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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笑着點頭拿起了筷子,可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羣人走進了狀元樓,而那些人南明他們都認識,他們是宋家的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宋肥,他龐大的身軀讓其他人不敢和他並列而走,他們四人走進狀元樓之後,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他們四人坐下之後,唐風他們三人便都向宋肥他們望去。

唐風見宋家的人也來到了這裡,突然心生一計,於是唐風來到宋肥他們的桌前笑道:“幾位朋友,可否讓我與你們同坐?”

宋瘦看了看唐風,說道:“你有什麼事情?”

唐風微微一笑:“這位兄弟果真快人快語,沒錯,我來找幾位的確有事情,我們都是去紀府給紀大人祝壽的,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同往呢?”

這唐風覺得他們幾人拿着四合畢竟是件危險的事情,而且去了紀府更是危險難料,他已經知道宋家送的是雪舞劍,他自認雪舞劍再好,也不抵他們唐門的四合,有宋家的人陪同,他們的勝算更大一些。

唐風說完之後,宋肥他們的想法卻又是不同,這一路上打他們雪舞劍注意的人不在少數,有唐門的人在一起,他們更安全一些,而且他們也很害怕紀綱對他們的禮物不滿意,不過他們覺得他們的雪舞劍比唐門的四合要好很多。

“唐兄弟既然都提出來了,我們又怎能反對呢,請坐吧,吃完飯之後我們就去紀府!”宋高笑着說道。

南明的筷子久久沒能放下,他早已經打聽出來了,紀綱的生日就在五天後,而此時這些人已經急於把禮物獻來,可以看出他們有多怕紀綱了。

唐門和宋家的幾位兄弟都心中有事,所以他們吃飯很快,他們吃完之後便馬上離開狀元樓向紀府走去,南明看着徐若軒說道:“你先領他們去中山王府,我跟着他們去看看。”

“南大哥,這樣是不是太危險了,我聽說紀府戒備深嚴,連只小鳥都休想飛進去。”徐若軒有些緊張的看着南明問道,南明笑了笑:“放心好了,我怎麼可能傻到想闖進紀府呢,我就是跟着去看看。”

南明說完便連忙出了狀元樓,唐風和宋肥他們幾人走的並不是很快,而且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羣之中,他們也走不快,所以南明追的並不是很辛苦。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他們便來到了紀府門口,紀府的前門很大很威武,簡直可以和中山王府相比了,南明只看到紀府大門,便只紀綱有多奢華了。

唐風和宋肥他們報了姓名,遞了帖子,紀府的守衛便讓他們幾人進去了,南明看到這裡本已經準備離開了,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人被扔了出來,那人跌倒在地之後,臉色甚是驚恐,他想對着紀府喊些什麼,可最終只能歎息一聲,搖搖頭離開了。

南明看到這一切之後便覺得很奇怪,紀府此時到底在做什麼,南明想到這裡,便連忙來到紀府的一處牆角,縱身躍進了紀府,南明來到紀府之後,發現紀府內部的奢華簡直讓人難以相信,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如詩如畫!

南明遠遠瞧見唐風他們被一個人領進了整對大門的客廳,南明四顧無人,便悄悄的潛了過去。

只見大廳之上坐有一人,甚是威武,但是管其年紀,不過二十來歲,以南明對紀綱的理解,此時絕非紀綱。

果真,紀府的下人進了大廳之後,便對那少年說道:“大公子,他們都是來給老爺過壽的。”

那下人說完之後,唐風和宋肥他們連忙跪下說道:“我等拜見紀武大公子!”

紀武點點頭,然後冷冷問道:“你們帶來的是什麼寶貝,拿出來讓我鑒賞一番!”

唐風和宋肥兩人相互望了一眼,然後便把他們的四合和雪舞劍拿了出來,這兩樣東西都是不世神兵,任誰見了都會歡喜的。

可紀武看過之後,只是微微點點頭:“不錯,你們送來的東西還行,比剛纔那個崆峒派的小子送的破劍強多了,這兩樣東西我收下了,等我父親過壽那天,你們直接來府上便行了。”

唐風和宋肥等人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容易便搞定這件事情了,於是他們七人連連磕頭,然後又跟着那個紀府下人離開了。

這一切都被南明看在眼裡,可是唐風他們幾人出來的時候,南明因爲要躲藏,所以碰到了大堂門外的一棵盆景,那樹片的聲音沙沙響,南明得知不好,便連忙要逃,可這個時候,紀武已經從大廳內跑了出來,而他出來之後,便突然揮起雪舞劍向南明劈來。

此時南明已經快飛到牆頭了,可是那雪舞劍的劍氣還是勢如破竹的衝了來,南明一時情急,突然一閃便躍出了紀府。

南明離開紀府之後便拚命的向人多的地方跑去,當他確定紀府的人沒有跟出來的時候,他纔有時間去看自己身上是不是受傷了。

所幸還好他跑的快,不過他的衣袖還是被劍氣給劃破了,南明歎息一聲,這雪舞劍果真是一件奇兵,離這麼遠劍氣都可以劃破衣衫,如果再近一些或者南明跑的慢一些,怕是要見血了。

南明闖了一趟紀府,可他卻沒有見到紀綱,而且也沒弄明白紀綱到底有什麼陰謀,南明沒有辦法,之後獨自一人向中山王府趕去。

南明在回中山王府的途中突然看到一女子,那女子的背影很像花知夢,南明連忙衝破人羣來到那女子跟前,不料那女子突然大叫一聲,南明有些驚嚇但也看得仔細,發現那女子並不是花知夢,南明連連道歉,然後便匆忙的離開了,留下那女子站在街上對南明大罵。

南明有些疑惑,剛纔難道自己眼睛花了,那女子明明是花知夢的嘛,可走近了怎麼不是?

是不是自己太想念花知夢了,所以纔會錯認呢?

南明有些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便加快了步伐向中山王府走去,而此時正是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

南明回到中山王府之後,把自己的所見都告訴了他們大家,徐輝祖聽完之後覺得奇怪,難道這一切並不是紀綱所爲,而是他的兒子紀武嗎?

可這也有些不大可能,沒有紀綱的庇護,紀武怎麼幹做這種事情,而且現在紀武並沒有什麼官職,他做這些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可無論怎樣,他們幾人都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來,最後只好不了了之。

夜漸漸深的時候,徐若軒和狄小杰他們都已經回房睡覺去了,南明卻睡不着,他有些想念花知夢,而今夜月圓,所以南明獨自一人坐在中山王府的院子當中賞月。

南明在躺在一把搖椅上賞月的,而夜風襲來,南明很快便睡着了,可就在南明剛睡着不久,突然一個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南明猛然驚醒,但是他卻並沒有睜開眼睛,他憑感覺可以知道那是一個人從外邊跳了進來,而從那人落地的聲音來看,應該是女子。

南明想到這裡,便慢慢的睜開眼睛向聲音響起的地方望去,只見月色之下,一黑衣蒙面女子悄悄的向徐輝祖的房間走去,那女子走的極輕,好像很怕別人發現似的。

南明看到這裡,便樂了,今天晚上他正無聊,老頭便派了一女飛賊來讓他玩,南明想到這裡,便悄悄起身,然後用最後的身法來到那女子身後,拍了那女子一下。

那女子被人這麼一拍,頓時驚嚇的大聲喊了起來,她這一喊不要緊,倒把南明弄的有些迷糊了,這到底誰是賊啊,還從來沒有見過賊這麼大膽的呢。

那女子突然轉身,看着南明罵道:“你幹嘛在我身後拍我,你是誰啊你……”

南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就在這個時候,許輝祖和徐若軒他們都已經跑了出來,那女子的叫喊聲那麼大,是誰都會被驚醒的。

南明有些無奈的看着他們聳聳肩,說道:“我看到這個女人從那邊的牆翻了進來,我便在後邊拍了她一下,沒想到她叫的這麼厲害。”

那女子見徐輝祖出來了,便不再搭理南明,跑過去說道:“魏國公,是我,我是徐秀簾啊!”那女子說着便把自己的面紗摘了下來,而在月光之下,她的容顏看起來是那樣的秀美。

徐輝祖認出徐秀簾之後,有些生氣的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翻牆進府,你就不會敲門嗎?”

徐秀簾有些撒嬌的說道:“我這不是不想麻煩管家開門了嘛。”

徐秀簾撒嬌的樣子很是好看,任誰看了都不忍責備她的,徐輝祖看着徐秀簾問道:“這大半夜的你不在宮中侍候皇后,跑我中山王府做什麼?”

徐秀簾一改剛纔的小女子氣息,有些鄭重的說道:“是徐皇后讓我來的,她說要在別苑見你們。”

“皇后出宮了?”徐輝祖突然有些驚訝的說道:“這麼大的事情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擔待的起嗎?”

徐秀簾有些委屈的說道:“這是皇后的意思,我哪敢違背,而且這是皇上允許的,如今皇上的行動多少有些不便,所以他只好讓徐皇后出宮了。”

徐輝祖已經沒有時間挺徐秀簾在這裡說話了,他連忙說道:“快帶我們去別苑,千萬不要出了什麼事情。”

南明聽他們兩人的談話,好像皇后出宮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似的,不過南明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卻是興奮的,因爲他可以見到傳聞中的徐皇后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徐秀簾卻連忙說道:“徐皇后說了,不要太多人去,不然容易被人察覺。”

南明一聽心裡便沒了譜,既然不讓太多人去,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自然是沒有機會去了,南明在心裡歎息一聲,然後有些無奈的望着他們。

可徐輝祖點頭之後,便說道:“好,徐若軒和南明兩人跟我去吧,南明武功不錯,出了什麼事情也好保護大家。”

南明聽到徐輝祖的話之後,心裡頓時又樂了,連忙說道:“是!”

可徐秀簾卻有些不相信的用指頭指着南明說道:“他也跟着去?”

南明笑着說道:“怎麼,難道我去不得嗎,你若是有了危險,可別喊我救你啊!”

徐輝祖卻已經顧不得他們兩人,快步的離開中山王府向別苑趕去,南明和徐若軒他們也只好趕忙跟着。

所謂別苑,也就是皇帝的行宮,皇帝出了皇宮便住在自己的行宮當中,裡面的一應設備和皇宮裡面是差不多的。

徐輝祖領着他們來到別苑之後,便被一宮女領到了一處豪華房子裡,而此時裡面薰香暖玉,讓人進去之後便有種癡迷。

“魏國公請稍後,皇后馬上便來!”那宮女說完之後,便緩緩退去了。

過了沒多久,便有一女子從裡面走了出來,那女子走出來之後,南明還沒來得及看,徐輝祖便連忙跪了下去,口中喊道:“微臣拜見皇后娘娘!”

那女子連忙走來扶起徐輝祖,笑道:“你我姐弟兩人,就無需如此多禮了,這裡也沒有外人,我們就像平常在家裡一樣。”

徐皇后說完之後,南明便偷偷的望了一眼,只見眼前的女子已然過了風華年紀,可是她渾身所散發的魅力,卻依舊吸引人,而她那束起的纖腰,更可見她昔日巾幗的風采。

徐皇后給他們大家賜座之後,徐秀簾便來到了徐皇后的身後服侍,可南明就算是坐下了,仍舊不敢去正視徐皇后,她的美讓南明一時間有些驚詫了。

“不知皇后爲何突然出宮,又爲何叫我前來?”徐輝祖看着徐皇后問道。

過了許久,徐皇后纔開口說道:“再過五日便是紀綱大壽的日子,如今紀綱的活動很是頻繁,據探子回報,有不少江湖人士頻頻出入紀府,你們可知道紀綱準備做些什麼?”

徐輝祖連忙回道:“這件事情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可是卻沒有一點結果,沒想到此事竟然驚動了皇后娘娘!”

徐皇后緩緩說道:“並不是驚動了我,我就算貴爲皇后,也只是一個女人罷了,他紀綱是驚動皇上了,不然我又怎會在這個時候出宮,又喚你來。”

徐輝祖連連點頭,他雖然和徐皇后是姐弟關係,可徐妙雲畢竟貴爲皇后,有些禮數他還是不敢逾越的。

“皇后叫我們來就是爲了這件事情?”徐輝祖過了片刻之後問道。

徐皇后搖搖頭:“這件事情我不過代皇上向你們提個醒,我來是因爲另外一件事情,徐若軒可在?”

徐若軒聽徐皇后叫自己的名字,連忙跪下說道:“在!”

“我交予你辦的事情可辦妥?”

徐若軒連忙從身上拿出那裝有玉佩的盒子遞交上去,說道:“幸不辱使命!”

徐皇后開啓盒子看了看,然後滿意的笑了笑,問道:“此一路一定遇到了不少困難吧?”

徐若軒連忙答道:“爲皇后辦事,不敢言困難,但是此事能夠辦成,多虧了南明南大哥的幫忙。”

徐皇后嗯了一聲,似乎並沒有要南明說話的意思,而南明此時緊張的要命,也不希望徐皇后跟他說話,不過南明心裡卻多少有些不舒服,自己怎麼說也爲這事立下了功力,這徐皇后就只是嗯了一聲,還不如徐輝祖呢,答應給自己一件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