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五天就年三十,而羅夏夢是臘月二十九的生日,還有四天。
陸嶼知道自己這怪毛病已經徹底被遏制住了之後,就開始花心思準備給羅夏夢的生辰禮。
而陸小芒則是忙着去和全聚德的老闆商量包場的事。
林益陽突然也變得忙碌了起來,天天早出晚歸的,陸小芒問他忙啥他也不說,神神秘秘的。
陸小芒總覺得他好像在密謀着對付陸嶼。
想到這個,她的頭就有些隱隱發痛。
陸嶼住院換血這幾天,羅夏夢寸就也不敢離開,就怕林益陽萬一兇性畢露下黑手。
陸小芒一再的替林益陽說好話,說他絕對是一個有分寸的人,而且那新藥本就是他歷經千辛萬苦才弄到手帶回來的,他要是在這種時候給陸嶼添堵,那不就是白受那些罪了麼?
提到新藥的事,哪怕是看林益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陸嶼也沒話好說了。
甚至有一瞬,短短的一個瞬間,陸嶼反思了一下,自己這樣對林益陽是不是有些過份了……
可是看到眼前嬌嬌小小的女兒,他這想法又嗖的一下子不見了。
妻子是他的大王,女兒是小王,他就是個炸,專爲讓她們開心存在的炸,最多口頭砰砰一下。
一家人好容易重聚,他就想把失去的父愛一古腦兒的補齊給陸小芒。
每個當父親的都像呵護小幼苗一樣呵護着女兒,看着她們一天天長大,變得茁壯,變得蔥鬱,最終開成一朵燦爛的嬌花。
可是女婿這種生物天生就是每個有女兒的父親所不喜歡的生物。
就像你自己含辛茹苦培育出來的名貴嬌花,突然被一個叫女婿的怪獸給連根禍禍了不說,甚至連種苗的盆都給你一下子端跑了……
這種感覺,每個擁有女兒的父親纔會明白……
所以,哪怕女婿再優秀再好,他們依舊像防賊一樣防着,恨不得打死去……
直到最終,無論怎麼習慣,他們也是抱着無奈不甘的心態把女兒嫁出去的……
而且,人家的花最少養活二十年纔會被人連盆端跑,他家這朵花目前還是青苗階段就被怪獸給盯上了,天天恨不得叨跑了再也不還回來……
你讓陸嶼如何能容忍?!
後來,陸小芒見無論怎麼替林益陽說好話,陸嶼看他的眼光都像在看一個壞蛋也就心累了不管了。
而且她有時候看到林益陽看她爸的眼神,冷幽幽的,她自己也不確定林益陽是不是真想朝陸嶼伸爪子了。
然後,陸小芒就故意粘着林益陽,他走哪她就跟哪兒。
結果跟了一天之後,林益陽就不讓她跟了,拿了一袋灰不溜丟的東西揪着沈洪武開車出去了,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到晚上纔回來。
晚上也沒來翻窗。
哪怕陸嶼住在醫院,沒人逮他翻窗了,林益陽也沒來。
他彷彿真的在忙什麼。
可是陸小芒真的真的有一種奇怪的直覺,他肯定在忙着對付陸嶼。
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不太愉快的事,讓陸小芒有些鬧心,精力一被分散,就顧不上總去粘林益陽了。
可是她後來遇到的難題,怕是非林益陽不能解決,所以在臘月二十七這天林益陽晚歸後依舊沒來翻窗後,陸小芒去翻林益陽的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