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槍頭上面那倒插着的十幾根倒刺,南明有些奇怪,在兵器上面加上倒刺能夠更好的增大兵器的殺傷力,他奇怪的是這種兵器,究竟是什麼人發明的,白冰?不會吧,人家可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怎麼會發明出這種殺人利器呢。而且這兵器能夠做好幾種兵器用,發明的定是一個不世之才。
南明把方天畫戟拿在手中愛不釋手的把玩了一會兒,剛剛打算把它拆開再放回裡面,就看到一個人手中拿着一張畫像,正在肆無忌憚的打量着自己。
南明眼睛轉了轉,向着另一頭走去。
“沒錯,就是這個小子。”那個拿畫像的人看到南明打算跑,心中篤定的說道。把插在腰間的鋼刀拔了出來了,急忙追了上去。
南明雖說在珠琉城呆了一個月,但是很少外出,所以對珠琉城的街道狀況不是很瞭解,跑着跑着就跑到了一個死衚衕。
看着四周的牆壁,南明暗罵了一聲,“該死!”那個手執鋼刀的人看到南明無路可走,冷笑一聲一步步慢慢的向南明走去。
這對南明造成的心理壓力確實很大,那人往前走,南明就不住的往後退,背後一痛,南明已經退到了牆壁。因爲緊張所以呼吸有些紊亂,雙手不住的緊抓方天畫戟。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跟着我。”手中握着方天畫戟,南明心中有了些底氣,暗罵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昨天晚上濟世堂剛剛發生了血案,那些兇手八成會在外面留哨,自己就這麼大刺刺的走出來,而且還到了這個沒有人的衚衕。自己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人知道。如今只有期盼對方不是昨天晚上那些人吧。
“我是林蒙傭兵團的團員,有人出高價僱傭我們找到你,小兄弟跟我走吧。”這個傭兵笑着說道。
林蒙傭兵團,南明並沒有聽說過,不過對方既然知道自己的姓名,應該不是那一邊的人,不過究竟是什麼人,要找到自己呢?南明眼睛轉了一下,在腦海中仔細的搜尋了一遍,“難道是傅青雲?”南明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讓他十分害怕的名字。恐怕也只有傅青雲那麼急於找到自己,他也有這個能力。
跟這個傭兵回去,根本就是找死,可是跟他走,南明又能夠怎麼做呢。爲今只有拼一把了。
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傭兵,南明左手往前探,腰身一挺,對着傭兵就刺出一戟,“鐺”的一聲,傭兵不閃不避的用鋼刀擋住了這一擊,嘴角扯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不自量力。”
自己的槍頭就停在對方胸口不及兩寸的位置,但是卻不能夠再前進一分,讓南明大呼無力。這個傭兵一用力打算撥開南明的戟,南明察覺了對方的意圖,急忙用力,這個傭兵的一撥碰到了一邊的月牙小枝,南明只聽到“咔”的一聲,緊接着就感覺前面的阻力驀然消失,自己的這一戟很輕易的就刺進了對方的胸口,只能夠聽到“哐當”一聲月牙小枝落地的聲音。
倒不是因爲傭兵的鋼刀削鐵如泥,而是因爲剛剛南明和傭兵的用力把接頭弄開了。
那個傭兵也沒有料到會有這招,等到他想到之後,想要避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對方的槍頭距離自己的身體實在是太近了。
槍頭貫穿心臟這個傭兵當時就斃命了,手中的鋼刀釘的一聲掉在地上,鮮血嗒嗒的往下滴。南明拔出戟,槍尖上面的倒刺還帶出一些皮肉,顯得傷口格外猙獰。那個人也因爲身體失去支撐,緩緩的往後倒去。
南明急忙把方天畫戟拆好放在箱子裡面,心中暗呼僥倖,若不是白冰今天給了自己一把這麼奇怪的兵器的話,那今天死的只能是自己了。
有了這件奇怪的兵器,就算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對上地煞之境的高手都有可能把他擊殺,因爲他們怎麼也想到這件奇怪的兵器,對於白冰那個丫頭來說,南明十分欣賞,她和自己是同一種人,複雜的事情往往想要從簡單的地方做起。
用武力壓制住敵人當然是能夠震懾他們,但是正面對敵永遠沒有陰謀詭計來的輕鬆。
怕這個傭兵還有什麼同黨,南明把方天畫戟放起來之後,就急忙出了城,沒有走關闊的官道而是沿着一些偏僻的小路。
這一個月都沒有傅青雲找自己的南明,南明還以爲傅青雲已經放過自己了呢,沒有想到對方不僅沒有放過自己,而且還變本加厲了,竟然請了傭兵來抓自己,這些傭兵可不是善人,只要是給他們錢他們什麼事都會幹。
“該何去何從呢?”看着藍藍的天白白的雲,南明心中嘆了一口氣,好像天地之間都沒有自己立身之地似的。說的也是,傅家的追查南明根本就躲不過去,那一個月的深居簡出還好些,若是長久那麼下去,師父的仇不就報不成了麼。
“還是實力啊。”南明的目光定了定,“若是自己是個高手,那還用得着這麼東躲西藏的。誰要是打我一巴掌,我就把他的頭砍下來。這樣才霸氣。”
眼神飄向遠方,南明看着珠琉城的東北部,聽別人說在距離珠琉城三十里的地方有一片紅溪林,裡面有不少妖獸,不過都是低級的,區區一隻地煞之境的妖獸,在裡面就是霸主了。這確實是南明目前最適合的試煉之地。
走了大約兩個時辰,南明終於站在了紅溪林外部,南明當初在聽說紅溪林的時候,還以爲這裡面的樹木是紅色的呢,如今看上去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南明解下身上裝着方天畫戟的箱子,先把方天畫戟組裝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眼神一凜,走了進去,步入紅溪林,不一會兒身形就消失在這片綠色之中。
大半天的時間過去了,南明一直在紅溪林裡面穿梭,“真是奇怪,怎麼一隻動物都沒有?”南明攥了攥手中的方天畫戟有些奇怪的說道。
不知不覺已經進入黃昏,南明還在紅溪林裡面轉悠,倒不是因爲南明再找妖獸,而是南明他迷路了,他已經在這個地方轉了三圈了,還沒有能夠出去。
寂靜的紅溪林中都是南明走動的聲音,越是着急越是走不出去,靠着一棵樹坐下身子,南明呼出一口氣,“看來今天晚上是別想出去了。”從懷中掏出一顆果子,在身上擦乾淨之後,放在嘴裡面吃着。
一個果子還沒有吃完,南明就聽到一陣聲響,嚇得他急忙扶着樹木坐了起來,手中的方天畫戟抖個不停。
來得是一匹渾身黑色的狼,兩隻眼睛冒着湛湛寒光,對着南明發出“呼呼”的聲音,一上來並沒有就發動攻擊。
南明把方天畫戟舉得直直的,雖然自己不怕那些狗啊,貓啦的小動物,但是妖獸與之相比實在不一樣,妖獸比之那些動物可是勇猛多了。
這匹狼好像是在試探南明,確認南明沒有傷害自己的能力之後,那匹狼後退了幾步,南明還以爲對方是怕了,心中暗呼了一口氣。卻不知道這是狼在做進攻時候的準備。就在南明失神的這一瞬間,狼對南明發動了攻擊,一個飛縱就到了南明的面前,直接向着南明的脖子咬去。
等到南明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太晚了,狼已經到了自己的身前,距離自己的脖子不足三寸,情急之下,南明不知道如何做的動作,一把就抓住了狼頭,把它抓在了手裡提了起來,狼四腿凌空不住的在南明的身上撓抓,衣服都被它那利刃似的爪子撓破了,並且在南明的身上劃出一道道的血道,南明情急之下一把摟住了狼頭,張口就向着狼的脖子咬去。
等到南明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太晚了,狼已經到了自己的身前,距離自己的脖子不足三寸,情急之下,南明不知道如何做的動作,一把就抓住了狼頭,把它抓在了手裡提了起來,狼四腿凌空不住的在南明的身上撓抓,衣服都被它那利刃似的爪子撓破了,並且在南明的身上劃出一道道的痕跡,南明情急之下一把摟住了狼頭,張口就向着狼的脖子咬去。一股血腥氣出現在口中,身上的狼掙扎的動作更加大了。南明不敢鬆口狠狠的撕咬着,手還在不住的積壓狼的氣管,它如今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可是南明的情況比之它的好不了多少。胸前的衣服被劃得稀爛,而且出現不少細小的傷口,卻是沒有鮮血流下來。
狼掙扎的力氣漸漸的變小了,就在南明打算一鼓作氣掐死這匹狼的時候,卻聽到了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一隻眼睛還沒有完全張開的小狼,正往這邊走。狼聽到這聲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冒出了一股力氣,比之原來都要強大。南明險些讓它掙扎開。不過它這力道是激發出來的,沒有多長時間就被南明壓制了下去。
小狼此時已經來到南明的腳邊,哼哼唧唧的打着轉,走路還不太穩,一搖一晃的。
“或許我手中的狼就是這小狼的母親,若是我把它掐死了,那這隻小狼怎麼辦?”看到這一幕,南明心中不由的自問,想到自己這些年受得苦,南明嘆了一口氣,沒有孃的孩子像根草啊。
手上的力道慢慢的放鬆,南明把狼放在了地上,那隻狼現在連進攻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夠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息。小狼似乎聞到自己母親的味道,搖搖擺擺的爬過去,靠在母親的身邊喝奶。
南明也被搞得筋疲力盡的,踉蹌了一下坐在地上,用破碎的衣服擦了擦胸口的傷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這匹母狼,心中卻在暗暗想着,剛剛那母狼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怎麼還會爆出那麼強的力量?這就是世間最偉大的母愛麼?爲了自己必須要守護的東西,爆發出超乎以往的力量,自己有嗎?
母狼漸漸的恢復了力氣,沒有理會一邊的南明,而是伸出舌頭舔了舔那隻小狼的頭,之後對着南明“嗚嗚”叫了兩聲,好像是在感謝南明的不殺之恩。
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子,帶着小狼走了幾步,又回頭對着南明叫了幾聲,向着前面走去。
南明微皺了一下眉頭,“它這個意思好像是讓我跟着它啊。真曉不得這個東西是在搞什麼鬼。”南明扶着樹幹站起來,跟在母狼後面。
母狼在前面左拐右拐的,穿過一片荊棘叢,來到了一個山壁。這是一座小山,黑夜之下南明只能夠大體的看到這小山的輪廓。“你帶我到這裡來幹什麼?”也不沒管母狼聽不聽得懂,南明問了一聲。
母狼自然不會回答南明的話,而是走進了一處雜草叢生的地方。南明也跟着走了進去,是一個隱秘的山洞。洞裡面黑乎乎的一絲光亮都沒有。
南明只能夠摸索着前進,腳下不知道踩了個什麼東西,滑了他一個趔趄。他彎下腰慢慢往下摸,就摸到一個圓圓的東西,本來他還以爲這是石頭,不過拿在手裡卻很輕,而且上面似乎還有洞,自己的兩個手指正好扣在裡面。南明從懷裡摸出火摺子。“啊!”眼前的情況嚇了南明一跳,下意識的把手中的東西扔了出去。他剛剛看到自己手中竟然拿着一個骷髏頭,而且它的眼睛竟然在看着自己。
地下的屍體不多不少正好是八具,南明看着這山洞有些奇怪,上面滿是劍痕,而且十分的深,橫縱密佈在這石壁上面,他伸手摸了摸,入手感覺冰涼,這好像不是石頭吧?南明敲了敲,還隱隱有金屬的聲音。
藉着火光南明又看了看四周,這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人工打造的地方,而且這些屍體也是支離破碎的,骨頭的切口十分光滑,應該是被利刃斬斷的。
南明查看了一遍,目光定在了最裡面的一具屍體,這個人的動作十分奇怪,別人都是被殺,這個人卻是自殺,劍身穿過身體,直接釘在牆上。還有些不同就是,別人的屍體已經風化的很黑了,那一具卻是很白。
南明有些奇怪,走過去看了看,手觸摸了一下那把劍,“譁”的一聲,長劍瞬間變得粉碎,許是時間太久的原因。就在南明打算收手的時候,這具骷髏黑洞洞的眼眶猛然爆出一陣紅光,白色的手爪一把抓住了南明的胳膊,南明嚇了一跳,急忙甩手,但是卻無法甩開。
一道紅光從眼眶射出,直直射入南明的眼睛,他只感覺眼睛一痛,頭一昏。接下來的事情就沒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