企業說倒就倒了,這在當年是十分轟動的事情。

那個時候的白晨和現在一樣在念高一,只不過是個很普通平凡的少女,還相當內向、每天自怨自艾,她也不過是記住了顧啓元這個人、以及他們家的最後結局!

沒想到,來一趟港城竟然能遇到他!

顧啓元簡單的述說了最近發生的詭異事件。首先,是他的家人沒有緣由的身體差了起來,醫院裡去檢查顯示身體狀況一切正常,可是他們的精神卻越來越差。沒過多久,他的女兒顧曉媛對他們說看到很可怕的影子在屋裡飄來飄去,母親甚至不能下牀。

無奈之下,顧啓元請來了法師在家裡作法,開始兩天有所好轉,顧曉媛也沒說看到稀奇古怪的東西,可沒幾天又重新變成了原來的樣子。作法不起作用,顧啓元再次請了風水師,結果港城最有名望的風水師說他家裡的風水沒問題。

因而,顧啓元也不知道要怎麼做了。公司的事、家裡的事讓他忙得不可開交,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也在開始慢慢變差。

秦羅和容凌決定去顧啓元家裡看一看,白晨和趙婉晴隨同一起。

顧啓元高興的讓司機來接了衆人下山,趙婉晴不由感嘆,秦羅和白晨兩個人才剛上山還沒來得急看一看四周的景色就又下來了。

顧啓元的別墅在淺水灣,這裡風景優美、依山傍水,號稱“天下第一灣”,是許多遊人來港城後必來的地方。同時,淺水灣是港城最高檔的住宅區之一,衆多的豪宅遍佈在海灣的斜坡之上,形成了另類的風景,更是讓人流連忘返。

車輛行駛的過程中,他們算是領略了港城的風光,在司機將車停下來後,趙婉晴還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虹香山沒有遊玩成,卻來了淺水灣,也不虧啊。

歐式的四層白色建築看起來美麗非凡,前面帶了一個庭院,中間有一個游泳池,池內的水清澈見底,連瓷磚上的花紋都能看得清楚。

而在靠近大門的地方,還有一株白玉蘭樹,大朵潔白的玉蘭花懸掛綠葉之間,顯得孤傲而高潔。

白晨幾人下車後沒有感到一絲異常,顧啓元熱忱的邀他們進去。

但當白晨走進別墅裡面的時候,心裡微微蹙了眉,她感覺到一陣極強的陰煞之氣、甚至還有怨靈的存在!

秦羅以前深受陰煞之苦,已經對煞氣產生了一種敏感的察覺,他也感受到了屋子裡瀰漫了一股煞氣。

兩人開始在別墅內查看,顧啓元還驚訝了一番爲什麼是少女和秦羅走在一起,而容凌反而無知無覺的樣子。

顧啓元心想兩人的朋友恐怕也有過人之處,便默默的跟在幾人後面,完全不像全球百強企業的老總。

最後,白晨和秦羅都在壁爐的旁邊停下了腳步。

大理石外殼的壁爐看起來既美觀又大氣,給別墅增添了不少分值。壁爐的上面放置了兩隻立着的蠟燭,牆上則懸掛了一座鐘和一副人物畫像。

看起來很正常,可白晨是從符咒師的角度查探到煞氣的來源就在於壁爐,只是她不知道產生煞氣的原因。

同時,秦羅的眼裡閃過一縷深思。

“顧董,壁爐是你才按上沒多久的吧?”秦羅指着華美的壁爐問道。

歐式的別墅內裝修一處壁爐是很常見的,壁爐用途廣泛,可以取暖、也可以烤肉,甚至還能美觀屋內裝修。一般的人都不會對壁爐好奇,而秦羅卻單單注意到了客廳之中的壁爐。

顧啓元疑惑的回答了一聲是,他在裝修房子的時候,別人送的。

秦羅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顧董,將壁爐撤掉吧!或者將畫像和蠟燭移開。”

顧啓元是個明白人,立刻就從兩人的表情上看出是壁爐的問題,但他還是忙問怎麼啦。

趙婉晴好奇的看着秦羅,她就覺得壁爐很漂亮,給別墅增色不少,移除的話就太可惜了。

白晨見秦羅知道煞氣形成的原因也靜靜的看着秦羅。

秦羅說道:“顧董,你的壁爐擺設已經在房子裡形成了一個聚集煞氣的墓碑煞。”

“墓碑煞?”顧啓元怔愣了一下,看着精美華貴的壁爐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家裡還真的有積聚煞氣、吸引怨靈的東西。

秦羅點點頭,沉吟一下,說道:“要形成墓碑煞要滿足兩個條件,其一,家裡有墓碑狀的裝修,這壁爐就是最明顯的裝飾,但若只是壁爐的話,問題不大,也不會形成墓碑煞,這就是第二個條件的加持了。你的壁爐上方左右擺放兩隻白蠟燭,牆上還掛了一副美人畫像,顧董,你沒看出來問題嗎?”

有墓碑、蠟燭,還有畫像……

衆人都明白了過來,忍不住輕輕吸了一口氣!

這就好像是在屋裡立了一座孤墳,陰煞之氣和怨靈又怎麼不會被吸引而來?

顧啓元沒想到家裡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一切磨難只是因爲裝飾了一座壁爐,而因爲壁爐纔會使的家人生病、家庭失和!

“只要將蠟燭和畫像移除就可以了嗎?還有沒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顧啓元回過神問道。

秦羅笑了笑,“墓碑煞只是無意中形成的,而且聚集煞氣的時間不長,還不具備兇性,將形成墓碑煞的條件都拿開,自然就聚集不了煞氣,墓碑煞也就自然而然解開了。”

顧啓元沒想過事情這麼簡單就解決了,忙讓家傭把畫像取下來,將蠟燭扔掉。

奇怪的是,畫像和蠟燭一被拿開,顧啓元的女兒顧曉媛就安靜了下來,不像平時那樣緊張又不安,顧啓元的母親也醒了過來,看起來精神很好。

“秦師傅,你真是我的貴人啊!”顧啓元看到解除了家裡的威脅,由衷的感謝秦羅,如果不是秦羅,他怎麼也找不到原因,連港城那麼有威望的風水師都沒有看出這個墓碑煞。

秦羅一定就是他的貴人!

顧啓元拿出支票簿刷刷刷簽下自己的名字,遞給了秦羅,“秦師傅,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趙婉晴伸出頭朝上面好奇的一看,呵——

三百萬人民幣!

趙婉晴咋舌,這錢也太好賺了吧!就在別人家裡走一圈,撤掉一點東西就收穫三百萬!她爸爸做半輩子市長也沒有三百萬的工資吧!

秦羅面色平靜的收下,這是業內的規矩,以他在三年前的身份,拿這份諮詢費很合理。

顧啓元想了想,問道:“秦師傅,我想聘請你做元豐集團的風水師顧問,不知您是否願意?當然,薪酬方面都好說!”

秦羅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顧董,不好意思,我已經是晨曦珠寶的御用風水師了,不再接受其他任何公司的聘用。”

顧啓元略一沉吟,“晨曦珠寶?原嘉輝的張柏仁重返港城成立的那個?”

秦羅點點頭,說:“沒錯!”顧啓元只能遺憾的放棄。

“顧董,雖然墓碑煞已經解除,可是被墓碑煞吸引而來的煞氣的怨靈還沒有被驅散,你還要找一個法師做一場法事。”秦羅頓了頓,說道。

趙婉晴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秦羅,我覺得白晨就能做啊!爲什麼還要麻煩的請法師來開壇?”

顧啓元一怔,他在剛纔原就在懷疑白晨的身份,剛剛她是和秦羅一起走到壁爐旁的,顧啓元並沒有忽略掉細節。此時一聽趙婉晴的話,他頓時喜出望外。

容凌沒有攔住趙婉晴的心直口快,抱歉的望了望白晨。

白晨雖然不喜歡被暴露出來,但她也不會因爲這個就生朋友的氣,只輕輕笑了一下,說道:“顧董,我只賣畫好的符籙,從來沒替人作法,恐怕幫不了你。而且,我的報酬方式有些奇特。”

少女這一路來一直安靜,她的身上始終縈繞了一種淡然的味道,不顯山露水,但也不會被人所忽視。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少女甚至是幾人中的領頭者。顧啓元不止一次看到秦羅等人看向少女的那種徵詢般的眼神。

而且,少女嘴角一直掛着的淡淡微笑,使人一時看不清她,她的身上似乎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顧啓元聽到白晨的話,有些好奇於“奇特的報酬方式”。

秦羅訝異的看了一眼白晨,白晨並沒有要掩飾身份的意思!

想到這裡,秦羅便說道:“白晨現在已經不會收取現金,在她那裡購買符籙須要用玉石交換。”

顧啓元的眼睛慢慢睜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晨,簡直比得知秦羅和容凌的身份時更吃驚!

“你是玉美人?”在之前的介紹中,顧啓元得知白晨和趙婉晴是原市本土長大的人,而神秘的玉美人就在原市,那個以玉換符的方式讓人又愛又恨!

“顧董知道我?”白晨從未想過,遠在港城的人也會聽說過她。李天佑曾經跟白晨說過,爲了讓協會不要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在他的有意之下,“玉美人”這個稱呼也多半在原市傳揚。原市之外的地方就算有知道她的存在的人除了符咒師也很少很少,更別說這個月才正式迴歸祖國的港城。

顧啓元掩去心裡的震驚,他驚訝於“玉美人”如此的年輕,而又如此的奇特!

成名於五年前的她不過是個孩子,而那個孩子已然在神秘的玄門之中佔據了一席之地!看到少女驚訝於自己知道她時,他敢保證,玉美人從來不知道外界對她的總總猜想!而其中之一則是——

“玉美人”一定年逾中年,或者已經是個老人!

顧啓元從“玉美人”是個妙齡少女中回過神,說道:“我與中國道教協會的副會長李天佑是好友,他對我說起過你。上次讓我幫他查張柏仁的信息的時候,還提到過,只是我怎麼也沒能把你們兩者聯繫起來。”

白晨這才知道當初李天佑拜託的朋友就是顧啓元。

這其中的緣分,還真是難以形容。

既然顧啓元是李天佑的朋友,曾經也算是幫過她,白晨也就決定爲他祛煞,就當做是還了上次的人情。

在顧啓元的眼中,白晨祛煞並沒有法師開壇作法時那麼複雜,她甚至只拿出了一道符!

白晨沒有避諱衆人,衆人也不清楚白晨從哪裡忽然就祭出了一道符,金色的符籙上滿是古樸的文字,隱藏了神秘莫測的力量。

不過十分鐘,在幾人沒看出名堂的時候,白晨就說已經完成了。

如果不是顧曉媛從樓上下來告訴顧啓元,說她已經看不到飄來飄去的怪東西,顧啓元怎麼也不相信就這樣祛除了煞!

經過白晨和秦羅,顧啓元更是對玄門之術升起了深深的忌憚。

當顧啓元同樣以三百萬加一塊玉石作爲報酬遞給白晨的時候,白晨沒有接受,她只說這是還顧啓元的一個人情。

顧啓元是港城商會的會長,再加上他是李天佑的朋友,白晨就無需隱瞞晨曦珠寶,而且顧啓元知道晨曦珠寶的存在對晨曦珠寶只有好處沒有害處。

顧啓元又懵了!

集團企業的老總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對萬事拿捏好分寸,可今天卻被幾個少年少女給驚了一次又一次!

“想不到晨曦珠寶的創辦人竟然是玉美人,而玉美人還是年僅十五歲的高中生!”顧啓元不無感慨的說道,“所以說,秦羅現在是你的御用風水師了!”

不過,一想到玉美人幾年來所收取的玉石,成立一家玉石珠寶公司也不是難事。

“白小姐,正好過幾天港城會舉辦一次慈善基金會,不知道你是否賞光?”顧啓元暗自忖度了一下,笑着對白晨說道。

白晨嘴角微微彎起一個淡淡的弧度,笑得一臉淡然,“既然是做慈善,我很樂意參加!”

白晨明白顧啓元對她提出參加慈善基金會的真正用意。晨曦珠寶初來港城,前期承受的壓力必定不小,加上張柏仁和於海成之間有些過節,於海成那個人又比較小人,萬事都必須小心。

顧啓元一來是以此結交她,二來也是憑着他的身份,能減少晨曦珠寶前期的困難。

兩者有互惠的關係,白晨當然是願意配合,也承了顧啓元的這個情。

回到了暫時居住的住所,張柏仁就高興的跟白晨說顧啓元給他打電話讓去參加慈善基金會。他說,這是打響晨曦珠寶港城分店名氣的第一聲槍響!

趙婉晴聽了張柏仁的話早就笑了起來,將今天的事情簡簡單單的說了出來。

張柏仁對發生在白晨身上的事已經能很淡然的面對了,卻還是驚訝於白晨來港城這兩天就認識了這麼一個大人物!

聽說李天佑和顧啓元是朋友,張柏仁還說要早知道就去拜訪了,還能少走很多彎路。

白晨卻不以爲然,這個世上,你可以一次、兩次的依靠別人的力量,但千萬不能依靠第三次!很多時候,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所以,有時候她會借李天佑等人的勢爲跳板達到自己的目的,卻不會讓他們幫自己鋪好路,這就是她的原則。

如果,她憑藉了李天佑的那層關係,在今天與顧啓元的對話中,她就不能獲得平等的地位。

沒有平等的地位就意味着自己是出於弱勢地位的,隨時都有可能摔下來。

吃過飯,白晨捧着水杯站在陽臺上,感受遠處的海風帶來的溼溼的空氣。這一年她做了很多事,同時也收穫了很多,一切都在按自己的步驟在走。

她想了很多,想到了爺爺、父母、龍哥,朋友,還有邵楓。當然,她也想到了緬甸鬼降師、雲城巫蠱師和至今她還未見過的西域傀儡師!

白晨還是沒明白,他們爭奪三十六神將符咒書的真正用意。在她的眼中,那不過是一本召喚的符咒書,能請下北斗叢星下的三十六個神靈而已!

……

鈴、鈴、鈴……

熟悉的手機鈴聲在暗黑的天幕之下響起,是邵楓的來電。

本來還有些紛亂的思緒在聽到邵楓那清冷中帶着絲絲暖意的聲音時,頓時平復了下來。

“你南市的事情都辦好啦?”昨晚沒有看到他的短信,今天早上發出早安的短信後,邵楓竟然沒有回過來,白晨就知道邵楓今天一定是有事了。

“嗯!”邵楓的那邊風聲似乎有點大,就好像她這裡一樣,風吹動窗簾都發出沙沙的聲音。

“到時候可能還需要你的協助,時間定在十天之後八月一號。”邵楓緩緩說道,話音停了下來,就好像在等待白晨的回覆。

白晨微微點頭,說:“到時候我會去的。還有沒有要對我說的,比如說晚安?”隔着電話,白晨在面對邵楓的時候竟也能放得更開,想到面癱冷漠的邵楓變化表情的時候,她的心情就很好,似乎很有成就感。

“嗯?”邵楓的聲音頓了頓,“比起晚安,我更想對你說——低頭往下看。”

白晨微微愣了愣神,拿着手機就往地下看去,即使在黑暗中,依然有一個清冷如雪的男子站在下面用一雙寒若漫天星辰的眸子靜靜的看着陽臺上的她!

少女的頭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邵楓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陽臺的下面。

她很快回過神,停頓了大約一秒鐘,便掛斷了手機,轉身走進屋內,換了一件衣服,就匆匆下了樓。

因爲這裡不是市中心,頻臨海邊的二層小樓,在夜晚顯得很安靜,只有呼呼的風聲。

難怪剛纔接電話的時候,她會感覺到邵楓的那邊有同樣的風聲,他們原本就在同一個地方。

白晨跑到邵楓的身邊,只來得及問一句“你怎麼來啦”就被邵楓緊緊的抱在懷裡。

邵楓的懷中算不得溫暖,帶着一陣風塵僕僕的味道,卻能讓白晨感到無比的踏實,彷彿只要有面前的胸膛,她就能面對所有的風霜雪劍。

白晨靜靜的呆在邵楓的懷裡,她感覺到了邵楓心裡的某種不安。

“傍晚我做了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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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蜜月梅雨】2朵鮮花、2顆鑽石…其實可以把幣幣留着看文文的,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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