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糧坐在地上,呆坐了一會,才漸漸的緩過了神來,又擡頭看向了對面的文弱少年,稍後才緩緩說:“寶輝,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寶輝沒有笑,正色的回答:“好人。”
“可按你如今的身份和年齡,不應該有如此的身價的?”
“朱叔叔,那是你沒遇件,何況富貴不分年齡,就拿古代的皇家貴族的公子少爺來說,呱呱墜地,就抱着金磚銀碗。”
“可這不是古代。”
“那又怎樣,有錢不分時代,你去大城市看一看,多少一出生就身價上億的二代,三代,不少吧?”
“也是!”
朱糧笑了,笑的很開心,隨後問了一句很極端的話:“那你知不知道,錢財不外露這句話?如果我見到你有這麼多錢,臨時起了歹意,那你怎辦?”
李寶輝也笑了:“哦!這個問題我到是沒有想過,但我知道你不會。”
朱糧聽了這句話,到是有些意外:“就對我這麼有信心?”
李寶輝笑容未減:“你想啊!哪個惡人會加惡人二字刻在臉上,而朱叔叔你卻說出了來,這就代表你不會,而且還提醒了我,由此看出你的心境是好意,而不是惡意。”
“再說,這財該露之時還是要露的,不然怎麼辦事了?”
朱糧堅起了大拇指。
李寶輝繼續說:“再一個,就算你對我起了歹意又怎樣,我即然把你約出來,告訴你這些,心裡就有了打算,難道你就不會想動了我之後的後果,還有這筆錢存在銀行,你又能奈我何?再說了,這筆錢本來就是我那位有錢的兄弟打給我的,出了事你也逃不了,並且我對你的爲人也摸了個透徹,如果你是那種奸惡之輩,今天也不可能和我坐在這裡閒聊不是。”
朱糧點點頭:“寶輝,對不起啊!我不應該說這麼嚴肅的話,但富不露財是真心話,天下之大,無惡不有。”
李寶輝笑了笑:“有理。”
朱糧又問:“那寶輝,你那麼好友兄弟給你打那麼多錢,是有什麼目的嗎?”
“嗯!”李寶輝點點頭:“原話,但並不是我那位兄弟的事情,而是我本人的事情,他只是借錢給我,事情是我自己要辦。”
朱糧有些難以置信,也有些望而止步,他瑪德這個世道,怎麼好事都砸在別人的頭上,怎麼着我這一大把年紀,還不如眼前一個十幾歲的文弱少年,經商這麼多年,也交了不少的朋友兄第,怎麼到頭來沒一個都靠得住的,一到關鍵都他瑪都成了縮頭烏龜,全是一堆酒肉朋友,桌上一個個稱兄道弟的,下了桌就都是他孃的龜兒子,要能有李寶輝這麼個好友兄弟的萬分之一好,老子這次落難也不至於逼着妻兒老少賣祖宅救命!
李寶輝見朱糧沒搭話,接着說:“朱叔叔,你也看到了,眼前的荒坪空在這裡也是空着,我來考查了好多次,最後一下開口向我那位朋友兄弟借了七千萬,打算把這裡打造第二個街區,中心街區,周圍高樓小區。”
朱糧聽到這裡,原本已經平靜了些的雙眼再次變得亦熱了起來,良久才又恢復了平靜:“寶輝,可是這樣很冒險,也許是你的年少無知還沒看明白,我們這樣的小縣城,外地人寥寥無幾,加之有錢的人不多,國內經濟雖然是冒了個尖,而我們寶縣經濟基本沒什麼起步,而且家家有自己的房子,用不着來城裡買房,這就是爲什麼我們這裡的房價這麼低的原故,就算是本地的富商,寧願做別的生意,寧願拿錢去外地投資,也不願在家裡起樓建房。”
“因爲材料是一樣的,人工也一樣,除了地皮和人工便宜一點,但產生的效益卻少的可憐,而且還有虧的血本無歸的風險,而且房子賣不出去,一旦停泄,資金週轉不靈,投入大必須向銀行或個人貸款,那不還錢,那利息就能把你逼死,這就是爲什麼我情願跑到外地去包工程,也不在家裡投資地產,把錢砸在池塘裡打了水漂。”
“還有一些投資商,不是沒有打過寶縣這塊蛋糕的心思,只是這些人不過是一些跳粱小丑擺了,有錢的沒幾個,大多是本地區人,這些人沒啥資本,沒實力,只能想着靠上大樹乘把涼,幹着跑腿,空手套白羊的勾當,打個比喻,就是些地頭蛇。”
“當然,也有些有能力,有靠山的中端投資者,不過這些人不是傻瓜,外面有錢不賺,誰會一頭栽進這麼大一個不知深淺的泥坑,一旦深陷其中,就是有迴天的本事,恐怕也要去了他大半條命,所以這類投資商還只在觀望中,看看勢頭是否有利再下手不辭,反正不耽誤他們賺錢。”
“還有那些地產大佬,高端玩家,自然看不上我們這種小地方,所以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又怎麼會來投資。”
李寶輝又向朱糧豎起了大拇指,原因是他說的有道理,如果是前世的他,也不會看好這塊地,而且短時間內這塊地沒什麼大的價值也是對的,現在才2003年,要到2013年這塊地纔有了他本有的價值,到2015年後,這塊地纔有了商業氣息,到了2017年纔算是一塊黃金地盤,十幾二十年的時間,才能吃到勝利的果實,對於短暫的人生來說確實有些遠。
要不是李寶輝擁有前世的記憶,已經知道了結果是對的,不說肯定,有99%的可能不會把寶押在這塊土地上。
這是一點。
第二點,現在李寶輝擁有這個完美系統,讀書就有錢,這樣永遠有收入,就算這塊土地的投資短時間收不到什麼利息,那也沒事,反正錢都是自己的,又不用還利息,週轉資金,全無壓力,等到了十年之後,那麼就是翻幾十倍賺回來,而且那些店鋪,購物大樓,酒店租給別人,每年收入都是活錢,這可是一筆看的到的收入。
所以李寶輝打算先下手爲強,以後有足夠的資金要想分一杯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塊小小的蛋糕早已經被啃的支離破碎了,要分杯羹也擠破人頭的,而不是獨一份,所以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再一個,李寶輝要的就是這份氣勢,試想一下,那些當年不看好這片土地的投資商,沒有抓住這個好時機,十年之後這裡成爲了寶縣最輝眼的黃金地段,而當他們知道當年投資這片土地的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那會是何等的奧悔。
李寶輝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反正怎麼好,怎麼來,怎麼威風怎麼做,錢不是問題,只要開心,只要這一世不虧待自己就好。
李寶輝再次看向了一臉心事的朱糧,問:“怎樣朱叔叔,只等你一句話,有沒有信心跟着我幹?反正資金的事情不是問題,我那位好友兄弟一定力挺我的,您也別管我掙不掙錢,您只要負責任的把這個工程給我做好,做成,不偷工減料,不做損民害己的豆腐渣工程來,我保證以後您的所有報復都能在我這裡實現,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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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糧眼眶漲紅,透出了眼淚,哪裡有不願意的,他現在幾乎失去了所有的事業,和幾十年經商的積蓄被虧筐一空,想從頭再來都不知道去哪裡討資金,而且還欠下了李寶輝一百萬,正想着做什麼先把這一百萬還上,如今有這等好機會,有這麼好一個展現他抱復的機會,又怎能錯過,拱手讓給別人:“寶輝,你真要把寶押在這塊土地上?”
雖然朱糧滿心歡喜的想要拿下這份工作,但良知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少年可能只是一時腦熱,畢竟憑他自己的眼光看來,正好已李寶輝的思想背道而行,99%不看好眼前這片土地的開發,所以爲了不讓李寶輝吃這麼一個可能沒有回頭可走的虧,還是要再三讓他考慮這個決定,在未動土之前,亡羊補牢,還爲時不晚,一但開弓,那我沒有回頭箭了。
這裡面的水有多深,只有他才知道。
李寶輝看着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幹!”
“出山!”朱糧點點頭,明白了:“即然寶輝你已下決絕心,那我朱糧一定爲你鞍前馬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寶輝一把握住他的手:“一言爲定!”
朱糧也緊緊握住了他的手:“駟馬難追!”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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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同時仰天大笑起來。
二人又聊了一會。
然後朱糧請李寶輝喝酒慶祝去。
……
一個午覺過後,李寶輝醒來,又拿着未背熟的大學坐在桂花樹下朗讀起來。
“金錢+11”
“金錢+22”
“金錢+88”
……
李寶輝一直讀到下午四點,這才放下了書本,一本大學也差不多可以倒背如流,所以就收了起來。
至於縣北荒坪工程的事情,李寶輝已經請到了朱糧出山,接下來的一切包括批地,設計,材料選購都交由他去打理。
李寶輝自己則在幕後指揮就可以了。
那麼還缺一個出納,李寶輝也已經選好了朱雪。
不過還沒有和她攤牌。
李寶輝想了一下,決定今晚再找朱雪聊一聊,儘量把她拿下來,易早不易晚。
畢竟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開學了,能在開學之前拿下這件事最好。
李寶輝把大學放入房間,然後用清水洗了一把臉,就出了院子,打算到隔壁去找馬越明嘮會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