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時空中有許多的大陸,神降大陸便是其中之一,這片大陸上諸國林立,世家衆多,其中主要有三大帝國,分別是中部的蒼狼帝國,北方的北溟帝國,東部的耀月帝國,形三足鼎立之勢。
隨着晨曦的光芒驅走最後一絲黑暗,新的一天又拉開序幕。
今日是大陸女神紀年新曆18945511年,三月初八。
日子與往常一樣,很尋常,但對於定居於北溟帝國帝都東區中的水氏世家而言,這絕對是很不尋常的一天,說的更傷人一點,今天將是恥辱的一天,只因今日將對家族中發生的一件失竊案進行公審。
水氏世家,是有極厚的底蘊的修武世家,歷代皆有拔尖強者坐鎮,穩坐於北溟帝國中第一修武世家之寶座,傳承至當代,更是出了一位聲名遠揚的高手,同時新一輩的子孫中又有二位天賦絕佳的天才,在衆世家中頗具風頭。
今日的水氏世家已被一股子凝重的氣息所籠罩,尤其是本家主院中更顯詭異,在這種氣息下,輪值的家衛們連大氣也不敢喘。
當太陽照臨大地,時至辰時時,六位水氏家衛進入了家族禁閉室所在的院落中,打開其中一間那厚重的木門,四人分左右守在門口,有二人越門入室。
禁閉室的牆壁全是石砌牆,室內有些涼,光線也略顯幽暗,一個身着梨白衣袍的少年,正倚着一側的牆坐於地面上,雙腿平伸着,兩手抱着擱在腿上的一隻一尺來高的紅色大蛋,左右手的中指上各戴着一枚戒指,他微偏着頭,正在呼呼大睡。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瘦得幾乎只餘皮包骨,看起來約十一二歲,雙眼輕合,睫毛長而自然上翹,眉峰似劍又似柳葉,寬窄勻稱,但從那臉型不難看出,將來定是位丰姿綽約的美男子。
看起來營養不良的小少年,卻有一頭烏黑髮亮的長髮,只挑起部分在頭頂紮成馬尾狀,斜垂在肩一側一縷髮絲發稍竟觸及地面。
但是,門開後,睡着的少年卻一點反應也沒有,而且,當人走至他面前站定時,他仍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十九公子,快醒醒,時間到了,請起來隨我們走吧。”二位家衛看了看,微微的皺起眉,有點點不悅,其中一人毫無顧忌的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
誰在撓人清夢?
水嘯睡得正香,被那一拍與說話聲打斷了好夢,迷迷糊糊間,非常不爽的睜開眼,想教訓下不識時務的傢伙。
在酒業公司工作八年的她,樣樣都好,基本上讓人挑不出毛病,唯一的一點不良症就是她有起牀氣,若睡不夠被人吵醒時,常常會爆怒。
她醒時,她的意識也醒了。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她的腦袋裡“砰”一炸,有東西似潮水般自識海里涌了出來,在她的腦海裡翻江倒海的奔騰。
頭痛欲裂!
水嘯的臉“唰”的失色,並痛苦的閉上眼,二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腦袋,額間臉部滲出的汗珠顆顆大如黃豆,密密麻麻的串成珠子往下掉。
“十九公子,十九公子……”二家衛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生怕出意外,頓時急得有些冒汗,一遍一遍的呼叫,意欲令人保持清醒。
持繼不斷的叫喚聲,似是蜜峰振翅的“嗡嗡”聲迴繞在耳邊,本就痛得眼冒金髮的水嘯,心中無端的冒起一邪火,很想跳起來將人給幾腳踹出去,可疼痛實在太劇烈,以至她連瞪人的力氣都沒有,只得忍受頭痛與叫聲的雙重摺磨。
而隨着劇痛,她的腦子裡也隨之多出了一些新的記憶,一份對她而言完全陌生的記憶,當零散的記憶自整成片,一一融入她的意識後,痛,終於消失。
水十九,水嘯,她成了他?
靈魂附體,重生?
震驚,水嘯震驚得連呼吸都快停止,想着腦子裡多出來的記憶,抱着頭的手無力的垂下,滿面是汗的倚着牆,瞪着眼,一個勁兒發呆。
“十九公子,家主、護法長老、部分族人們已經在刑堂等候,請速速去公堂。”見人睜眼,二家衛再次急急的催促。
被二人的聲音一驚,回神,眼前浮過一些畫面,水嘯心一悸,下意識的望向懷中,一瞧到紅蛋,條件反射般的將其摟在懷裡。
擡起眸,望了望眼前的人,分出一隻手抹了把汗水,再撐着牆,慢慢的爬起,站定,腿微微的打顫。
家衛左右一分,示意人行動。
偷竊,魔獸蛋,刑院……
心中一片驚濤駭浪的水嘯,緊緊的抱着紅色的大蛋,沒有吭聲,糾着眉峰,微微垂頭看着腳下,機械的移步到門邊,由六人“護”着往外走。
走出禁閉室,到院子時,那裡已經有四位家衛與一位年約二十出頭、頭髮隨意挽起,身着綠裝的女子等候在一邊。
她是水十九的侍婢綠萼,因主人關禁閉,她也受了連累,而在見水嘯出來時,綠萼眼中劃過激動,隨即又是滿臉的憂色。
水嘯卻因滿腦子裡亂糟糟的一片,還沒理清楚那些混亂的思緒,根本沒有發現綠萼的注視。
十位家衛二人在前帶路,八人在後,將水嘯、綠萼夾在中間,將人“押”着一起往刑院方向行去。
水嘯的思維一點一點的清晰,也恍然明白了一個事實:她,堂堂一個新新人類,被一道驚雷閃電給雷閃的穿了,附身到另一個時空中一個同名同姓的人身上,更狗血的是,她穿亂了性別。
她的前身與她雖同名同姓,卻是一個公子哥兒,現年十三歲,是水氏世家五脈中的第五房唯一嫡孫,總排行第十九,是水氏最小的一位嫡孫。
他也是水家天賦絕佳的子孫之一,身具水木火三系天賦,其水木天賦是大陸千年難出的音醫必備的天賦,一句話,水十九是位音醫天賦者。
偷竊,公審?!
整理好前身的資料,水嘯又想到現在的處境,不由得嘴角一挑,勾起一抹嘰笑,眸子裡一片冷意,一時立即拋開其他的一切,開始在水十九留給她的記憶裡尋找有利自身的線索。
正當她絞盡腦汁的想着時,家衛“押”着二人已到一處周圍滿布守衛,建築莊嚴的院外大門前。
“十九公子,刑院到。”前面的二人往左右一橫步,讓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