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隴我很髒的。”牀上的女人突然開口,“我在國外交了很多男性朋友,你應該明白國外的風氣很開放的吧,我生活久了,也習慣了國外的開放,我想,你應該會挺嫌棄我這樣的女人。不過沒事啊,你可以去找你的那些女朋友啊,你讓她們來這裡陪你嘛,一個兩個,甚至更多個都可以,我可以將這間主臥大方的讓給你。以後,你可以隨時和她們在一起,晚上不回來也可以,你放心,在外人面前,我一定給足你面子,和你裝感情深厚的夫妻,就算要裝成圈子裡模範夫妻都可以!”
丁隴的腳步猛的一頓,瞳孔微微一收,哪知道她是在刺激他,但是,他還是生氣了。
爲了躲避她,她甚至不惜往她自己身上倒髒水?將她說成她自己最不屑的那種女人?
“丁矜師,那麼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如此替我着想,還要慶幸我竟然娶了像你這樣識大體的妻子?”丁隴連名帶姓的喊着她,忽而冷笑,“丁矜師,就算你真的髒也沒事,我不嫌棄。”
他一步步走向她,將她微微顫抖的身軀看在眼裡,將她的害怕和惶恐盡收眼底。
他想過,會不會嚇壞她?
但是,卻不願意放過她。
那一夜,他終究還是將她壓在身下,讓丁矜師成爲他丁隴的女人,看着她痛的直哭的臉,他憐惜,卻不願意停下。
她是他的,她的第一個吻是他的,第一夜也是她的。
她是他丁隴的妻子,他的女人!
新婚夜之後的第一個黎明,丁隴如願以償,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風景便是她的睡顏,他摟着她,彷彿摟着全世界一樣滿足。
他看見她睜開眼,他對她說道,“早安丁太太。”
她似乎有些迷茫,甚至有些不明白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
丁矜師皺着眉頭將昨夜的回憶一點點的找了回來,她看着被子下她和丁隴一絲不掛卻摟在一起的身軀,羞辱心頓時讓她恨不得去死。
“早餐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清粥?還是給你煮碗麪加個荷包蛋?”丁隴含笑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不吃。”丁矜師看都未擡眸去看摟着自己的男人一眼,伸手將他推開,然後咬着脣,將被子掀開,紅着眼,就那樣在他的注視之下起了身。
“你當季的衣服我已經幫你整理到衣櫥裡了。”依舊在牀上躺着的丁隴開口道,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胴體之上,勾着脣,笑。
丁矜師打開衣櫥,從裡面拿出了她的衣服,迅速的套了上去,道,“我去上班,中午不回來,晚上可能要加班。”
說完,她落荒而逃,連洗漱都未曾直接離開了這個所謂的新家。
她的車就停在車庫裡,她扶着方向盤的手一直不聽使喚的抖,眼淚,盤陀而下,幾乎要遮住了她前行的路。
她終究還是未能保留她自己,從此以後,和蘭勵再無可能。
她恨,恨蘭勵,也恨丁隴,更恨她自己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