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凌帶着自家大哥再次回到醫院裡的時候,那位叫做風絕塵的男大人一看到他們兩個人,特別是紅裙蘇凌的時候,那雙眼睛可是當下便亮了起來。
然後還不等到司馬觀說話呢,便已經率先開口了:“你們回來了,太好了,我一直都有好好地看着司馬天縱絕對沒有碰過他,更沒有讓其他人動過他分毫毛的!”
敢情這位居然還在這個邀功呢。
蘇凌看了他一眼,然後道:“謝謝!”
聲音清冷而且平淡,其內沒有任何的感情。
但是就算是這樣,風絕塵還是覺得挺高興的。
“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之前這也是你們離開前拜託給我的事情,所以我自然要做得好好的!”
那邊司馬觀聽到了這話,卻是暗暗地在心底裡道,那根本就是蘇凌臨離開的時候,拜託自己的好不好。
蘇凌這個時候卻是直接就自風絕塵的身邊走過,然後來到了司馬天縱的身邊,後者正閉着眼睛正在熟睡。
蘇凌並沒有打擾司馬天縱,而且輕輕地自他的胸口處將那根黑線拔了出來。
因爲此時此刻在這裡的四個人當中,除了蘇凌與剛剛被蘇凌施殿神通開了眼的蘇辰外,風絕塵與司馬觀兩個人卻是不知道蘇凌在做什麼。
最後只見蘇凌將自己右手的食指輕輕在司馬天縱的眉心處一點,消除他之前的所有記憶,然後她這才吐了一口氣。
“司馬伯伯,班長已經沒有事兒了,只要再睡一覺就好了,您不用擔心!”蘇凌對着司馬觀微微笑。
“嗯,嗯,那太好了!”司馬觀連連點頭,一直以來他只是聽到自己的兒子說,蘇凌的醫術如何如何的厲害,但是他卻一直都沒有往心裡去,對於他來說,自家的兒子一定是有些誇大的成份在,一個還在上大學的女孩子,就算是醫術再怎麼好,還能比那些行醫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老專家要好嗎?
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可是現在見到了蘇凌的醫術,司馬觀是真心地知道了蘇凌的醫術到底有多優秀,自己的兒子那可是被風絕塵給判了死刑的人。
但是到了蘇凌的手中,居然很輕鬆就被救活了,這蘇凌根本就是一個神醫嘛。
“你們看,這裡是醫院,要不這樣吧,等到天縱出院了,咱們一起吃個飯,司馬伯伯做東!”司馬觀現在是越看蘇凌就越覺得滿意,怎麼看都好。
於是他的心裡再次想起了自己兒子對自己談起蘇凌的時候,那眼底裡深深的愛戀之情,於是司馬觀便決定了,自己要幫自家兒子一把。
蘇凌一笑:“司馬伯伯,到時候再說吧,如果我有時間那我一定會去的!”
“嗯,嗯,嗯!”司馬觀連連點頭,雖然蘇凌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但是卻也沒有說拒絕吧,嘿嘿,那就好,那就說明自己應該可以把她約出來:“那麼小凌啊,你看要不給伯伯留個電話怎麼樣?”
說來也巧了,這個時候蘇凌身上的手機卻響了。
“喂!”電話是介沉打來的:“老大,伊藤醒了!”
蘇凌卻是眼睛一亮:“哦,有急事兒啊,那好,那你先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到!”
司馬觀一聽到人家蘇凌現在還有急事兒呢,那麼自己也不好再繼續拉着人家要電話了,反正自家兒子那裡應該有的吧。
想到這裡司馬觀忙笑着道:“既然你們忙,那就先忙去吧!”
於是蘇凌與蘇辰向着司馬觀點了點頭,便急急地向着電梯的方向走了過去。
而風絕塵這小子卻是也緊緊地跟在兩個人的身後。
“蘇淩小姐,我很佩服你的醫術,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可以約個時間,讓我向你請教一下呢!”一進入電梯裡,風絕塵立馬毫不掩飾自己對於蘇凌醫術的佩服之意。
蘇凌微微有些好笑,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這個叫做風絕塵的男人是真的很熱愛醫術,可是自己的醫術,是真的沒有辦法教給他。
於是蘇凌只是笑笑,卻並沒有開口。
但是風絕塵卻是一點兒也不覺得蘇凌這是在冷落自己,他依就是口若懸河一般地滔滔不絕地講了下去:“蘇淩小姐,你知道嗎,你是我第一個真心佩服的人……”
終於在風絕塵的喋喋不休中,電梯到了一層,蘇凌與蘇辰兩個人便飛快地向着門外走去。
“蘇淩小姐留個電話吧!”風絕塵在後面大聲地喊着。
“不用了!”蘇辰扭頭看了風絕塵一眼,冷冷地道。
雖然對於風絕塵他沒有什麼惡感,可是做爲一個合格的大哥,他並不希望這種根本與蘇凌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男人,繼續糾纏自家的妹子,如此而矣。
於是風絕塵只能看着蘇辰與蘇凌兩個人開着車,一陣風地離開了。
“唉,我也得回家了!”風絕塵這個時候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想必旺財那個傢伙已經餓得不行了!”
旺財正是風絕塵養的一條土狗。
當時他看到旺財的時候,那個小傢伙不過纔剛剛睜開眼睛,就被人丟到路邊的草叢裡去了,小傢伙一邊叫着,一邊渾身瑟瑟發抖,別提有多可憐了。
於是風絕塵便將這隻小土狗帶到了家裡,起名旺財,現在這個傢伙已經長成了一條膘肥體壯的大黑狗,那叫一個威武雄壯。
於是風絕塵便走向了自己的車。
在車裡蘇辰看了一眼自家的妹妹:“小凌,你覺得司馬伯伯那個人怎麼樣?”
蘇凌一笑:“很熱情!”
“呵呵!”蘇辰也笑了:“他是把你當成未來的兒媳婦看了!”
蘇凌的額頭上一滴黑汗垂了下來,話說這都是哪跟哪啊?
自己與他的兒子根本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好不好,除了同學這一層關係之外,頂多還有一個朋友的身份罷了,而且還不是那種極好的朋友。
“呵呵!”蘇辰說着又是一笑:“呵呵,其實如果沒有即墨青冥的話,你與司馬天縱在一起也不錯,至少你大哥我就會雙手贊成。但是見到了即墨青冥,我就知道你的眼裡絕對不會再看到其他的男人,因爲那個傢伙真的是太優秀了,也太出色了,至少你大哥我捫心自問,不及即墨青冥的十分之一!”
“大哥,冥聽到你對他的這番評價,一定會很高興的!”蘇凌的眼睛亮晶晶的,聽到自家大哥在誇小閻王,她也很高興啊,那可是她的男人。
“我的評價可是很中肯的,那個男人真的太完美了,如果說他就是天上的月亮,那麼我們這些人充其量就是一顆小星星罷了,在他的光芒下,我們根本連光都不用發出來了!”
“哈哈,哈哈!”蘇凌笑了幾聲:“大哥,我才發現,你居然這麼會夸人!”
“這是實話,相信如果爺爺看到了即墨青冥也會很滿意的!”蘇辰很認真地道:“所以到時候如果司馬伯伯想要約你吃飯,只怕會打到我的手機上,我會幫你推掉的!”
“嗯!”蘇凌點了點頭,其實一直以來她都刻意地不去與司馬天縱走得太近,就是因爲她已經意識到了司馬天縱對於自己的感情絕對不是那麼單純的同學之情。
還好,她已經提前畢業了,不用再每天都會遇到司馬天縱了。
“對了,小凌,那個小女孩兒,你是不是在她的身上做什麼手腳了?”蘇辰這個時候想到,之前蘇凌在離開的時候,卻是擡手在那個小女孩兒的眉心處點了一下。
自家的這個妹子絕對不會去做多餘的事兒。
“嗯!”蘇凌點了點頭:“大哥,車再開快點!”
“好!”蘇辰並沒有問原因,而是直接一腳重重地將油門踩到了底兒。
回到青凌會所後,蘇凌並沒有多呆,而是直接帶着介沉,起司還有三煞一起離開了。
因爲她已經在那個小女孩兒的眉心處留下了一道印記,所以想要找到那個小女孩根本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於是兩個人加上一貓一狗很快便已經來到了之前小女孩兒所在的那個山路口。
小女孩兒依就在那裡,可是此時此刻,她的嘴裡卻不斷地涌出鮮血,而且她的目光也開始渙散了,最要命的就是她的身體居然變得更加虛幻了起來。
“鬼醫大人,那個小鬼受傷了!”三煞說着,爪子一拍虛空便已經來到了小女孩兒的身邊。
接着蘇凌,介沉,起司也來到了小女孩兒的身邊。
“大姐姐,你又回來了?”小女孩兒看到蘇凌之後,她雖然先是一呆,但是接着她的那張小臉兒上卻是露出了微笑。
蘇凌看了一眼小女孩,然後目光一閃,雙手之中銀芒畢現,接着一把銀針,便已經直接從蘇凌的手中爆射而出,向着小女孩兒的身上刺去。
“鬼醫大人……”起司看着蘇凌臉上的寒意,頗有些不理解。
而三煞卻是身形一縱,便想要擋在小女孩兒的面前,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鬼醫大人,居然想用銀針殺死這個小女孩兒。
這個小女孩兒雖然已經死了,但是現在她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了,本來鬼醫大人明明可以救救這個女孩兒的,可是鬼醫大人這一伸手,根本就是想要小女孩兒的這條鬼命嘛。
但是卻沒有想到,蘇凌看到三煞的動作後,居然直接右掌凌空一拍,這虛空的一掌,便直接拍到了三煞的身子上。
“嗷!”三煞的身子當下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着遠處倒飛而出。
“喵,三煞!”起司雖然在與三煞在一起的時候,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各種的逗嘴,各種的打架,可是他們兩個傢伙的感情還是很好的,所以現在起司一看到三煞居然被鬼醫大人一掌打飛了出去,當下也顧不得許多,立馬貓爪一動,便向着三煞撲了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些銀針卻是已經射到了小女孩兒的近前了。
“桀,桀,桀……”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可以看到我在她的身體裡!
這個時候從小女孩兒的嘴裡卻是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
本來介沉也知道爲什麼蘇凌突然間會向小女孩兒還有三煞出手,但是現在他已經完全明白了。
再看此時的小女孩兒的目光已經完全改變了,現在她的目光流滿了血腥與狠戾之色。
而她只是輕輕地吹出一口氣,於是那些銀針便直接被吹落了。
“女人,你叫什麼名字,很機靈嘛,如果剛纔不是你的話,那條笨狗現在已經被我抓住了,呵呵,我老人家可是最喜歡喝黑狗血的,唔,居然還有一隻小黑貓,不錯,不錯,我老人家也很喜歡黑貓血!”
三煞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明白了,原來剛纔鬼醫大人打自己的那一記虛空掌根本就是爲了救自己的狗命啊,唉,自己當時也是暈了頭了,怎麼會以爲鬼醫大人想要讓那個小女孩兒魂飛魄散呢?
一時之間三煞頗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
而起司這個時候卻是眨巴着一雙綠眼兒,兇巴巴地看着那個“小女孩”,就是這個老傢伙居然敢傷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三煞,哼,哼,一定要找個機會,自己過去好好地收拾一下這個老傢伙,爲三煞這個白癡出口氣。
剛纔打三煞那一掌並不輕,因爲蘇凌擔心如果只是輕輕一掌讓三煞只是稍微與那個小女孩兒錯開少許的距離話,只怕三煞根本就來不及逃出這個小女孩兒的魔掌的,所以她那一掌可是生生地將三煞打出了二三十米的距離。
“你是誰?”蘇凌淡淡地問道。
“呵呵,大家都叫我做黑山老鬼!你也可以這麼叫我!”“小女孩”的口中,依就是古怪不得蒼老之間。
“你還是不要繼續的馬上就着小女孩兒的僞裝在這裡騙人了,而且這麼一個小小的女孩兒子,說出來的話,卻是這麼蒼老,很難聽,很彆扭!”蘇凌淡淡地道。
“哈哈,哈哈,好吧,女人我現在可是越來越發現你真的很有趣,而且我也越來越喜歡上你了,你知道嗎,有很多女人見過我,但是一個個都嚇得魂不附體,我很容易就可以取出她的靈魂!”
“而且不只是女人,就連男人見到我也是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哈哈,但是像那種年老色衰,挺着大肚子的男人,我是不要的,我最喜歡那種鮮嫩嫩的帥哥,還有滑嫩嫩的美女,這種肉還好吃,靈魂的味道也是極爲鮮美!”黑山老鬼森森地道。
一邊說着,她那身小女孩兒的鬼皮的僞壯卻是已經完全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雞皮白髮的老太太。
介沉的眉頭微皺,雖然他在跟隨蘇凌之前也遇到過不少的鬼,而且也捉到過不少的色,可是卻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可以以老裝少的鬼。
也許這一能力太多鬼都具有,但是卻很少有鬼會用。
黑山老鬼舔了舔自己的嘴脣,一時之間她的那嘴脣居然顯得如同鮮血一般的鮮豔欲滴,但是她的目光卻是看向了介沉:“哈哈,這個小男男兒我很滿意,女人咱們兩個做個交易吧,你今天晚上可是一連破壞了我兩次好事兒!”
“現在只要你將你身邊的這個男人給我,那麼我老人家就可以既往不咎!”
黑山老鬼說得倒是十分的大方,就好像她是一個多麼大度的鬼一樣。
介沉扯動着嘴角,歪着嘴巴一笑,當下那股痞氣便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嘿嘿,黑山老鬼,真是好名字,你看上我了,可是對不起,小爺真心沒有看上你,你說說你這副尊容,看着我都想吐,所以你還是不要打我的主意了!到時候我會吐你一身一臉的。呃,是不是我想錯了,你這個傢伙對於我們人類的嘔吐物,有特殊的癖好不成,你很喜歡吃?”
黑山老鬼出來之後,一向都是她嚇唬別人,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輪到別人嫌棄她來了,而且對方在她的眼裡還是一個毛頭小子。
當下她雖然憤怒,但是更多的卻是奇怪:“你不怕我?你可知道,你這麼對我說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這也太不科學了,這個人類見到自己應該臉色發白,然後驚叫纔對!而不是這麼淡定,而且還敢出言噁心自己!
“靠,小爺這輩子,只怕過兩個人,一個是小爺的師傅,一個是小爺的老大,至於鬼嘛,嘿嘿,不好意思,小爺還真的從來都沒有怕過!所以黑山老鬼,你這個老貨,千萬別往你自己的臉上貼金!”介沉倒是雙臂往自己的胸前一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起司與三煞兩貨的目光同時落到了介沉的身上,心裡暗暗地嘆氣,這個傢伙這不是在激怒這個黑山老鬼嘛。
按說介沉這貨一向都是很精明的一個人,可是今天晚上怎麼變笨了呢?
介沉當然不會變笨了,而且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現在在做什麼。這是他現在唯一可以爲自家老大所做的事!
黑山老鬼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介沉給吸引過來了,話說她已經太多年都沒有動過怒了,至少太多年沒有人敢和她這麼說話,但是現在她居然被一個凡人給嫌棄,而且還伴隨着諷刺,噁心,這個凡人雖然不是普通人,但是卻也不會被她黑山老鬼放在眼裡。
“喂,黑山老鬼,你爲什麼叫做黑山老鬼呢,難道說因爲你特別黑,哈哈,哈哈,其實啊,這男人如果黑了還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這女人啊,如果黑了,那可是難看死了!所以黑山老鬼,你現在看看你自己,我倒是覺得你如果叫做黑山老醜才更合適!”
黑山老鬼的臉色已經徹底地黑了起來,這個介沉,這張嘴巴還真是損啊。
但是介沉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這貨現在又眯着眼睛,託着下巴,上上下下地把黑山老鬼好一番打量:“喂,我說你到底是男還是女啊,我怎麼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出來呢?”
“嗤!”那邊的起司與三煞兩貨卻是已經很乾脆地笑出聲來了,這個介沉的嘴巴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損啊。
黑山老鬼氣得半天都已經忘記呼吸了,話說介沉這貨絕壁是她這麼多年來,遇到的第一個極品損嘴的男人。
“男人,我會讓你付出代佡的!”黑山老鬼看了介沉一眼,惡狠狠地道。
“嘿嘿,不錯,偶是男銀,怎麼着你還想撲過來試試不成嗎?哎呀,可是你長得太醜了,我對你可是一點興致你也沒有,就你這樣的,給你站街去都不會有人要!”介沉依就是一臉的痞樣兒。
蘇凌此時雙目半閉,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一直都在冷眼看着介沉與那個黑山老鬼這一人一鬼之間在鬥嘴,但是介沉卻知道自家老大現在正在準備着一個大招,一個可以一擊必殺的大招,所以他纔會在這裡陪着黑山老鬼“聊天”說白了,根本就是在轉移黑山老鬼的注意力。
好可以給自家老大充足的準備時間。
黑山老鬼現在已經不能再等了,她的身形一動,當下那副蒼老的身子,居然帶出一團黑色的鬼氣直直地向着介沉撲過來。
介沉扭頭看向蘇凌,卻是看到後者依就是沒有任何的舉動,於是他知道蘇凌的準備還沒有做完。
但是他也不擔心,這貨立馬手腳麻利地從自己的懷裡摸出一疊厚厚的紙符,話說這些東西可是他在閒來無事兒的時候,畫的。
“黑山老鬼,你看符!”介沉一邊高叫着,一邊抖手便甩出一張紙符,然後他的身子向着一邊斜刺裡衝了過去。
那張紙符在被介沉甩出去的時候,便已經化爲了一道血色的大網向着黑山老鬼劈頭蓋去。
黑山老鬼可不是一般的鬼,她已經修煉了幾千看,而且在陽間,她不斷在吸食男子的陽元,還有女子的陰元,所以她的修爲絕對不是介沉可以與之相抗,這也是爲什麼蘇凌一見面,便直接準備自己的必殺大招。
夜風吹了過來,吹動蘇凌頭上的長髮隨着夜風不斷地舞動着,只是黑山老鬼卻並沒有發現,此時此刻蘇凌那黑得如墨染一般的長髮中居然已經帶着幾分絲絲的銀絲出來。
現在黑山老鬼的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介沉身上。
雖然黑山老鬼的修爲要高出介沉太多了,可是介沉這貨就好像一個油滑的小猴子一般,他一邊跑着,一邊笑着,一邊叫着,然後還一邊不斷地灑出一張接着一張的紙符。
雖然這些紙符,黑山老鬼也不怕,但是架不住這數量太多了。
黑山老鬼現在看着介沉可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她這鬼生當中,不是沒有遇到過修爲高深的除鬼人,那些人的手上也有着不少的紙符,可是卻沒有哪個傢伙身上有像介沉這般多的紙符。
靠,難道說這小子把陽間所人會畫符的人,所畫出來的紙符都給偷來了不成?
“老鬼,看着紙符又來了!”介沉這個時候一扭頭,咧着自己的一口小白牙,向着黑山老鬼一笑,然後手掌一甩,又是一張紙符向着黑山老鬼甩去。
黑山老鬼以爲這道紙符還是那血網符呢,於是她倒是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就向着紙符衝去。
血網她只要揮揮手,便可以直接破除掉,雖然煩人,但是這樣卻可以更快要抓住介沉這個油皮猴子。
介沉一眼就看出來黑山老鬼的心思,於是他臉上的笑容越發地濃郁了起來,這個老鬼難道還當直以爲自己只會畫血網符不成。
嘿嘿……
暗笑了兩聲,介沉的手掌連動,於是一張又一張的紙符,便都被他甩了出去,只是片刻之後,黑山老鬼的面前便已經飄滿了黃色的紙符。
“哼!”黑山老鬼冷哼了一聲,血網符就算是再多,她也不會放在眼裡的。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介沉卻是雙手結印,然後口中低喝出聲:“爆!”
於是只聽到“轟”的一聲,距離黑山老鬼最近的那張紙符便爆炸了。
而接下來便好像是連鎖反應一般,所有的紙符居然都爆炸了。
於是那爆炸捲起的煙塵便將黑山老鬼的身影完全地包裹住了。
而這個時候蘇凌那一頭的長髮卻是已經完全變成了璀璨的銀色,但是這一次她的那雙眸子卻還是黑色的。
她的神智並沒有消失。
“老大,你準備完畢了?”介沉這個時候卻是接連跳了幾下,來到了蘇凌的身邊。
“嗯,辛苦你了!”蘇凌含笑向着介沉微微點頭。
“嘿嘿,我也沒有想到我居然可以拖住那個黑老鬼這麼長時間,沒辦法,那個傢伙的腦子太簡單了,就是這麼一點點的小手段,便騙倒了她!嘿嘿,鬼果然沒有人聰明!”
介沉笑眯眯地道。
起司,三煞兩貨本來也對着介沉露着笑臉呢,現在聽到介沉這話,當下兩貨的臉上表情同時一僵,孃的,這個傢伙果然根本就不需要表揚,鬼醫大人,不過才說了一句辛苦,這貨的尾巴便已經挑到天上去了。
如果再誇幾句,只怕都找不到北了。
而這個時候那爆炸而起的煙塵已經漸漸散去了,黑山老鬼的身影漸漸地顯現出來。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的黑山老鬼可是已經狼狽到了極點,她的頭髮已經完全焦黑成了一團,然後緊緊地貼在頭皮上,她身上的衣服也被炸得左一個窟窿右一個大洞的。
“小子!”黑山老鬼現在一看到介沉眼睛都已經紅了。
但是她這一次看到的卻是蘇凌那雙冰冷的眼瞳。
而這個時候在這彎路上,卻是現出了一人一狗的身形。
“旺財,你這個傢伙怎麼這麼喜歡爬山呢!”一個男子清朗的聲音緩緩傳來。
蘇凌的臉色微變,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來到這裡,不好!她必須要速戰速絕。
否則的話……
而黑山老鬼聽到男子的聲音卻是扯開嘴巴無聲地大笑了起來,是的,沒錯,現在她的身上是受傷了,可是隻要有男人的血來補充,那麼她就可以迅速地恢復過來。
“滅魂掌!”蘇凌這個時候低喝出聲,於是在她的面前一道金光閃閃的手印便浮現而出。
黑山老鬼的臉色一時之間大變,雖然這招她以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但是她卻可以自這個手印中感覺到無窮無盡的危險。
“跑!”黑山老鬼立馬就向着遠處躥去。
但是這個時候蘇凌的雙手向前一送,於是那道金色的掌印便以疾風之勢向着黑山老鬼的身上印去。
“啊!”黑山老鬼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閃,這金色的手印後發而先致,正正好好印到了黑山老鬼的胸口,一時之間黑山老鬼的身子居然生生地被這道金色的掌印直接拍散了。
“快,抓住黑山老鬼的頭!”蘇凌眼尖看到黑山老鬼的頭居然想要離開,於是忙開口叫道。
介沉的身子迅速地向着黑山老鬼的鬼頭逃離的方向追去。
而起司與三煞兩貨也迅速地追了過去。
蘇凌此時因爲那滅魂掌的關係,消耗有些大,於是她的身形一動,當下便站到了地面上,深深地呼了幾口氣。
擡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蘇凌擡眸向着介沉,起司,三煞三貨追去的方向看去,然後露出一點微笑。
她相信憑着那三個傢伙,一定可以追到黑山老鬼的鬼頭,只要再敲碎那顆鬼頭,那麼黑山老鬼便會直接魂飛魄滅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方向卻是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旺財!”
聽到這個聲音,蘇凌的身子一震,這個聲音她聽到過,不就是今天晚上在醫院裡遇到的那個叫做風絕塵的男大夫嗎,怎麼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呢?
當下蘇凌也顧不得多想了,邁開腳步便向着那個方向跑去。
她的長髮也由銀色向着黑色轉變着。
風絕塵的家就住在這不遠處,之所以選擇這裡的原因就是因爲這裡安靜,而且那個小區一共只有兩橦樓房,而且到目前爲止只有他一戶住了人,所以一點兒都不吵。
當然了,這只是風絕塵說給別人的理由,真正的理由就是這裡他那壯碩的旺財相對很自由,如果在市區裡,只怕旺財會直接被打狗隊給帶走。
他捨不得,所以經過多方打聽,他纔在這附近找到一間出租的樓房,而且價格也很便宜,雖然有很多人都說這個地方鬧鬼,所以纔會沒有人住的,可是風絕塵根本就是一個無神論者,他不信鬼,也不信神,所以就算是那些傳言再如何的唯妙唯肖,可是他只是一笑,從來都沒有往心裡去過。
因爲他的工作太忙,所以只有晚上回來之後,他纔會帶着旺財出來散步。
可是卻沒有想到,今天晚上依就是按着以前的路線走着,突然間旺財的脖子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咬到了一般,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旺財便直接被吸成了乾屍,而旺財的那雙眼睛卻依就是具備得大大地看向自己,那樣子就好像是在對自己說,主人快走,快逃啊!
可是風絕塵和旺財之間的感情很深,他怎麼可能會拋下旺財呢。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卻覺得自己的手臂居然好像被什麼東西咬到了一般,很疼。
接着他便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血正在迅速的流失。
這是怎麼回事兒?
風絕塵的眼裡滿滿地都是疑惑。
“啊,黑山老鬼,住口!”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個男子爆怒的聲音響了起來。
“喵,黑山老鬼,你又在害人命!”隨着聲音一隻小黑貓也衝了過來。
“汪,汪,你居然又害死了一條狗!”一隻小黑狗雙眼冒着兇光衝了過來。
風絕塵只覺得自己是不是因爲失血過多而出現了幻聽,要不然剛纔他怎麼聽到那一貓一狗居然會說話了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風絕塵卻是突然間發現自己居然看到自己的手背上正咬着一個黑色的,蒼老的腦袋。
沒錯,這只是一個腦袋,沒有身子,而她的脖子卻是正隨着她吞嚥血液的速度一點一點地長出來。
“啪!”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爆怒的男子已經衝到了他的近前,然後就看到那個男子居然直接飛起右腳,然後重重地踢到了那個腦袋上。
於是那個腦袋就好像是皮球一般,居然直接被踢飛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兩個人等着,我黑山老鬼日後必報此仇!”黑山老鬼得意地笑聲遠遠地傳來了。
介沉,起司,三煞三個傢伙不是黑山老鬼的對手,雖然現在黑山老鬼不過只餘下一個鬼頭了。
可是如果在之前,黑山老鬼沒有吸食旺財與風絕塵的鮮血,那麼他們還可以與黑山老鬼的人頭一戰,可是現在……
蘇凌很快也跑了過來,她沒有開口詢問什麼,因爲她剛纔都已經看到了。
“老大,是我的實力不足!”介沉認錯很痛快,說實話,介沉這個傢伙從來都沒有好好地修煉過他師傅當年傳給他的功法。
雖然他師傅生前勸過他無數次了,可是這貨雖然答應得好好的,但是一轉頭就拋到腦後了。
可以說他這是第一次自主認爲自己回過之後,一定要好好地開始修煉了。
“鬼醫大人,我們兩個也有責任!”起司與三煞兩貨現在也立馬認錯。
話說他們自從來到陽間之後,可是一天都沒有修煉過,天天就知道吃了,現在兩個傢伙一個個都森森地胖出來四五圈了。
蘇凌並沒有責怪誰,而看向風絕塵。
“老大,他還有救嗎?”介沉這個時候問道。
他以前也遇到過像風絕塵這樣被鬼咬到的人,無一例外都沒有救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自家老大的一手醫術出神入化,說不定老大可以救這小子呢。
“蘇淩小姐,是你!”風絕塵雖然現在覺得自己的手背上一陣麻癢難當,但是當他看到蘇凌的時候,卻還是笑了笑。
“你怎麼會在這裡?”蘇凌蹲在風絕塵的身邊,目光掃了一眼旁邊的旺財乾屍,然後問道。
“我,我,我就住在附近!”風絕塵一笑。
“這附近還有人住?”蘇凌倒是沒有想到。
“只有我一戶罷了!”風絕塵又說道,然後他的目光定定地看着蘇凌:“剛纔,剛纔那個人頭是不是鬼啊?”
“不錯,是一個叫做黑山老鬼的傢伙!”蘇凌道。
“那,那是不是我的出現,壞了你的大事兒了?”風絕塵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那抱歉了,我不是故意的。真是沒有想到,世間居然真的有鬼!”
蘇凌看了一眼風絕塵手上的鬼牙印,然後手掌在風絕塵的胸口處輕輕一拍,當下風絕塵身上的衣物便紛紛化爲了碎片。
於是男子的上半身便完全裸露而出。
可以看到在他的前胸與後背之上,都有着一個面目猙獰的鬼臉。
而這張鬼臉在看到蘇凌的時候,居然還咧開嘴巴大笑了起來。
“這是……”介沉的目光一凝,這個鬼臉的主人他剛剛纔見過,正是黑山老鬼。
“風絕塵,你不是說拜我爲師嗎,這話現在還有效嗎?”蘇凌的目光閃動,突然間問道。
“當然有效,可是我現在應該快要死了吧!”風絕塵還是很明白自己身體的現狀。
“是死,也是另一種生!”蘇凌看着風絕塵:“只是過程會痛苦一些,而你以後雖然還是活着,但是卻也不能再稱爲是一個絕粹的人!”
風絕塵苦苦一笑:“那是什麼,是鬼嗎?”
“介於人鬼之間,可以說是不人不鬼的存在吧!”蘇凌想了想道,她是半人半鬼,可是風絕塵卻是不人不鬼。
“呼,只要可以和你學習醫術,那麼我無所謂!”風絕塵點了點頭。
“那好,歡迎加入鬼醫門,我是鬼醫門的第一任門主,蘇凌!”蘇凌的臉上露出了鄭重地態度。
“師傅!”風絕塵笑了。
但是下一秒鐘,蘇凌的手,卻是直接抓向風絕塵胸口的那個鬼頭。
於是“啊”的一聲慘叫,劃破了這裡的夜空,接着開始不斷地迴盪了起來,久久不曾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