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遍手機中的短信,蘇凌的嘴角掀起了一抹笑意:“藍雪情,你真的打算做我的小弟?”
“當然了!”藍雪情一揚腦袋:“喂,我這個人一向都是說一就是一的。”
“呵呵,只怕你自己都做不了你自己的主吧!”蘇凌含笑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雖然她的聲音裡帶着幾分笑意,但是聽在藍雪情的耳朵裡卻是變了幾分意味。
藍雪情的眼睛微微一眯,她的身世知道的人絕對不多,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她的心情卻不是十分美好,她總有一種感覺這個紅裙女子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一切:“你,都知道了什麼?”
蘇凌晃了晃手中的手機,頭也不回一下地道:“藍雪情,從小就是一個孤兒但是卻被一個叫做夜魔的組織養大,當然了夜魔組織不只是養大了你,而且還還養大了不少和你一樣的孩子,在你們長大的過程中,你們需要做的就是不斷地與同伴廝殺,只有同伴死了纔可以換來你們自己的活。”
介沉的臉色變了,伊藤的眼睛眯了起來,兩個人的目光都緊緊地鎖定在藍雪情的身上,這個年紀不過二十來歲的女子,如果真的如老大所說的一般長大,那麼她的身上應該帶有血腥之氣纔對,可是,可是他們居然完全沒有感覺到,這是怎麼回事兒?
藍雪情並沒有任何動作,但是她的脣角也是微微勾起,語氣裡也是頗有了幾分興趣:“然後呢?”
“呵呵,你的智商很高,當夜魔組織發現了這一點之後,於是你便成爲了夜魔組織的重點培養對象,而你也沒有讓夜魔組織失望,現在你正是國際金融博士。”
蘇凌的話說完了,藍雪情的眼底裡精芒閃動,笑意卻是更濃了起來:“真是沒有想到你對夜魔組織瞭解得還挺多的。”
“呵呵,應該會比你想像更多的,只不過如果你安安份份地回到夜魔組織裡那麼你就會成爲夜魔組織的中層人員,而以夜魔組織對你的重視,想必要不了幾年你就會成爲高層之一,可是你爲什麼處處都以一副花癡的樣子示人以弱呢,而且你的這一特點也被夜魔組織所知,所以……”
“所以你想必也知道了剛纔我爲什麼會主動跳出來。”藍雪情倒是一點也沒有自己最最隱秘的事情被蘇凌直接說破的自覺,神態之間依就是十分的自然:“夜魔組織那個鬼地方絕壁不是一個人可以呆下去的地方,那就是地獄,我想要擺脫他們如此而矣。”
“可是剛纔你很有可能會死。”介沉在一邊忍不住提醒道。
“呵呵,我不會死的。”藍雪情笑眯眯地看了一眼介沉,雖然神態妖嬈但是語氣卻是無與倫比的自信。
“呵呵,夜魔組織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的。”蘇凌道。
“我知道,不過既然你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把我的一切查得這麼清楚,那現在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一個會怕麻煩的人呢?”藍雪情一邊說着一邊動作優雅地取出了一隻香菸叼在嘴裡。
“車內禁菸。”伊藤冷冷地道。
藍雪情:“……”
藍雪情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介沉,然後又看了看伊藤,接着嘆了一口氣,隨手將手中的香菸丟到了車窗外:“唉,你們兩個帥哥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趣啊,需知道人生得意需盡歡啊!”
伊藤直接扭過臉不去看藍雪情一眼。
而介沉卻同樣很不給面兒的翻了一個白眼。
倒是蘇凌“嗤”的一聲笑出了聲音:“我還以爲你想要說有花堪折直須折呢。”
“是啊,是啊,莫待無花空折枝呀。”藍雪情一邊點頭一邊伸手過去挑介沉與伊藤兩個人的下巴去了。
介沉出手如電反手便抓住了藍雪情的手腕。
而伊藤卻是手掌一翻,當下一把小巧的手槍出現在他的手裡,然後那黑洞洞的槍口便指向了藍雪情的太陽穴。
“喂,我說這位帥哥你不要這麼緊張好不好,大家都是出來的混的,你這麼認真這麼緊張就不好玩了。”不過藍雪情這個妞居然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只是用手輕輕地將伊藤的手槍與自己的腦袋推離了幾公分的距離。
然後藍雪情的目光便落到了蘇凌身上:“我說你還沒有回答我剛纔的問題呢?”
“我怕不怕麻煩那要看我能得到什麼了。”蘇凌不以爲意地道:“如果我可以得到的比麻煩更大,那麼我不介意解決一下麻煩,當然瞭如果得到的不令我滿意,我不介意親手把你送還給夜魔組織。”
“姐們別呀!”藍雪情的眼睛一亮,她知道這事兒看來是有戲了:“好歹咱們剛纔也一起同生共死過,而且你還救了我一條小命,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現在決定還是以身相許的好,咳,放心吧我不會介意你是一個女人的。”
“咳,咳,咳……”車內蘇凌,步清塵還有伊藤三個人的臉色還是比較淡定的,沒辦法他們算是看出來了藍雪情這個妞絕壁屬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那種,不過介沉卻是一陣咳嗽,他能說他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嗎?
“呵呵,以身相許?”蘇凌挑了挑眉毛:“但是我可不需要揀一個吃白飯的飯桶。”
“呃!”藍雪情也是沒有想到蘇凌居然會如此反應,於是她吞了一口口水繼續道:“哎呀,你也太冷淡了,誰有這麼好命隨隨便便地揀那麼一下下就能揀到我這樣的大美女,還有天底下有這麼漂亮的飯桶嗎?”
步清塵微微側了一下頭,那雙毫無焦距的眸子裡卻是分明地寫着,你就是一個飯桶的字樣。
於是華麗麗的便讓藍雪情生生吞下了想要繼續扮出癡迷這個如荷般乾淨的男子的話。
也許是因爲藍雪情從小到大都是生活在黑暗裡的,所以她的心底裡便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她對於乾淨的彷彿纖塵不染的男子,居然有着一種想要靠近的渴望,也許只有這樣她纔可以感覺一下什麼叫做乾淨與純粹吧。
恍惚不過就是片刻的功夫,藍雪情很快就回過了神,她扭頭看着蘇凌道:“我是國際金融博士,我可以幫你做很多的事情。”
蘇凌擡了擡眼睛從後視鏡裡可以清楚地看到藍雪情在說這話的時候眼底裡閃動的卻是無比的堅定與自信。
於是蘇凌的嘴角笑意更濃,她沒有再多說什麼,而且是一腳油門轟了下去軍用吉普的速度居然更快了。
“喂,你倒是給我一個回話啊!”藍雪情沒有想到蘇凌居然不理會自己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吱,吱,吱!”而這個時候花花終於醒了,她從步清塵的衣袋裡探出腦袋,眨巴着一雙鼠眼向着之前女高音響起來的方向看去,於是那雙鼠眼便成功地與藍雪情來了一個深情的對視。
“啊,老鼠!”片刻之後軍用吉普里卻是響起了藍雪情的尖叫。
“吱,吱,吱!”花花的眼睛亮了,這個女人可以成爲她的玩具嗎?
你說她花花容易嗎,好不容易走出了大青山,遇到些人類可是這些人類當中居然連一個怕老鼠的人都沒有,現在終於出現這麼一個怕老鼠的女人,她如果不好好地盡一下興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藍雪情這個女人的膽子一向不小,單憑着之前她的表現就可以知道這個妞絕壁屬於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可是她卻單單就怕兩種生物一個就是老鼠,一個就是蟑螂。
當然了老鼠可是不會膚色的,無論是灰老鼠,黑老鼠還是白老鼠她都怕。
怯怯的目光看向步清塵,這個清水出塵的男子怎麼會有這樣詭異的嗜好,你說說你養什麼小動物做寵物都行,比如說貓,比如說狗,比如說烏龜,那麼多的寵物品種你不養,你居然偏偏來養老鼠。
步清塵終於幽幽地開口了:“只要你安安靜靜的,花花就不會把你怎麼樣。”
藍雪情吞了吞口水,這是什麼意思,她明白了,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在用這隻花屁股的小老鼠來危脅自己,雖然她很想反抗,但是當對上花花那雙興災樂禍的鼠眼時,她還是很沒有志氣地放棄了自己想要反抗的心思,只能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
於是藍雪情真的安靜了下來。
車子一路開到了JMY的總統府的大門口,便直接被一羣荷槍實彈的士兵給團團圍住了。
一個身着中尉軍服的黑人幾步走到蘇凌等人的車旁站定,一雙眸子冰冷地看着車內的幾個人,而他的聲音也與他的目光一樣冰冷:“什麼人?”
蘇凌還沒有動作,介沉與伊藤兩個人便已經跳下了軍用吉普,而藍雪情這個時候很明顯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擺脫那隻該死的花屁股白老鼠,雖然那個老鼠的主人真的是一個很養眼的帥哥,但是當帥哥與老鼠並存的時候,她絕對可以很果斷地拋棄帥哥。
花花瞪着一雙小小的圓眼睛,一臉興趣地看着藍雪情的舉動,她突然間發現這對於自己來說是一個大好的機會,於是花花那短小的四肢便直接一用力,當下花花那小小的身子便直接向着藍雪情撲了過來。
“啊!”於是藍雪情臉上的淡定瞬間便蕩然無存,她的腳下一個踉蹌便重重地撞到了那個黑人中尉的身上。
“你做什麼?”黑人沒有看到花花,但是對於這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他卻是狠狠地擰起了眉毛,而他身邊的四個士兵卻是已經將手中的槍對準了藍雪情的腦袋。
藍雪情的嘴角抽了抽,丫的今天到底是她的什麼日子,這一天當中她已經被槍指了多少次了。
心底裡雖然歪歪着,但是她的臉上卻是一片笑容:“你好,我們是來見穆罕默德總統的。”
聽到這話黑人中尉的臉色更沉了,這些外國人居然想要見穆罕默德總統,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外國間諜還是殺手?
這個時候蘇凌與步清塵也走下了軍用吉普,而花花正被蘇凌捏着尾巴,那小小的身子瘋狂地扭動着,可是無論她怎麼扭動,卻都沒有辦法擺脫蘇凌這個無良的女人,畢竟花花可是一隻漂亮的小老鼠,她可沒有勇氣把自己的尾巴咬下去一截。
“你好,不錯我們就是來見一見你們穆罕默德總統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穆罕默德總統現在應該正頭疼着吧,那些被劫持的飛機上可是有不少金融大鱷的,而我也是因爲乘坐飛機而被劫來的。”
聽到了蘇凌如此說,這位黑人中尉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你,你也是那些飛機上的人?”
“不錯,我來自Z國,我叫蘇凌,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你告訴穆罕默德總統,我可以幫他救出那些人,而且還可以送你們JNY國一場造化。”蘇凌依就是微笑的樣子。
但是這位中尉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道:“你們在這裡稍等。”
說着黑人中尉轉過身,向着總統府大門裡走了進去,同時也對周圍的那些士兵使了一個眼色,於是那些黑洞洞的槍口依就是沒有移開,還是指着蘇凌等五個人。
藍雪情撇了一下嘴:“嘿嘿,咱們來幫他們,可是看看他們這些人的態度。”
蘇凌聽到了藍雪情的話,然後含笑道:“藍雪情你應該與這些黑人好好地相處一下,畢竟以後你需要長駐JNY國。”
藍雪情的眼睛瞪大了,她隨口道:“誰要呆在這裡啊,放眼一片……”
話才說到這裡,她的眼睛一動,腦子終於反應過來了:“你,你,你的意思是你收我當小弟?”
“呵呵!”蘇凌點了點頭:“不過你可別讓我失望,我這個人如果發現我做的買賣是虧本的,那我可是會生氣的,而我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藍雪情認真地看着蘇凌,但是很快卻也笑了起來:“放心吧,你要相信你的眼光,這絕對是一樁穩賺不賠的買賣。”
於是周圍的那些黑人士兵們便發現這三男兩女五個人居然就如此這般地在他們數十支槍的瞄準下,居然旁若無人的聊起天來。
一時之間這些黑人士兵們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神馬情況,這些人這是太過於淡定了,還是太過於無視他們還有他們手中的槍了。
當剛纔的那位黑人中尉再次走出來的時候,那張黝黑而堅毅的臉孔上依就是毫無表情,他在距離蘇凌五步遠的地方停住腳步,然後開口道:“我們總統請您幾位進去,請隨我來吧。”
話音落下這位黑人中尉便直接轉身邁開長腿向着總統府的大門裡走去,而蘇凌幾個人自然是跟在他的身後。
“喂,老大!”還別說藍雪情這個妞對於自己的身份的轉換還是很習慣的,她幾乎已經將自己的身子貼到了蘇凌的身上:“老大,你想要怎麼幫穆罕默德呢?”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蘇凌淡淡地道。
藍雪情翻了一個白眼張了張嘴本來還想要再說點兒什麼,不過這個時候一隻大手卻再次從後面拎住了她的衣領子將她生生地拎到了後面。
藍雪情抗議地看向那隻大手的主人,看到的卻是伊藤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孔:“喂,你這是做什麼?”
伊藤隨手放開藍雪情,然後卻是理都不理她,直接加快了腳步跟在蘇凌後面。
介沉給了藍雪情一個笑容:“老大很熱。”
藍雪情重重地跺了一下腳,敢情說了半天這兩個男人是不想讓自己再纏着老大罷了。
進入到總統府的大廳裡,蘇凌的眼睛不由得眯了一下,話說這位穆罕默德總統的品味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放眼看去整個兒大廳裡到處都是一片金光閃閃,話說就算是你們JNY有不少的金礦但是也不至於把自己的總統府搞得就好像完全是用金子堆出來的一般吧,話說呆在這樣的房子裡,總統先生難道你就不眼暈嗎?
穆罕默德穿着一身筆挺的深色西裝,戴着一副眼鏡正坐在沙發上看着手中的一份報紙,而在他的身邊居然是足足八個黑人保鏢。
“老大,這個穆罕默德的膽子還真小。”藍雪情皺了皺自己可愛的小鼻子一臉嫌棄地低聲道。
這貨至少還知道輕重。“總統大人,就是這幾位想要見您的。”黑人中尉必恭必敬地對穆罕默德總統道,然後當穆罕默德擡起頭的時候,黑人中尉又對蘇凌道:“這位就是我們JNY國的總統大人。”
“你好!”蘇凌率先開口了:“我是蘇凌來自Z國。”
一聽到Z國兩個字,穆罕默德的眼睛不由亮了一下,接着他的臉上堆起了笑容,站起身與蘇凌客氣地握了一下手:“哈哈,我們JNY人對於Z國還是很友好的,因爲在國際上要不要插手JNY內戰的投票中,只有Z國投的是棄權票。”
蘇凌微微一笑:“不錯,Z國從來都是一個信奉和平的國家。”
不過蘇凌的話鋒很快便有了轉折:“不過今天我來到這裡是有一筆交易想要與穆罕默德總統談。”
穆罕默德含笑點了點頭:“蘇小姐請坐,我願聞其詳。”
“相信現在穆罕默德總統已經知道了維羅尼卡劫持各國富豪的事情了,不知道穆罕默德總統想要如何解決這件事情呢?”
穆罕默德的臉上笑容依就:“蘇小姐這件事情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正如你剛纔所說的這是維羅尼卡的做的,就算是要負責也應該由他負責。”
蘇凌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了身子:“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之間的交易便也無需再談了,穆罕默德總統我們叼擾了。”
說着蘇凌便也不等穆罕默德再次開口便直接向外走去。
而介沉,步清塵,伊藤還有藍雪情四個人自然也是跟着蘇凌站了起來,然後一起向外走去。
那個黑人中尉看着蘇凌毫不拖泥帶水的乾脆臉上不由得有些着急,但是再看看穆罕默德,他卻是並沒有開口。
穆罕默德手中的報紙已經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他看着蘇凌頭也不回地馬上就要走出門了,這纔開口:“唉,蘇小姐如果你有辦法可以幫我們救出那些人,那麼你就是我們JNY國的恩人,我與JNY的人民都會感激你的。”
蘇凌的腳步微頓:“不過穆罕默德總統不是並不關心那些人的安危嗎?”
穆罕默德不由得苦笑了起來,他是一個政客,自然深諳政客之間的爾虞我詐了還有那種繞得讓人一個頭三個大的爭吵,可是這個年輕漂亮的紅裙女子很明顯與他們這些資深政客根本就不一樣,她根本就不給自己與之繞來繞去的機會:“蘇小姐好吧,說實話現在因爲那些被維羅尼卡的劫走的人,我正頭疼呢,而且現在國際上給我們JNY施加的壓力很大,所以蘇小姐如果你真的有辦法就請幫幫我們吧。”
蘇凌笑了,只要這個穆罕默德服軟了就好辦了:“那還請穆罕默德總統先聽聽我幫忙的報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