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一點也不明白那個什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是什麼意思,叨着馮堅強也不知道該往哪兒去。
林益陽瞪了它一眼,道:“找個沒人的地,沒有任何人在的地方。”
將軍叨着人就往牛棚那邊跑。
林益陽怕馮堅強半路上醒來發出聲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蹲路邊連土帶根的扯了一撮草出來揉吧揉吧的揉成團,騰騰追上將軍,然後把這團草葉根土混合的東西走近塞馮堅強嘴裡了。
麻麥皮,只聽說過小孩子打架打不過互相吐口水,沒想到這個噁心的中年男人竟然大半夜的不睡覺,爬到人家臉上吐口水…
變態,噁心……
林益陽越想越噁心,經過河溝的時候乾脆蹲下來把手仔仔細細的洗了一遍,又把手帕掏出來清洗了一遍,然後擰了水,攤在手上追將軍去了。
將軍叨着一個大活人依舊跑得飛快,它左一拐右一彎,跑了十幾分鍾才停了下來。
恰好林益陽也跟了過來。
林益陽停下腳步,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是一間方圓百米之內都沒有人家的棚子,看上去像是養牛的地方,林益陽凝神聽了聽,聽到棚子裡傳來兩道勻稱的呼吸聲,其間還夾雜着什麼東西唰唰甩動時發出來的破風聲。
他當即斷定,這應該是一座養牛的棚子。
一般來說,公家的牛是有專人放養的,不過林益陽沒在牛棚裡聽到屬於人類的呼吸聲。
“將軍,這地方選得不錯,把人放下來吧。我審人的時候,你跑遠一點,如果發現有人接近就立馬叫兩聲。”林益陽道。
將軍把馮堅強往地上一甩,撒腿就跑走了,轉瞬間就跑出了好幾十米。它選擇了一個地勢偏高的土坡趴了下來,擡着腦袋警覺地環視着周圍。
林益陽像拖死狗一樣把馮堅強拖進了牛棚最裡面。
馮堅強雙目緊閉,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
林益陽圍着他走了一圈,呵了一聲,直接用腳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馮堅強被踢得滾出大半米遠,停下來之後他的眼睛依舊閉合着,好像還在昏迷中。
林益陽再次擡腳,對準了馮堅強的兩腿間。
“裝什麼死?再裝我直接踩爆你的蛋!”
馮堅強騰地睜了眼,慌亂無比地道:“嗚嗚嗚,哦哦哦。”
林益陽一腳踏地,一腳懸空,人卻穩如泰山。
馮堅強見林益陽沒有收回腳的意思,嚇得臉無人色,不住地嗚嗚哦哦,像是在求饒。
林益陽拉住草葉用力一扯,塞在馮堅強嘴裡的草團就被扯了出來,馮堅強呸呸地往外吐泥,吐了兩三分鐘才把嘴裡大部分的泥吐了出來。
“在我踩爆你的蛋之前,告訴我你爲什麼朝小芒外公吐口水?”
馮堅強惶恐不安地往後縮了縮,恨不能把自己團成一團,可不管他怎麼縮怎麼團,林益陽的腳都隨着他移動,一直對準他兩腿間的重要部位。
“大哥,大哥饒命啊,我,我就是一時氣不過,所以吐泡口水解解氣。
我,我們一家都要死完了,我也得了重病,眼看着就活不了多久了,我百里迢迢的找上門,就是想求姑父原諒,完成我父親的遺願。
我,我都跪了一天了,姑父依舊不爲所動,我,我越想越氣,頭腦一發熱,就想吐他一泡口水……”
林益陽慢慢地收回了腳,皺眉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