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讓萬雅楠整個人都抽搐了起來。
痛苦也是能讓人的臉部表情不自覺的扭曲的,就算現在萬雅楠的神情不對勁,也不會有人懷疑她是因爲憤怒。
人在疼痛中,下意識的動作就是會用手去捂受傷的地方,所以萬雅楠掀桌子的手也在第一時間收了回來。
“媽!”萬雅楠痛得聲音直打顫,她心裡有滿腹的委屈和疑問。
“雅楠,你這是咋的了?腿痛嗎?”李思誇張地按住萬雅楠,“是不是你練舞的時間太長了,腿傷着了?嚴重不,還能走不能走?雅楠,你說話啊!”
李思趁機把針又猛地拔了出來。
“啊!”萬雅楠痛得直接嚎了起來。
李思扶住她,硬要她站起來走走看,“起來,走走看,給媽看看你到底傷得嚴重不嚴重?”
這時候的萬雅楠哪還站得起來啊………
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就往地上栽。
李思趕緊抱住了她,硬擠了兩滴眼淚出來掛在眼角,轉頭看着林憲東道:“老首長,我家雅楠個性強,爲了準備這隻舞今天一刻也沒歇過,這腿都立不住了她也死扛着沒吭一聲。”
萬雅楠痛得臉色發白,汗水把頭髮尖都打溼了,虛弱地倚靠着李思。
這模樣裝可是裝不出來的。
場中衆人表情各異,一時之間全都有些糊塗了。
林益陽一動不動地坐着,眼神清冷。
宋憶甜看到萬雅楠痛成這樣,一時間也怔住了。
李思這一手成功的把人們的視線從秦箏心身上轉移到了萬雅楠身上,同時,她也已經想到了怎麼把萬雅楠之前丟掉的面子再撿回來。
“我家雅楠心地善良,怎麼可能會故意搬開桌子害後面上臺的人?”李思聲淚俱下,語帶哽咽,“雅楠跳完之後,文工團的女兵不是也了上臺麼?她們怎麼個個都好端端的?就對面那小姑娘,那叫李燕語的,她不也好好的上臺好好的下來了麼?”
原本懷疑萬雅楠動了手腳的人們瞬間就愣了一下,不少人當場就點了點頭。
萬雅楠跳完舞之後確實有好幾撥人都上了臺子,可人家確實是好生生的,沒出什麼幺蛾子。
爲什麼秦箏心偏偏就在萬雅楠搬擡過桌子的地方卡了腳呢?
宋憶甜直接被帶了節奏,又盯着秦箏心傻乎乎地問:“對啊,爲什麼別人沒事獨獨你有事呢?”
秦箏心還沒來得及說話,秦國立就暴跳如雷了。
“李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生生要往我家箏心頭上扣屎盆子麼?如果你們到哪兒都改不了踩別人擡自己的毛病,我現在就給你治上一治!”
李思嚇得直往萬從學肥胖胖的身子後縮,“從學,你看秦國立,他又想打人了!你可是我屋裡男人,別人要打你女人,你總得站出來說句話啊!”
萬從學看到秦國立發火就兩腿發軟,秦國立那人拳頭跟鐵榔頭似的,他之前可沒少被錘,所以現在也只敢背後陰陰秦國立,不敢正面跟秦國立發生衝突。
可現在李思往他背後一躲,場上還有這麼多人看着,萬從學不想站出來也得站出來了。
他擼了擼袖,擺出了不怕事的架勢,衝着秦國立吼了起來:“秦國立,你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威脅女同志,你要不要臉?當我的面你還想打我女人,你真當我是死人啊!”
好好的一場生日會,現在完全亂了套了。
“查!把這事好好給我查清楚,之前這豐收巖河清海宴的,這換崗才幾天,就亂成這副樣子了?”林憲東兩手把桌子拍得啪啪作響。
“喲……這到底是在開生日會還是在上演全武行啊?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在一片凌亂中,門口方向突然有個脆生生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