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博特那緊握着短刀的手顫抖着,他緊緊地咬着自己的牙,話說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自己不是恨這個叫做拉蕾玲琳的女人恨到骨子裡了嗎,可是,可是爲什麼,爲什麼自此時此刻自己居然下不去手了呢?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少年不斷地低喃着,他費力地收攏着自己那兩條早就已經沒有任何知覺的雙腿,讓自己的可以“坐”在地上,他在心底裡不斷地告訴着自己,這兩個都是波拿巴家族的人,只要是波拿巴家族的人便都該死,所以她們該死。
血債必須要用血來償。
鋒利的短刀終於刺入到了拉蕾玲琳的的胸口,但是卻只是刺入了刀尖的部份,少年的手掌依就在不斷地顫抖着,看着那殷紅的血液迅速地染紅着拉蕾玲琳身上的粗布衣服。
雖然這四年他一直生活在暗無天日的波拿巴家族的地牢裡,但是少年卻也聽那些討厭的波拿巴家族的人提起過,拉蕾玲琳的日子其實也過得並不好,在波拿巴家族中沒有人當她是功臣,大家只是當她是一個低賤而且骯髒的巫娼罷了。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少年的腦子裡卻是浮現出了當年自己還只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與拉蕾玲琳在自家莊園的草地上奔跑嬉戲的場面,他的眼睛有些發酸。
“那樣的日子難道不好嗎,那樣的日子難道不開心嗎,你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們……”艾博特終於忍不住怒吼出聲,悲憤的聲音伴隨着他淚的咆哮,少年揚起了那淚痕斑斑的臉孔,而隨着聲音少年卻是猛地將手中的短刀往前一送,於是很快的那大半刀身便已經刺入到了拉蕾玲琳的胸口裡。
鮮血如水一般沿着短刀兩邊的血槽不斷地流出來,滴落在地面上,染紅了地面上精緻的地毯。
血液沿着刀身劃到刀柄處染紅了少年的雙手,少年可以感覺到那血液的火熱。
一時之間他的雙手顫抖的更厲害了,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底裡居然升起了一股不忍,是的他居然有些下不去手了,可是,可是一想到自己家族當年的慘狀,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說服自己收手。
蘇凌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靜靜地看着眼前這一幕,似乎這一切的事情真的與她無關一般。
步清塵也是安靜地坐在蘇凌的身邊,他很明白蘇凌的用意,至於花屁股的小老鼠花花這個時候居然也安靜了下來,她乖乖地趴茶几上眨巴着綠豆大小的眼睛看着眼前上演的這一幕恩怨情仇。
蘇辰與秦墨楓兩個人說實話還真的是有些看不明白蘇凌的心思,但是身爲兄長,他們很清楚自己現在可以做的就是相信蘇凌,相信自己的妹妹,無論她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們兩個都要站在自己妹妹的那一邊。
而該隱這個傢伙本來就是血族的人,雖然他也不明白自家老大現在是什麼目的,難道說真的讓那兩個女人死嗎?可是,這無論從哪方面看似乎都不符合老大的利益啊。
不過該隱畢竟是一個聰明的傢伙,他不會開口主動去問的。
說實話當年的事情奧麗維婭也不太知道,只是在洛克家族滅亡之後她才知道這件事情是由家族高層還有自己的姑姑一起策劃的,當年的拉蕾玲琳沒有辦法不聽從,因爲她的父母親人都還在波拿巴家族裡生活着。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用這種親人什麼的威脅人特麼的十分管用。
只是當拉蕾玲琳回之後,她的那些至親之人居然也一個個棄她如敝屣,因爲他們覺得她太髒了。
不得不說拉蕾玲琳這四年裡一直都生活地自責當中,她知道自己的雙手沾滿了洛克家族的鮮血,但是她卻不放心艾博特,她想要救出這個可憐的少年,所以她一直在尋找機會。
含笑看着面前已經長大的少年,拉蕾玲琳的臉上一片安寧的神色,現在她似乎完全感覺不到胸口的疼痛,完全看不到自己流出來的鮮血。
死,對於她來說並不可怕,只有死亡她纔會得到解脫,天知道在四年裡,她從來沒有一天睡得安穩過,她的夢裡永遠都是洛克家族人的血淚。
帶血的雙手緩緩擡起,拉蕾玲琳的手輕輕地撫上了少年的臉孔,亦如當年一般:“艾博特,好好地活下去,我相信你一定會可以重建洛克家族的,我對不起洛克家族,我早就該死了,能死在你的手裡我很開心!”
“不過你要知道,你做得很對。從此後波拿巴家族再也與我沒有半點關係,我死後我願意讓我的靈魂永墮地獄,讓我永遠在痛苦中吧,因爲我是一個罪人,我是一個雙手沾滿了你們洛克家族鮮血的罪人!”
說完了這些話,拉蕾玲琳看向艾博特的目光變得無比溫柔:“真的好想擁有你這麼一個弟弟,有你在的日子是我這一生最開心快樂的日子!可是我卻不配做你的姐姐,我只是一個不可原諒的罪人,好好活下去!”
最後的話音落下,拉蕾玲琳的雙手卻是已經緊緊握住了少年那握着刀柄的手:“對不起,我又讓你難過了!”
接着拉蕾玲琳一用力,於是那短刀便又再一次送入到了她的身體裡,只不過這一次是完全地刺了進去。
艾博特絕對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演變成這種樣子,他的臉色慘白,雙脣在不斷地顫抖着,他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嗓子裡卻是一片火燒般的疼痛,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於是他就那麼傻傻地看着拉蕾玲琳最後的笑容如花般的綻放開來,然後又看着拉蕾玲琳就着自己的雙手拔出短刀,隨着她胸口的鮮血迸射而出,女人的身子便倒在了血泊中。
她的眼睛緩緩閉上,她的臉上居然帶着一抹滿足的微笑。
艾博特的鼻子有些發酸,可是他卻依就是緊緊地咬着牙關,他在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他沒有做錯,這個女人該死,是的,她該死!所以波拿巴家族的人都該死!
想到這裡艾博特猛地一擡頭,眼底裡掠出兩道冷光,他看向了奧麗維婭,這個女人既然也是波拿巴家族的人那麼她也一樣該死。
奧麗維婭現在也是十分的平靜,她在少年的注視下緩緩地站起了身體,腳步輕移之間便已經來到了少年的面前,其實從心底裡來講在家族那些高層將她拋出來的時候,她便已經對波拿巴家族心寒了。
也許正是因爲心寒的關係,所以她剛纔纔可以那般淡然地直面拉蕾玲琳的死亡,現在更可以依就是淡然地直面自己的死亡。
死,應該並不可怕。
至少應該不至於像是自己呆在家族那漆黑的古堡裡時會有趣些吧,至少路上還有拉蕾玲琳可以與自己同行。
所以奧麗維婭也同樣如同之前的拉蕾玲琳一般蹲在少年的身前,她的臉上也是帶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對不起,我是在洛克家族出事兒之後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波拿巴家族策劃的。血債要用血來償,我願意死在你的刀下。”
說完了這話,奧麗維婭便用自己的雙手包着少年那已經滿是鮮血的手掌擡了起來,然後自己的身體直接向前一送,她是真的下定了決心,所以在整個兒過程中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所以只是這麼一下子短刀便已經完全沒入到了她的身體中。
血,不斷地涌出,少年艾博特的手上再次沾染上了新的鮮血。
看着自己的面前又一個波拿巴家族的女子倒下,艾博特呆呆地坐在地面上,他的腦子現在很亂,他的心裡更亂,按說自己爲家族的人報了仇他應該開心纔對,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他居然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呢?
“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已經漸漸黑沉了下來,而地面上的鮮血在這個時候也早就凝固了,兩個女子的身子也變硬了,艾博特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
“艾博特!”這個時候蘇凌的聲音才響起,她擡腳走到艾博特的身邊:“你現在已經殺了她們兩個了,她們的生命也爲了波拿巴家族,還有你的仇恨已經付出了,你可還記得你之前答應我的事兒?”
“主人!”艾博特在蘇凌的面前低下了頭,他的聲音很低,雖然他不想與蘇凌說這些,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想要和麪前的這個主人說:“主人,爲什麼,爲什麼我不開心,爲什麼我一點兒也不開心!”
“那是因爲她們兩個是心甘情願被你殺死。”
“我,我是不是做錯了?”
“對與錯其實就看你自己去怎麼想,如果把我換成是你,我也會這麼做的,而且我會做得比你更狠!”蘇凌說得這是實話。
“可是,可是波拿巴家族的其他人還活着,他們纔是我真正的仇人!”艾博特繼續道。
“嗯!”蘇凌點了點頭:“雖然我是你的主人,但是我不會阻擋你去報仇,不過前提是你自己強大到可以親手去報仇。”
艾博特的頭擡了起來,他的那雙眼睛在這個時候變得異常明亮。
接着艾博特居然直接扯開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從自己的心口處取了一滴血,將那滴血按在蘇凌手心:“主人,我,黑魔法家族的第二百四十一代傳人艾博特願意認你爲主!”
“好,你的忠誠我收下了!”蘇凌點了點頭:“不過以後還是叫我老大吧!”
“是,老大!”艾博特恭敬地低下了頭。
而接着蘇凌卻是吩咐自己的兩個哥哥將地上的拉蕾玲琳還有奧麗維婭兩個人抱到牀上,然後她翻手拿出自己的銀針,於是衆人只看到她的手掌不斷地翻動着,每一掌都拍在了兩個女人身體的不同位置上。
除了步清塵與花花外,其他的四個男人都不由得呆住了,他們不明白蘇凌現在在做什麼,難道說她想要救拉蕾玲琳與奧麗維婭嗎?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她們兩個不是已經死了嗎?
雖然心裡各種的疑惑,不過幾個人都是很有默契地並沒有開口。
而隨着蘇凌的動作,幾個男人臉上的吃驚卻是越來越濃了,因爲他們發現無論是奧麗維婭還是拉蕾玲琳,她們兩個人的身體居然變軟了,而且那蒼白如紙的臉孔上似乎隱隱有些光彩了,這,這,這難道說她們兩個人又活了不成?
接着蘇凌將銀針拋出,那銀針便中同暴雨梨花一般,深深地刺入到兩個女人的身體裡。
接着衆人只看到奧麗維婭與拉蕾玲琳兩個人胸口處的傷口居然正在以一種肉眼都可以看得出來的速試度癒合着。
“該隱,你把地上的血跡處理一下!”做完這一切,蘇凌扭頭對該隱交待了一句。
“……”該隱眨巴着眼睛,話說他什麼時候成清潔工了,不過這個命令既然是老大下的,那麼他也只有執行了,別看那些血液已經凝固了,可是他們血族人自然有辦法將那些鮮血處理乾淨。
而這個時候蘇凌卻是走到了艾博特的面前低身與艾博特的雙眼平視着:“艾博特如你所見,我可以救活她們,畢竟她們兩個可是波拿巴家族給我的報酬,而你剛纔已經殺了她們一次了,所以現在我想知道等她們兩個醒過來,你會怎麼做?”
艾博特的雙手緊緊地握了起來,他沉默了良久,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老大既然我已經殺了她們一次了,那麼我不會再殺她們第二次的,所以老大請放心吧,但是我有一個請求,請老大將我派出去吧,我不想再見到波拿巴家族的人!”
“呵呵!”蘇凌笑了:“她們兩個剛纔已經爲波拿巴家族死了一次,而且剛纔她們幾乎流盡了身上的血液,所以現在她們已經可以說不是波拿巴家族的人了!”
“我……”艾博特的嘴脣動了一下,然後他又再次沉默了片刻,這才接着道:“我知道,可是,可是老大……”
“好,我答應你,在你不願意的前提下,我不會讓你們碰面的!”蘇凌自然明白艾博特的心情:“不過現在咱們應該醫治你的腿了!”
一句話就如同炸雷一般轟入到了艾博特的腦海中,雖然剛纔他已經看到了自家老大的醫術,居然可以救回奧麗維婭與拉蕾玲琳,可是他卻真的沒有想過自家老大居然還會爲自己醫腿,那,那是不是說自己可以重新站起來呢?
一想到這裡艾博特的目光裡跳動着無與倫比的激動,期待還有害怕的情愫,看着蘇凌,他現在無比緊張。
“你可以站起來,還有你的手臂,我會打斷了再重新接骨,不過你卻需要再忍受一次斷骨的疼痛,還有啊你需要在牀上好好地躺幾天!”蘇凌笑眯眯地道。
“嗯,老大我不怕疼!”艾博特一臉激動地道!
對於艾博特的治療,對於蘇凌來說絕對都是小事兒。
但是艾博特,奧麗維婭,拉蕾玲琳三個人卻都需要臥牀靜養一段時間,雖然艾博特從來不與她們兩個人說話,但是再看向奧麗維婭還有拉蕾玲琳的眼神卻已經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仇恨之意。
因爲她們兩個人的命自己已經奪去了,而現在她們兩個人的命是屬於自家老大的。對於這個道理艾博特還是明白的。
“老大!”奧麗維婭與拉蕾玲琳在七天後來到了蘇凌的面前。
蘇凌看了看兩女依就是蒼白無比的臉孔,然後示意讓她們坐下這纔開口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老大,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不知道老大有沒有經營葡萄酒莊的想法?”奧麗維婭問道。
蘇凌挑了挑眉,她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兩女等着兩女繼續往下說。
“老大,我們兩個想去F國!”奧麗維婭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蘇凌想了想,其實雖然兩女沒有說,但是蘇凌也明白兩女雖然沒有想要避開艾博特的意思,可是現在艾博特依就是不想天天看到她們,所以她們兩個纔想到了去F國。
“F國的葡萄酒莊!”蘇凌的手指輕輕地在桌子上敲擊着,雖然她有些興趣,但是不得不說對於那方面她身邊卻沒有相應的人才,而無論是奧麗維婭還是拉蕾玲琳很顯然也不具備那方面的知識。
“小凌,我在F國的波多爾格有一座葡萄酒莊,可以送給你!”秦墨楓這個時候卻道。
“呵呵!”蘇凌看着秦墨楓微微一笑,卻沒有點頭而是問道:“墨楓哥你的葡萄酒莊叫什麼名字?”
“呃,叫做拉斐里奧葡萄酒莊!”秦墨楓道。
“那麼奧麗維婭,拉蕾玲琳我給你們兩個人兩年的時間你們有沒有信心還給我一個比拉斐里奧葡萄酒莊更大的酒莊,而且出產的紅酒品質也一定要好的?”蘇凌笑眯眯地看着兩個女子:“當然了,無論是資金還是任何方面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對我講!”
“老大,我們做得到!”兩女對視了一眼,不得不說對於蘇凌的全力支持兩個人還是很感動的。
“那好,到時候酒莊的名字就叫做彼德克魯葡萄酒莊園吧!”蘇凌確定了酒莊的名字。
秦墨楓在那裡聽了這一會兒,他也聽明白了,自己的這個妹妹根本就沒有打算要自己送的這個禮物,一時之間倒是微微一笑,這個小凌啊,要知道自己的那個葡萄酒莊現在在世界上來說也是赫赫有名的幾大葡萄酒莊之一,可是這個丫頭卻不要。
蘇辰看着他笑了笑:“怎麼樣是不是傷自尊了?”
秦墨楓很不給面子地白了蘇辰一眼:“我纔不像你那麼脆弱!”
說着秦墨楓又道:“到了我那邊有不少的專業人員,如果你們需要可以先去我的酒莊裡學習!”
“那太感謝了,謝謝秦先生!”奧麗維婭與拉蕾玲琳兩個人倒是一臉興奮地對秦墨楓表示感謝。
“怎麼樣,小凌有沒有興趣去我的葡萄酒莊裡看看,那裡的風景還有空氣都很不錯的!而且我還可以開車帶着你們去普羅旺姆斯看熏衣草去,那成片的紫色很美麗。”
雖然對於秦墨楓的提議蘇凌很是動心,但是她出來的時間太長了,她也真的是有些想家了,於是當下她便搖了搖頭:“不了,還是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再說當艾博特知道了奧麗維婭與拉蕾玲琳兩個人準備去F國的消息他沉默了,而且他這一沉默就是整整一天的時間,當天晚上的時候他也找到了蘇凌,雖然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卻已經可以行走了。
“看來恢復得不錯!”蘇凌看着腳步還很是蹣跚的少年。
艾博特那些英俊而蒼白的臉孔上浮起了一抹笑容,對於面前的這位老大他真的是十分感激,對於那天自己認主的行爲他也從來都沒有後悔過,他很清楚如果沒有蘇凌的話,那就沒有自己的今天:“老大,我聽說你有一批人正在戰場上,我想要去那裡!”
蘇凌平靜的目光自少年的臉上掃過,她看到了少年臉上堅定的神色,看得出來他已經下定決心了:“爲什麼?”
“老大,我修煉的是黑魔法,所以那種每天每時每刻都死人的地方更適合我!”艾博特說出了自己的理由:“而且我也需要變強,讓自己變得更強才行!”
“可以!”蘇凌點了點頭:“但是據我所知某些禁忌的黑魔法是需要與惡魔做交易的,雖然我不會干涉你的選擇,但是你也應該要知道你家老大我從來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艾博特點了點頭,保證道:“老大你儘管放心吧,我不會把自己的靈魂出賣給惡魔的!那些禁忌黑魔法我不會用的!”
“嗯,那就讓該隱和你一起去JNY吧,該隱最近幾天一直都說悶得不行,而且你們去了那裡應該也可以幫到伊藤的,哦,還有在那裡我想如果你在修煉方面遇到什麼問題,倒是可以與介沉商量着看,雖然他沒有修煉過黑魔法,但是應該也可以給你一些好的建議!”
艾博特絕是一個行動派,既然蘇凌已經答應了,於是他便也不顧自己的身體還需要一些時候纔可以斷線恢復,竟然直接訂了第二天一早飛往JNY的機票。
看着艾博特的舉動,拉蕾玲琳暗暗地嘆着氣,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過去勸說這個少年。
不過當該隱知道自己會與艾博特一起去JNY戰場的時候,這貨居然立馬就興奮地去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起來。
蘇凌也是暗暗好笑,這個該隱之前再三要求要跟在自己的身邊,這纔多少時間便覺得無聊了。
第二天一早艾博特與該隱兩個人便離開了,當然了關於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蘇凌已經通過電話告訴了介沉與伊藤兩個人。
而同樣的蘇凌也瞭解到現在藍雪情那邊的進展也不錯,不得不說藍雪情這個女人雖然偶爾還是會表現出一點花癡的樣子,但是對於正事兒卻沒有半點的馬虎。
而且這段時間那夜魔組織的人也沒有來找藍雪情,不得不說這所謂的夜魔組織居然到現在都沒有露頭,也不知道是應該說他們的耐心太好了,還是說他們另有所圖。
夜魔組織……
蘇凌的眼睛眯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這個組織到底什麼時候會冒頭,但是她卻知道這個組織早早晚晚一定會找上自己的。
畢竟藍雪情現在可是夜魔組織的叛徒,而自己居然就是這個叛徒的收留者,所以以夜魔組織的行事兒作風來講不除掉自己與藍雪情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只是……
蘇凌的目光瞟向了自己的兩個哥哥,她皺了皺眉頭,心裡卻是算計着怎麼樣才能讓自己與兩個哥哥分開呢?
她可不想把危險帶給自己的親人。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秦墨楓的手機卻是響了,接起手機幾句話之後蘇凌便發現秦墨楓的目光卻是變了一下,接着只聽秦墨楓道:“好了,我知道了,明天我就飛過去看看情況!”
秦墨楓掛掉手機,看了看房間裡的幾個人都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於是也就不用大家去問了,直接道:“是F國那邊,我的葡萄酒莊園出事兒了,不知道爲什麼我的莊園了,那些葡萄也沒有生任何的病蟲害,但是每一個不但個頭小的可憐,而且居然都變成了黑色了,我問了說是像是墨水一樣黑,而且但凡接觸過葡萄的工人都暈倒了,可是將他們送到醫院裡,無論怎麼檢查,得到的結果都是他們的身體一切正常!”
蘇凌與步清塵“對視”了一聲,而另一邊奧麗維婭與拉蕾玲琳兩個人也一樣目光一變,他們都不是普通人,一聽到這事兒,就知道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在做怪。
“那明天我們一起過去!”蘇凌直接決定了。
如果不是艾博特那小子着急,那麼把他也帶過去看看說不定對他還有些幫助呢。
F國波多爾的風光還真是不錯,而且不得不說這裡的葡萄酒莊大大小小倒是有着不少。
一行人在有秦墨楓這個傢伙帶路,倒是很快便抵達了秦墨楓的拉斐里奧葡萄酒莊。
“老闆,你終於來了!”拉斐里奧葡萄酒莊的負責人是一個五十多歲胖胖的F國老頭,一看到秦墨楓來了,當下這個老頭便急急地開口了:“老闆,咱們的葡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秦墨楓擡手打斷了老頭兒的話:“保羅,那些工人現在在哪裡?”
胖老頭保羅微微一怔,然後立馬回答道:“現在那些工人還躺在醫院裡!”
“好,那現在就帶我去!”秦墨楓道。
在葡萄與工人之間,自然還是人命更重要。
蘇凌他們自然不會有意見,都準備與秦墨楓一起過去。
而這個時候胖老頭兒保羅纔看到自家老闆這一次過來居然帶了不少的人,而這些人居然也想要一起去醫院,於是胖老頭兒保羅不由得看向秦墨楓:“老闆,這多人都去,車子恐怕……”
蘇凌開口了:“奧麗維亞,拉蕾玲琳,清塵,還有蘇辰哥,你們四個就留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我一個人陪着墨楓哥一起去醫院就行了,這裡的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好!”幾個人都點了點頭。
畢竟他們幾個人當中只有蘇凌一個人是醫生,其他人就算是跟着去了醫院也沒有什麼用。
“小凌麻煩你了!”秦墨楓擡手在自己妹妹的腦袋上揉了幾下。
一路上胖老頭保羅的嘴巴倒是沒有停下來過,他不停地說着拉斐里奧葡萄酒莊裡的怪事兒,因爲胖老頭坐在駕駛的位置上,所以他根本就沒有看到蘇凌在聽了他的話後那微微皺起來的眉頭。
秦墨楓看了一眼蘇凌,然後低聲問道:“小凌是不是什麼東西?”
“嗯!”蘇凌點了點頭:“應該是有人在搞鬼吧!”
“唉,不管怎麼說先把人救了,然後再說其他的!”秦墨楓也不是一個會吃啞巴虧的主兒,既然有人敢主動招惹到他,那麼那個人就要有被反咬一口的準備,雖然這些事一個個看起來都很古怪,可是誰讓秦墨楓命好呢,有這麼一個不怕任何古怪的妹妹。
醫院的病房裡,果然那些工人一個個都靜靜地躺在病牀上,從儀器上跳動的數據就可以清楚地看出來他們的心跳,呼吸,甚至一切的生理功能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保羅,你怎麼來了?”一個工人的妻子看到了胖老頭保羅,於是問道。
“哦,這位就是我們酒莊的老闆秦先生,他過來看看查爾斯他們!”保羅忙道。
這些工人的家屬聽到了這話,一個個都走到秦墨楓的身邊:“秦先生,請您想想辦法,他們一直都沒有醒過來,而且也沒有辦法吃任何東西,就連水都不能吞嚥了!”
“是啊,秦先生,這些日子裡他們只能靠輸營養液來維持的!”
這些家屬一個個倒沒有七嘴八舌地說一通,而是你說完了,我來說。
秦墨楓很認真地聽完了大家的講述,然後他微笑着道:“各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而且我今天過來也將我的妹妹帶來了,現在就讓我來爲大家介紹我的妹妹吧,她叫做蘇凌,是我們Z國的神醫,我相信有她在一定可以將你們的親人甦醒的!”
當這些工人的家人們聽到秦墨楓的介紹,一個個便都將目光落到了蘇凌的身上,接着衆人的眼中便又浮起了幾分疑惑,神醫的意思他們都明白,在他們想來可以稱得上神醫的人最起碼也應該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纔對,可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子。
雖然心裡將信交疑,可是大家卻也沒有將心裡所想的說出來。
蘇凌走進了病房,但是卻並沒有讓其他人也跟進來。
“秦先生,我想你應該也讓我們進去看看!”一個工人的家人道。
“是的,秦先生!”立刻便有人也出聲附喝道。
秦墨楓卻是站在病房門口:“我遵重我妹妹的選擇!”
而就在秦墨楓的聲音纔剛剛落下的時候,一個年輕英俊的男醫生卻是在一位家屬的帶領下走了過來,正好也聽到了剛纔秦墨楓與這些家屬之間的對話。
於是這位男醫生道:“秦先生你好,我是這些人的主治醫生,我叫做萊昂那多!”
“你好,萊昂那多先生!”秦墨楓點了點頭,伸手與萊昂那多兩個人禮貌地握了一下手。
“秦先生,我是這些病人的主治醫生,而現在我聽說你在沒有我們醫院的許可下居然擅自讓其他的醫護工作者進去爲我的病人療治,這不合乎規矩,而且一旦出了醫療事故,那麼我們會將你們告上法庭的。”萊昂那多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
“可以!”秦墨楓可沒有時間去關心萊昂那多的心情,他只是點了點頭。
萊昂那多一陣語塞,他現在是真的想不明白這個男人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秦先生,現在我覺得我的病人們會有危險,所以我必須要進入病房!”
“不行!”秦墨楓依就是淡淡地道,那站在病房門口的挺拔身形根本就沒有想要移動的意思。
“秦先生,我想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楚我剛纔的話,這裡是醫院,而我是這些患者的主治醫生,我有權利在我的患者會遇到他人胡亂診治的危險時進去阻止!”萊昂那多一臉的堅持。
“出了任何問題,我會負責的!”秦墨楓依就是態度淡然地道。
就在萊昂那多還想要再說點什麼的時候,病房的門卻被推開了,一個紅裙女子從病房裡走了出來,從走廊窗外射進來的陽光,細碎地灑在女子的臉孔上,似乎爲她的那張俏臉蒙上了一層神聖的光彩,一時之間萊昂那多隻覺得自己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好多。
秦墨楓含笑看了一眼蘇凌:“都搞定了?”
“嗯,他們已經醒了,只不過因爲幾天沒有吃東西所以身體有些虛弱,先吃些流食,兩三天後就沒問題了!”蘇凌微笑道。
而這些話,那些工人的家屬自然也聽到了,一個個頓時驚喜非常。
“那如此說我們是不是可以進去看看他們了?”有人問道。
“當然可以!”秦墨楓點了點頭,然後拉住蘇凌的手讓到了一邊。
那些家屬衝入到病房中,幾乎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的家人,愛人們正含笑看着他們的時候,於是一聲聲驚喜的呼聲便接二連三地從病房房裡傳了出來,當然了那聲音裡的歡喜之情任誰都可以聽得出來。
“這位小姐您好,我叫做萊昂那多,我是這裡的醫生,呃,準確地說我是這些病人的主治醫生,很感謝你今天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所以這位美麗的小姐,爲了感謝你請你接受我最誠摯的邀請吧,我想要邀請你今天晚上共盡晚餐,請相信我這一定會是一個美麗而浪漫的燭光晚餐!”
只不過萊昂那多似乎有些太過於興奮了,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在聽着他在這裡長篇大論地說着,那麼秦墨楓的臉色卻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雖然秦墨楓也在F國呆過好長一段時間,而且他也知道F國絕對是一個浪漫的國度,可是那也得分清對象吧,這個混蛋小子居然敢如此當着自己的面兒,便明目張膽地說出這些話來。
其實雖然萊昂那多說得十分委婉,可是聽在秦墨楓的耳朵裡這些話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這位小姐,我想泡你!
靠,這不是擺明着想要和他搶妹妹嗎,絕對不可以,對,對,這絕對是不可以饒恕的!
------題外話------
謝謝大家關心遊遊的身體,這幾天又準備去銀川了,希望這一次去過之後,四月就不用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