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李三年太過着急,所以並未發覺南明的笑,他只是一味的向前趕去,好像想馬上趕到玉石首飾店,
他們來到玉石首飾店之後,附近周圍已經聚滿了人,縣令米觀天在裡面二樓調查情況,而那天南明見到的小廝則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一句話都不敢說,
米觀天蹲下調查屍體,南明也站在一旁看,他發覺那朱憐兒是被人用匕首刺進後背而亡的,她的臉色有着淡淡冷色,
如今已經是初夏,所以李憐兒穿的衣服並不是很多,只是一件薄紗,而這薄紗竟遮掩不住她那曼妙的身軀,如今仍舊能夠透過薄紗看到李憐兒那高聳的**,和那淡紅色的**,
李憐兒已經死了,可就算如此,她的屍體仍舊能夠讓看到的男人產生一些反應,南明忍不住的想,若李憐兒沒有死,不知要迷倒多少男子,
過了許久,米觀天站了起來,說道:“從死者的傷口可以看出,她是被人一刀刺死的,當時死者應該在睡覺,兇手敲門而進,給了死者一擊。”
一些捕快皆是點頭,表示同意,只是南明卻覺得有幾點疑問,
比如說兇手是怎麼進來的,兇手的動機是什麼,整個房間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南明很不滿意米觀天的調查方法,於是便問道:“按縣令所說,這李憐兒是因何被殺。”
米觀天淡淡一笑:“這李憐兒長的極其嫵媚,想來定招登徒子的垂涎,若是這女子有個相好,夜間約來幽會,可那登徒子竟狠心殺了這李憐兒。”
米觀天說的話中漏洞百出,雖然這點可以解釋兇手是怎麼上樓的,因爲李憐兒相約,但這其中便有一個問題,既然是李憐兒的相好,他又怎會殺了李憐兒呢,
南明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米觀天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隨即說道:“也許是李憐兒的相好不止一人,當那來約的相好得知這種情況之後,心中憤怒,便一時錯手殺了李憐兒。”
南明淡笑:“這的確是一種可能,可他們既然已經是苟合,那相好又怎敢去怨恨其他的人,想來這點還是有些說不通。”
南明如此說,讓米觀天很沒面子,他是縣令,南明不過是個捕快罷了,他竟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於是米觀天反問道:“那南捕頭的意思呢。”
南明聽米觀天這樣說,便是有些生氣了,不過南明卻並不害怕,他直言說道:“如今線索根本不足,米縣令又何必早早下斷定呢。”
米觀天見南明也不知道其中緣由,便很是不屑的說道:“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交給南捕頭來辦吧,南捕頭是打虎英雄,辦這樣的案子,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南明聳聳肩,笑道:“好啊,就我來辦。”
這個時候,一名捕快來報,說在牀頭髮現一枚玉簪,
南明接過那枚玉簪來看,玉是好玉,潔白無暇,戴在李憐兒的發間應該很漂亮,可惜的很,她永遠都不能夠戴這麼漂亮的玉簪了,
玉石首飾店的那個小廝還站在一旁,米觀天已經回去,他吧此事交給了南明調查,
南明把那小廝叫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廝連忙謹慎的答道:“阿牛。”
南明點頭,復又問道:“昨天晚上你可是睡在這裡的。”
阿牛搖頭:“沒有,這是老闆的地方,我的家在別處,每天打烊之後,我收拾完東西回自家休息。”
“你家老闆家中都有些什麼人。”南明繼續問道,
阿牛回道:“我家老闆有一個堂弟武至親,住在城東,也是開玉石生意的,老闆還有一母親,不過昨天被老闆的堂弟接去他那裡住了,除此之外,便再沒有多少人。”
“可有人去請那武至親和武至善的母親。”南明看着那些捕快問道,
那些捕快雖然知道南明是打虎英雄,但南明初來咋到,他們對南明多少還是有些不屑,所以他們一時沒有回答南明問話的意思,
南明見此,很快便明白了他們的意思,於是他對一捕快說道:“你去城東,將這件事情告知武至親跟武至善的母親,讓他們前來,就說我有事情要問。”
如今南明下達了命令,那捕快也不敢不聽,只得很不情願的離開了玉石首飾店,
卻說那捕快離開之後,南明覆又問那阿牛:“這玉簪你可曾見過。”
阿牛搖頭,說道:“我並沒有見過這玉簪,而且我們店裡也沒有賣過這種玉簪。”
南明點頭,表示明白,然後看了一眼阿牛,問道:“你家老闆孃的品行如何。”
南明問出這句話之後,阿牛頓時瞪大了眼睛望着南明,他雖然爲小廝,但並不笨,他明白南明話中意思,所以他在吃驚之餘,連忙答道:“我家老闆孃的品行很好,從來不跟其他男人多說幾句話的,就那天您來這裡買鈕釦,我家老闆娘以爲你是登徒子,特意將價錢提高了呢,爲的便是防止你打她的主意。”
南明聽這阿牛這樣說,心中暗笑,他沒有想到,自己在這朱憐兒眼中,竟然和登徒子無樣,不過此時朱憐兒已經死了,南明也不能夠再找她算賬了,
“既然如此,那你家老闆娘定然遭受過不少登徒子的燒擾了。”南明繼續問道,
阿牛點頭:“您說的沒錯,我家老闆娘長的天香國色,自然引來了不少蝴蝶,那些登徒子沒事的時候,便站在我家店鋪門前嚷嚷,有的時候甚至是進來進行調戲,我家老闆在家的時候還好,若是老闆不在家,這種情況實在是頻繁。”
南明聽此,又問道:“那你可知那些人經常燒擾你家老闆娘。”
阿牛想了想,說道:“不少呢,我記得城東赫連城赫連公子燒擾過,沈阿虎燒擾過,反正燒擾的人很多,但這兩個人最是過分。”
南明聽完阿牛的話之後,對阿牛說道:“你這店裡可有東西少了。”
阿牛搖頭:“樓下店鋪裡的首飾一件沒少,這裡是老闆孃的臥室,我以前沒進來過,不知道這裡的東西有沒有少。”
“那你家老闆的母親可是知道。”南明繼續問道
阿牛想了想,答道:“應該是知道的。”
南明聽完阿牛的話之後,便走到窗戶處向外張望,他要看看武至善的母親是否已經來了,
當南明來到窗戶處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見到朱憐兒的情況,當時他就覺得這朱憐兒很想水滸傳裡的潘金蓮,如今阿牛說朱憐兒的品行端正,可阿牛說的是否是實話呢,朱憐兒是他的主母,是他的老闆娘,他自然不敢說實話了,
而且,這種事情,朱憐兒又怎敢讓阿牛知道,
所以,當南明想到這裡的時候,他便決定待會讓狄小杰他們把朱憐兒的品行調查清楚,
街上人來人往,南明向東望去,發現剛纔南明派遣的捕快急急忙忙的向這裡趕來,而他的身後跟着一男一女,想來便是武至善的堂弟武至親和他的母親了,
片刻功夫,武至親他們便匆忙上得樓來,他們上來之後,武至善的母親便哭的死去活來,不停的說自己的兒媳死的冤枉,說那兇手是殺千刀的,
南明見此,便先望了一眼那武至親,當南明望向武至親的時候,突然有些震驚,因爲武至親看起來至少有四十多歲了,而武至善是武至親的哥哥,那豈不是更老,可看朱憐兒的樣子,她纔不過快三十歲,真是驚豔的年紀,
如此看來,那武至善跟着朱憐兒,還是老夫少妻了,
而這種情況,最易發生情況,想那朱憐兒正是虎狼年紀,那武至善又怎麼可能滿足得了她的需求呢,
南明看着武至親問道:“這朱憐兒是你哥哥的妻子。”
武至親一時沒能明白,但片刻之後他便理解了南明話中意思,於是連忙回道:“朱憐兒是我哥哥的續絃,他們剛結婚一年多一點,沒想到她就遭奸人殺害了,我哥哥若是知道了,不知要多傷心呢。”
南明點頭表示明白,於是接着問道:“你爲何要將武至善的母親接到你那裡去住。”
南明這句話問出之後,武至善的母親連忙起身說道:“大人,這是我讓至親接我去的,至善跟至親兩兄弟的關係非常好,而且至親是我撫養長大的,他當我是親手母親一樣。”
武至善的母親繼續說道:“至善出去做生意,家中沒人,我便讓至親接我去他那裡住兩天。”
武至親連連點頭:“是的,我母親死的早,一直以來,都是伯母將我撫養長大的,所以我拿伯母當親生母親一樣,大哥不在家的時候,我一般都接伯母到我那裡住。”
南明點頭,算是對他們所說的情況有了基本的瞭解,
“你經常來這裡嗎。”南明看着武至親問道,
武至親望了一眼南明,隨即馬上說道:“不算經常,我在城東也有生意,所以空閒時間不多,不過如果有空閒,我一般都會來這裡看望伯母跟大哥。”
南明轉而問武至善的母親:“朱憐兒的品行如何。”
武至善的母親有些不解,但還是回道:“我這個兒媳的品行好的很,雖然有很多登徒子來打她的主意,但都被她給打發走了,她的品行我是信得過的。”
南明見此,便繼續問道:“那就請老太太看看這屋內可有丟些東西。”
武至善的母親點頭,如何來到一箱子處,她將箱子開啓,又捧出一個小箱子,小箱子是用鎖關着的,但老太太從懷裡掏出了一把鑰匙,將那鎖給開啓了,
當鎖開啓之後,老太太猛然後退,差點跌坐在地上,而她手中的盒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南明連忙扶着老太太,接着纔去看那盒子,而此時的盒子裡,已經空了,
“這裡面是我兒子和兒媳讚的一下金銀珠寶,價值好幾千兩呢,怎麼突然間就沒了呢。”
這個時候,一名捕快走過來說道:“想來那兇手是來劫財的,結果被朱憐兒給發現,兇手一時情急,便殺了朱憐兒。”
南明並沒有作何表示,因爲他覺得這個捕快的話雖然有些道理,但卻是有漏洞的,若那兇手是劫財,想來跟朱憐兒是不認得的,那兇手又是怎麼進得房間的呢,
這裡是玉石首飾店,所以一樓的門很是堅固,不像那種門閂,南明來的時候已經看過,那是一陣很大的鎖,足有一斤多重,這麼大的鎖,若沒有鑰匙,別人恐怕很難從外邊進來,
所以說,兇手一定是朱憐兒放進來的,這也是南明爲何要調查朱憐兒品行的原因,
玉石首飾店已經沒有多少事情可以問,也沒有多少線索可以調查,南明讓武至善的母親繼續住在武至親的家中,而他吩咐完之後,便帶着那些捕快離開了這裡,
捕快回縣衙覆命,南明則徑直來到了客棧,花知夢他們一早見南明不見,便很是着急,可他們怕走散了,所以便在客棧裡等南明,
待南明回來,他們便連忙問道:“你一早出去,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南明點頭,然後將玉石首飾店的情況跟他們說了說,、
南明說完之後,花知夢便連忙說道:“如此看來,那個兇手定然是朱憐兒的相好,但是他心中卻不僅想着朱憐兒的身體,還想着她的錢,於是在昨天晚上,那兇手與朱憐兒約好相見,但兇手覺得昨天晚上是一個大好機會,於是便殺了朱憐兒,偷走了朱憐兒的銀子。”
花知夢說的這種情況,是目前最說得通的情況,南明點頭表示讚許,
狄小杰問道:“南大哥,你準備怎麼辦。”
南明想了想,說道:“如今有幾點是我們必須弄明白的,一是調查清楚朱憐兒的品行,這點就交個狄小杰和徐若軒去調查,二,我們必須知道昨天晚上武至親是否離開過自己的家,他雖然跟武至善關係很好,但我們也必須調查清楚,他是否需要錢,是否跟朱憐兒有染,這點交給艾飛兒去辦,三,我們必須去拜訪一下赫連城和那個沈阿虎,他們兩人經常調戲朱憐兒,所以他們的嫌疑也是最大,這點我跟花知夢一起去辦。”
如今南明這樣一說,他們幾人的思路也都清晰了一些,
此時已經中午了,而南明還沒有吃早飯,所以他已經餓的不行,於是他們便先吃午飯,吃完午飯之後,他們再去調查南明交代的事情,
吃完午飯之後,狄小杰徐若軒他們都去調查南明交代的事情去了,而當南明和花知夢兩人也準備去調查赫連城和沈阿虎的時候,李三年突然來訪,
南明很奇怪,李三年來做什麼,
“李捕頭,你怎麼來了,可是有了什麼消息。”
李三年連連點頭:“我派出的人去找武至善,但他做生意居無定所,所以一時很難找到,我已經散佈出了消息,若武至善聽得自己夫人被殺,一定會儘快趕回來的,除了這個消息外,我們在李憐兒的臥室,又搜出一樣東西,那是一封信,不過大半已經被燒掉了,剩下的只有幾個字。”
這個消息對南明來說是很重要的,一封信,誰的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