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36 開戰,身首異處
被感情衝昏頭腦的胡黎已經在上次的失敗中死去,現在這個,是被人所救,只爲復仇而來,站在怨念最頂端的胡黎!
唐麥轉身沒有走回自己居住的營帳,而是走到了秦雙正在工作的後勤部門,胡黎到了此地,她得想辦法將秦姐姐送走,兩人一旦見面,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何事。
秦雙正在帳內整理軍營賬務,就瞧見唐麥走了進來,她有些詫異的道,“柯兒,你怎麼來了?”
楚漠陽的事,她聽說了,現在整個軍營都沉浸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中,楚漠陽是這個軍營的總指揮使,他的死絕對不能對外公佈,否則被聖齊國的人知曉,定會趁亂偷襲。
因此,楚漠陽死亡的消息,只有爲數不多的幾人知曉,大多數人都以爲楚漠陽是重傷在身,就連秦雙也是如此認爲的。
秦雙去找過唐麥,可每次都見不到人,因此唐麥到此地來尋她,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唐麥見四周無人,走到了秦雙的面前,對着她開口道,“秦姐姐,戰場太亂了,楚漠陽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可不可以暫時回邊城去等我們的消息。楚漠陽的事情一旦傳出去,那聖齊國肯定會帶兵打過來。我很擔心的安危。”
秦雙自然知曉戰場的危險,她能活着跑到這個軍營也是費盡千辛萬苦的,可蔣方勁還未回來,她不想離開,她想在這裡等着他。
“秦姐姐,我知道你想什麼。但是算我求你,我們的軍營現在魚龍混雜,你要是保護不了你自己,等蔣大哥回來,看到你受傷或是出了別的意外,他也會難受的。”
秦雙望着唐麥,眼底滿是掙扎,距離一個月就剩下幾天了,蔣方勁肯定快回來了,她真的要半途而廢,現在離開嗎?
現在離開,她就見不到他了。
可是,看到麥兒的這模樣,她也不忍心讓她再給她的事情操心,明明她比麥兒大了那麼多,可這些年,說真的,都是麥兒在爲她的事情,操心操肺。
“柯兒,你告訴我,蔣大哥他會平安回來的,對不對?”秦雙咬了咬下脣,望着唐麥無比認真的詢問道。
唐麥沒有迴避的望着她的雙眸,點了點頭,蔣方勁沒死,只是在外娶了妻,娶的還是一個敵對國家的女人。
但這些,她一個字都沒辦法和秦雙說,現在局勢太亂,她自顧不暇,只能先瞞着,否則秦姐姐這邊再有個好歹,她就是大羅神仙,她一個人也顧及不過來。
“好,柯兒,我答應你,我先回邊城,我回去等他,等他回來。”秦雙能將她爹的生意進一步擴展,就說明她不是那種不顧大局的人,這種時候,兒女情長比不得國恨家仇。
秦雙一答應,唐麥就讓司徒幫忙,秘密的安排秦雙離開了軍營,唯一讓她慶幸的是,秦雙和胡黎沒有見面。
秦雙一離開,唐麥衝上雲霄的緊張心情緩解了不少,沒有顧忌,她就可以好好的和那些自以爲是的賤人們,鬥了!
楚漠陽在秦雙離開的第三天就安排人,將屍體運了回去,若非看到楚漠陽真實的躺在那裡,沒有一個人敢相信,楚漠陽居然就這樣死了。
在所有人的眼中,楚漠陽就是個神一般的奇蹟,他是不死不滅的,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一點聲息沒有的躺在棺材裡,一點兒生還的跡象都沒有。
在秘密安排運送楚漠陽回鄉安葬的夜晚,她認識的人都在現場,一些跟着楚漠陽征戰多年的將士,更是仰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整個場地,除了龍寂巖是高興的,其他人都沉浸在一片寂寞沉悶中,唐麥站的距離楚漠陽最近,這個計劃啊,這個冒險成這樣的計劃。
看着楚漠陽沒有聲氣的臉,她的心像是被紮了似的,幾乎讓她相信,楚漠陽真的死了,和前世一樣,在她以爲他強大到永遠不會離開她的時候,永遠的離開了她。
她知道這是假的,知道楚漠陽只是重傷,他沒有死,可即使這樣,她還是忍不住落下眼淚。
楚漠陽,不會再有下次了,下次就算你想用這種辦法,我都不會答應,絕對不會答應!
由司徒、莫老神醫和楚漠陽的幾名貼身將領親自護送,楚漠陽被運送回他的家鄉。
唐麥沒有跟去,即使她很想去,很想陪在他的身邊,可她不能跟去,一旦跟去,可能會前功盡棄,導致楚漠陽受的這些罪全都白受。
龍寂巖不會這樣善罷甘休,聖齊國那邊早晚也會得到消息,要和他們這樣的人鬥,還鬥贏,不下點兒血本,根本不可能實現。
在楚漠陽離開的當晚,唐麥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人的背影,那背影,在她看到的一瞬間,還以爲是龍寂巖,直到那人陰沉着臉,極爲陰鷙的掃了她一眼,她才發現,她認錯了人。
這人的背影和龍寂巖的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那張臉,比起龍寂巖那張俊美的臉,此人的容貌實在是遜色,只算的上是普通的,看的下去的容貌。
但此人的眼神,此人散發出的陰沉,給唐麥一種熟悉的感覺,她回到營帳,腦海中不斷浮現那個眼神和那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腦子裡劃過了一道亮光。
她終於想起來了,那人就是她當年在皇宮見到的那個人,那個她以爲自己出現幻覺的人。
她沒有過問那人的身份,但是這個時候,在這裡出現,除了厲王世子,龍寂巖的表弟,還能有誰?
龍寂巖的表弟,如今看來,和龍寂巖給她的感覺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只希望他的出現不會讓這個計劃出現其他的意外。
楚漠陽被送走的第二天晚上,司徒渾身是傷的趕回了軍營,只留下一句,“指揮使屍體被劫!”就昏厥了過去。
其他人是何反應,唐麥不知道,只是這是楚漠陽早就和她商議好的,直到她等到司徒醒來,得知劫持楚漠陽屍體的,居然有三路人馬。
這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意外之外。
原以爲,龍寂巖一路,聖齊國一路,就已經封頂了,哪兒來的第三路人馬?
而龍寂巖和聖齊國太子在這次爭搶中,將裝着楚漠陽屍體的棺材給搶的,掉落到了懸崖下,那麼高,就算楚漠陽再三的假死,這次也肯定是死定了!
龍寂巖總算相信,楚漠陽是真的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而聖齊國太子也相信了,楚漠陽身首異處的結果。
與此同時,真正的楚漠陽被送到那處唐柯養傷的地方,安心靜養,楚漠陽的身體素質實在是過人,受了那麼重的傷,又這樣來回的折騰,可僅僅半個月的時間,他又能躺在牀上對整個戰場的局勢進行佈置和分配任務。
轉眼進入八月份,聖齊國太子終於確認楚漠陽不是炸死,而是真死,派兵攻打唐麥所在的軍營。
龍寂巖帶兵迎戰,問厲王世子要了兩個人,一個是唐遠山,一個是胡黎。
唐遠山這一年多來,可謂聲名鵲起,尤其是他不要命的殺人方式,幾乎成了其他人的噩夢。
厲王世子打過四場戰役,而唐遠山永遠都是那個衝在最前面的人,以至於他的名字漸漸被己方和敵方的將士所知曉。
四場戰役,死在唐遠山手裡的敵軍超過兩百個,其中還有不少軍職較高的將領。
若是這次,唐遠山還能斬殺一個聖齊國將領,那他的官職將會升到至少正四品!
幾乎沒有人知道,唐遠山是從哪兒來的,只知道他叫唐遠山,他殺人如麻,他沉默寡言,他那張看似樸實本分的臉,一旦染上殺意,猶如修羅。
衆人在聽說他這個人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厲王世子身邊的紅人,不少人想巴結他,給他送女人,他將人丟出了營帳;給他送銀錢,他當人的面就將銀子砸到了那人的臉上。
在他以火箭般的速度往上竄時,嫉恨他的人也不再少數,不少人都希望他死在戰場上,可是一次次,他都活了下來,即使那次,他沒了半條命,可還是在楚指揮使的軍營,被莫老神醫給救了回來。
龍寂巖要唐遠山自然是因爲他的兇殘,這樣的人丟戰場上去,絕對會讓敵方重創,至於唐遠山本人的生死,就和他無關了。
而要胡黎,則是因爲,他看得出來如今的胡黎,已經不再是那個爲了兒女私情弄得半死不活的人,若非感情的緣故,胡黎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敗在唐麥的手中,畢竟胡黎在身患白血病的情況下,不但登上世子之位,在年紀輕輕之時,更掌握天龍國整個糧食產業的運作,就足以說明他的不簡單,否則,他當初也不會浪費那人欠他的條件,換取救胡黎的機會。
一個文,一個武。
龍寂巖要的就是這兩人爲他拼命,可龍寂巖或許這輩子都不會想到,這是他有史以來做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兩國再次開戰,龍寂巖本想帶唐麥一同前去,畢竟唐麥是他手裡最重要的一個籌碼,可他沒想到,等他去找唐麥時,唐麥已經離開軍營,據說是回了邊城。
這種時候,龍寂巖要去追趕唐麥,已經來不及,只好先將唐麥丟在一邊,全身心的準備和聖齊國太子打仗。
除了楚漠陽,聖齊國太子——齊燕平是他最想弄死的人!
他的手臂雖說是唐麥見死不救,可真正的緣故,卻是齊燕平!
楚漠陽不在軍營,唐麥自然不會再留在那裡,至於龍寂巖想打仗,那就打好了,打死了正好!
唐麥說是回邊城,其實是秘密的和司徒接上了頭,到了楚漠陽如今所在的地點,跑去找楚漠陽和她哥哥了。
唐麥沒忘記,除了她哥哥,還有唐水,唐水可能還在龍寂巖的手裡,可她和楚漠陽都派人去打探了,但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其他線索。
唐麥被帶到楚漠陽所在的地點,先是去看了唐柯。
爲了避免露餡,唐柯一被救回來,唐麥就找了個聾啞女孩兒過來貼身服侍唐柯,誰知她搶個聾啞女孩兒,還附贈了一個那個女孩兒的哥哥。
女孩兒和她哥哥都被她下了藥,她的威脅向來是有用的,他不擔心這兩人會向外透露半句唐柯的事。
唐柯一直沒醒,這種情況讓唐麥心驚,生怕哥哥再次醒來,又變成上次的情況,忘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智力退化到五六歲的時候。
兩個聾啞女孩交流起來,比普通人要來的更簡單些。
那女孩兒是個極爲溫柔的人,見唐麥回來,露出了一抹靦腆的笑容,和她比劃着,這些時日,唐柯的情況,事無鉅細,甚至包括,唐柯每天吃了些什麼。
唐麥沒想到,她臨時去搶劫的女孩兒,是個如此體貼的人,她倒是有些故意不去了。
她還記得,她男裝打扮,將這女孩搶來的時候,女孩被嚇的一直掉眼淚,搞得她覺得自己像個強搶民女的惡霸。
更要命的是,她搶人的時候,被女孩兒的哥哥發現了,拿着鋤頭就來和她拼命,她怕事情鬧大,乾脆將兩人都搶了回來。
女孩兒已經習慣了這兒的生活,比起他們那個破爛的只有他們兄妹兩人的家,這裡的生活簡直就是天堂。
可女孩兒的哥哥對唐麥還是帶着敵意,只要唐麥一來,他就拿起能拿的和唐麥對峙,兇狠的盯着唐麥,將妹妹擋在身後,生怕唐麥對他妹妹做出什麼事。
其實,搶一對兄妹回來,是有好處的,至少唐柯換洗衣物的事情,那哥哥完全可以包辦,至於其他事情,可以交給妹妹,這樣甚至不會引起外人的懷疑。
今日,那哥哥沒在屋裡,這才避免了唐麥和他再次對峙。
唐麥和聾啞女孩兒“聊”了一陣,在女孩兒的哥哥回來之前,先讓女孩兒出去忙活她自己的事情,她則留在屋裡,走到牀上,望着唐柯,和唐柯說了一陣話,直到看着時辰差不多,才和唐柯說了一聲,離開屋子,朝楚漠陽那兒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