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媛一口茶直接噗嗤噴了出來,又氣又惱的瞪着對面還沉浸在未來的美好藍圖裡的男人,夏商這追求,多簡單。
但是!
田媛從桌下一腳往夏商的小腿踢去,“誰說要嫁你了?你問過我同意沒有?問過我爸媽同意沒有?”那張漂亮的臉蛋,寫滿了羞字。
田媛長這麼大,就沒有見過人將訂婚結婚生子這樣的大事說的像吃飯睡覺一樣淡然,唯一不一樣的,那就是說吃飯睡覺的時候,夏商的臉上不會出現期待的神色。
而恰恰就是這份期待才讓田媛羞到無地自容。
他的期待,讓田媛剎那間恍惚,似乎,記憶突然就回到了上一世羅成君求婚的畫面。
讓所有人都驚呼浪漫的求婚,讓每個女孩都夢寐以求的畫面,空運的新鮮玫瑰,定做的鑽石戒指,人流涌動的街頭。
那個時候,羅成君單膝跪在她的面前,眼裡,如同夏商一樣,帶着期盼也帶着和夏商一樣的自信,自信她田媛一定會嫁給他。
可如今細細回想,羅成君的期待,不是如夏商一般,期待她成爲他的妻子,成爲和他組成一個家庭,生育屬於兩人的孩子,從此冠上他的姓,成爲他唯一的女人。
“我們處之前就說了,是以結婚爲目的的,當初可是媛媛你自己說的,不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就是耍流氓,怎麼?你不嫁給我,你這是準備對我耍流氓?我可告訴你,對國家在編軍人耍流氓後果是很嚴重的。”夏商一本正經的扣動着木質的桌面,實木便發出沉悶的響聲,這話,這動作,立刻將夏商襯托的像在對一個未知少女進行深刻教導的導師。
田媛被實木發出的響聲拉回神,一擡眸,對上夏商那一雙沉澱着穩重氣息的雙眸,巧笑,“有多嚴重?”
夏商恩了一聲,作沉思狀,“估計會被強行帶到民政局強行結婚。”
夏商是一個性子沉悶的人,一般時候,話不多,更少有和人開玩笑的時候,不得不說,和田媛在一起後,他變了許多。
他開始懂得,語言除了用來下達命令和喊訓練口令的用處外,還有一種用處叫做交流感情,通俗的來說,就做談戀愛。
他也開始運用人類一偉大的發明,叫做幽默,雖然有時候運用起來時不時會讓人覺得氣溫驟然下降,但是,田媛每一次都很給面子的捧腹大笑。
見夏家父母的事情就這樣被這樣一個有點冷的幽默笑話給揭了過去,兩人在茶館呆了一個多小時以後夏商才送田媛回田氏集團。
田媛以爲,夏商最近忙,斷不會還記得要帶她去見家長的事情,可沒有想到,夏商對這件事是上了心是認真的。
再回到田氏,田媛頓感輕鬆了許多,她不知道wendy是什麼身份,但是,夏商篤定的告訴她,wendy不會對她產生傷害這就足夠讓她安心了。
“哦!買噶!”
黃秀珠見田媛回來了,立刻撲了上去,一把抱住田媛,勢有哭個昏天暗地的架勢,“祖啊!你總算是回來了!快把我的耳朵解救吧!我接了一個早上的電話,打發了一個早上的各種商業精英上流財爺~好不容易有個週末,又要被剝削!祖啊!你把我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