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蒂離開實驗室,來到樓上房間,接着將牀上的女子抱着放在了輪椅上。
丹麥這些日子的溫度偏冷。
雖然外面有太陽,但還是偏冷。
貝蒂拿過旁邊的圍巾給女子圍上,又拿過帽子給她戴上,這才推着人下樓,出了別墅,直接推着人到了草坪上曬着太陽。
貝蒂站在旁邊,笑着開口:“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希望你可以早點醒過來,你已經昏迷三個多月了,也該醒了……”
貝蒂彎腰摘下旁邊花園的一朵花放在女子的手中。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就連陪伴着都是安靜的。
隔了一會兒,傭人過來找貝蒂,貝蒂想到只離開幾分鐘時間,這裡到處都是保鏢,於是轉身離開和女傭一起回了別墅處理事情。
微風輕輕吹來,女子長長的髮絲微微揚起。
大大的遮陽帽擋住了她的臉,女子握着花的手輕輕動了動,帽子下,那長長的睫毛微微輕顫。
只是一切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彷彿未曾發生,亦或者是風的緣故。
穆堔回到別墅,上樓,整個人有些昏昏沉沉,身上很難受,就如同是被密密麻麻的針在全身扎過一般。
在沙發坐了一會兒,穆堔起身,走到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端着水杯,站在窗戶邊,他的視線落在窗外。
陽光燦爛,整個莊園看起來很美好,甚至帶着幾分與世隔絕的意味。
穆堔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擡手揉揉眉心,視線落在手腕上。
磨破了一些皮,有些淤青。
雖然沒有意識,可是那些疼痛卻真真實實的讓他疼,彷彿靈魂和肉體都分開了一般。
總算是明白當初離凡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看來,今天的事情也不過是開胃小菜,以後有得他疼的時候。
穆堔抿脣,深深嘆息。
但願最後還是可以研製出解藥,而不是什麼也沒有。
再次看向窗外,意外的,穆堔看到貝蒂推着一個人在草坪上曬太陽。
坐在輪椅上的女子背對着他,穆堔也只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她露在外面的衣服和那將她腦袋給全部遮擋的帽子。
這個女人是誰?
在這裡好幾天了,還沒有看見過。
穆堔的視線淡淡的落在兩人身上,隔得太遠,也不知道兩人是否在說些什麼?
此時,看着一個傭人過來,貝蒂和傭人離開,而那個位置,女子自己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的。
穆堔看不清楚人,只感覺女子似乎穿得有些厚,被包裹得很嚴實。
這也是離凡的病人嗎?
穆堔靜靜的望着,忽然很想要下去聊一聊,或許能從這個病人口中知道離凡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從別墅出來,穆堔擡步朝着人走了過去。
他的速度有些慢,也算是努力的在維持着自己的狀態。
走到女子身後,穆堔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不顯得那麼生硬:“這位小姐,你好……可以聊一聊嗎?”
女子並沒有回答他,甚至連轉頭都沒有。
穆堔挑眉,這是無視?
想着他擡步剛欲走到女子前面的位置,然而纔剛有動作,貝蒂的聲音響起:“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