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咬牙切齒地看着林益陽,“林益陽,你是不是瘋了?!”
這人不是口口聲聲對那個叫小芒的人深情不渝麼?
之前對她耍流氓可以說是他把她誤認了,可是誤會不是已經解除了麼?那他現在還大半夜的跑過來調戲她做什麼?
報復大象國沒及時中止行刑讓他受了苦?
還是看到那封寫給徐天來的信後生了什麼誤會,以爲他怎麼耍流氓都不會有惡果才如此肆無忌憚?!
哪怕她下午的時候違心承認有些喜歡他他也不該半夜摸上她的牀呀!
他當她是那種隨便的女人麼?
阿笙兩眼裡蓄着寒意,狹長的眼裡那對烏黑眼鏡亮得驚人,發育良好某處更是顫巍巍地起伏着,顯然氣得不輕。
她本來就生得極爲清冷,俏臉含霜冷目如電的時候更顯得清麗逼人,無端透出一股子冷豔得不可方物的氣勢,林益陽看得兩眼發直,一時間竟然怔怔呆呆的,渾然忘記了要解釋。
而阿笙看到林益陽露出這種色迷迷的豬哥相,心頭那股子難以名狀的火就一下子又往上竄了幾尺高,猛地跳下了牀怒不可遏地把林益陽往窗臺那邊大力推……
“你給我從哪兒爬進來的就打哪兒滾出去!”阿笙咬着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林益陽無奈的爬上了窗臺,扭頭道:“阿笙,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聽了這話,阿笙剛消下去些的怒氣又蹭蹭往上狂漲,兩眼噴火道:“你這個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還是看不懂眼色?
我不想看到你,你明天也別來,不,是以後都別來找我了!”
阿笙正在氣頭上,林益陽真不敢再逗留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反正來日方長,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只有他的小芒,總有一天,他會找回她的!
林益陽一隻腳探出窗外,踩到了陽臺外面的牆線上,爬出窗臺了又扭着頭不捨地看了阿笙一眼。
阿笙氣乎乎地把兩扇窗戶使勁往外推,剛開始的動作很迅猛,但是在窗框即將夾住林益陽手指的時候又本能地頓了頓,沒有像武末爬窗那天夜裡直接夾掉人一雙手。
在發現自己這個停頓的動作時,阿笙怔住了,心頭充斥着一種莫名其妙的荒唐感覺。
林益陽也發現了這刻意的停頓,往隔壁踩的那隻大長腿立即就收了回來,就那樣跟一隻蜘蛛似的攀着外陽臺外壁衝阿笙挑了挑眉,“阿笙,之前你不是看中了我的身手想讓我給你當保鏢隨你回國麼?我現在當面回答你啊,我願意的,我願意給你當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鏢。
你看這醫院安保其實不太好,我進出都沒人發現,這窗臺也很容易攀爬,就算你打小栓子別人拿刀子慢慢格也可以格開,根本不安全,要是有我這種身手出衆的保鏢在,你會安全許多,要不然……我還是留下來保護你吧?”
“給我當保鏢?保護我?”阿笙怒極反笑。
林益陽點頭如搗蒜,王婆賣瓜般道:“對啊,我身手好,能以一擋十,絕對不會讓任何壞人近你身禍害你;而且我長得也不差,帶出去還非常有面兒,你留着我……”
“你留着纔是最大的隱患,除了你,誰敢輕薄我,誰敢動不動就抱我摸我還跑我牀上摟着我睡?!
林益陽,你纔是最大的禍害!你……你……你趕緊給我消失!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
阿笙不再猶豫,再也不管林益陽會不會夾到手指,啪的一下迅速關上窗戶。
窗外傳來咚的一聲。
像是事出突然林益陽反應不及被推出去的窗戶打了臉從四樓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