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有能力把全營的上千名士兵全叫來,一人探一個洞,可是林益陽現在生死未卜,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啊……
林憲東愁得心都揪了起來,不住用手拍打自己的額頭。
“想想辦法,快點想個辦法出來!”
旁邊的兵趕緊拉出林憲東的手,不讓他繼續把自己腦袋當瓜一樣敲得梆梆響。
“老領導,你這樣是想不出辦法的,我們先出去,集思廣益,看看其他人有沒有什麼有用的辦法。”
林憲東無奈地往回走,一行人很快回到最開始的那個分叉路前,原本站在這裡等他們的陸小芒卻不見了。
林憲東臉色大變,趕緊衝着矮拱門外大聲問:“外面的人看到小芒出來沒?”
“沒出來啊!”
林憲東又開始用力拍打自己腦袋,一臉懊悔。
糟了……這小姑娘竟然自己去找人去了。他這豬腦袋,當時怎麼沒想起來留兩個兵看着她啊…
“老領導,看,這邊寫着字!”一名士兵無意間瞥見了山洞的內壁上有個奇怪的箭頭符號,符號旁邊還寫了一個來字。
字是磚紅色的,和土壤的顏色一致,山洞內壁凹凸不平,很難寫上一個完整的字,一個字好像被重複寫了三四遍才寫成了形。
林憲東湊近看了看,眼前陡然一亮,“是剛寫下不久的,應該是小芒寫的。啊,我知道了,將軍和益陽生活了好幾年,他們對彼此的氣味都很熟悉……如果益陽還活着,將軍一定能順着氣味找到他!”
林憲東留下五人守在洞口,帶了四十幾人沿着陸小芒畫了箭頭的路全速前進。
而此時的陸小芒,已經遠在好幾裡地之外。
手電筒只有一杆,還被林爺爺拿去探路了,陸小芒只能在黑暗中前行。
將軍跑得極快,山腹裡的路也高低不平,她一度被顛簸得想吐。
洞裡的空氣很稀薄,在這樣的環境中跑得久了,她漸漸的就有些發暈了。
前面是一片看不到邊際的黑暗,她也不知道還要跑多久才能找到林益陽。
每跑到一個分叉口的時候,她都會停下來,用紅色土坷垃用力地在石壁上劃幾下。
她隱約記得她已經畫了幾十個這樣的箭頭符號。
手裡的土坷垃原本有一塊磚那麼大,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小,到了後來陸小芒連字也不敢寫了,只敢畫一個小小的箭頭。
她也不知道,這麼小的箭頭,能不能被後面的人看到,不過她已經盡力了。
“將軍……我好像撐不住了,頭好暈……我得睡一會兒。”陸小芒軟軟地趴到了將軍背上。
辨別那些碎塊裡有沒有陰影時,她已經消耗了大部分的體力,每次透視過後,隨之而來的都是翻江倒海般的飢餓感。
不過因爲太過於緊張和擔心,這厚重的飢餓感被她強行用意志力壓了下來,現在……她又暈又餓,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敖敖!”將軍大叫起來。
陸小芒擡了擡眼皮,虛弱道:“將軍,乖,別吵我,我想睡會兒。”
“敖敖,敖敖,敖敖!”將軍越叫越大聲。
“將軍?是你麼?”一道清冷卻熟悉的男音陡然自前方十幾米外的某處響起。
“敖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