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賜名,龍駒覺得很好。”小馬認真道。
老馬在一旁聽了也有些激動,馬龍駒,好名字,主子是個有文采,明事理的。
“今日你們回去收拾一番,明日辰正到餘宅,到時住處都會給你們安排好的。”餘青梅說道。
“是,謝。”倆人磕完頭後退出去了。
“彥彧哥哥的人都培養的很不錯啊。”餘青梅誇讚道。
“他們根子本就正。”萬彥彧說道,“你以後能有得用的人出去給你辦事,出門也能多倆人保護,我放心些,更何況巴蜀那,剛去,人生地不熟的,我雖是同知,但上有長官,下有土生土長的官吏,我這剛出茅廬的人,現在也還沒摸清全部底細,萬事小心爲上。”
“你跟着我去,我多少有些憂慮,月黑還是跟着你,等我在巴蜀真正站穩腳跟了,再要回來。”
“可現在老馬和龍駒”
“他們功夫雖然不錯,但遇到高手就不是對手了。”萬彥彧解釋道,“我身邊還有星褐他們三人,安全的很,而且我的背景他們定然都知道,一般事上面是萬萬不會動我的,相對來說,我更安全。”
餘青梅瞭然點頭,眉眼間露出些許憂慮,但更多的是堅決,自己不能成爲彥彧哥哥的弱點。
“別想太多。”萬彥彧撫平餘青梅的眉頭,“這是我最壞的打算,不一定用得上的,官場都那般,不過巴蜀的風土人情是真不錯,你去了,定然要好好遊歷一番,到時我陪你去看。”
餘青梅點頭,心裡也很是憧憬。
萬彥彧和餘青梅正是溫馨的時候,草莓就“咻”一下竄了進來。
“,點心好了。”沒一會人,楊梅就端着托盤進了屋裡。
“楊梅,你的手藝越來愈好了。”餘青梅看着盤子裡仙桃樣式的豆沙點心、炸得金黃酥脆的包陷卷,讚歎道。
“都是教的好。”楊梅笑着回道。
仙桃樣式是楊梅自己想出來的造型,但那包陷卷是餘青梅想的,裡面裹着的是凍梨肉。
大冬天的正是沒有什麼蔬菜水果的時節,把凍梨裡的果肉剝出,包裹進酥皮裡,下鍋炸得金黃酥脆,咬上一口,裡面是燙嘴的梨肉,別提多美味了。
這道點心現在也在青香齋出售了,但要現炸現賣,熱乎乎的纔好吃,每日去青香齋買的人不少。
餘青梅留下一半,跟萬彥彧趁熱吃了,其餘的給楊梅和草莓吃了。
時辰差不多了,餘青梅起身送萬彥彧去正廳,路上,倆人並肩走在前面,楊梅和草莓離得遠些。
半路,月黑出來了,一臉下定決心,勇往直前,義無反顧的樣子。
萬彥彧挑眉,這是終於覺悟了。
當初會把月黑派來餘青梅身邊,是月黑自己自薦的。
月黑喜歡楊梅的事,萬彥彧知曉,也就同意了,給他機會追妻,可都過去這般久了,倆人明明小時候就相識,現在還沒搞定,真是
“爺”月黑不敢看後面的楊梅,只紅着耳朵直視萬彥彧。
“什麼事。”
“那個,這個”月黑有些語無倫次,緊張的不知說什麼。
餘青梅身後的楊梅和草莓倆人心都糾起了,只是楊梅是心酸,草莓是期待。
萬彥彧直想扶額,不想承認眼前這人是自己的心腹。
“到底什麼事。”萬彥彧再次問道,一邊問一邊衝着月黑使眼色,直白些啊,出口就好了,真是。
月黑看着萬彥彧的神色遲疑了,難道現在時機不合適,自家爺讓自己別開口
“沒事。”月黑大聲道。
身前的四人一下子都定住了,看着月黑很是無語。
“爺,小的先退下了。”看着身前四人的神情有些不好,月黑溜之大吉,打算等自家爺出了餘宅後,再去問問剛剛是什麼意思,爲什麼阻止自己。
對了,當初爺求娶青梅的時候,是派了媒人來的,自己今日果然太過草率了,還好沒有出口,得按着程序走,不能委屈了大丫,不過找誰當媒人呢,月黑開始認真思索起來。
草莓氣笑了,這人膽子可真是在娶妻上爲負楊梅卻是鬆了口氣,希望能不要當着自己的面,怕自己會忍不住,讓人看出端倪,那樣會害了草莓和月黑之間的感情。
餘青梅笑着看了眼萬彥彧,滿臉揶揄。
萬彥彧很無奈,有那樣的下屬可真是心累啊。
萬彥彧跟餘老頭他們告辭後,坐着馬車離開了。
“爺,月黑在邊上。”星褐坐在車轅上問道。
“什麼事。”萬彥彧掀開窗簾子看着在外面奔跑的月黑。
“爺,小的有要事請教。”月黑滿臉真誠道。
“上來吧。”萬彥彧心軟的招呼道。
“說吧,什麼事?”
“爺,您真是太英明瞭,小的差點就犯錯了。”月黑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後腦勺,“都沒想到要讓媒人上門幫忙說親,剛剛小的如果直接說出來了,對大丫不好。”
萬彥彧眨着眼睛,滿臉疑惑,這蠢蛋誤解了,怎得這般楞,不過有這般心,真不愧是自己的人,對中意的姑娘就該這般重視。
“媒人想好請誰了嗎?”萬彥彧笑着問道。
“沒呢。”月黑傻笑道,“爺,您有經驗,給出個主意唄。”
“今晚跟娘說說,明日讓青荷嬤嬤上門來說親,你看如何。”萬彥彧說道。
“好,好,好,青荷嬤嬤好。”月黑激動道,“爺,在夫人和青荷嬤嬤面前替小的說些好話吧。”
還好不是蠢得無可救藥。
“知道了。”萬彥彧大方道。
“謝謝爺。”月黑真誠感謝。
“以後好好對媳婦就成。”
“一定。”
餘青梅回到屋子的時候一直在想剛剛月黑這般行事的原因,可一直參不透,除了自家人給做好吃的時候能時時見到月黑,就連出門月黑跟着護着自己那都是暗中的,所以雖然月黑跟了餘青梅這些日子,可瞭解還是不深入。
緊張的樣子,男的什麼時候會緊張,做了錯事的時候,月黑沒做錯心虛的時候,也沒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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