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番外2·包子記

小澤和國光兩個人預備去爬山, 大清早就出發了,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來,只是露個頭, 沒有看到火紅的朝霞, 那今天會是個好天氣。雖然昨天本已經注意過天氣預報了, 但是小澤卻不經意間想起了早霞不出門, 晚霞行千里的這句中國諺語。

大清早的路上的行人明顯還不多, 偶爾經過早起鍛鍊的人,剛走過一個拐角,只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手冢, 小澤!”

兩人轉身一看,原來是大石, 好久沒見了, 國中之後, 大石也出國留學了。這次見到大石,很是驚喜:“大石, 好久不見啊,什麼時候回國的?”

“回國有一個月了,就在東京定下來了。”大石摸摸後腦門說道,還是以前那個有些靦腆的副部長。

小澤看到大石身邊的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好奇的問道:“大石, 這個小孩子很可愛, 是誰的孩子啊?”

大石還沒有說話, 只聽到一個糯糯的聲音:“爸爸。”說着就往大石身上蹭, 明顯是要求抱起他。

大石無奈, 只有乖乖抱起這個小包子,對着小包子說:“太郎, 叫叔叔。”

小包子轉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了好半天,只對着國光說:“叔叔,抱抱。”

國光面對小孩子的要求,有些無錯,他從來沒有跟小孩子接觸過,也不知道該不該去抱。轉頭看向小澤,看到小澤鼓勵的目光,伸出了雙手。就這樣小包子乖乖的讓國光抱在了懷裡,懷裡的感覺暖暖的,國光突然覺得有個孩子也不錯,想到他和小澤是不可能有孩子的,心下有些黯然。

大石敏感的發現了國光的不同,不顧小包子不捨的目光,把他從國光手裡包了回來。心想,他們沒有孩子這一點恐怕是最遺憾的事情了,要不然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羨慕他們之間的感情。

小插曲的發生並沒有影響兩個人爬山的興致,但是心裡總是有了那麼一點不同。不費吹灰之力的爬上了山頂,山頂的空氣果然清新宜人,不自覺地深吸了幾口氣。天邊的太陽,這時早已爬到了地平線以上,山上的露氣也散去了。

小澤看着遠處的太陽,沒有轉身,就那樣目視着前方,問道:“哥哥,你喜歡小孩子嗎?”

國光想了想,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沒有和小孩子有過接觸,喜歡不喜歡,他也不知道。只是剛纔遇到大石的兒子,他纔有了一種想要有個孩子的衝動。國光沒有直接回到小澤的問題,而是轉而問道:“那你呢?喜歡嗎?”

“我嗎?喜歡嘍!”活動了活動身子,說道:“小孩子嘛,很可愛,有孩子的家通常都會很熱鬧呢。”

“嗯,是可愛。”國光想到了大石的兒子。

“哥哥,看來你一定很受小孩子歡迎的,他們可不怕你的寒氣呢。”想了想,說道:“也對,哥哥你本身是個很溫柔的人嘛。”

國光微微勾起嘴角,伸手攬住了小澤,肯定的說道:“這輩子有你陪我走下去就夠了。”

“嗯。”小澤轉頭看着國光,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過,哥哥,還是家裡有小孩會比較好玩。”

好玩!小孩子是能玩了嗎?果然,又惡趣味了!一本正經的說着讓小澤很吐血的話:“家裡有你一個人鬧騰就夠了!”

咳咳…聽到這樣的話,小澤被刺激,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好歹他也是下任家主,能這麼說他嗎,要是爺爺知道了,豈不是又要敲他了。家裡的時候他就不能放鬆放鬆?再說,即使他鬧騰了,哥哥他不是也很開心?

小澤心裡的腹誹,國光當然一清二楚,他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他不明白,爲什麼小澤就不能適應他偶爾開個小玩笑呢?即使他嚴肅,冰冷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可是在小澤面前始終不同,在他面前始終都是最真實的他。

“哥哥,你覺得有個自己的孩子怎麼樣?”小澤突然轉移了話題。

這個問題不是明知故問嗎,國光疑惑的看着小澤。

“哥哥,我是說,其實現在我們可以有其他的辦法有個自己的孩子。”這些事情自己的哥哥一定不會知道,“就是可以申請試管嬰兒,然後找代孕媽媽。”

可以嗎?國光沒有再說話,不過只要小澤想,他會支持的!

有小包子的家果然是充滿了各種歡聲笑語啊,就是想安靜的溫存一下也不能了。國光和小澤正想在房間裡說點悄悄話,順便甜蜜一下,就被突然如其來的叫聲給打斷了。

“爸爸,你們在幹什麼?”不滿的瞥了眼他們,“真是的,要親親也不帶我。”

小澤心裡很無奈,他爲什麼就沒有鎖門的習慣呢,看來以後必須要鎖門了,自從這個孩子能跑能跳了之後,就是他悲劇生活的開始。他的哥哥的大多數時間被小包子佔去了不說,而且他還總阻礙他和哥哥親熱。

小澤只好放開國光,無比失落的看着國光,很明顯再說,哥哥,等會一定要補償我。

小包子看着自己的澤爸爸無奈的樣子,別提多開心了,誰讓他對自己要那麼嚴厲的,還是光爸爸溫柔,最喜歡光爸爸了。

小包子很自覺的擠進兩個人中間,抱住國光,貼近國光的耳朵,悄悄說道:“爸爸,待會我們兩個去打網球吧,就我們兩個,不帶澤爸爸!”說着還餘光瞥着小澤,一副生怕他偷聽的樣子。

國光對於這個很不容易纔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孩子,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都是有求必應,但是這種疼愛也是有限度的,教育問題從來不是能忽視的問題。

面對兒子打網球的要求,國光只能輕輕點頭,表示同意,小澤待會要去忙,不叫他應該沒什麼。

小澤就這樣再次被國光忽視了,他一直在感嘆爲什麼有那麼多人說二人世界是多好多好了。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知道這其中的種種不容易啊,尤其還是遇上一個就是要欺負他的孩子。

小澤雖然不知道兒子說了什麼,但是他能想到,一定又是有什麼好玩的,丟下他一個人,另外兩個二人世界去了。但是他也沒辦法,誰讓他真的是他們去玩的時候,大多數情況下他的確沒有時間呢。他總是一個人在辦公室埋頭工作的時候感慨,還是最初在德國的那幾年好啊,最輕鬆也是最愜意的了。

晚上,夜深人靜了,小澤抱着國光一直不放,雖然現在開着空調,可是一直抱在一起,還是會很熱。國光開始覺得自己的身上都出汗了,推了推小澤,示意他放開些。

“嗯?哥哥,怎麼了?”小澤是明知顧問,實在是捨不得放開,手裡那冰涼的觸感,怎麼都不夠。

“算了,睡吧。”小澤這樣,國光也只能放棄剛纔的想法,隨他去了。

小澤抱着抱着,手就不安分起來,這似乎已經形成了習慣,他喜歡觸摸哥哥緊緻的而有質感的肌膚。每每指尖劃過的時候,他都能從手指到內心感覺到別樣的滋味,他覺得他已經對此上癮了,但是對這種沉溺,他樂此不疲。

國光雖然早已對小澤在他身上游走無所覺了,但是一旦觸碰到敏感地帶,還是忍不住會有感覺。從身體到內心滋生了一種心癢難耐的感覺,每次的進一步刺激,都會使得這種感覺迅速放大,直到從下腹傳來一種火熱,火真正被點燃了。

國光對自己的身體不自居的反應很無奈,算了,忍忍就過去了。對於他就這樣有了反應他還是不好意思,跟小澤要求。國光稍稍動了動了身子,就感覺到了身邊的人跟他一樣的反應,瞬間耳根燒了起來。國光知道自己的耳朵一定又紅了,可是他也沒有辦法,現在的他絕對不是害羞,只是自然的身體反應而已。

小澤對國光的反應實在很滿意,這樣他就不用擔心哥哥他拒絕了,天知道他們已經有多久沒有親熱過了,實在是忍得很辛苦了。這樣唯一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們家的小包子,一直鬧着要跟國光睡覺,什麼樣的辦法都不能讓他改變這個主意。

今晚實在是個意外,小包子玩累了,很早就睡着了,所以小澤不顧國光的反對把他抱到他自己的房間去了。這樣難得的一個機會,小澤怎麼會不把握呢,必要的措施,鎖門他也沒有忘了。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就吻在了一起,吻得忘情,吻得投入。熱吻的帶動下,國光和小澤都十分情動,身上的衣服也推得七七八八。皮膚上滲出了一層層薄薄的汗,呼吸也沉重了起來,能清晰地聽到彼此的急促的呼吸聲。

小澤分開國光的腿正要進入的時候,就聽到一個無比破壞氣氛的聲音,是他們家小包子的聲音:“爸爸,爸爸,開門。”說着聲音還嗚咽起來,“你們壞,不要我了!”

小包子的嗚咽的控訴直接一盆冷水給小澤澆了下來,看了看自己哥哥,已經準備起身去開門了。要是他們不管的話,那很有可能發生有居民報警,他們這家虐待兒童的事件。

小澤隨意套上睡意,在國光前面去開門了。小包子看到門開了後,出現的小澤的臉,只有一個感覺,好可怕,果然還是光爸爸最好了。想着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跑着投向了國光的懷抱。

國光看着表情無比鬱悶的小澤垂頭喪氣的走向浴室,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心想着,他們是應該把孩子送到父母那裡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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