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媛當天晚上就跟着許太去了許太的公寓,有一句話實在應該重點一提。
許太的年紀越來越大了,但是,他將房子弄的凌亂的本事也越來越大。
田媛坐在輪椅上停在許太家的門口,簡直不想繼續走進去,上一次她來才幫許太整理的屋子,這才被綁架多久,又變成了豬窩。
“許太,趕緊去找一個屋子的女主人吧,真要讓人知道在你這個光鮮亮麗無比臭美的臭皮囊之下竟然是如此邋遢的內心,你就不怕全國人民唾棄你?”
許太完全不擔心,“我敢肯定,那些美女一定會拜倒在我的西裝褲底下,爭先恐後的給我當女僕打掃房間,還有,這是你自己要求要來這裡的啊,別到了又給老子嫌棄這嫌棄那的!再嫌棄,老子給你送尚容身邊去!尚容有潔癖,他的地方一定很乾淨,纖塵不染!”
許太用老子這個詞語的時候就是他惱羞成怒的時候,這個大齡剩男,已然不能用正常人來看待了。
許太將四周礙事的東西全部往邊上堆,掃出一個能供輪椅走的位置以後纔回頭將田媛推了進去,整個房子,就田媛的房間最整齊了。
對於一個忙碌習慣了的人而言,突然清閒下來反而是一種受罪。
不在公司了很多天,公司自然有很多文件都堆積在她的辦公桌上,許太走了以後,黃秀珠奉旨抱着一大堆的文件到了許太的公寓,一見到田媛坐在輪椅上給她開面,差點沒有嚇掉牙齒。
“殘廢了?”黃秀珠嘴皮一抖冒了三個字出來,眨巴着眯眯眼一副自己眼花的神情,“下半身不遂?”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進來吧。”田媛撲哧的笑出聲捶了黃秀珠一樣,等黃秀珠抱着彷彿山高的文件進來以後才關上門。
“田媛,你這究竟怎麼回事?你那天離開公司以後就突然說出差了,連手機都打不通,那以後,董事長整天在辦公室也心神不寧的,許總經理也時不時往外跑,我就預感你是處事了,沒想到,還出大事了。”
話落,黃秀珠一腳拆點沒有被腳下的垃圾扳倒在地,但是手上的文件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嘩啦啦的就灑在了地上。
“我靠!”黃秀珠這才定睛一看,將整個房子的內部結構看了一遍,瞬間,她的表情猶如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我來的時候,許總經理告訴我,你在他家。”
黃秀珠的重點詞彙是最後兩個字,他家!他家!關鍵是這個是家嗎?這分明是豬窩好嗎?豬還知道不在自己睡覺的地方拉粑粑保持它睡覺的地方的整潔呢!這比豬窩都還不如!
因爲這個家的亂,一下子讓黃秀珠忽略了田媛和許太孤男寡女同居的事情,她的注意力,直接用在了接受這個事實上面。
“怎麼辦?我有種要昏厥的感覺了,我還是沒辦法接受,玉樹臨風的許總經理竟然有着如此糟糕的生活習慣。”
“缺個女主人的男人家都是這樣的嗎?”黃秀珠嘆口氣,將文件一個個撿了起來,這才稍微恢復了點正常回到現實,朝着田媛看去,“田副總經理,屬下可以關心你一下,這段時間你都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