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外人說的啞口無言,瞧得周圍人,特別是女孩子望着林若楓眼裡居然有愛慕之色,白景心裡一氣,好歹這裡是自己的場子,怎能讓一個外人逞了威風,還是一個被作協封殺的人,還是在宮月如等美女面前。
白景譏笑一聲,不禁冷道:“林編輯口舌果然如傳聞那般厲害,但你也不過二十來歲,又有何閱歷與眼界,可以評論虎嘯山林?說出‘畫虎畫皮難畫骨’雖有道理,不過是誇誇其談。真是佩服林編輯的口舌之利,想必除了口舌,林編輯其他方面也很厲害吧,我倒是想領教領教。”
林若楓聞言,心裡不禁冷笑,你丫就是想找個藉口找回場子,何必這樣拐彎抹角。不過我還偏偏就受你這招,看看你玩什麼花樣,順便也給宮月如一個警告。
想着如此,林若楓便道:“如你所願!”
白景一聽,瞧得林若楓不自信的樣子,心裡不禁得意起來,道:“既然林編輯嘴皮厲害,那麼比比這個吧,看看你能不能答上來。”
衆人聞言,心裡偷笑,白景對對子可是江南出了名的,這是專門下套給林若楓,這下有好戲看了。
宮月如自然樂意見得林若楓吃癟,到時候看他還有什麼臉面答應秦爺爺收弟子。
而林若楓哪管這些,既然你敢來,我就敢接。
見狀,白景便是譏笑一聲,道:“有水便是溪,無水也是奚,去掉溪邊水,加鳥便是雞(鶏);得志貓兒勝過虎,落魄鳳凰不如雞(鶏)。”
白景話落,衆人望着林若楓不禁失笑,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葉子欣眉頭一皺,心道這人心好壞,居然吟詩嘲諷人。
林若楓聽罷,何嘗不知白景在諷刺自己,之前評畫豈是得志貓兒,被作協封殺,又豈是落魄鳳凰?林若楓冷笑一聲,便道:“有木便是棋,無木也是其,去掉棋邊木,加欠便是欺,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白景聽出林若楓在說自己是狗,頓時大怒,繼續道:“一二三四五六七!”
靠,這傢伙居然從嘲諷變罵人了,林若楓也毫不客氣道:“孝弟忠信禮儀廉!”
白景沒想到又被林若楓給罵回來了,腦子飛速的轉動着,眼睛一撇,透過窗戶,瞧得一片麥田,眼睛一亮,道:“稻樑菽麥稷這些雜種哪個是先生?”
林若楓沒想到這個白景越來越得寸進尺,怒道:“詩書易禮春秋許多經傳何必問老子!”
白景一頓,萬萬沒想到,連續出對都被林若楓給對上來了,不但對上來,還針鋒相對,全部被罵回來。一時之間,白景有些心慌,自己怎麼可能輸給一個小小的寫手,拼命想着更絕的對子找回場子來。
其他人見白景不再出對,目光在白景和林若楓身上不斷遊走,有爲白景擔憂,有好奇林若楓怎麼對對子也這麼厲害,他不是寫詩的嘛?
林若楓瞧得白景低頭沉思,實則心慌,淡淡道:“既然你這麼喜歡對對子,那麼我也出一個吧!”
聞言,衆人開始期待起來,這林若楓對出來的對子可謂經典,不知道他會出什麼,要知道,白景可是江南出了名的對子王。
就連白景擡起頭做聆聽狀,自己的對子被對上來,那麼自己也對出他的對子。
只見林若楓望着白景,眼睛一眯,輕輕笑道:“老少爺,慌古鎮,瞻前顧後愁左右。”
原本自信滿滿的白景,待到林若楓一字一句說完之後,整張臉都垮下來,然後臉憋得通紅,最後無奈的對着林若楓一彎腰,道:“是我輸了!”
瞧得白景居然對對子輸了,周圍衆人滿眼的不可思議,很多然回味着林若楓的對子,隨之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起來。在座各位幾乎都是江南一帶出名的俊傑才子,可是這對子任他們想破腦袋,也無法應對。
就連宮月如都瞪大嘴巴,老少爺,便是暗指白景,老里老氣的富家少爺,有諷刺之意,老少二字又是相反。
林若楓連續對上白景的對子,讓他慌了神,江南又本是古鎮之鄉。整句意思便是:白景在江南慌了神,無法應對,瞻前顧後,白景以及左右同伴都發愁。
此聯應情應景,又暗含諷刺,更讓人驚歎的是,聯中“慌、鎮、前、後、左、右”又有六合之意,嵌入聯中,極其巧妙,真乃一副絕對,難怪高傲如白景,也不得不低頭認輸。
宮月如原本打算帶林若楓上來,讓周白月、白景等人給他一點難看,卻不料,林若楓一個人便是將全部壓了下去,這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葉子欣望着林若楓眼中神色又多了幾分喜歡,心頭更是歡喜得不得了。聰明如她,自然曉得宮月如在挑撥,看到周白月、白景幾人幾次嘲笑看不起林若楓,心中便是惱怒,哪想到,到頭來全部被林若楓給反壓了下去。
見得衆人難堪,宮月如連忙道:“怎麼了這是,今天可是看畫展,怎麼弄到對對子上面了,林大詩人,你再過來看看,這副如何?”
宮月如解圍,衆人也跟着過去。
林若楓瞧見效果達到了,便不再言語,轉頭望去,宮月如取出一幅畫給林若楓看。
那張畫背景大約是六七十年代,畫中烈日炎炎,一位衣衫襤褸的農民,背上揹着一袋穀子,正要朝着大鍋當中倒下去,眼神卻是注視着遠處龜裂的稻田,眼中帶着濃濃的憂心之色。
那幅畫中的老者神態動作十分逼真,筆法細膩,惟妙惟肖,特別是那老者眼中對乾旱造成糧食收成不好的憂慮之情,更是躍然紙上,讓人感同身受。
衆人的目光落在畫上,滿眼的崇拜,就連周白月眼中都有一絲佩服之意,足以見得那幅畫是上等佳作。
宮月如將畫掛在畫架上,眼神當中有一絲得意,望着林若楓,心裡又有一絲莫名的緊張。
這幅畫展示出來,周白月和白景等人似乎又有了底氣,微微擡起胸膛,望向林若楓,心道:看你這次如何說。
林若楓望了望那幅畫,微微一笑,對着衆人說出了他簡單而又直接的評語:“敗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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