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彤笑了一下,將莫東河的手從她臉上扒拉了下去,這個笑容在她臉上顯得有些寡淡了,道:“莫東河,和你交易了這麼多年,我也算是收穫頗豐,現在我要感謝你,要不是因爲你,也不會有現在的齊思彤。”
頓了頓,齊思彤又道:“各個方面的。”
莫東河的心裡猛然升起了一股悲傷和憤怒,道:“我們這麼多年你只當做是交易。”
齊思彤回視莫東河,含糊地道:“難道不是嗎?”
莫東河被齊思彤理所應當的態度刺的說不出話來,他們這麼多年確實就是交易,他莫東河出錢出資源,而齊思彤出自己的身體,以物易物,說起來公平得很。
莫東河冷笑一聲,連他都說不出的心涼,可嘴上還是不饒人,道:“我既然買了你,那麼什麼時候退貨由我說了算,你只有權利選擇開始,沒有權利選擇結束。”
齊思彤扯了扯嘴角,之後就沒有開口說過話了。
莫東河眼眸漸深,湊近齊思彤,道:“你這麼急切地想要離開我,是因爲祝長鳴嗎?”
說着他的手移到了齊思彤的臉頰上,這個地方剛纔被那個小導演親過,他簡直恨不得將這塊皮割掉。
可他只是伸手摩挲着那一塊肌膚,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但凡是沾了別的男人的部位,他都覺得髒。
這麼擦着,他忽然就看到了齊思彤脖頸間的紅痕,這紅痕曖昧地鑲嵌在齊思彤白皙的脖頸間,顯得突兀又嘲諷。
莫東河不可思議地看着齊思彤,眼中的沉痛和憤怒幾乎要將他燒成灰燼。
他的聲音帶着莫名的恐慌,聲線也有些抖道:“你,你和別的男人睡了?”
齊思彤眨了下眼,笑道:“是的,怎麼,只許你跟別的女人睡,不許我跟別的男人睡?”這個痕跡是昨天晚上祝長鳴留下的,祝長鳴和她兩人都喝醉了,幸好祝長鳴沒有繼續下去就醉倒了。
可要是這樣的事情能夠讓莫東河放了她的話,其實也是很好的一件事情了。在這段關係中她真的厭了倦了。
莫東河像是突然被刺激到某個神經,對着齊思彤脖頸間有紅痕的地方狠狠地親了下去,將那個痕跡抹去,齊思彤悶哼一聲,道:“你不是最喜歡我的乾淨嗎,那我現在已經不乾淨了,你還留着我做什麼。”
莫東河將齊思彤抱到了化妝臺上,將她身上的戲服撕破,他的動作呈現前所未有的慌亂和急切,心臟處像是被人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一樣。
他當時和齊思彤的約定了確實沒有齊思彤不能和別的男人睡的規定,他當時看齊思彤的眼神就知道,這個女孩很喜歡他,她老實的性格更是不會背叛自己。
當齊思彤將證據赤裸裸地展現在他的面前時,他發現他竟然沒有接受這個真相的勇氣。
當一個女人身體出軌的時候,也就是這一段感情完結的時候。
可他連和齊思彤之間是怎麼回事都說不清,更別說是感情了,她曾經對他或許是有感情的,那麼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