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兵士,黑甲騎士,銀鎧將軍……
蘇凌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戰,現在除了戰之一字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蘇凌擡起手背把自己的臉上被噴濺上的鮮血擦拭了一下,然後一擺手中的雙刀便直接衝了進去。
那個銀鎧將軍並沒有隨軍而動,他只是含笑看着正在萬軍叢中不斷砍殺的蘇凌,他的嘴角微微地挑了起來,看得出來此時此刻他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擡頭看了看天空上的日頭,此時太陽正毒,而且正懸在中天,看起來應該是正午時分。
只是此時此刻蘇凌正一門心思地拼殺呢,並沒有看到男子此時的樣子,就在陽光灑在男子正面上的時候,他的眉心處卻是有着一本打開的書的痕跡微微地閃動了一下,但是這種閃動不過也就是稍縱即逝。
“呵呵,看來太陽還不夠毒啊!”男子輕輕地一啓朱脣。
隨着他的聲音落下,他居然又擡起了自己的右手,那隻手掌在陽光下閃動着淡淡的珠光,似乎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手掌,而只是一個精美的工藝品一般。
男子輕輕地打了一聲響指,於是那天空中的太陽似乎得到了什麼命令一般,居然下子爆發出無比強大的熱量。
一時之間本來就已經很燙腳的黃沙在這個時候卻已經散發着一股極爲灼熱的溫度。
“咴,咴,咴!”一匹匹戰馬在這太陽下不安地叫着,它們的馬腳根本就不敢至始至終牢牢地踩在一個地方,因爲就連它們現在都已經覺得如果它們一直不動的話,腳掌上都會被燙起泡來。
“好熱!”蘇凌暗暗地嘆了一口氣,這鬼老天真是能捉弄人,感覺到臉上正在流淌着溼熱的液體,話說現在就算是蘇凌自己也分不清那到底是自己流出來的汗水還是自己斬殺後對方的兵士,噴到自己臉上的鮮血,但是此時此刻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着無數的小螞蟻正從自己的臉上往下爬,然後在纔剛剛爬到一半的時候便直接被太陽給烤乾了。
臉上的種種不舒服已經來不及去多想了,蘇凌看着那一團團的黑氣不斷地入到了自己的身體裡,於是很快她的頭上便已經形成了一個紅色的頭盔,而且手中的雙刀也在那些黑氣的作用下,變成了一柄長長的繡絨刀。
“咴,咴,咴!”接着一聲嘹亮的馬嘶聲便在她的身邊響起,扭頭看去,正是一頭汗血寶馬,通體血紅一片,那紅色的皮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那麼明亮的馬眼正看着自己。
“好傢伙!”蘇凌一笑,擡手在馬頭上輕輕地拍了幾下,然後擡起一隻腳踩在馬蹬上,只是微一用力便已經翻身上馬了。
“池田秀一,我們兩個是時候一戰了!”手中的繡絨刀向着池田秀一的方向一指。
“呵呵,不急,不急,咱們兩個人的對絕真的是一點兒也不急的!”池田秀一微微一笑,但是他看向蘇凌的目光裡卻是飽含着滿滿地欣賞,這個女人此時看起來真的是太美麗了,一身紅色的鎧甲將那完美的身材包裹得嚴嚴實實但是卻又凹凸有致恰到好處地顯出了女子身子特有的美感。
那烏黑色的長髮滑出頭盔飄散在紅色的鎧甲上。
此時此刻在池田秀一看來,就算是縱觀整個兒Z國的歷史,只怕都找不出來一個像蘇凌這般美麗而又強悍的女將軍。
汗血寶馬動了,當下這一人一馬便化爲了一道紅色的閃電,那杆繡絨刀寒光閃閃上下翻冰,不斷地收割着一條又一條的人命。
那些黑衣兵士們只要碰到那白亮的刀芒,便便直接被劈成兩瓣,然後在慘叫聲中身亡。
終於那些黑衣兵士們死光了,但是根本就沒有讓蘇凌喘口氣兒的時間因爲那些黑甲騎士們再次將她團團地圍在了中間。
“殺!”其中一個黑甲騎士一擡手中的長槍,然後這裡所有的黑甲騎士當下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擡起自己手中的長槍向着蘇凌的身上就刺了過去。
蘇凌掌中的大刀舞動開來,一時之間只是刀光翻飛,可是這些黑甲騎士似乎是殺不完的那種,一批殺死之後,居然又衝上來一批!
遠處的池田秀一此時一臉的微笑,他看着那邊正在浴血奮點的女子,笑容裡的欣賞之意卻是更濃了。
“殺吧,殺吧,現在殺死越多將來我的威力也就會越強!”口中喃喃地低語着,接着池田秀一卻是吃驚地看到,蘇凌胯下的那匹汗血寶馬這個時候突然間縱身一躍,而蘇凌整個人卻是匍匐在馬背上,似乎這一人一馬已經變成了一個整體一般。
一時之間馬借人威,人助馬勢這一人一馬居然直接就從那些黑甲騎士們的頭頂上飛縱了出來。
“幹得漂亮!”不得不說這一招幹得還真是出乎了池田秀一的意料,他直接向着蘇凌的方向豎起了大拇指,不過這個時候蘇凌還有汗血寶馬正向着他所在的方向快速地奔來。
雖然那些黑甲騎士們一個個也在後面緊追不捨,可是他們的馬又怎麼可能跑得過汗血寶馬呢。
“呵呵,看來還不夠,還不夠啊!”池田秀一說着,居然再次打了一個響指,於是整個兒沙海居然都已經翻騰了起來,似乎這裡不再是沙漠而變成了一片無邊無際的海洋,沙海之浪高高地昂着頭迅速地向着蘇凌與汗血寶馬劈頭而來。
蘇凌緊緊地咬着自己的下脣,一雙眸子卻是直直地盯向池田秀一,說起來這種感覺還真的是很奇怪,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池田秀一所爲的,可是偏偏蘇凌的心底裡居然對這個男人沒有一點的怨恨,而且竟然還有些期待之意。
這是爲什麼?
就算是蘇凌自己對於自己的反應也是有些奇怪,可是現在這種場合根本就不適合考慮問題,於是蘇凌的雙腿一夾汗血寶馬的腹部:“衝過去!”
汗血寶馬似乎可以聽得懂蘇凌的話,當下它仰天長嘯,接着居然四蹄奮力地蹬腳下的黃沙,然後赤紅色的馬身便真的直接躍了起來。
一人一馬就如同一道紅色的流光直接衝入到了黃色的沙海浪潮裡。
“膽子依就是一如既往地大啊!”池田秀一的眸光閃了閃,嘴角處的弧度卻是越來越大了起來。
“呼!”終於蘇凌與汗血寶馬衝出了沙海巨浪,但是迎接他們卻又是一羣無邊無際的黃衣將士,這些黃衣人胯下騎的是黃膘馬,一個個手掄開山斧“嗷,嗷……”叫着向着蘇凌與汗血寶馬斬下來。
後面的那些黑甲騎士也迅速地臨近。
“你是故意的!”蘇凌瞪了池田秀一一眼,這個男人就算是沒有惡意但是如此的做爲絕對是故意的。
而那個傢伙聽到了蘇凌的話之後居然還笑眯眯地對着蘇凌點了點頭,那意思根本就是在說,沒錯,我就是故意的,嘿嘿,嘿嘿,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沒錯現在蘇凌的確是不能拿池田秀一怎麼樣,而且就算是想要怎麼樣,那現在蘇凌首要的也是必須要擺脫這前後兩股敵人的圍擊纔可以。
突然間蘇凌的眉頭一動,一道靈光自她的腦海中滑過。
一個念頭閃現而出,雖然心頭奇怪這個術法自己從來都沒有學過,但是爲什麼會突然間出現呢?
蘇凌不知道,不過她卻已經馬上合上了雙眸,然後雙手在小腹前結出一組手印,於是蘇凌整個兒人就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同樣的那匹汗血寶馬也與蘇凌一樣變得模糊了起來。
“吼!”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黃衣人已經臨近了蘇凌,當下這個男子大吼一聲,然後手中的巨斧便不帶一點感情地向着蘇凌斬了過去,可是因爲現在蘇凌並非實體,一斧斬下之後,蘇凌依就是蘇凌。
“呃!”黃衣人微微有些愕然,但是他卻很快就回過神來,於是再次掄起了巨斧,一下,一下,接連不停地在蘇凌的身上斬來斬去。
突然間蘇凌的身上居然閃動起一道七彩的光華,而隨着這七彩光華的閃現,蘇凌那模糊的身形居然一下子就變得多了起來,很快便又有七個蘇凌出現在了衆的眼睛裡。
多了!
此時無論是黑甲騎士還是黃衣人們一個個都不由得大吃一驚,現在他們可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不過現在在他們的腦子裡卻還是知道他們的任務就是殺死蘇凌,現在既然又多了七個,那麼就把這八個蘇淩統統殺死就好了。
於是又一輪的絞肉之戰開始了。
八個蘇凌都是虛幻的身體,所以完全可以無視外界的所有攻擊。
黑甲騎士還有那些黃衣人無論將什麼樣的攻擊落到蘇凌的身上都無所謂,絕對不會傷到她一絲一毫的,可是一旦蘇凌的攻擊落到他們的身上,那麼必死無疑。
在這種廝殺當中,蘇凌已經都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她只是拼命地揮舞着自己手中的大刀。
日落了,月升了。
月落了,日升了。
時間在日月輪轉之中,一天一天地過去,可是這黃沙之上的殺戮卻還在繼續着。
蘇凌明明記得在自己進來的時候整個沙漠根本就是看不到邊際了,可是她卻生生地殺到了沙漠的邊際,然後再繼續殺回來。
累嘛,不知道了!
或者說現在的蘇凌都覺得自己就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已經完全不知道累了,現在她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殺,殺,殺……
現在的沙漠已經不復黃色了,因爲整片沙漠都已經完全被鮮血浸透了,一眼看過去在那通紅的沙漠上卻是鋪滿了屍體。
那到底是多少人的屍體啊,沒有人能猜得到,但是卻只是知道那,就算是把十萬人的屍體運到沙漠裡,怕是也難鋪滿整個兒沙漠的十之一二吧。
……
再說步清塵還有介沉兩個人重新回到草屋裡,卻是看到蘇凌與池田秀一兩個人分別坐在棋盤的兩邊,雙目緊閉,但是池田秀一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的開心,而蘇凌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冰冷還有些肅殺。
而且還不只是這些,當走到蘇凌的身邊時卻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一股充斥着血腥的殺意正不斷地從她的身體裡擴散出來。
介沉眯了眯眼睛,他看到了,那些殺意居然呈現出了淡紅色。
“阿狸這是怎麼回事兒?”阿狸此時正眨巴着一雙大眼睛看着介沉與步清塵呢,現在聽到介沉的問題,她忙道:“我也不知道,但是老大與那個池田秀一他們兩個人鬥着鬥着,然後又分別在棋盤上落下一個子,就成這樣子了!”
“吱,吱,吱,吱……”花屁股的小老鼠花花雖然現在還不能說人話,但是他也立馬用屬於自己的方式表達出自己的意思,阿狸說得沒錯,事情就是這樣子的。
小木人現在就坐在花花的身邊,這個時候也是“看”向介沉與步清塵:“是的,現在所有人都不可以判斷到他們,否則的話他們便永遠也回不來了!”
“回不來了?”介沉挑了挑眉毛:“他們現在到底在哪裡?”
“不要急介沉!”步清塵這個時候卻開口了,一邊說着他一邊緩緩地走到了棋盤旁邊,然後也盤膝坐下:“他們現在在棋中界,那裡你們誰都沒有辦法進去,但是我卻可以!”一邊說着,步清塵也不待其他人說話,居然直接手中的青玉竹杖輕輕一轉,接着向上一挑,於是在那棋盒內,一枚黑色的棋子還有一枚白色的棋子卻是赫赫然出現在了他的青玉竹杖之上。
接着步清塵將青玉竹杖向上一拋。
“啪,啪!”於是很快的棋盤上傳出兩聲清響,那一黑一白兩枚棋子卻是同時落到了棋盤上,於是棋之界內居然出現一個稍縱即逝的裂口。
“呃,他居然也進來了!”身在棋中界的池田秀一這個時候卻是擡頭看了看天空,然後臉上卻是露出一抹無奈地笑容。
接着下一秒鐘的時候,步清塵那一襲綠衣的身影便赫赫然出現在了步清塵的身邊。
“喂,池男秀一你玩得是不是有點過火了?”來到棋中界的那步清塵手中並沒有青玉竹杖,而且他的眼睛裡流光四溢,居然不再是一個殘次品了。
“呵呵,就知道你一定會來了,但是卻沒有想到你居然會來得這麼快!”池田秀一笑眯眯地看着步清塵。
“你啊,這都多少年了你居然還這麼喜歡玩!”步清塵看了一眼池田秀一嘆了一口氣,然後卻是又有些擔心地看向蘇凌:“對了,小凌在這裡已經呆了多久了!”
“按着這裡的時間算,她不過纔剛剛呆了三個月罷了,殺的人倒是要比我想像多一點,已經鋪滿了整個兒沙漠了!”池田秀一很直接地道。
“那你的計劃呢?”
“嘿嘿,我準備讓她在這裡呆滿二十年,你是知道的這裡的二十年,外界不過就是幾天罷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池田秀一倒是一臉無所謂地道。
“嗯!”步清塵點了點頭,但是他的目光卻一直落在蘇凌的身上,但是他看了片刻之後,卻是搖了搖頭:“不行啊,你派出的人還是太少,再多些!”
池田秀一隻覺得自己的嘴角一抽,頗有些回不過神來了,他張大着一雙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步清塵:“喂,我說你,小凌似乎和你沒仇吧,你看看,你好好地看看現在我派出去的人幾乎都已經將小凌淹沒了,你居然還嫌少,你想要再多多少呢?”
“十倍!”步清塵從口中吐出這個數字的時候,一邊的池田秀一差點沒跳起來,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細地把步清塵打量了一遍:“你,你,你真的是來幫小凌的嗎,我怎麼覺得你是猴子請來的逗壁呢!”
聽到了這話,步清塵不爽地瞪一眼池田秀一:“你快點啊,我也要過去幫小凌的忙!”
“嘎!”池田秀一驚呼一聲:“你也要上!”
“怎麼了,我上不行嗎,其實你小子在這裡看哪門子熱鬧啊,你也一起上唄!”步清塵一邊說着,一邊直接一掌就重重地拍到了池田秀一的小腹上。
“喂,步塵塵你這個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陰損了,你居然敢出陰招!”池田秀一忙躲閃開來。
“快點給我馬匹和裝備,你不是這裡的鮮血越多,你覺醒之後就會越強嗎?”步清塵倒是說得極爲理直氣壯。
“好,好,我給!”池田秀一手捂着小腹,同時一邊還在呲牙咧嘴。
於是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步清塵的身上便已經披上一套碧色的戰甲,然後胯下卻是一頭青蔥戰馬。
“小凌,我來了!”步清塵大吼一聲,然後催動胯下馬便向着蘇凌的方向衝去。
但是步清塵卻沒有想到在他的身後池田秀一卻是笑得萬分燦爛:“嘿嘿,嘿嘿,十倍我怎麼覺得還少呢,既然讓我也參戰,那麼怎麼着也得按着三十倍的數量來吧!”
說着池田秀一便再次打了一個響指,於是整個兒沙漠之上,居然四面八方都是連綿不斷地喊殺聲。
“小凌,怎麼樣沒事兒吧?”這個時候步清塵已經衝到了蘇凌的身邊,一臉關切地道。
“我沒事兒,你怎麼也進來了?還有你的眼睛?”蘇凌有些驚喜地看向步清塵。
“呵呵,棋之界很容易就可以打開一個缺口的,所以我就進來幫忙來了!這裡是棋之界,我就不再是瞎子了!”步清塵並沒有告訴蘇凌之前他與池田秀一兩個人之間的談話。
“呼,不過這個池田秀一也不知道是不是瘋了,居然搞出來這麼多的人讓咱們殺!”蘇凌一邊說着,居然身形再次一晃,於是繼之前的七個蘇凌之後,再一次出現了七個蘇凌!
步清塵看到這種場面,微微一笑,然後開口道:“小凌,你這種分身多來幾次,你應該可以連着做七七四十九次!”
“四十九次!”蘇凌直接被這個數字給震撼到了:“你怎麼知道的?”
“呵呵!”步清塵不再說話了,只是含笑看着蘇凌。
“好吧,我試試!”於是蘇凌無可奈何地被步清塵臉上的笑容給擊敗了。
於是蘇凌按着步清塵說的分出七彩化身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
每一次的分化都會又增加了七個蘇凌出現在戰場上。
步清塵一直緊緊地守護在那蘇凌的身邊。
終於七七四十九次分身已經完全完成了。
蘇凌的眼睛睜開:“呼,呼,呼,呼……”就算在這裡不用消耗什麼體力,可是這種分身之術的接連使用還是令得蘇凌的一張俏臉變得蒼白起來。
“小凌怎麼樣?”步清塵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兒!”蘇凌搖了搖頭。
“喂,你們兩個我來了!”就在蘇凌的聲音剛剛落下之後,一個頭白衣將軍卻是騎着一匹白馬如同一朵優雅的白雲直接飄了過來,不用問也知道這個傢伙除了池田秀一之外不再做他想。
可是就連池田秀一都沒有想到,他如此這般以驚豔的天人之姿來到這兩個已經被困得五勞七傷的蘇凌與步清塵面前,那麼這兩個人怎麼着也得表示一下歡喜吧。
但是他的算盤卻完完全全都打錯了,蘇凌二話不說直接衝過去,照着某人的眼窩直接就是兩拳。
“啊,啊!”兩聲慘叫聲過後,某隻本來高貴而冷傲得如同波斯貓般的男人此時此刻已經變成了一隻華麗麗的熊貓眼了。
“喂,小凌你這是想要做什麼?!”雙手緊緊地捂着眼睛,池田秀一敢說自己的那俊美的臉蛋現在一定被毀得一塌糊塗,完蛋了,完蛋他那光輝而偉大的形象終於不復存在了。
“是不是幹掉這個傢伙,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蘇凌卻是已經又是幾腳然後直接放倒了池田秀一,在說這話的時候,她居然還用膝蓋壓住了池田秀一的後腰,不讓這個傢伙可以趁機起來。
步清塵看着現在的池田秀一,臉上先是有些驚訝,但是很快他居然也笑了。
池田秀一也是一頭長髮,那頭長髮黑黑的亮亮的,絕對與蘇凌的一頭秀髮有的一拼,但是現在那頭長髮卻直接被蘇凌抓在手中那,固定了長髮,也就等於說固定了池男秀一的腦袋。
“喂,小凌你聽說我,我過來的時候已經更改了這棋之界的規則,在這裡現在咱們三個是一夥的,那些兵是一夥的,而咱們如果想要離開這裡,必須把那些兵殺得乾乾淨淨!”
步清塵擡頭看了看那鋪天蓋的兵士們,眼角動了一下,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放得平緩一些:“你這是加了多少倍的兵啊?”
“不多,不過纔是一百五十倍!”池田秀一的話纔剛剛說於,於是他的屁股上緊接着就被步清塵踢了兩腳。
蘇凌看着這一切,保持沉默中。
要知道自從蘇凌與步清塵兩個人認識以來,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步清塵發火呢,更別說做出如此這般粗野狂爆的舉動了。
步清塵現在自然是火大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之前明明說的是十倍好不好,可是面前這個混蛋居然擅自地把十倍變成了一百五十倍,十倍與一百五十倍能是同樣的概念嗎。
唉,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終於明白到底誰纔是猴子找來的逗壁呢!
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所以三個人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奮勇廝殺,儘快殺出去。
……
棋局的外面,青木源樹海里的時間也在一天接着一天的過去。
那些之前一個個興趣十足進入到青木源樹海里參加活動的衆人,卻是已經所餘不多了。
“呼,呼,呼!”草壁天正現在正靠在一株大樹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他的腿上褲子都已經變得一條一條的,他露出來的皮膚上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抓過,滿滿都是血痕。
“該死,該死的草壁操,如果不是你的話,老子又怎麼會來到這個該死的地方!”草壁天正咬着冷冷地牙恨恨地罵着。
“草壁天正!”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聲音纔剛剛落下,接着卻是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草壁天正的身形生生地就是一震:“你,你到底還是追來了!”
目光看向那幽深的樹林裡,一個臉上戴着面具的女子正款款地走出來,雖然看不清楚女人臉上的表情,但是草壁天正卻可以從這個女子的眼睛看到一抹譏誚的笑容。
“你,你到底是誰?”草壁天正啞着嗓子問道:“就算是你想要殺死我,那麼也應該讓我死個明白才行!”
“呵呵,做什麼明白鬼啊,難道你不知道做人應該是難得糊塗纔好的嗎!”女子的聲音這個時候已經去掉了之前的假音,現在這個聲音聽起來纔是分外的好聽。
但是草壁天正的眼睛卻是轉了轉,接着他的目光更是緊緊地盯着女子的身上猛看:“你,你,你是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一定見過你,要不然你的聲音也不可能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女子微微一怔,腳下的步子這個時候也頓了頓,但是很快女子又恢復了正常:“呵呵,草壁天正你還真是挺聰明,我一直都說草壁鳴野那個蠢貨根本就不知道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你才最可怕,可是他居然一直都不將你放在眼裡!”
“呵呵!”聽到了這話,草壁天正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最可笑的笑話一般:“你居然也認得草壁鳴野,但是你一定不知道無論是我還是草壁鳴野,我們兩個人對於草壁家族來說根本就是兩個炮灰罷了,呵呵,草壁家族未來真正的主人卻是那個叫做草壁遼一的傢伙,哦,他就是草壁操的親哥哥,應該快要回國了!”
面具女子聽到這話,心底裡的愕然更強烈了:“草壁遼一,怎麼會這樣!”
“怎麼不會這樣!”聽到面具女子因爲吃驚而發出來的破音,草壁天正臉上的笑容卻是更濃了:“安倍久美子,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與我開這麼大的一個玩笑啊!”
面具女子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只是因爲自己的一個破音草壁天正便可以一語道破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她卻依就不肯承認:“安倍久美子?草壁天正你太天真了,我怎麼可能會是安倍久美子呢?”
“呵呵,安倍久美子你的聲音我一直都記得很深,你知道嗎,其實在一段時間裡你還是我心目中最最美好的女神呢,那個時候你還與池田秀一是男女朋友,我真的以爲你們兩個會是可以走到最後的金童玉女,所以我一直都有好好地祝福你們,可是我卻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拋棄池田秀一,那個男人多好啊,唉,而且那段時候你天天對媒體說池男秀一這麼不好,那麼不好,你倒是想要抹黑池田秀一,可是他居然一次都沒有迴應。於是大衆的輿論居然又倒下了你,三挖兩挖之下才挖出來你居然是想要抱上另一個人的大腿!”
隨着草壁天正說出來的東西越多,安倍久美子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便越是充斥着殺意。
要知道那件事情早就已經被安倍久美子引爲自己心中幾大恨事之一,可是卻沒有想到今天在這裡這個一直不被自己看的起的草壁天正居然會又重新提了起來,真真是可惡可恨到了極點。
可是草壁天正根本不去看她一眼,而是繼續自顧自地說下去:“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我才知道你根本就配成爲我的女神,因爲你根本就是一個爛貨!”
這話罵得可就有點狠了。
於是安倍久美子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她是真的生氣,無論是誰,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被人掀了短之後,都不會心情好好。
於是盛怒之下的安倍久美子便根本沒有看到,此時此刻草壁天正那一直背在身後手中卻是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草人,那正是草壁天正運用得很好的替身草人。
“草壁天正你去死吧!”安倍久美子一邊說着,一邊自自己的腰間拔出一把短刀,然後向着草壁天正胸口處就狠狠地刺了下去。
草壁天正臉上的表情很快就完全僵住了,他吃驚地看着自己的胸口被那柄短刀完全沒入其中,臉上的驚色卻還沒有消散呢。
“呵呵,呵呵,呵呵,活該,草壁天正你根本就是找死!”安倍久美子看着草壁天正卻是冷冷地道,只是在她的話纔剛剛說完的時候,她卻發現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了,因爲她的刀都已經刺入到草壁天正的胸口有好幾秒了,可是到現在居然都沒有一滴鮮血流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兒?
安倍久美子現在已經來不及多想了,她現在只想要快點抽回短刀。
但是一個冰冷的男子聲音卻是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安倍久美子,怎麼樣不知道嗎,我草壁天正的命一向很硬,所以我沒有那麼容易死的!”
隨着聲音一股大力卻是重重地擊打在安倍久美子的後腦上,於是安倍久美子只覺得眼前一黑,但是就在她即將暈迷的一瞬間,她卻看到自己面前的那個“草壁天正”居然變成了個草人,而自己手中的短刀居然是刺在草人的胸口上。
替身草人!
這是安倍久美子在昏迷前的最後意識了。
怎麼會這樣?
居然還有人可以把替身草人修煉到如此地步。
“哼,臭女人!”草壁天正一邊說着一邊毫不憐香惜玉地一腳踢在安倍久美子的身上。
至於之前他說的那些自己當初是如何如何地單相思着安倍久美子,然後又是如何如何地看破安倍久美子的真面目,而最後自己放棄了對於安倍久美子的感情。
這些話自然全都是假話,像草壁天正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會輕易喜歡上一個女人的人,他會那麼說其實就是爲了分散一下安倍久美子的注意力,否則的話他又怎麼可能編出一個草人呢。
“呼,呼,呼!”再次靠着樹坐下了,草壁天正深深地喘了幾口氣,接着便動作迅速地拔了一堆草,替身草人在這個鬼地方的用處真是太多了,所以草壁天正決定自己一定要多準備些替身草人。
他的十指很是靈活,那些綠色的草葉在他的手指下迅速地發生着改變,只是一會兒功夫一個替人草人便已經編成了,然後又是第二個……
再說甲賀秋華這拿到了井上豐鬱的那枚黑色的指環之後便被另一個人緊緊地跟上了。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個臉上塗滿了油彩的男子。
“呼,呼,呼,呼……”雖然這兩個男子的體力都很不錯,但是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追逐戰已經進行得太久了,兩個人的體力到現在爲止都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呼,呼,呼……”接着喘了幾口氣,甲賀秋華扭頭看向那個與自己一樣正扶着一棵大樹大口大口喘氣的油彩男子,開口問道:“喂,你幹嘛一個勁地追我啊,你說你想要做什麼?我告訴你,殺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追你又不是爲了殺你!”油彩男子卻是看了一眼甲賀秋華:“你身上有甲賀忍娃,想殺你太麻煩了!”
“喂,老兄那你追我做什麼啊?”甲賀秋華無奈了。
“我要那個黑色的指環!”油彩男子道。
“不行,不行,這個沒的商量,絕對不行!”甲賀秋華連想都沒有想,便一口回絕道:“你知道不知道這個指環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拿到的,你這麼站着說話不腰疼就想要過去,做夢!”
“好吧,那我就繼續追你!”說着油彩男子居然再次向着甲賀秋華這邊撲了過來。
“靠!~”甲賀秋華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然後撒腿繼續跑。
沒辦法甲賀秋華之前已經與這個男人交手了好幾次了,可是他卻一直與這個男子略差那麼一點點。
但是就是那麼一點點,他就一直落於下峰。
如果現在體力還有大半的話,甲賀秋華一定會再與這個男人好好地拼一下子,可是現在不行啊,現在他的體力真的支持不了多久了,所以既然明知道打不過,那麼跑就成了甲賀秋華唯一的辦法。
而且無論是甲賀秋華還是那個油彩男子兩個人都很清楚,他們兩個無論誰先趴窩那麼就註定是輸家。
所以兩個人雖然都已經達到了極限了,可是兩個人居然還是硬撐着,死活都不肯第一個趴窩。
甲賀秋華抹了一把如同被汗水洗過的臉孔,心裡卻是暗恨,這個王八蛋你丫的快點趴下,你趴下了老子就可以好好地歇會兒了。
可是後面緊追不捨的油彩男子也是恨恨地盯着甲賀秋華,然後在心底裡暗暗地道,靠,這個混蛋體力好也不是這麼一個好法,你快點趴下吧,老子是真的很累了!
兩個人都盼着對方可以儘快趴下卻又都堅持着自己一定要不先趴下,似乎先趴下的那個就會很丟人一樣。
不過就算是兩個人還在勉強支撐着,但是腳下的步子卻已經踉蹌了起來,頗有幾分跌跌撞撞的感覺。
“甲賀秋華你小子有沒有發現這裡不太對勁啊!”兩個人不知不覺地走到了一株足足有七八個人合抱纔可以抱得過來的古樹之下,不過這個時候油彩男子卻是皺着眉頭開口了。
“嗯,好像是有些不對勁!”甲賀秋華也感覺到了。
“那你小子快點把那個指環給我,然後咱們兩個就可以不再這麼追了!”油彩男子道。
“死也不給你!”甲賀秋華斬釘截鐵地道。
“吱呀呀!”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古怪的聲音卻是傳到了兩個男人的耳朵裡。
“這是怎麼回事兒?”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但是接着兩個人只覺得自己的腳上突然間一緊,接着也不待兩個男子回過神來,便已經直接被倒吊了起來。
“甲賀秋華你這個該死的傢伙都怪你這個傢伙居然把我引到這麼古怪的地方!”油彩男子看着腳腂上的樹枝,嘴裡卻是抱怨着甲賀秋華。
“喂,如果不是你追我,我會跑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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