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怎麼不回答?你幹嘛一打開院門就開始罵人?”阿笙聽林益陽一連說了三聲C卻沒聽到他說發生什麼事,不由得又耐着性子問了一遍。
林益陽突然大踏步地又走了回來,站在房門前,隔着門跟她說話:“阿笙,你那輛桑塔納的車鑰匙在哪?”
“那車上回撞了之後也不知道修沒修好,我一直沒車就放在那兒了,之前回來看的時候,發現四個輪胎都是癟癟的,不知道被誰家手多的把胎都扎破了。你的吉普車不是停門口的麼,還是開你的車吧。”阿笙懶洋洋地道。
林益陽突然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語速太快阿笙沒聽清,只聽清了後半句:“我一會兒就回來。”
林益陽走後,阿笙卻沒了睡意,睜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兒呆。
她想了很多過去的事,突然就長長的嘆了口氣。
現在她和林益陽這樣了,很多事又要重新計劃了。
可她真還沒想好,怎麼面對未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十幾分鍾後,林益陽小跑着進了院,帶回了一堆吃的。
他把吃的全往阿笙面前的凳子上堆,“有糖火燒,有芝麻燒餅,還有豆麪丸子湯,灌湯包。”
阿笙沒有在牀上吃東西的習慣,裹着被子挪下牀,撿了衣服又命令林益陽背轉身不許偷看後,匆匆忙忙套了件秋衣秋褲,再在外頭套了件長外套,瑟縮着出門洗了手回來纔開始撿吃的。
糖火燒香甜味厚,綿軟不粘,芝麻燒餅餅子面鋪滿芝麻,烤的皮面挺實,摔落即碎,脆的精彩,層開的也密,麻醬香料給的足,滋味厚實。
配上一碗撒了青翠韭菜碎的豆麪丸子湯,熱乎乎的,暖洋洋,爽口非常。
吃飽喝足後,林益陽又搶着收拾,收拾好之後又把窗戶隙開了半扇散味兒。
新鮮的空氣進來後,終於把屋裡那濃郁得化不開的曖昧的味道化解了。
阿笙坐在椅子上,張着嘴打了個呵欠,一副困頓不堪的模樣。
林益陽又跑到廚房生了火燒了一壺開水,泡了一壺普洱茶,給阿笙倒了杯塞到她的手上,“剛吃飽了不能睡,聽說普洱茶能吸油助消化,喝一杯,消消食兒,過半個小時再睡。”
阿笙抱着茶杯默不作聲地啜了兩口,突地又想起林益陽還沒回答他罵孃的原因。
林益陽第三次聽到阿笙問及此事,表情僵硬了一瞬,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又過了半晌才咬牙道:“之前,你提過一句,說是小玉不是小玉,是馬特的情婦丘莎,這事到底是你的猜測還是已經查實?”
“查實了的。真正的小玉被她抓了起來,關在了一間平房裡,差一點點就被放在蒸餾罐裡給蒸熟了!要不然,我那天也不可能那麼及時的出現在你面前。”阿笙聽林益陽提到丘莎,心裡就莫名其妙地跳了跳。
再看了看林益陽緊皺的眉頭,她突地脫口道:“怎麼?手腳關節都卸掉了的總不可能還從車裡逃出去了吧?”
林益陽不知道怎麼說纔好,徑直把阿笙抱到了院門口讓她看。
原本停放吉普車的地方只剩下四個車胎印兒和一堆碎玻璃渣子,還有把專門用於鎖住方向盤的鎖。
車子不見了。
有人砸碎了車窗玻璃撬開了方向盤鎖偷走了林益陽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