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涼坐在牀邊,心裡醞釀半天,剛想解釋一下昨天的事情,夜遲晟的大手突然上挪,握住了她胸前兩團。
“你,你幹嘛!”蘇木涼又羞又惱,把夜遲晟的手推下去,試圖站起來。
但夜遲晟的卻拉住蘇木涼的胳膊,稍稍用力,蘇木涼就又跌到牀上。
咬着嘴脣,蘇木涼撿起地上的男士大衣,裹在了自己身上,也不敢看夜遲晟,低着頭說道:“夜先生,昨天的事情,你就當做了場夢吧!”
“我不做春 夢。”夜遲晟坐起身子,手撩起蘇木涼的長髮,看着她那緋紅的臉頰,脣角上揚,“既然和你發生了關係,我就要對你負責。”
蘇木涼攥緊拳頭,鼻子有些發酸,“不用!夜先生,我不用你負責!”
“理由。”夜遲晟捏着蘇木涼的肩膀,強迫她扭過身子,看向他。
蘇木涼擡起眸子,心裡下了很大決心,才一字一頓說道:“昨天晚上,是我喝多了,意亂 情 迷,纔會對你做出那種事情,怪我,所以,我不需要你爲我負責!”
夜遲晟挑眉,眸子卻瞥向牀單上那一小片嫣 紅,靠在牀頭上,他掀起嘴角,語氣微揚,“既然你不需要負責,那就算了。”
這話傳入蘇木涼耳裡,她心裡一陣揪痛,又升起濃濃的嘲諷。
連她自己的不清楚,到底是在期待着什麼。
裹緊身上的男士大衣,她扯開夜遲晟的手,站了起來。
“那我先去換個衣服,待會兒去上班。”蘇木涼撿起地上的衣服,卻發現自己的內衣已經被撕破了,就連毛衣都破了幾個大洞,只有外面的大衣還完好無損。
夜遲晟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來,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地毯上,來到蘇木涼麪前。
蘇木涼下意識的擡起頭,但發現夜遲晟什麼都沒穿時,她又面紅耳赤的別過臉。
“害羞什麼,昨天又不是沒看過。”夜遲晟調侃的聲音響起。
蘇木涼聽到這話,更是羞憤欲死,要是她能再重生一次,昨天絕對不會喝那杯紅酒!
但時間已經無法再倒流,木已成舟,她只能硬着頭皮接受這個現實。
撿起地上的衣服,她縮着肩膀,小聲囁喏,“夜先生,大衣借我用一下,一會兒還你。”
說完,蘇木涼也不等夜遲晟吭聲,就拿着衣服,走進了衛生間。
她身上還很痠痛,雙腿發軟,腰也酸澀的厲害,更痛苦的是下面,一走路就扯着疼,可見昨天夜遲晟很粗魯,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
蘇木涼先洗了個澡,看着鏡子裡,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紫青痕跡,心裡幽怨的很。
昨天晚上她也沒卸妝,就那麼睡了過去,這會兒眼妝已經花了大半,口紅也暈染在嘴周邊,看起來非常滑稽可笑。
好在雲都酒店配備的有卸妝水和護膚品,蘇木涼卸完妝,又敷了張面膜。
洗漱完之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蘇木涼期盼着夜遲晟已經走了,然而等她打開衛生間的門,那傢伙居然躺在牀上,繼續呼呼大睡了。
蘇木涼咬咬牙,把夜遲晟的外套放在沙發上,又在地上找了一圈,終於在垃圾桶裡看到了兩個用過的套 套。
幸好這傢伙做了安全措施,蘇木涼鬆了口氣,這樣她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不過以防萬一,蘇木涼還是決定吃個避孕藥。
最後看了眼牀上的夜遲晟,蘇木涼放輕腳步,拎起地上的包,換好鞋子,將大衣釦上,遮住自己破了兩個洞的毛衣。
接着才躡手躡腳的往門口走。
然而剛剛走了幾步,夜遲晟的聲音就幽幽響了起來。
“站住。”
蘇木涼後背一僵,看着面前的大門,她心裡掙扎片刻,還是停住了腳步。
後面一陣窸窣,像是穿衣服的聲音,過了會,夜遲晟說道:“過來。”
蘇木涼轉過頭,看到夜遲晟穿着酒店的睡衣,坐在牀上。
“夜先生,還有什麼事嗎?”蘇木涼努力放緩自己的語氣。
夜遲晟翹起二郎腿,看着蘇木涼彆扭的站姿,拍了拍旁邊,說道:“過來坐着。”
“不用。”蘇木涼捏着衣角,“我還要去上班,夜先生也很忙吧,就別浪費時間了。”
夜遲晟眸子淡淡,“我不忙。”
“那我忙……”蘇木涼底氣不足的說道。
“你也不忙。”夜遲晟撐着牀,身子後傾,懶懶的看着蘇木涼,“你現在要考慮一下,怎麼對我負責。”
蘇木涼瞪大眸子,有些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看着夜遲晟那張俊美的臉,她忍不住又問了遍,“夜先生,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對我負責。”夜遲晟也不煩,耐心的又說了一遍。
蘇木涼擡手扶額,只覺得啼笑皆非,“夜先生,麻煩你不要開玩笑好嗎?”
“我沒開玩笑。”夜遲晟盯着蘇木涼,這副模樣,倒還真有幾分認真坦誠的架勢。
但這樣的他,卻說出那種小女人的臺詞,他說,“你要對我負責。”
蘇木涼額頭青筋直跳,要不是想着面前這位是她的頂頭上司,是她的大老闆,是財主,她必定要一拳頭揮過去,踩在他身上怒吼,“到底誰負責啊!”
只可惜,蘇木涼也就敢在心裡腦補一下這個畫面,現實中,她只能暗自磨了磨牙,然後深吸了口氣,試圖跟夜遲晟講道理,“夜先生,你搞清楚,昨天是你睡了我!”
夜遲晟聳聳肩,“但你也睡了我,不是麼?”
蘇木涼嘴角一抽,“但我是第一次。”
“我也是啊。”夜遲晟邪魅一笑,“你要是不信,可以再來試試看。”
蘇木涼張張嘴,罵人的話在嘴裡滾了半天,最後還是被她憋屈的嚥了下去。
按照夜遲晟的說法,他的確沒說錯,他是枚純情小處 男,因爲她昨天酒後亂性,所以導致兩人發生了關係。
雖然她是第一次,但她已經明言說了,不需要夜遲晟負責。
所以夜遲晟反將一軍,讓蘇木涼負責。
但是,這要怎麼負責!
蘇木涼頭疼不已,沉默了半天,她才擡手扶額,無奈道:“那夜先生,你要我怎麼負責?”
“很簡單。”夜遲晟拍了拍身邊,“先過來。”
蘇木涼抿抿嘴脣,還是走過去坐下,還沒坐穩,夜遲晟就扣住她的肩膀,把她壓在了牀上。
“你幹嘛!”蘇木涼捶着夜遲晟的胸口,“你放開我!”
“不是說對我負責麼。”夜遲晟親了下蘇木涼的嘴脣,“我現在感覺身體不太舒服,要抱抱才能好。”
蘇木涼汗顏,看着夜遲晟那灰褐色的眸子,她嘴脣動了動,最後還是無奈妥協,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夜遲晟勾起嘴角,又道:“還要親親。”
“你別得寸進尺啊!”蘇木涼惱怒的瞪着夜遲晟。
“你果然不打算對我負責。”夜遲晟湊近蘇木涼的臉,在她耳根蹭了蹭,“不過沒關係,我會對你負責的。”
蘇木涼翻了個白眼,“夜先生,你知道厚顏無恥是什麼意思嗎?”
“就是我很愛你的意思。”夜遲晟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句話。
但蘇木涼的心卻漏跳一拍,臉上爬上兩朵紅雲。
“阿涼。”夜遲晟擡手撫住蘇木涼的臉,“你爲什麼不想跟我在一起?”
蘇木涼愣愣的看着夜遲晟,他現在很認真,眼裡帶着期待,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都說愛情能夠改變一個人,當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卸下自己的所有僞裝,把自己最真實的模樣呈現在對方面前。
蘇木涼眸子恍惚,這就是夜遲晟真實的模樣嗎?
“阿涼,我會對你很好。”夜遲晟的聲音帶着蠱惑,“不管過去你受到什麼傷害,現在都不會再發生了,我會把你保護的很好。”
蘇木涼眸子輕顫,那句“我願意”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但是看到她眸子一晃,突然看到夜遲晟脖子上的那根項鍊。
黑色的繩子穿着一個鐵塊,不鬆不緊的掛在鎖骨前,鐵塊上寫着幾個小字,“夜氏集團-遲晟。”
這宛如一道驚雷,將蘇木涼喚醒,她猛地推開夜遲晟,慌慌張張的坐了起來。
“對不起......”她咬着嘴脣,不敢看夜遲晟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