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林克一分錢沒掙着,倒花了一塊錢,回水井公社的路上,他就一路絮絮叨叨的說虧了虧了。
陸小芒吃飽喝足,還從路邊折了根草去了葉學着大人那樣剔了剔牙,一路走一路打着飽嗝。
“哎,陸小芒,你剛剛是不是又騙了我?”林克越想越不對。
“啊啊?什麼?”陸小芒吃飽了飯就不想動腦筋,就想找張牀睡一會兒。人家是飽暖思什麼什麼,她是飽暖思想瞌睡。
“我說,你讓我結賬之前說的那話是不是又是爲了騙我掏錢故意扯的謊話?”林克突然湊近,衝着陸小芒耳朵提高聲音說話。
陸小芒快被瞌睡蟲拉走的心神瞬間被拉回了籠,趕緊搖頭擺手道:“不是不是,我說了會加倍給你掙回來就一定會加倍給你掙回來,你別心急,耐心等着吧,最多兩天,那姓楊扒皮就會哭着喊着求上門。
你只需要記得,等他求上門的時候,別那麼快答應他出診就行。其他的,交給我來解決。”
“他都知道是疝氣了,能治小兒疝氣的人多得很,你就確定他會再次求上門?”林克將信將疑道。
“你以爲是普通疝啊?如果是普通疝,你上次去看怎麼會診不出來?”陸小芒反問林克。
“對哦,上次我很仔細地給那嬰兒檢查過,包括他的那裡,完全沒發現疝氣。既然不是外疝,那就是內部疝氣,內部疝是在肚腹之中,你是通過什麼手段診出來的啊?”林克一得了空就會打探陸小芒診病的手段。
“不是告訴過你了麼,祖傳秘法……嗯嗯,概不外傳。”陸小芒搖頭晃腦的樣子,特別像那種舉着一個布幡在路上見人就攔,說人有血光之災的江湖騙子。
“咱倆現在可算得上是一條船上的人,你防外人是正常的,可是防自己人就沒必要防這麼緊吧?”林克不死心,繼續探聽。
“呵,告訴你了,你也學不會啊。”陸小芒笑眯眯地道。她這是透視眼,跟X光一樣……你以爲是什麼包教包會,培訓培訓就能上崗的技能啊。
“誰說我學不會?我可是正牌的醫生,這十里八鄉有病有痛了,誰不來求我?我要學不會,能不上醫生麼?”林克不服氣地叨叨着。
這之後,林克就一直追着陸小芒不停地問啊問,陸小芒被他煩得不得了,就從路邊隨便撿了顆石頭,然後摳了一坨稀泥巴把石頭包了起來,遞給林克。
“好,你既然說你能學得會,我就考考你。你就這樣看,如果能看出泥巴里的石頭大小和顏色還有形狀,我就把這秘法傳你!”
林克氣得嘴都歪到一邊了,鼓着眼睛道:“你這不是爲難我麼?不把泥巴扒開,除了裝石頭的人,誰能說得出這石頭顏色大小和形狀啊。”
“我就能!”陸小芒斬釘截鐵道。
林克不信邪,就依樣畫葫蘆,撿了塊石頭包上泥巴讓陸小芒看。陸小芒不停揉着眼睛,把眼睛揉得淚汪汪的,只看了一眼就報出了石頭的顏色大小形狀.
林克愕然地剝開泥驗證,發現陸小芒說得完全正常.這之後,他又換了好幾次,陸小芒依舊完全說對了.
楊家集,林克和陸上芒前腳一走,楊鐵林後腳就請了一個獸醫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