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葉秋桐睡得特別舒服,可能是因爲前一晚上被孩子踢得睡不好,也可能是因爲一顆提着的心放了下來,畢竟是牽扯到十幾億美元的投資……
一覺醒來,葉秋桐發現,自己已經成了身價二十多億美元的有錢人……
這一覺,可真是躺在金山銀山上啊。
墨菲打電話來彙報喜訊時,舌頭都打結了,人都成了結巴。
到收盤時,道瓊斯指數暴跌五百多點,跌幅達到22以上,損失市值5000億美元,這個數字相當於美國國內生產總值的八分之一。
除了葉秋桐,其它跟風參與投資者都賺得盆滿鉢滿,趙詩音自不待言,轉眼也成了身家六七億的小富婆,趙文倩戶頭剩的一千多萬美元,葉秋桐也沒有客氣,統統投入到這次做空股市中,當然,也賺了……
墨菲和趙氏家族這一次也賺了不少,但是,說起來甚至都沒有葉秋桐一個人賺得多,因爲墨菲出於謹慎,只投入和趙詩音差不多的資金,至於趙氏家族企業,趙文仕只投入了五千萬美元,所以,整體投資是葉秋桐投入最大,賺得最多。
“可惜了,早知道應該聽表妹的。”墨菲懊惱地對父親道。
“股市有風險,投資須謹慎。你只看到了賺錢,爲什麼沒有風險意識呢?”趙文仕看着自家辦公樓的窗外,對面的高樓上,有幾個人從早上一直徘徊到了現在,估計是想着要不要跳樓。
就在他視績所及之時,終於有一個男子跨過了護欄,咬咬牙往樓下跳去……
這一幕墨菲也看到了,他不禁打了個寒戰。畢業這麼多年來,經手也操盤了不少股票,唯有這一次,最爲慘烈,最爲讓人心血澎湃……
“明白了,人心不足蛇吞象,父親你教導得有道理。”墨菲恭敬地退出去。
待墨菲退出去後,他沒看到,趙文仕突然從辦公椅後面跳了起來,一頭梳得整整齊齊、還上了髮蠟的頭髮,被他自己晃得一片凌亂。
“心痛啊,爲什麼不相信秋桐的話,多投幾十億。”趙文仕恨不得摔自己幾巴掌……
如果把趙氏家族產業一半的流動資金投入這次做空股市的行情中,那在世界有錢人家庭中又能再躍上一個層次。
扳指一算,如今趙氏家族在全世界隱形富豪榜上大約是一百多位之後,如果能抓住這個機會,估計能進入前五十。
趙文仕怎麼能不痛悔呢?在兒子面前,呃,都是裝的……
兒子一走,趙文仕就原形畢露了。
“碰”一聲響,門開了,墨菲急匆匆走了進來。
趙文仕:“……”兒子你進來也不敲門?
墨菲:“……”父親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趙文仕撥了一下頭髮,擺上臉色鄭重地問道:“這麼急,有事嗎?”
“父親,秋桐打電話過來,建議咱們趁着現在股市陷入低潮,儘可能地收購以下股票。她個人資金保留一億美元,這次所賺的利潤將全部投入這些股票的收購中。”
“都什麼股票?我看看。微微軟?沃爾瑪?戴姆勒?蘋果?愛立信?惠普?思科?這麼多股票?不過這些股票在這次股災中都低到了最低點,目前仍是跌跌不休的狀態,現在入市是不是太早了?”
趙文仕爲難地道。
“秋桐說可以買,要不,還是聽她的吧?”墨菲猶豫了一下,還是建議道。
趙文仕撥了撥頭髮,手上剛纔擂在辦公桌上的痛感還在,想起方纔那懊悔心痛,趙文仕毅然道:“買,不光要小買,還要大買,把咱們趙家流動性的一半都投進去,秋桐說買什麼,咱們就跟着買什麼。”
“父親,一半的流動資金?那風險也太大了吧?”墨菲又猶豫了,沒想到父親這麼大的手筆。
“墨菲,你還是我兒子嗎?”趙文仕一臉心痛地看着墨菲。
“如假包換,要不要去做DNA。”墨菲一臉誠實地看向趙文仕。
“去,滾蛋,按我說的,趕緊去操作。”趙文仕看着這麼老實不懂風趣的兒子,氣得蛋疼,也不知道隨了誰,一腳踢過去,不管墨菲喚痛,讓他馬上滾去買股票。
……
大洋這邊,葉秋桐接到墨菲的電話,說她讓他買的股票已經全部買進,包括趙氏家族也用了一半的流動性出來大肆收購這些股票。
美國的股市太大,波濤洶涌,他們的錢投進去,單個來論雖然數目巨大,但是在股海里則波瀾不顯,葉秋桐十分滿意,然後還吱了一聲道:“其實不用這麼保守,我建議趙氏家族可以再把剩下的一半流動資金再投一半進去,剩下的應付日常所需就可以了。”
墨菲一聽,又糾結了……
他去請示父親,趙文仕似乎是賭紅了眼,猶豫之後,竟然首肯了。
墨菲自從操盤買入鉅額的股票後,他覺得自己的髮際線又往後退了幾毫米,怕是越來越難有優秀的女人喜歡他了。
“表妹,父親建議我回國相親,你不如幫着我打聽打聽,他的建議是找一個家族頭髮濃密的女子,來改良我們趙家男人頭髮稀疏的基因。”
墨菲一腔幽怨地打來電話,把葉秋桐笑得肚子痛,還把這個笑話分享給了趙詩音。
趙詩音則沉浸在新晉爲億元戶富婆行列的喜悅中。不過這份喜悅也沒能維持多久,她眼睜睜地看着葉秋桐一個電話越洋過去,她的上億美金就化成了垃圾股票,什麼思科,什麼愛立信……
她的心好痛。
可是現在趙家的人都象着了魔似的,葉秋桐說什麼,大家都聽什麼,連老成持重的趙文仕亦是如此。
趙詩音胳膊扭不過大腿,只好看着賬面上的資金才維持了幾天就又消散而去,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紙上富貴的滋味。
“我去動物園給他找一個。”趙詩音不敢當着葉秋桐的面削她,想着那些錢是墨菲花出去的,氣呼呼地道。
“動物園的管理員?那有共同語言嗎?”葉秋桐吃了一驚。
“母猩猩啊,你以爲。”趙詩音咬着牙恨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