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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代,不管是鄉下人家還是城裡的大戶,抑或權貴公頃之家,但凡兒女結親事,一般都男方那邊主動提起,而且從不會當着女方這邊閨女們的面說這事。
縱然男方優異,女方有意去攀親,也得找了合適的中間人,私底下,含蓄的男方那邊打探口風,若是兩邊皆有意向,到時候還得由男方那邊主動牽頭,聘請媒人上女方這邊提親。
不管是哪一種,女方這邊的矜持都是務必要顧忌的,樑俞駒這會當着衆人的面,都不避諱,就這樣直挑挑急吼吼的問出口,可以說,把老樑家的矜持都給踩到泥腳心裡去了。
老樑頭一張老樑瞬間變成了豬肝色,樑愈洲也是大皺眉頭,樑愈梅和樑錦蘭畢竟是未出閣的大姑娘,當着心儀的人跟前,就這樣面抵面的問,實在是羞得擡不起頭。
錦曦不然,抿着嘴安靜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一來,她年紀尚小,還不到婚配的年紀。
二來,大家都曉得他們三房從老樑家分出來了,錦曦錦柔將來的婚事,只要樑愈忠和孫氏做主。樑俞駒就算這樣急吼吼的問,想要往外攀親的人選自然就是樑愈梅和樑錦蘭,跟錦曦扯不上關係。
方掌櫃笑了笑,沒有迴應樑俞駒急吼吼的問話,方掌櫃的舅舅,那個跟老樑頭交好的老者,則是哼了一聲。顯然對樑俞駒這魯莽的舉動很不滿。
福伯似笑非笑,文鼎淡定從容的喝茶,好像這些跟他沒有一絲關係。而方靈羽,則是雙目澄亮,牢盯着樑錦蘭,爲捕捉到的一點點風向而激動不已。
“老大,你瞧你這問的混話,今天日子,有啥話往後有的是機會嘮,急個勁兒!”老樑頭板下臉來瞪着樑俞駒。訓道。
方掌櫃不搭聲。也不制止老樑頭訓樑俞駒,老樑頭又訓了幾句,樑俞駒垂着頭,老樑頭也覺着有些訕訕。
“今個人方掌櫃擡舉我們家。帶着兩位少爺來吃喜酒。是咱的體面。估摸着這時辰,也該開席了,你還不趕緊去隔壁竈房看看。佈置下等會開席的事情?”
老樑頭這是要打發樑俞駒走,樑俞駒訕訕笑着,跟桌上人賠了個罪,趕緊溜走了。這邊,方靈羽突然站起身,喊道大伯且慢,我與你一道!”
那聲大伯喊得,連姓都直接省去了,方掌櫃臉頰邊的肉劇烈抽了抽,擡不上臺面的誰家都不缺呢?
方掌櫃來不及阻止,方靈羽早已奔去了樑俞駒那,兩人說笑着去了外面。錦曦歪着頭目送二人離去的背影,這方靈羽想必是跑去跟樑俞駒打探老樑家的意向了吧?無小說網不少字這心急的!
這邊桌上,老樑頭和方掌櫃還在寒暄着,但兩人臉上都有些尷尬,只好暗地裡找話題來緩和這氣氛。
“方掌櫃,犬子素來心直口快,這也是兩位少爺一表人才,傑出非凡,纔多嘴打聽了幾句,有唐突之處,還請你多多包涵!”老樑頭道,畢竟是做過幾十年刀筆吏的,老樑頭肚子裡墨水不少,文縐縐的話也能來幾句。
方掌櫃笑了笑,好像在這個話題上沒興趣,只道無妨無妨。”=
“呵呵,兩位少爺這般優秀,想必上門說親的人,定然不少吧?無小說網不少字可惜小老兒一直窩在這鄉下村子裡,深居簡出,不太知曉誰家有能與之匹配的好閨女,不然,小老兒還是很榮幸能保這個媒的!要不,小老兒給留意留意?”老樑頭道,他也是在打探,但卻含蓄的多,還用保媒來轉移視線,避開想要結親的真實目的。
錦曦暗笑,樑俞駒是直接毫無遮攔,那老樑頭就是彆扭。
方掌櫃看了眼一旁還是面色無異的文鼎,笑了笑,道還是算了吧,好男兒當先立業後成家,樑家舅舅的一番心意,我替他們謝過了!”
這就是婉轉的拒絕了老樑頭想要攀附的念頭,老樑頭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他在心中暗想,這方家條件好,家境殷實,兩位少爺又都是難得的一表人才,門檻眼界自然也要比別人家高一些,就算婉拒也是預料之中的。
正因爲如此,才更加堅定了老樑頭要跟方家結親的念頭,這樣的好人家,可不能放過了,不爲閨女們的將來,就衝着樑俞駒欠下的那五百兩銀子,這門親事也是必須得攀附上的,只不過,眼下不能着急,得慢慢來!
主意打定,老樑頭眼中的失望一掃而空。
而身後的二女,顯然沒有老樑頭想的那般深遠,樑錦蘭微微流露出一些挫敗和失落,樑愈梅相反,她聽不明白方掌櫃的含蓄拒絕,還以爲是一般的客套,所以依舊沉浸在的喜悅中,不停的去偷瞟坐在那裡喝茶的文鼎,眼睛眨巴眨巴的,不停的給他送秋波。
“曦兒,給方掌櫃和幾位貴客重新換些茶葉。”老樑頭吩咐錦曦,然後又吩咐身後的二女下去,既然人家那邊在打太極,老樑頭也犯不着讓倆閨女在這傻站着讓人家打量,站久了丟面子。
樑愈梅還想留在這多看一會文鼎呢,這還沒開席爹就打發她走,樑愈梅老大不情願,一步三回頭,腮幫子還鼓得高高的。
錦曦笑着應了聲,端着托盤走,正準備將他們的茶碗給收了,突然,身邊一陣香風襲來,一雙指甲上塗着粉色蔻丹的白皙芊手,突然搭在錦曦手裡捧着的那隻茶碗上。
錦曦驚訝扭頭,衆人也都看,原來是樑錦蘭折了。
便見樑錦蘭羞怯一笑,跟錦曦溫柔軟語道。有在,這些事哪還輪得到你來做呢?趕緊放下吧,仔細別燙着手了,讓來收拾便好!”
“收拾這些茶碗做得來,還是下去吧,爺讓你下去,那想必是後院那邊還有事。”錦曦笑着回道,手指不鬆,明顯感覺出樑錦蘭在暗暗用力,想要搶奪錦曦的差事。
錦曦憋住笑。樑錦蘭這是不甘心就這樣被打發下去了。還要再表現一把呢?
“曦兒啊,既然你要幫你,你就隨她去吧,她是你是。是該多護着些!”老樑頭似乎很高興看到這樣的畫面。跟錦曦道。
再見桌上其他人對這一幕。也都露出很讚賞的樣子,老樑頭又跟其他人道呵呵,我家這些閨女呀。跟着她們奶奶長大,之間素來就是這樣不分彼此的!”老樑頭說着,還欲給樑愈梅使眼色,讓她也展示一把賢惠,可惜的是胖姑娘樑愈梅早已走到天井那邊了,頭也沒回。
老樑頭訕訕一笑,替樑愈梅維護道我那閨女也是這樣的性子,不過那閨比較老實罷了!”
錦曦笑了笑,心下恍然明白,老樑頭敢情把這當做了一場相親會,默許樑愈梅和樑錦蘭二女表現一下呢,錦曦曉得要是再不鬆手,老樑頭會覺得她不識趣,甚至把她看做阻礙樑家閨女好姻緣的絆腳石呢。
當然,錦曦不覺得老樑頭的這個‘樑家閨女’裡面包含了,相反,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賓客面前,老樑頭一心只把樑俞駒,樑愈梅和樑錦蘭推出來捧着,對樑愈忠和錦曦,隱隱中還有一種打壓。
換做別人家,樑愈忠和文鼎他們熟悉,老樑頭自然巴不得讓樑愈忠來作陪,可事實是,老樑頭是推了樑俞駒出來拉交情。
至於對錦曦,老樑頭除了讓她扮演好一個隨傳隨叫的丫鬟外,再無其他,就算方掌櫃在誇讚錦曦的時候,老樑頭也沒有表示,相反,還把話題繞到了其他方面。
老樑頭他們的心思,錦曦不難看穿,好吧,既然老樑頭你默許樑錦蘭表現,那我能不成全呢?相反,我還會狠狠的成全,讓老樑家最引以爲傲的閨女樑錦蘭好好的出個風光!
“咱爺都發話了,那就有勞了,茶水有點燙,也要當心!”錦曦笑了笑,鬆開了手,識趣的站到了一邊,老樑頭掃了眼錦曦,眼底微露一絲滿意,滿意錦曦的識趣。
桌上人很快又開始談論起別的話題來。
樑錦蘭接過錦曦手裡的木托盤,挨着桌子四角蓮步輕移的收拾着茶碗,到了文鼎面前時,她的動作越發的嫵媚了。
“文少爺,請您稍微讓一讓,容我給您換盞茶!”她柔聲道,文鼎擡眼看了她一眼,樑錦蘭的一張俏臉近在眼前,如此近距離的端詳,他都看到了樑錦蘭波光粼粼的美目瞳中,倒映着他詫異的表情,文鼎垂下眼,往邊上讓了讓。
樑錦蘭微微一笑,那袖子夾着香風,在文鼎面前像輕舞似的漫不經心揮動着,明明拿起茶碗只需一個簡潔利索的動作,她卻做得……錦曦無語了。
終於收拾好了茶碗,樑錦蘭翼翼的用木托盤端着,再瞥了一眼文鼎,扭着芊腰轉身婀娜的朝前門走去,因爲她是小腳,又極少做這些端茶倒水的活計,托盤上的茶碗裡基本都是滿的,樑錦蘭又要維持弱柳扶風的形象飄走,又要顧忌托盤上的茶水不灑出來,那種平衡對她而言很難維持,因此三兩步都走得極爲艱難,俏臉都憋紅了。
錦曦憋着笑,面色平靜的站在樑愈洲身後,一側就是天井,天井裡面有水,雖然不深但卻足以淹沒腳背。
當樑錦蘭端着托盤扭着腰從錦曦跟前飄過時,錦曦快速伸腳絆了她一下,那邊桌上的人還在大聲說笑,沒人注意到這邊腳下的動靜。
只聽到身後突然傳來女子的一聲尖叫,接着是撲通一聲落水的聲響,等到他們回頭看時,一個個愕住了。
先前還弱柳扶風一樣的嬌美人樑錦蘭,此刻一頭栽進了天井裡。
“啊,老四。快,快把你侄女兒給拉上來!”老樑頭震驚了,抽開凳子朝天井那奔去,樑愈洲三兩步上前,下到天井裡,把樑錦蘭給拉了上來,那邊,樑愈梅也折了,瞧見這一幕,張大了嘴巴!
樑錦蘭被拉上來的時候。一張俏臉通紅一片。不曉得是茶水燙的還是羞的,身上的裙子也溼了好大幾片,有的地方還粘着茶葉和天井裡沒打理乾淨的菜葉子。一頭柔順青絲,溼漉漉的黏在臉上。茶葉和水珠子從頭髮上滴滴答答往下掉。跟她眼中滾出的眼淚混在一起。一直拖到下巴處。
這樣她,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錦曦心裡暗笑。不是愛表現嗎,這個表現夠出風頭,夠給在座的人留下深刻印象了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蘭丫頭,你走路這麼不哪,沒傷着哪裡吧?無小說網不少字快快快,趕緊回屋換身衣裳去!”老樑頭急道,用的身子擋在樑錦蘭身前,隔開這邊桌上人的目光。
“爺,是錦曦,是她推得我摔倒的!”樑錦蘭站出來,長長的指甲指着錦曦,哭得梨花帶雨,雙肩直抖,目光投向正朝這看的文鼎,眼中一片悽楚可憐,似乎想要尋求他的幫助。
文鼎卻似乎沒有接受到樑錦蘭投的求救目光,只淡淡落在錦曦身上。
一旁的樑愈洲趕緊出來解圍,道我就在邊上,沒瞧見曦丫頭推你啊!”
“樑家嘎公,我和錦曦姑娘的舅舅們是好友,也跟錦曦姑娘有過幾面之緣,我也錦曦姑娘不是那樣的人!”文鼎淡淡道。
樑錦蘭見文鼎對的求助不聞不顧,反倒還幫起錦曦,當下憤怒嫉妒的,眼中閃着兩團火苗。
“不,我沒有扯謊,四叔,文少爺,你們都被那死丫頭矇蔽住了,就是那死丫頭推得我!爺,你要爲我做主啊!”樑錦蘭哭喊起來,先前的淑女風範一掃而光。
桌上的人也都驚詫了,大家誰都沒留意這邊,老樑頭詫異的回頭看着錦曦,那眼神裡明顯帶着怒氣,錦曦冷冷一笑,無視老樑頭的怒氣,跟樑錦蘭清聲道,你可別冤枉人,你好心幫我收拾茶碗,我沒有理由推你下天井呀,四叔可以爲我作證的!再者,咱爺剛不也說了嗎,咱們可打小就是奶膝下教導着的,從來不分彼此互相愛護着的呀!”
老樑頭眉頭皺了下,這曦丫頭擺明着是用他的話來堵他的嘴呀,蘭丫頭也不懂事,事情都鬧出來了,當着外人的面還鬧,丟臉!
“曦丫頭說的對,你們素來彼此愛護,曦丫頭不可能推你的,蘭丫頭快別哭了!”老樑頭道。
“你胡扯,明明就是你在我背後下黑手,存心看我出醜!”樑錦蘭不依不饒,還是朝錦曦哭喊着道。
“你不好好走路,摔跤了丟臉了就賴我這個頭上,那我也沒轍了!”錦曦聳了聳肩,淡淡一笑,很不以爲然道。
老樑頭對樑錦蘭的表現很不悅,桌上的人面面相覷,這其實是小事,還是老樑家孫女間的小事,他們沒必要摻和,於是,方掌櫃便轉過臉去跟福伯他們繼續說笑,假裝無視這邊。
文鼎也收回了目光,淡定喝茶。
“罷了罷了,一點點小事,犯不着哭鬧,曦丫頭,趕緊扶你把衣裳換了!”老樑頭沉着臉下了命令,樑錦蘭見老樑頭髮了火,也不敢再哭,只拿帕子捂着嘴,埋頭抽泣着。
錦曦上前,伸出手來,別哭了,我扶你回屋去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拿開你的髒手,我纔不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樑錦蘭甩開錦曦的手,錦曦垂下手,朝老樑頭道爺,不要我扶,我也沒法子。”
老樑頭一張老樑更氣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樑愈梅急吼吼折,扶着樑錦蘭,惡狠狠瞪着錦曦,同仇敵愾道蘭兒,我來扶你回屋,咱不要那黑心腸的假好心!”
說完,樑愈梅扶着哭哭啼啼的樑錦蘭,狼狽不堪的朝前門口走去。
“曦丫頭,你也跟吧,好生勸慰下你!”老樑頭朝錦曦一擺手,要把她打發走,錦曦笑了笑,依言而行。跟在她們倆身後幾步遠,乖巧的走着。還沒走開幾步,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鬧動,緊接着,一個婦人堵在了正門前。
“小騾子,你瞧,看這屋有沒有咱要找的人?”一個婦人站在門口叉着腰高聲道,那婦人錦曦認得,是金雞山村東面金鐵匠的婆娘,那婆娘的毒嘴是整個村子出了名兒的。菜園子裡少了一根黃瓜。她能站在村口足足罵上一上晝還不帶停歇的。
“姨娘,是她,就是她,打了弟弟一巴掌。還摔了他的糖棒子!”隨即又一個婦人一手拉着一個男孩來到門口。朝堂屋裡張望。其中個頭稍微大一點的那個男孩,指着正朝門口走來的樑愈梅她們高聲叫道。
大喜的日子,被個婦人孩子堵在門口嚷嚷。尤其是這裡招待的還是方掌櫃他們,老樑頭頓時不高興了,跟方掌櫃打了個招呼,起身揹着手朝門口而來。
“小騾子,你可瞧仔細了?”金鐵匠婆娘厲聲問。
“瞧不,就是那個人,胖胖的,穿的跟新娘子,就是他打的表弟!”小騾子再次大喊,手指直指屋裡的樑愈梅。
樑愈梅一愣,腳步剎住,神情有些慌張,樑錦蘭擡眼看了眼門口的倆小男孩,頓時忘了哭哭啼啼。
“天殺的婊子,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打我劉三孃的,我跟你拼了!”邊上那牽着倆孩子一直沒做聲的婦人,突然發難,鬆開倆孩子的手,像犀牛一樣埋頭就朝屋裡衝來,眨眼功夫就衝到樑愈梅跟前,一頭撞在樑愈梅的肚子上。
樑愈梅嗯的一聲發出一聲悶哼,痛的臉色都白了,肥胖的身軀被那劉三娘給撞頂到了牆上,劉三娘雙手開弓,照準樑愈梅的臉甩手就是幾巴掌,打的樑愈梅眼冒金星。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屋裡的人,還有屋外看熱鬧的人,都給震住了,誰都沒想到這個劉三娘啥話不說,上來就動手,實在是比金鐵匠的婆娘還是彪悍。
“做啥呢?住手,快住手!”老樑頭大驚失色,忙喝,事發的時候他和樑愈洲離這邊有段距離,只得朝正在邊上傻站着看的樑錦蘭吼傻愣着幹啥,趕緊拉開呀!”
樑錦蘭嚇得臉色發白,想推錦曦上前,卻錦曦根本就沒有跟上來,其實,早在那金鐵匠婆娘殺到門口的時候,錦曦就打住了腳步,還往後面退了好幾步。
眼看樑愈梅被劉三娘又扯下幾縷頭髮來,樑錦蘭只得縮手縮腳的上前去拉,劉三娘一把推開小腳的樑錦蘭,樑錦蘭踉蹌了下,差點跌坐在地,被從外面匆匆趕來的方靈羽給托住了。
“錦蘭姑娘,你不礙事吧?無小說網不少字”他關懷的問,雙手還是託着樑錦蘭不鬆手。
樑錦蘭望着他,盈盈美目又溼潤了,落在方靈羽眼中,是那麼的受驚又委屈,可把他心疼的。
“孽子,不可無禮!”方掌櫃坐不住了,朝這邊怒喝,方靈羽打了個激靈,忙地鬆開樑錦蘭。老樑頭和樑愈洲也趕到了這邊,礙於對方劉三娘是個婦人,有點不太方便上前去拉,可這猶豫磨蹭的瞬間,樑愈梅又被扯下幾縷頭髮來,笨拙的揮舞着手,也想要去撓劉三娘,顯然劉三娘是打架的行家,輕易就避開了樑愈梅的手,那手指又改撓爲掐,都是掐在樑愈梅見不得人的暗處,痛的樑愈梅嗷嗷的叫。
老樑頭和樑愈洲終於衝上去,拉開了劉三娘,外面金鐵匠婆娘也牽着倆孩子進了屋。
老樑頭暴怒金家的,你這是哪裡找來的瘋婆子?大喜的日子闖進我家撒潑,還打傷我家閨女,老四,把這瘋婆娘給逮起來,我要跟她夫家好好理論!”
“老不死的,你逮個試試?”劉三娘呼哧着喘氣,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我呸,樑老爺子你一大把年紀,是活到狗肚子去了還是的?我這妹子雖說是個寡婦家,也不是人人都能欺負的!你要發飆,怎不先問問你家那胖閨女做了啥在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倒是問問你那閨女對我那外甥做了啥!”金鐵匠婆娘雙手叉腰,毫不示弱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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