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花知夢也連忙附和:“沒錯,那劫匪抓走小孩子,實在是太可惡了,我們必須將他繩之以法。”
南明點點頭:“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全軍出動,以確保整個燕京夜晚的安全。”
晚飯時分,那些士兵已經分配完畢,他們將在今天晚上出現在燕京城的各個大街小巷,讓那個劫匪再沒有機會下手,
夜漸漸的晚了,本來很寧靜的燕京城突然熱鬧了起來,
雪仍舊在下,而且越下越大,在街上巡邏的人凍的瑟瑟發抖,可他們還是打起精神,在街上巡視着,南明他們幾人走在一起,不停的向四周張望,
“你說今天晚上那個劫匪會出現嗎。”花知夢望着南明問道,她從來不喊南明南大哥,不過南明也從來沒有介意過,因爲在花知夢的觀念裡,他們兩個人從來都是平等的,
這件事情狄小杰和徐若軒他們很不明白原因,可他們卻從來沒有問過,
南明淡淡一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他不是劫匪,不知道劫匪這樣做到底爲何,所以他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劫匪會不會出現,
夜半,雪花飄的紛紛揚揚,南明他們幾人躲在一處屋檐下歇息片刻,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突然聽到了笛聲,那笛聲如泣如訴,很是哀婉,讓人聽了心中一悲,
南明他們尋笛聲望去,只見夜空之下,屋頂之上,一紅衣女子在那裡吹笛,雪花落在她那漆黑的秀髮之上,後又被風吹散,
這一切望了是那樣的不真實,可南明他們都知道,這都是真的,那女子就站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屋頂之上,之上他們望不清那女子的面貌,
笛聲仍舊在響,艾飛兒已然有些等不及的說道:“南大哥,我們飛過去圍住那女子。”
南明搖目望去,那女子在這雪夜之中看來是那樣的飄渺,那樣的伶仃無依,可她卻是一個離散母親和孩子的兇手,
南明絕不會放過這種人,
此時,很多士兵已經被引了過來,他們磨刀霍霍,準備隨時殺去,
南明望了一眼大家,說道:“動手。”
待動手兩字一出,南明、花知夢、艾飛兒和盈嫂缺叔、徐若軒他們都突然飛身來到了屋頂之上,那女子淡然一望,笛聲戛然而止,
她的紅衣是那樣的紅,紅的讓人想起了鮮血;她的眼眸在雪夜之中看來,又是那樣的亮,好像有種攝魂的能力,
南明望了一眼那女子的明眸,便不敢再看一眼,南明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眼神,那眼神勾魂,
“你是何人,爲何要將陳氏和王氏的孩子劫走。”艾飛兒不管不顧的問道,
那紅衣女子淡淡一笑:“因爲我喜歡。”
因爲喜歡已經是理由了,這點南明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人因爲喜歡而做某些事情,這無可厚非,只是某些事情能不能做,卻是個問題,
“你因爲喜歡就離散別人母子嗎,如果有一天你當了母親,你會忍心與自己的孩子分離嗎。”花知夢忍無可忍的喊道,
可這些對那紅衣女子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她只是淡淡一笑:“這些還不夠。”
шшш ▪t t k a n ▪¢〇 衆人一時沒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而南明此時突然喊道:“不好,我們上當了,盈嫂缺叔,你們兩人快點去讓下面的人照常巡邏,不可因爲這裡的事情而疏忽。”
盈嫂缺叔兩人不明白南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他們還是依命行事,
“是,少亭主。”他們還是任南明爲亭主,而南明卻從來不介意,無論是名字或者官職,都不過是代號罷了,
待盈嫂和缺叔兩人飛身下去之後,那紅衣女子哈哈大笑了幾聲,笑完之後說道:“可惜,你們明白的太晚了。”
南明卻淡淡一笑:“這個沒有關係,只要抓住你,我相信你的同夥不會見死不救的。”
南明說完便突然出手,而艾飛兒花知夢他們也突然出手,他們都不是泛泛之輩,所以他們自信可以抓住這紅衣女子,
雪花紛飛,而那紅衣女子在屋頂翩然飛來去,就像是一名在雪中的舞者,讓屋頂下面的人看的如癡如醉,可南明他們卻抓的辛苦,
這紅衣女子的輕功比他們相信中的要好很多,比南明的都要好,南明想抓住她,難,
風雪更急,那紅衣女子淡然一笑:“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不陪你們玩了。”紅衣女子說完,突然飛身躍出了屋頂,然後很快消失在了雪夜之中,而南明他們幾人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紅衣女子翩然飛去,很快便消失在雪夜之中,
南明他們幾人站在屋頂,突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他們望了一眼下面,盈嫂缺叔兩人還在帶領着其他衙役在巡街,一切看起來都是正常的,南明心裡這才安心一些,
可南明這樣一想又覺不對,那紅衣女子走時明明說時間差不多了,如果她們的目的沒有達到,她又爲何說這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婦女哭喪着跑了出來,她是一個三十對歲的婦人,但是生活的重擔把她折磨的沒有了一點光彩;而當南明看到這婦人的時候,南明心中猛然一沉,
他們飛身而下,那婦人便給南明他們跪了下去,而且哭着喊道:“大人,我兒子被搶走了。”
衆人一驚:“被搶走了。”
婦人點頭哭道:“是啊大人,那劫匪突然闖進我的房間,抱起我兒子便要走,我死活求饒,他踢我一腳便跑了,待我出門去找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南明心中疑惑,劫匪不是用笛聲來引誘小孩的嗎,怎麼今天晚上卻用搶呢,
而這個時候,又有幾名婦人跑來哭訴,說他們的兒子女兒也被搶了,
一時間整個街道亂成了一片,南明他們這麼多人都沒能保護好這些人的孩子,南明覺得有愧,他沒有想到那劫匪竟然如此明目張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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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將那些婦人安慰了一番,然後便帶人回去了,而這個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他們就算是回去,也不可能休息了,
獨孤纔在房間內來回的走動,他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巴特爾起身說道:“我帶人去郊外搜查,找不回那些孩子就不回來。”
獨孤才望了一眼南明,南明點頭說道:“的確應該去郊外搜查一下的,他們出不了燕京城,只有郊外才可以藏孩子。”
巴特爾領命之後便帶人去郊外搜查,他們雖然一宿沒睡,但是他們卻不覺得困,興許是一種恐懼或者是責任佔據了他們的睡意吧,
巴特爾派人在郊外搜查,可南明他們在燕京城內也沒有閒着,他們必須找到那些孩子,
可就在南明他們走在大街上的時候,他們發現燕京城的百姓個個人心惶惶,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就連沒有孩子的人也都戰戰兢兢,
“聽說了嗎,昨天晚上整個燕京城的人都出動了,可是趙大姐家的兒子還是被人給搶走了。”
“這那能不聽說啊,不僅趙大姐家的兒子被人搶走了,就連孫妹子的女兒也被搶了,搶走的多了去了,現在那些婦女都聚在一起相互哭訴呢。”
“唉,是啊是啊,你說這些官兵怎麼那麼沒用呢,我看如果來了強盜,我們不能指望官兵的保護啊。”
“誰說不是呢,我們還是爲自己打算一下吧。”
各種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而南明他們走過,那些聲音便頓時小起來,南明雖然氣憤他們不明事理,可南明也知道,昨天晚上的確很多官兵都出動了,可兇手還是沒有抓到,孩子還是照樣被搶,
整個燕京城陷入到了一種恐慌的地步,甚至有人危言聳聽,說知府大人是一個無能之輩,讓一個外來的人幫忙辦理案件,
官府在百姓心中的信任程度一下子降低了很多,而那些孩子被偷被搶的婦女,則一起來到知府大人的門前哭訴,請求快點還他們孩子,
獨孤纔在屋內走來走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鐵容見獨孤才如此,便說道:“知府大人,這些婦女必須安撫一下,如果他們把這些事情散播出去,恐怕對大人的影響很不好,到時大人的威嚴便不復存在了。”
獨孤才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沒有找到那些婦女的孩子,他又怎麼去安撫呢,
“卑職有一個方法興許能夠安撫這些婦人,只是我這話只可以安撫他們一天,如果一天之後找不到那些孩子,恐怕大人的名聲將不復存在。”
鐵容站在那裡看着獨孤才,這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她在做之前必須徵得獨孤才的同意,
獨孤才聽鐵容說完她的方法之後,在房間來回的走動,一時拿不定主意,
這個時候,一名衙役來報,說府門外突然來了很多百姓,他們都懇請大人給他們一個交代,
獨孤纔沒有辦法,只好看着鐵容說道:“就先用你的辦法暫且安撫他們一天,只是你們要加緊搜查,務必在明天天亮之前找到那些孩子。”
鐵容連忙點頭:“巴特爾和南大人都已經出去找了,想必很快便會有消息。”
獨孤才長歎一口氣:“走吧。”
府門前跪着幾十個百姓,他們喊着要獨孤纔給他們個叫道,要獨孤才把孩子找出來,他們的情緒是如此的激動,讓人很難相信他們怎麼突然這麼有正義感了,
大門突然開了,獨孤才從裡面走了出來,而那些百姓頓時不敢做聲,獨孤才望着衆人,面色有些猶豫,而這個時候,那些婦女突然間哭了起來,
獨孤纔沒有辦法,大聲說道:“你們先不要哭,本府答應你們,只要你們給本府一天的時間,如果明天我還找不到你們的孩子,本府願親自赴金陵向皇上請罪。”
獨孤才的這一句話果真起了作用,那些婦女和百姓頓時不再嚷嚷,而這個時候,鐵容站出來說道:“知府大人已經答應了你們,所以還望你們回家等待,且不可出來鬧事,你們這樣讓知府大人心煩,知府大人又那裡有精力幫你們找孩子呢,知府大人體諒你們,所以也請你們體諒一下知府大人的難處。”
鐵容這句話說完,那些百姓和婦女都慢慢起身離開了,獨孤才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黃昏薄暮時分,南明巴特爾他們幾人還在外邊尋找,而獨孤才見他們久久不回,心中更是擔心異常,就在這個時候,一枚飛鏢突然飛來釘在了知府客廳的柱子上,
飛鏢飛來,獨孤才猛然一驚,而這個時候,一名衙役連忙回報:“大人,飛鏢上有張紙條。”
獨孤才接過紙條來看,發現上面赫然寫着幾字:孩子在我手裡,想救他們,今天晚上戌時在郊外樹林相見,
紙條上就寫有這幾個字,而獨孤纔看到這幾個字之後,心中頓時有些興奮,如果今天晚上可以救得這些孩子,他的知府也就保住了,
“來人,馬上派人去郊外樹林,將那些孩子救回來。”獨孤纔有些着急的喊道,而這個時候,鐵容連忙制止道:“大人,紙條上說是戌時,如果我們這個事情去,恐怕很難見到那些孩子。”
鐵容這樣一說,獨孤才覺得也是,可他心裡卻又覺得不安,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人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嗎。”鐵容看着獨孤才問道,
“有什麼奇怪的。”
“那些人將孩子連哄帶騙的弄走了,而今卻告訴我們今天晚上到郊外樹林做交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獨孤纔想了片刻,說道:“這有什麼,他們將我們引到郊外樹林,興許是想拿那些孩子來做交易,無非就是要些錢什麼的,我們到時見機行事不就行了。”
夜幕降臨之後,南明和巴特爾他們才從外邊回來,只是他們一點線索都沒有,
而當南明聽說了今天的事情之後,他連忙對獨孤才說道:“我同意鐵師爺的看法,這件事情的確有些奇怪。”
獨孤才見南明也這樣說,心中便有些擔心,於是連忙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南明沉思片刻,隨後淡淡一笑:“照常赴約。”
衆人面面相覷,但也只好如此,
夜漸深,燕京城內依舊有很多官兵巡邏,他們害怕劫匪引人去郊外,是爲了好在城內再次下手,所以燕京城他們絕對不能夠鬆懈,
雪已經很小了,幾乎有要停的意思,而這場雪下的比上次還要大,整個郊外一片素白,望去好不壯觀,樹林裡有幾隻烏鴉展翅飛過,打落樹枝上的雪,雪落地,很快便消隱在了另外一片雪上,
戌時,郊外樹林,
一紅衣女子站在那裡望着附近的雪景,好像對即將到來的大戰一點都不在乎,她的紅和雪的白輝映的是那樣明顯,給人的視覺反差是如此的強烈,
而在樹林之外,一男一女正用極快的輕功向郊外樹林飛來,
他們兩人踏雪無痕,而且都是一襲白衣,在這雪中看來,竟然猶如落入凡塵的仙子,
他們來到紅衣女子跟前,竟然沒有驚起一片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