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林升睜開眼睛,下意識的用手去按額頭,這幾天編程做的太晚,咖啡喝的太多,以至於引發了原本就有的偏頭痛,儘管吃了止痛藥,又睡了一覺,但腦袋悶悶的痛感,顯然並沒有完全好轉。
想着下地去找些水喝,卻在腳觸及地面的瞬間僵愣在那裡,眼睛裡滿是驚恐的難以置信,這是誰的腳?連忙擡起手,看着明顯縮減到只有他六七歲時大小的手,林升猛然地擡頭朝四周看去,這哪裡還是他的房間,牆上貼着不知道什麼材質的壁紙,一閃一閃的,仔細看去,那壁紙上的小魚似乎還在遊動,來不及思索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就聽到原本緊閉的門,啪的一下被從外面推開,隨後就看到一個8、9歲的男孩探着頭進來,在看到他站在地上的時候,轉頭對着身後的人喊了一聲:“爸爸,升兒醒了。”
看着男孩說完這句話後,推門朝他走過來,語氣頗爲關心的看着他道:“升兒,你好些了嗎?”
林升聞言蹙起了眉頭,只覺得頭一抽一抽的疼,而且有一些記憶片段零零散散的在他腦中出現,而這些記憶片段明顯不是屬於他的,越來越烈的頭痛讓林升彎下了腰,這種痛感就算是他曾經偏頭痛最厲害的時候都比不上,這種痛彷彿就是生生敲開腦子後又生生的撕裂開一般。
林升的反常顯然嚇到了眼前的男孩,就見他轉頭朝着外面大喊一聲:“爸爸,你快來看看升兒,他好像很痛。”
當聽到朝這邊奔來的腳步聲時,林升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裡依舊沒有開燈,牆上的壁紙也依舊一閃一閃的,林升轉過頭就看到一個男人坐在他的窗旁,沒有發現他醒過來,顯然是睡着了,藉着壁紙上一閃一閃的光芒,和透過窗戶灑進來的朦朧月光,林升依稀能夠看到男人有這一張漂亮的臉,只是額頭上開着一朵奇異的小花。
根據之前出現在腦中的記憶片段,林升知道他如今醒過來的時代已經不是他原先的時代,應該說他那一覺,直接睡過了2000年,真是一夢千年,而眼前這個男人是他如今的爸爸,根據記憶,他知道這個家除了這個男人外,還有一個被稱爲父親的男人,而之前見過的那個小男孩,是他的哥哥,林迪。
再次看看了男人額頭上的那朵盛開的花,林升在驚訝之餘還有着莫名的惆悵,根據記憶,他這知道這個時代已經將他原先在科幻電影中才能看到的所有不可能變成了可能,機器人成爲了生活必備的幫手,空中隨處可見會飛行的汽車,機甲已經不再是擺在櫥窗裡的模型,就連電腦也變成了光腦可以出現真實的全息影像。
所有的所有都讓林升震驚,但是震驚之後,仔細想想,畢竟是過了2000年,隨着人類的飛速發展,出現這些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如果說有什麼讓林升覺得不能接受的,就是這個時代已經沒有女人,這大概就是俗語所說的,有一利必有一弊,隨着科技的不斷髮展,人類的平均壽命已經可以達到300歲,大概也是因爲如此,人類在生育方面在出現了問題,當女人的出生率明顯減少時,科學家出現了恐慌,他們想出了各種辦法想要保住女人,但是最終都失敗,女人成爲了歷史,女人的消失意味着種族的破滅,但顯然自然並沒有想要抹殺人類的存在,當在男人的身體發現有可能生育後代的雌性基因時,人類又看到了希望,儘管男人中出現雌性基因的只佔少數,而且即使擁有這樣的基因,能夠孕育後代的機率依舊很低。
但是科學家沒有放棄,他們將體內還有雌性基因的男人成爲雌體,並且要求政府頒佈了相應的法律,所有出生的嬰兒都要在第一時間確定體內是否具有雌性基因,如果具有雌性基因,那麼勢必要給予相應的保護和福利。
可以說這個世界對雌體是相當優待的,畢竟這事關種族的延續,誰都不能馬虎。
與此同時,科學家終於找到了雌性基因出現的規律,幾乎每位被檢查出擁有雌性基因的雌體,身體的某處都會出現一個類似花瓣一樣的花紋,這一規律幾乎沒有任何意外,儘管這樣的花紋出現的位置因爲人的不同而不同,但卻沒有因此而消失,甚至他們會隨着雌體的成長而改變形狀,出生時雌體身上的花紋像是一顆種子,當不斷長大就會像真的植物慢慢的改變形象。
當雌體成年時,就會成爲花苞,如果與男人結合,則會在**當晚盛開。
林升看着對面男人額上盛開的花,想着自己鎖骨上那個只有指甲大小的種子,林升覺得他的人生似乎正朝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大概是林升的目光太過強烈,原本熟睡的人終於有了反應。
“升兒,你醒了,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告訴爸爸。”肖默說着伸手摸了摸林升的頭,在沒有感受到熱度之後,肖默才安下心來。
然而他這樣自然的動作卻讓林升心裡的某一處暖了一下,以前林升是個孤兒,雖然說是孤兒,但也不是那種真的不知道父母是誰的棄兒,他知道他的父母是誰,童年的時候也曾生活在一起,只是在林升的記憶當中,童年的記憶就是父母無休止的爭吵,以至於到最後他們離婚,林升都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他誰都沒有跟,他的父母也覺得這樣挺好,除了每個月會固定往他的卡上打生活費之外,在沒有任何聯繫,所以林升從來沒體會過親情,就算小的時候生病也常常幻想母親或者父親能摸摸他的頭,但是最終這些也只是幻想罷了。
可是當肖默的手自然落到他頭上的那瞬間,林升覺得其實重生在這樣一個特別的時代,其實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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