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報了萬從學,從明天開始,上面將會成立審查小組前過調查,如果調查結果符實,萬從學就會被送上軍事法庭,接受他應該接受的處罰。”
“就只聊了這個?”秦箏心似乎有些失望。
秦國立想了想,又問了秦箏心一個問題:“箏心,你對林一的印象如何?”
秦箏心怔了怔,臉上突然飛快地閃過一片紅雲,羞怯無比道:“爸,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秦國立只是脾氣直,人卻不是那麼笨,女兒這副表情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
她對林一那小子是上了心的。
“大家都看到他摸了你,這件事抹不過去的,你要是有心,他也不反對的話,等你們滿十六歲的時候,我可以找老領導商討一下這事的章程,確立一下你倆之間的關係。”秦國立道。
秦箏心垂着頭嗯了一聲。
秦國立就心裡有數了。
“不過林一那小子性子太冷淡了些,好像對你也沒太留意……而且他跟那個小丫頭也太過於親近,還當着大家的面說長大了要結婚。”秦國立考慮到女兒的面子,終究沒直接說林益陽對她完全沒印象,而是換了個稍微容易接受些的說法。
“爸,你不要在他面前提他摸我的事,那樣會讓他覺得我們在借這件事逼他負責任,那樣我在他面前就更無地自容了。”秦箏心突然擡頭急道,“至於那個陸小芒,還那麼小,現在說的話都不算準的,人越是長大想法也會變的。”
而且,很多事情沒到最後蓋棺定論那一刻,都是存在變數的,都是可以爭取的。
秦箏心長長的眼睫輕輕顫動,斂去了眼中的波光瀲灩。
萬雅楠已經不足爲慮了,大院裡還有誰能壓過她?
宋憶甜擺明了就是繡花枕頭直腸子,李燕語也明顯對周黑這種帶着滄桑感的成年大漢更感興趣。
至於唐歡歡那就是一男人婆…
“爸,我累了,回房睡了。”秦箏心放下簾子勾脣笑着進了裡屋。
秦國立提起開水瓶要倒水才發現瓶子很輕,開水早就喝完了,他就提了桶出門打水去了。
經過萬從學家門前時,他聽到了李思嚶嚶的哭聲和萬從學惱怒拍打着桌子的聲音。
“老萬,現在怎麼辦?營部裡那些孩子的家長看咱們都像看仇人一樣了,以後我還怎麼跟她們相處?”
“你問我,我問誰?哭,哭有個卵蛋用!別哭了!趕緊去找點止血的藥…”
止血的藥?
秦國立猛地停下腳步。
李思在裡屋翻了翻,好像沒找着,又跑到外屋來了,一出來就看到了秦國立拿了只空桶站在自家窗外。
她立馬訕訕地笑了一下,道:“老萬拍桌子的時候不小心拍到水果盤裡放着的刀子,流了點血。”
“口子大麼?要不要找肖軍醫過來瞧瞧?”秦國立問。
“不用不用,小口子,用點止血藥一灑就沒事了的。”李思道。
秦國立這才提着桶子走了。
等他走後,李思啪的一下把窗戶也關嚴實了。
片刻之後,她拿着一個空癟癟的塑料袋子進了裡屋。
“止血藥只剩下這麼一點了,只能將就用了。”
萬雅楠看着腿上還在出血的針孔,臉色蒼白如紙,那一坨指甲蓋大小止血藥灑上去根本就沒起到作用,血依舊慢慢地往外滲着。
萬雅楠驚恐地看着李思,“媽,我覺得我的血這麼流下去就要流完了,媽,給我叫醫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