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爺爺出面,我非得弄死他不可!看在你是小芒舅舅的份上,這一次我只當沒聽見……
現在,我要睡了,你要再在外頭吵吵,我可就不客氣了!”
林益陽面色不善地道。
從舉着槍對準窗戶口耀武揚威到窗戶打開槍被奪走,時間只過去幾秒……
羅夏明顯被震住了。
哇咧,槍都突突不了的小子,咋整咧?
任他鵲巢鳩佔?
那要是爸回來,他又會被打屁股的……
羅夏既心驚膽戰,又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地被嚇走,更怕羅成功回來他難以交待,所以就選擇了不出聲卻也不走,就杵在窗戶那裡不吭聲,想要無形中給林益陽一些壓力,告訴他,小子,我就站這兒呢,你別想打啥壞主意什麼的。
屋子裡的燈亮着,羅夏大大的身影從窗戶口投射進去,林益陽若無其事地踩着羅夏的影子自顧自的打水給陸小芒洗臉,然後把她推進牀內側,自己就着剩下的水洗了把臉,又端着水出了門就那樣把盆裡的水當空淋下,衝了下腳。
他就當羅夏是不存在似的,扣了個空盆兒又回了屋,把門一關一抵,盆往門後一放,徑直走到牀邊,脫了鞋子就往牀上一躺,伸手拉滅了燈。
羅夏目瞪口呆。
這小子臉皮怎麼能這麼厚呢?
羅夏僵着臉,又去竈房把最後一把槍提了出來。
如果先前只是想嚇嚇林益陽,這會兒他是真心想拿槍把林益陽突突了。
這小子實在是猖狂得讓人忍不下這口氣!
羅夏這次學聰明瞭些,沒有靠近窗口舉槍,而是選擇站離了窗戶一米多遠側站着。
“這下子,那小子就算想奪我槍,他在屋內,我在屋外,我還隔着窗戶一米多遠,他手再長也伸不過來了,安全了。”羅夏沾沾自喜地道。
羅夏撿了小石子去砸窗戶,窗戶被砸得發出篤篤篤的聲音。
林益陽一翻身從牀上爬了起來,鞋也沒穿就直奔窗口。
羅夏看到一道黑影衝過來,下意識地又退了幾步。現在,他離窗口可有兩米多遠了。
呼,安全。
羅夏舒了口氣。
可沒等他把這口氣舒完,林益陽就從打開半邊窗子裡跳了出來,速度快得像是一道黑色流光,羅夏手裡的槍再次被奪。
林益陽奪了槍之後,二話不說,提着槍又沿原路跳進了窗戶裡,咚的一下把槍扔地上。
陸小芒裹着被單笑得臉都抽抽了。
林益陽看到牀上那一團拱起正在劇烈地顫抖,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伸手照着陸小芒拱得最高的位置口拍口白就是兩下。
“想睡個覺都不安生,你看你家這外公,這舅舅,全都不是好人!”林益陽悶悶道。
“我外公和我舅舅要是坐視不管,那才真是不正常了。林益陽,你不講理,也別倒打一耙。”陸小芒從被子裡爬出來,睜着亮晶晶的眼道:“古代那些人都說七歲男女不同席,我九歲了……你不忌諱這些,可別人都忌諱啊。
如果你是個女的,我是個男的,我突然跑你家去說要睡你,你家人難道會敞開大門讓我睡你啊?”
窗戶外頭又響起小石頭砸出的篤篤聲。
林益陽黑了臉問陸小芒:“我能不能採用點非常手段讓你舅舅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