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又是你弄的對不對?你讓大個子把我們挪這邊了,然後自己就在那邊把你這些同伴打成這樣然後等着來栽贓我們對不對?”南虎脫口道。
林益陽怯生生地往許熱血身後一縮,許熱血往他身前一擋,他彷彿就得到了某種力量,開始義憤填膺道:“你怎麼能如此厚顏無恥呢?都到這地步了,你還狡辯?你不是說只要許連長派人上去一看便知真假了麼?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又想編什麼瞎話來糊弄人?
你以爲真能騙得過去麼?醒醒吧,你這種壞蛋要是真能糊弄過去,那纔是真的天理不容呢!”
南虎氣得快冒煙兒了,眼角餘光掃到了那個跟着下來的綠臉兒,眼前又一亮,趕緊道:“南貓,你也會幾句半生不熟的中國話的,你趕緊告訴許連長,這些人是他打的,不是我們打的!他們,他們冤枉人啊!”
那個綠臉看了看南虎,又看了看林益陽。
就在南虎不明白他爲什麼還要去看林益陽的時候,綠臉操着夾生漢語開口道:“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懺悔,我改過,希望邊軍大大們看在我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放我一馬,把我當個屁一樣放了吧,放了吧……”
南虎聽了這話,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瞪突出來了,一口老血上涌,怎麼壓都壓不出。
他張嘴哇的一下就噴了一口紅豔豔的血出來。
許熱血總算是把這事兒給理順當了,原來這最後一個下來的綠臉兒還是污點證人啊,是來替這小子和大個子證明南虎他們纔是行兇還說謊的謊話精的啊。
許熱血又問了好一通,綠臉一邊偷拿眼瞄南虎一邊像竹筒倒豆子一樣說:“我們,我們原本是想潛入邊軍哨所搞破壞的,不過剛過境就跟這運輸隊碰上了,隊長就說不幹白不幹,乾脆冒充邊軍先把貨劫了再把人殺了,然後把屍體往路邊一放,一來是讓邊軍丟臉,二來是製造民衆恐慌,揚我滇南國軍威。
我們手頭有槍,又全都訓練有素,解決這些人自然不在話下。
可是我們沒想到的是,這羣人竟然在菸葉子中夾了金絲,隊長先發現了,然後他就想要獨吞……我們就鬧翻了,然後他就把我們的槍全都打掉了……還想把我們全做掉……
然後,那些人就趁機跑了……
那個大個子個子太大跑不快,那個少年又是新來的工人,沒經歷過這種事,直接就嚇得腳軟了,藏了起來,也沒跑走。
我,我見機不對,也跟着跑了,去了崖頂,好不容易保住了一條命。
後來,後來就是那倆個兵哥哥就上來了,在他們的愛的感化和教育下,我決定棄暗投明,說出真相……”
噗噗噗…………
南虎一邊聽一邊吐血……
許熱血一邊聽一邊點頭,“棄暗投明是對的,我們中國有句話叫知錯能改,善摸蛋煙,你這小子做得對,一會兒打報告的時候我會跟上頭說說,關的時候把你關在稍微通風透氣兒點的牢房裡。”
這事到了這裡也就算是了結了。
這他國軍人流竄到我國境內行兇還冒充我國現行軍人,這可是重罪……
“你,你們幾個,給我做好把牢底坐穿的準備吧!小二,大頭,把人給我押走。”
那個轉做污點證人的綠臉兒遲疑着上前,給許熱血又出了個主意,許熱血當即拍板,答應給他減刑。
林益最看到這一幕,瞭然地笑了。
南虎絕望了,淒厲大喊:“你小子還有完沒完了?我們都這樣了你還想做什麼?”
林益陽只回了個口形: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