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不知道就不知道!”丁矜師扭頭不看蘭勵。
“矜師~”蘭勵低聲輕輕喚了聲,“剛纔外面的人你也看到了,他們遇到這樣的事情,很可憐,馬上就要過年了,他們一家,卻要因爲這些事情一整年煩憂,那個大姐甚至想要自殺,而這些苦難的罪魁禍首就是假鈔!還是很可能是丁隴製造出來的假鈔!矜師,如果你知道什麼,請你告訴警方好嗎?你以前,不是這麼麻木不仁的。”
“麻木不仁?”丁矜師連連冷笑,“蘭勵,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丁矜師麻木不仁!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你蘭勵更加冷酷無情?是,我是麻木不仁,那也是因爲所有的情都已經被你消耗掉了!蘭勵,我縱然不愛丁隴,但是,丁隴也是我丈夫,更是寶寶的爸爸!你讓我說什麼?讓我這個當妻子當母親的大義滅親去揭穿丁隴?蘭勵,我不是聖母,不是菩薩,我做不到!”
丁矜師的心何止是麻木,早已經痛的毫無知覺了。
一個,曾經深愛的人,如今,卻以審判者的身份來審問她,要她去背叛現在的丈夫。
她丁矜師縱然不愛丁隴,但是,她身爲母親,又怎麼可能將寶寶的爸爸推出去?畢竟,寶寶愛她的爸爸。
她不可能讓她的孩子失去父親,所以,哪怕,她不愛丁隴,可至今,也依舊是願意爲了孩子,將自己捆綁在這個婚姻裡,哪怕她經常將離婚說出口,可她也未曾真的想過離婚,讓年幼的孩子失去父親。
丁矜師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那種痛,蘭勵,這個世界上,最對不起她的人,何來的資格以這樣的方式要求她應該善良?
“丁隴的公司我不曾參與任何工作,他本人現在在外地出差,所以,很抱歉,我這個當妻子的給不了你們任何想知道的消息,你們想知道什麼,可以自己去聯繫他,自己去調查。你們雖然是警察,但是,無權拘留我,所以,我要去上班了。”
丁矜師留下話,直接拎着包走了,最終,她一眼未多看蘭勵。
隊長見此,也便什麼話都沒說,聳聳肩,也沒有讓人攔着丁矜師,畢竟,這件事裡,調查裡顯示,丁隴妻子是和這些事情毫無關係的,調查裡顯示,丁矜師甚至從未踏入過丁隴公司半步,丁隴公司的人至今沒有幾個知道老闆娘的身份。
賀騰那邊也不算順利,他和陳贇帶着人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已經被清理了一半的現場,抓到的都是一些小落落,那些大點的人物早在好幾天之前就撤走了。
一審查才知道,這些人都是附近被僱傭來賺錢的農民,他們沒有人見過造假廠的老闆,只是在一週前出了一批貨以後就直接停了廠,很多設備都直接被運走了,剩下的運不走的機器就留在了這裡讓幾個人看守着。
“狡猾!”陳贇氣的直拍桌,“還以爲找到老巢了呢!沒想到,又是狡兔三窟!”
“就像打游擊戰,這邊打一戰就立刻換位置,讓人找都找不到。”賀騰道,“我們今天這一去查,應該對方已經有所警覺了,不知道蘭勵那查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