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這個人在昆城的時候就夥同他人裝神弄鬼騙過我一大筆錢,這人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她找上我,怕是覺得我軟弱可欺,想再次借落水事件從我身上掏錢。”秦三多指着陸小芒開始發難。
秦伯延和公安都看向陸小芒。
陸小芒氣定神閒地坐到秦三多正對面的那張椅子上,道:“一直以來,我知道你無恥,可我不知道你竟無恥到了這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步。秦三多啊秦三多,你真的以爲你能從我手裡翻身成功?
上次我就告訴過你,我們幫你,是要你從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如果你還繼續爲惡,天不收你我收你!”
“我爲惡?我爲了什麼惡?你這小姑娘說話要拿出證據來,不要信口開河。這裡可是公安局,不是你跳大神裝神弄鬼的地方!”秦三多道。
林大妍已經死了,大白天的也不可能再出現。
秦三多有恃無恐。
陸小芒不說話,秦三多就當她怕了,繼續咄咄逼人道:“你說啊,你不是挺能說的麼,你說啊!你不是說我是壞人麼,那你拿出證據,當着這些公安們的面,把我繩之以法啊!”
“林大妍沒死!”陸小芒一字頓道。
“什麼?你騙人!”秦三多整個人都僵了一瞬,之後才反應過來陸小芒可能是在詐他。
“不止林大妍沒死,另一個你心心念念想要弄死的人也沒死呢。”陸小芒笑眯眯地又跟了一句。
“誰?你說的是誰?”秦三多被陸小芒笑得心裡直發毛,一個荒唐而離譜的想法突然劃過他的腦海。
不會,不會是……
秦伯延,沈寶貴,一衆公安們聽得一頭霧水。
怎麼這兩人一來一往的說的全是跟落水案完全不相干的內容啊。
“你要是猜不出來的話,我不介意給你一點提示。”陸小芒笑着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個塊摺疊好的布,布一點一點的攤開來,露出包裹在中間的一根細細長長的,像是鍼灸時用的那種針。
秦三多看了一眼那根針,瞳孔不自覺地就收縮了一下,雖然他用力的控制住了自己,可是他的臉部肌肉在一瞬間也收緊了。
這代表他在恐懼,在害怕。
在山崖玩蹺蹺板的時候,陸小芒已經看膩了秦三多這種恐懼驚嚇的表情。
“我知道你認得這個東西。”陸小芒道。
秦三多立即搖頭,“我不認得。”
陸小芒哈哈一笑,兩根手指拈起針突地站了起來,沿審訊室裡走了一圈,問了一圈。
“你認識這東西麼?”
“針。”
“銀針。”
“好像是鍼灸時扎針用的那種。”
秦三多終於意識到自己再次上當了。
“對呀,這就是一根針啊,人人都認得的針呀,我就奇了怪了,秦三多你長這麼大沒見過針麼?你竟然不認識針!還是說……你只是因爲這根針聯想到了什麼,下意識地想要掩蓋,所以才本能地想要否認一切?”
“沒有,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秦三多開始裝傻充愣。
陸小芒拿着針,最後走到了秦伯延跟前,“你認識這是什麼東西麼?”
秦伯延怔了怔,下意識地回答道:“是針啊。”
“這是一根對你來說很重要的針,你知道爲什麼嗎,秦教授?”
秦伯延搖頭。
陸小芒憐憫地看着他,真相有時候永遠都是殘忍的。
“這是一根從秦大腦袋裡取出來的針,這根針在他的腦袋裡紮了二十四年了。秦教授,你的兒子,不是生下來就是傻的……是因爲有人在他滷門未閉合時往他的腦門心裡紮了這根針,所以他才變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