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瞄了一眼黃秀珠,一邊和田媛點點頭,一邊意味深長的看着黃秀珠,就是不說話。
就這眼神,直接把黃秀珠看毛了,“大白天看鬼啊!什麼眼神!”
“珠珠啊~你有沒有發覺,你最近特別愛吃酸?胃口特別好?在辦公室動不動就犯困?”許太越說,那笑越發的明顯,最後,那嘴巴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
“那又怎麼樣?”黃秀珠撇了眼許太。
“咱們先去趟醫院再去田家!”許太不由分說的就拉着黃秀珠上車,連眼神都吝嗇給田媛一給,背對着田媛擺擺手算是招呼一聲就上了車。
而黃秀珠則是一個勁兒的跳着叫着,就是不肯,“沒病沒災的去醫院幹什麼!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許太!你給老子放手!放不放!放不放!不放別怪老子咬你!”
後來黃秀珠還吼了些什麼田媛是沒有聽見了,但是,她是聽明白了,許太是懷疑黃秀珠有了。
散去熱鬧的婚宴,一下子顯得孤單的很。
一如,她隻身一人,站在太陽底下,卻顯得無比的落寞。
不知道,別人是不是有這種感覺。
當她周圍所有人都不如意的時候,她再難過,這份難過都會顯得特別的平常和平淡。
可當她周圍所有人都很幸福的時候,哪怕她只是一丁點的難過,這份難過就會一點點的變大,最後將整個人吞噬,幾乎要讓人喘不過氣來。
而田媛,就是這樣的後者。
好像,她身邊的所有人,現在都很幸福。
杜顏和羅小軍,已經身爲人母的寧月玲,還有許太和黃秀珠,即使黃秀珠還後知後覺的以爲她和許太的這段緣分是孽緣,可是,依舊掩飾不了,她身上幸福的味道。
而不遠處,寧月玲和夏簡亦正在說話,他們的聲音很輕,田媛聽不到兩人再說什麼,但是,暖陽,照在兩人的側臉上,不看他們的表情,這一刻,兩人似乎也是很幸福的。
田媛突然覺得,如果,寧月玲能放得開夏簡亦的過去,或許,她和夏簡亦也是幸福的一對,她忽然的就想起那個遠在意大利的孩子,纔出生的孩子,那五官已然有了夏簡亦的影子,如果,夏簡亦見到這個孩子,突爲人父的他,會如何?
樑怡一直在遠處觀察着田媛,看着她靜靜的站在太陽底下,目光飄渺的在會場遊移着,這一刻,樑怡突然有點心疼這個被她強烈反對的女孩。
這一刻,她在田媛的身上,彷彿看到了年輕的自己。
才嫁給夏棟聯的時候,她也時常在宴會散場以後,一個人,呆呆的感受這種寂寥無比的孤單,明明是很幸福的婚姻,可陪伴她的,大多時候是孤單。
田媛安靜不語的站在陽光下的時候,有種很寧靜的美,這種美,就像純淨的水一樣乾淨透徹,樑怡突然就理解了,幾十年不爲女人所動的夏商,爲何偏偏遇上田媛以後就落入了田媛的手中。
“在看什麼?”樑怡走了過去,站在田媛的邊上,順着田媛的視線最後落在了夏簡亦和那個陌生的女孩身上,那個女孩樑怡不認識,不過,看得出來,是和杜顏,羅小軍,還有田媛感情很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