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江雅楠,我的名字是慕容沁。”
夜胤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幾乎以爲江雅楠的腦子被撞壞掉了。
“江雅楠,你還記得我嗎?”夜胤緩緩走到江雅楠的身邊,看着江雅楠精緻姣好的面容。
江雅楠擡了擡眼,看向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
“夜胤,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還欠你一頓飯。”
夜胤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是的,你現在不僅是欠了我一頓飯了,我可是又救了你一命。”
“謝謝,你要相信我,我的命還是很值錢的,你救下我並不虧。”江雅楠是真的以爲自己這一次就要這麼死去了,但是她沒有想到夜胤會及時的趕來救自己。
夜胤挑了挑眉,“怎麼,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拿着你的命去找陸熠然換錢嗎?”
江雅楠只是露出了一個淺笑,“不,我只是突然想起來的一些重來沒有想起來的事情。”
“什麼意思?”夜胤沒有看懂江雅楠的笑容,他覺得眼前的這個江雅楠和他之前見過得江雅楠有些不太一樣。
“因爲,我纔是真正的慕容沁。”江雅楠想起她在溺水的最後關頭想起來的那些事情。
她想起了小時候的大火,想起了小時候的陸熠然,和她親手製作的那片四葉草標本,想起了隔壁那個叫曾麗的阿姨和她那個小名叫做串串的女孩。
原來當了她兩輩子的母親,並不是她的親生母親,而且那個假的慕容沁的母親。
怪不得慕容沁一心想要致自己於死地,纔剛認識她的時候就有這麼深的恨意,還屢次三番的想害死自己。
原來並不是因爲自己搶走了陸熠然,而是害怕自己有一天會想起這些兒時的記憶,從而導致她的身份敗露。
至於害死曾麗的人,應該不是江子琳,而是那個假的慕容沁。她和曾麗很可能早就相認了,但是最後不知道爲什麼才產生了分歧,導致了曾麗的死亡。
真正的江家人還真是夠噁心的,姓江的兩個女兒,一個比一個要歹毒,慕容沁爲了保住秘密,享受自己的榮華富貴,連親生母親都可以見死不救,簡直喪盡天良!
她不僅恢復了小時候的記憶,就連之前因爲意外而失去的關於陸熠然的記憶的全部都想了起來。
那些和陸熠然在一起,相遇到相愛的過往,一幕一幕都印在了她的腦海裡。陸熠然錢包裡珍藏了很多年的四葉草,那個被她誤會了很多次的四葉草,原來就是自己送個陸熠然的。而陸熠然竟然也一直留到了現在。
他之所以會對慕容沁這麼好,也是因爲錯把慕容沁當成了自己的緣故吧……
夜胤沒有想到江雅楠會有這樣的身份,但是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對於這些也只是有點微微驚訝,隨即就收斂了表情。
“你需要我的幫忙嗎?”夜胤的聲線有着一絲生硬的溫和,似乎是不習慣這樣說話。
江雅楠搖了搖頭,“這些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我不喜歡藉助別人的力量。”
夜胤沉默了一下,隨即才說道,“我想,你恐怕是不能以江雅楠這個身份回去找慕容沁了,因爲在他們的眼裡,你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死人了。”
這會兒輪到江雅楠驚訝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徹徹底底就是一個死人了,爲什麼會變成死人?難道說,陸熠然也以爲自己死了嗎?
江雅楠簡直不敢再想想下去了,如果陸熠然知道自己死了,會瘋掉吧?
“我的意思是就是,我已經爲你捏造了一個假的身份,至於你原來的江雅楠的身份,已經被我有些手段給毀掉了,所有人都以爲你死在了海難中。”夜胤微微的低了低頭,擡起了江雅楠的下巴,“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過讓你以江雅楠的身份回去,不管你是江雅楠還是慕容沁,我都不會讓你離開。”
江雅楠安靜的聽完夜胤說的話,然後眨了下眼,她伸出冰涼的手握住夜胤的手臂,微微一用力,把夜胤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搬開。
“看來,聽胤爺這個意思,是打算把我囚禁在這裡咯?”江雅楠還真是有點意外,夜胤這一次救她竟然是想要綁住自己。
胤爺這兩個字實在是一種嘲諷。江雅楠這麼稱呼他,連名字都不用,顯然是把關係弄的更生疏了。
夜胤沒有說話,但是他確實有這個打算。他千辛萬苦才把江雅楠給救回來,又怎麼可能吧江雅楠送回給陸熠然的身邊。現在是一個大好的機會,所有的人都認爲江雅楠死了,包括陸熠然,
現在他爲什麼不能把江雅楠綁在自己的身邊?他夜胤看上的東西,就算是搶,也要搶過來。
江雅楠露出了一聲輕笑,“夜胤,如果你是抱着這樣的想法,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這不代表我願意以我的自由爲代價,付出我的自由換來的生命,我寧可不要。”
“而且,我也沒有做別人替身的興趣!”江雅楠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冷,她的目光直視這夜胤,她一直都知道夜胤看自己的目光是透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另外的一個人。
他要靠着自己睹物思人,那就由他去。反正對江雅楠自己不影響,但是現在要想因此而干涉自己的自由,那就不可能了。
夜胤打量着江雅楠的面容,這張臉和尹憐至少有九分像。半晌過後,他緩緩開口,“江雅楠,你還真的敢這麼對我說話啊,你知道我是誰嗎?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尹憐的名字對於夜胤來說就是一個禁忌,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很多下屬知道他忘不掉尹憐,所以還找過很多想尹憐的人送到自己的牀上,但是都被他給拒絕了。
那些相像的都只是皮相,一個一個都是充滿了風塵氣的女子,那對尹憐來說更是一種侮辱。夜胤生氣的把那些女人都殺了,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往他的牀上送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