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的身體只是在無間地獄調息了半天時間本來就還很虛弱,而小菲這一拳儘管沒含五行元素那也夠阿正受的了。
如斷了線的風箏,阿正感覺風呼呼地將自己的衣物撐得如一個氣球一般鼓脹,但下墜的趨勢不變,阿正已經從一開始就擺好被救的POSS,兩手高舉過腦,雙腳張開,不要太大,讓自己整體保持一個“火”字形就好了,因爲這樣很容易就能揉住小菲白皙的脖子而雙腳有可以夾住她的腰間。
瞧,這不就好了!阿正在感覺自己被拉住的第一時間雙腿就纏上了來者的腰,要不是從小在那座無名山上接受了身體訓練即使自己是修行者在這種全身無力的情況下給很難做的這麼利索。
但是,一纏住那腰阿正就知道這人不是小菲了,因爲小菲的三個腰加起來也不一定有這個粗!
呼呼的風颳得阿正只能強撐開一條眼縫,那個下一秒他的這條縫就像是裂開的冰塊,很乾脆地全開了,而且開的特利索。
阿正驚訝得大叫起來:“鬼王……巴巴,怎麼會是你!”
巴巴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救的竟然會是一個熟人,他裂開嘴嘿嘿一笑把阿正放在,原來他們已經回到了大地。
動做慢了一步的小菲在下一刻就出現了,她站在阿正前面將阿正護在了後面,阿正羞愧得想自殺,他不明白自己曾幾何時淪落到了需要躲在女人身後的地步。
雨師屏翳看到眼前的巴巴像是見到鬼了一般直接往後撤,但是當它接觸到了阿正那不善的眼神後遲疑了一下,然後繼續撤退,只是一直關注着阿正的蟲眼中有了楚楚可憐的意味。
阿正無奈的搖搖頭,這念頭的寵物咋都聰明到這份上了呢?連小菲那點伎倆也被這小蟲給偷師了!
阿正懶得理會這隻膽小的雨師屏翳,他走到小菲的左邊攔着消費的腰邊搔着她的嫩肉邊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巴巴沒有回答阿正的話了,他現在已經完全被小菲給雷到了,他從來沒見過人竟然會有翅膀,而且看起來還是很聖潔的那種,他恍惚間覺得自己應該也在哪見過誰有翅膀,他不敢肯定,但是唯一敢保證的是絕對不是在電視裡!
敢無視我的話?不論是前世曙光,還是今世的阿正,阿正絕對難以忍受別人對他的忽略,一個不考慮後果的板栗就向巴巴襲來,巴巴條件反射一般的一躲,躲開了。
阿正這回真的想要用口水淹死自己了,竟然連他失神的時候都打不中,那還有什麼希望呢?
經過阿正這一鬧巴巴可算是回神了,他驚異地問道:“阿正?你怎麼會在這啊?”
阿正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回答道:“幹嗎拿我的問題反問我啊,你不是在做陳什麼傑的奶爸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啊?”
再世數月巴巴完全沒有變回以前那窮兇極惡的
至尊鬼王,對人依舊和顏悅色,他笑着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散散步而已一個騰空就過來了,這裡的風景還不錯嘛,讓人有種親切感。”
親切感?阿正眨巴眨巴自己的雙眼頓時明瞭,鬼王進鬼城,不親切纔怪呢!他也呵呵一笑放開了已經驅散自己那聖潔羽翼的小菲親暱地攬過巴巴的肩膀親密得就像是兄弟,要知道,要對付昊天,這個失憶的至尊鬼王可是阿正重點的招攬對象啊!
“當然啦,這裡的風景當然不錯啦,只可惜現在太夜了不夠熱鬧,要不,兄弟我陪你去逛逛?”
巴巴正要應允呢,那淘氣的小傢伙竟吱吱亂叫起來,像是在示警,但可惜得是無人能聽得懂它想表達些什麼。
巴巴好奇的指着這隻七寸長又張了對小巧翅膀的透明蟲子問道:“阿正,這是?”
“此物名爲雨師屏翳,喜水厭火卻喜陽厭陰,其性膽小乖張,其絲妙用無窮。”
不待阿正作答不遠處一個聲音徐徐而來,等他再走近一點時小菲終於看清,來者就是土地土天尊。
土天尊見阿正和小菲出去那麼就還不回來便有些放心不下了,等他出門一看,只見他正跟一個男子相談甚歡,他想出聲叫喚,但是三更半夜的自己這樣鬼哭狼嚎豈不是很丟臉嗎?很是無奈,他只能一步一步地靠近了,人老了就是懶了,只是幾步路也走得很是辛苦啊。
巴巴看向這個走近的老者,土地也看着他,雨師屏翳好奇的露出腦袋但又馬上畏縮回去了,阿正感覺得到土天尊此刻的心境有些怪異,難道是因爲巴巴的實力太過強橫所以讓他像雨師屏翳一樣產生了畏懼?不會吧,巴巴現在的表現就算不是那麼的平易近人,也絕對沒有王八之氣亂放啊!
小菲挽起阿正的手來到巴巴和土地之間,阿正實在是受不了這兩個大男人含情脈脈的對視,他很是故意的乾咳了兩聲道:“大家不會想在這裡站到天亮吧?你們無所謂我這個快虛脫的人可受不了啊!”
土地乾笑兩聲問道:“這位是?”
巴巴沒有回答,阿正不解的問道:“你們都幾百歲的人了還那麼想知道一個剛見面的人叫什麼嗎?記得累不累啊?”
好像是故意跟阿正作對一般,阿正以爲巴巴不想在這留下姓名所以這麼說了,但是他卻在這時候又上前一步說道:“我是巴巴,你是誰,爲什麼我對你有種熟悉的感覺?”
阿正心裡咯拉一下漏了半拍:他們認識,難道鬼王和天殘聖手有過節?但是土地的話卻讓阿正難受了半天,土地說:是啊,我也有種熟悉的親切感,快快快,進來坐吧!
看着土地比對待自己還要殷切地對待巴巴,阿正的心拔涼拔涼的,原本想要說服天殘聖手幫他對付昊天是不可能的,任誰都看得出他們對這個上帝的景仰,現在巴巴又貌似跟他們關係不淺,這
下恐怕連巴巴這股力量都難以留爲己用了。
美女似乎在任何時候都會得到特別的禮待,阿正看見純純靜靜的坐在角落,但那十一個門徒卻無一不是在繞着她轉,端茶送水,驅寒問暖,像孝敬師父一樣供着。
巴巴的表現很不正常,他一進來就呆呆地看着那尊鬼帝塑像,眼神空洞沒有焦距,似乎靈魂都被吸走了一般。
小菲在阿正耳邊輕輕地說道:“氣氛不大正常,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很可怕。”
阿正點點頭,他也感覺氣氛異常,只是不認爲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除非……
十二長老又見陌生人進來,他們感覺很是不解,往年的鬼帝祭禮除了他們二十四人之外就只有土天尊一人了,今年怎麼局外人接二連三的出現啊,但當他們看向巴巴的面孔的時候,那雙幽深如黑洞一般的眼睛把他們徹徹底底地給吸引了,之後貌似被催眠,他們以一個半月形站好,神情肅穆,好像是迎接帝王降臨。
白皮燈籠的蠟油好像不大夠用了,燭火暗淡了許多,讓這寂靜的夜顯得更加森然,夜間總有寒流,氣溫一再降下,特別是這人煙稀少的山間,寒意更深。
巴巴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門口,就像石化了一般,從剛來到現在一動不動地呆呆地看着那個塑像,土地和那十二個長老也都肅穆而立,態度嚴謹並稍帶一點謙卑,當阿正從這種噬魂的詭異中掙扎而出的時候,他發現那十二個門徒橫七豎八地暈做一堆,只有純純手中的碗還有殘留的水在向下低落,嘀嗒,嘀嗒,嘀嗒……
萬籟俱靜,只有那點滴水的聲音可以讓阿正感覺得到時間有在流逝,整個房間就只有那雨師屏翳還很有精神,它搖擺着晶瑩剔透的身軀用它那彈珠眼看看這看看那,好像感覺現在沒人會注意到自己了一般放出色膽去磨蹭小菲那白雪一般的頸部,而正當它想用蟲嘴親親的時候,這份死一般的沉寂被打破了。
昏迷的純純根本沒有多少力氣去抓住手中的瓷杯,在數下滴答聲後,那個瓷杯終於落地,伴隨而來的是很清脆的破裂聲,在這一片沉寂中顯得十分尖銳。
“放肆,何人如此大膽,敢驚本帝聖聽!”
一直呆呆看着塑像的巴巴怒目咆哮,這一聲更似如平地驚雷乍起,嚇得土地和十二長老一哆嗦通通跪倒在地,很不尋常的是,他們真的就像木偶一樣只是跪着,沒人求饒,阿正用心眼看到了他們深埋在兩手間的臉孔,眼神空洞沒有表情,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般。
怒氣衝衝的巴巴沒有下文了,因爲他很是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腦袋,他感覺有東西在他的腦域裡鬧騰,頭疼欲裂。
阿正腦子還被巴巴那一聲獅子吼也搞得嗡嗡直響,但強撐着精力用心眼觀察這個廟宇的他還是聽到了一旁小菲的驚呼——“鬼王巴巴就是鬼帝,土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