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蘇凌卻是眼尖地發現了一個熟人,赫赫然竟是那個膽小鬼。
“冥你看是那個傢伙!”蘇凌環着小閻王的手臂然後另一隻手卻是向着那個熟人的方向指了指。
小閻王聽到了蘇凌的話,便扭頭向着那個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那個膽小鬼正快步自一個少女的身邊走去,而這個時候他右手的食指微微勾起在那行走之間卻是可以隱隱地看到在他的手中卻是有着什麼東西正在閃閃發亮。
於是小閻王不由得輕笑了起來,膽小鬼的職業卻是幹這個,這倒是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行了,咱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他現在正忙呢。”小閻王的手在蘇凌的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
而這個時候蘇凌也看到那個膽小鬼已經劃開了那少女身上的小包包,然後夾出一個粉紅色的錢包,接着便迅速地邁步走在少女的前面,然後不過片刻之間便消失了蹤跡。
倒是一個很不錯的金手指。
薨城城內看起來居民的生活倒是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而蘇凌與小閻王兩個人倒是並沒有在城內閒逛,他們兩個人直接奔着薨城內最大的酒樓而去。
“兩位請,不知道兩位是住宿還是用餐呢?”一個身上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含笑迎了上來。
不得不說現在在地府裡蘇凌還真的是多多少少有些不習慣,因爲地府裡的這些鬼們,有些是已經死了幾百上千年了,而有些卻不過才死了幾十年,十幾年或者只是幾年,所以這服裝上便也是五花八門的,有的穿着的就是現代的服飾,而有些卻還是古代的長衫。
不過小閻王卻是微微一笑道:“既用餐又住宿。”
“好嘍!”年輕男子應了一聲,便引着他們兩個人在一層的大廳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看時間現在已經到用餐的時間了,可是整個兒酒樓的大廳居然只有小閻王蘇凌這一桌的客人,蘇凌不由得問道:“怎麼這麼少的人?”
那個年輕人聽到了這話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卻是幾分苦笑:“唉,還不是因爲打仗鬧的,我在陽間的時候生在和平年代,倒是沒有想到死了來到地府居然遇到了打仗的事情,唉,真的是不知道該說我的運氣是好還是不好。”
“哦,這樣啊,那現在算是誰贏了呢?”蘇凌接着問道。
“當然是韓弦贏了唄,本來我們在薨城裡好好地生活着,都怪那個韓弦明明與我們之前的城主兩個人是好朋友,但是誰都沒有想到他打着拜訪老朋友的名義,居然在我們城主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把我們城主給殺了,然後他取而代之居然還說什麼,這是爲了我們好,我呸,爲了我們好個屁啊,現在天天連個生意都沒有,再這樣下去我們真的就得喝西北風去……”
這個年輕人倒是十分的健談,蘇凌不過就是問了一句話,他卻是將這段時間壓在心頭的不滿全都倒出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後面轉出來一個老者,當聽到年輕人所說的話後,老者的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出聲喝道:“胡說什麼,還不快點去後面幫忙準備給客人上菜。”
於是年輕人忙應了一聲,接着又向着小閻王與蘇凌兩個人一笑,便向着後面跑去。
而那個老者卻是走到了蘇凌與小閻王的桌前,一臉歉意地道:“兩位不好意思,那個小子就喜歡胡說八道,兩位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啊,韓城主很……好!”
雖然最後那兩個字說得很勉強,但是蘇凌與小閻王兩個人卻也是微微點了點頭,他們如何能不明白老者的意思呢,畢竟現在薨城可是人家韓弦的地盤,你在人家的地盤上說人家這不好,那不好,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做隔牆有耳,一旦被韓弦知道了,那又怎麼可能會有好果子吃。
所以對於此,蘇凌和小閻王兩個人也是很理解的。
倒是沒有想到整個兒薨城看起來還是很繁華的,但是在這種喧鬧的背後又是什麼呢,就沒有人可以知道了。
小閻王與蘇凌兩個人待飯菜上來之後,兩個人便邊吃邊談,但是他們卻注意到那個老者卻是就坐在他們附近的一張桌子旁,手裡抱着一本書似乎是看得很認真,但是那豎起來的耳朵很明顯是想要聽聽小閻王與蘇凌兩個人在談些什麼。
蘇凌吃了一口魚,然後突然間擡起頭向着老者看了過去,而這個時候那老者卻也正好扭頭向着蘇凌這邊看來,於是一時之間倒是與蘇凌的目光撞了一個正着。
當下老者忙有些慌亂地收回目光,接着繼續假裝看書。
蘇凌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後好心提醒道:“老人家你的書拿反了!”
“啊!”老者聽到這話這才發現自己手中的那本書不但半天都沒有翻開一頁,而且居然還真真是拿倒了,當下就算老者的臉皮再怎麼厚這個時候也不由得是老臉一紅,雖然心知這兩個年輕的男女已經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但是卻還是訕訕地爲自己解釋了一句:“我一向喜歡倒着看書的。”
“嗯!”蘇凌瞭解地點了點頭:“是啊,正着看書太沒有創意了,倒着看書纔是別有風味呢!”
老者的嘴角抽了抽,沒有再說話,但是他卻也沒有離開,依就是繼續坐在那裡,依就是將耳朵伸出老長。
不過蘇凌與小閻王倒也沒有任何介意,兩個人只是隨意地聊着沿途看到的那些風景,還有窗外那川流不息的人羣。
“咦,冥你看出來沒有,雖然這些人走來走去,但是卻很少有人會停下來,而且他們臉上的表情也很不對!”看着看着蘇凌突然間道。
小閻王很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於是他微微點了點頭。
從那些人臉上的表情看來,他們走來走去,似乎就是爲了完成什麼任務一樣,可想而知,這應該並不是出於他們的自願,而且被硬性規定的。
就在這個時候剛纔那個年輕人卻是急吼吼地從裡面衝了出來,一邊急急地向外跑着一邊還不斷地叫着:“哎呀,哎呀,我可是快遲到了!”
年輕人應該是真的很急,不但沒有和蘇凌,小閻王打招呼,就連那個老者他也沒來得及打聲招呼便已經衝出了酒樓,向着一個方向迅速地跑了過去。
蘇凌與小閻王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卻也猜得*不離十了。
果然半個小時之後,他們便看到那個年輕人正腳步有些僵硬地沿着街道一臉無趣地走了過來,當經過窗口時,居然還向着蘇凌與小閻王兩個人一笑,但是卻什麼也沒有說便很快走了過去。
放下筷子,蘇凌看向那個老者:“帶我們去房間吧!”
“好,兩位請隨我來。”老者這一次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書,然後向着蘇凌與小閻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因爲最近生意十分慘淡的原因,所以不但是沒有來吃飯的,就算是住店的也沒有什麼人,於是老者便直接帶着蘇凌與小閻王兩個人上了三樓,任由着他們兩個人隨意選了一間房間。
“那個韓弦在想什麼?”一關上房門蘇凌便不由得皺着眉頭問道。
“呵呵,不知道,等見到他的時候我們倒是可以問問他。”小閻王卻是不以爲意地笑了笑,目光卻是在房間裡掃了一圈,這個房間裡似乎只有一張大牀。
不過很明顯蘇凌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依就是眉頭微蹙地道:“我一直都覺得韓弦是一個真正的軍人呢,卻是沒有想到……”
一個真正的軍人是不應該把老百姓拖進戰火的,而現在看薨城裡的一切,這根本就是擺明了要將薨城裡的人拖進戰火。
一時之間蘇凌倒是覺得自己當初是真的看錯了韓弦那個人,真是沒有想到那個男人居然可以如此的虛僞。
小閻王卻是環住了蘇凌的纖腰:“好了,不要再想韓弦了,明天我們應該就會見到他了。”
“明天?”蘇凌挑了挑眉頭。
“或者用不到明天!”小閻王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遂了起來:“也許一會兒他就會上門。”
“嗯!”蘇凌點了點頭:“那個傢伙每天下午大開城門絕對不是爲了讓人進出方便。”
兩個人倒是沒有說錯,當天色完全大黑下來之後,門外便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打開門卻正是之前的那個老者。
老者的臉上擠出來幾點笑容,他的目光先後自小閻王還有蘇凌的臉上掃過,然後最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了蘇凌的臉上然後開口了:“這位小姐,有人想要見你。”
小閻王的眼睛眯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想讓自己跟着嗎?
蘇凌點了點頭,然後拉起小閻王的手:“那好,我們一起去看看到底是誰想要見我。”
“這個!”老者站在門口依就是沒有動,他有些爲難地看着蘇凌與小閻王兩個人拉在一起的手然後道:“這位小姐,那位只見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