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的一方要給我送來一千壇花雕老酒!”酒肉和尚這話一出口,衆人就炸開了鍋。
不過,很快衆人的目光就紛紛看向了一清法師。要知道這慈安寺可是不差高手的,那些武僧的身手個個了得。
可是,爲何他們縱使這麼一個狂徒在這裡鬧事呢?
而且還不聞不問,彷彿默許的樣子。
之前被酒肉和尚用酒罈子暴打過的閆二等人,見此情景,紛紛開始動起嘴叫囂起來。
“你哪兒來的,竟然敢冒犯佛祖!敢在這寺裡喝酒!太膽大包天了!”
“武僧何在!”
“我就納悶了,這慈安寺怎麼能允許這種人進來呢?”
“還有佛理沒?這要是傳出去了,慈安寺的名聲還要不?香火還要不?”
“就是,以後誰還敢來!”
“……”
三人成虎,一時間衆人紛紛議論起來。
不過,一清法師並沒有開口,只是淡淡地雙手合十,說了句阿彌陀佛。
酒肉和尚猛得一扭頭,便看到了那幾個“老熟人”,冷哼一聲,一個縱躍翻身,再次出現時,已然來到了閆二等人身邊。
下一秒,讓衆人愕然的一幕就出現了。
酒肉和尚就如同拎小雞般,將閆二等人全都拋到了二十米開外。
做完這一切,還很是高大上的撩了撩自己的頭髮,彷彿生怕----自己炫酷的髮型被人破壞掉似得。
“武僧何在,把這些雜碎給我轟出山門!”
酒肉和尚這話一出口,蹭蹭蹭七八道手持木棍的身影就出現了。
再然後,就將棍頭對準了閆二等人,以蠻橫強硬之勢,直接將他們給轟了出去。
正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這個道理在場的衆人都明白。稀噓了兩句話,就紛紛將目光看向了惡魔公子程慕白。
閆二等人首次被打,他已經知情。
而如今,再次被打,還是當着他的面,說一點也不憤怒,那純屬扯淡。
那人妖化的臉微微皺了皺,程慕白便開口了,“一清法師,這是何故?”
程慕白的影響力,以後他身後的程家勢力,這一清法師很清楚。他知道,必須得給一個說法,於是雙手合十道,
“程公子,他是老納的師弟,法號酒肉。”
此話一出口,衆人皆驚啊。
“什麼情況,這傢伙竟然是一清法師的師弟?”
“不是吧?我的耳朵沒有出問題吧。”
“和尚也可以喝酒留長髮,而且還打人!”
“這是哪國的和尚?”
“……”
程慕白淡淡一笑,“這個答案,似乎並不能說服我。”
一清法師點了點頭,接着說道,“衆生皆知可修身成佛,可西行成佛,可苦行成佛,可……但卻不知頓悟亦可成佛。正所謂有相修行千萬劫,無相修行剎那間!”
溫俊傑冷哼一聲,跳了出來,道,“什麼跟什麼,難道說,這就是打人的理由嗎?”
一清法師微微一笑,“老納今日偶得一句偈語。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溫俊傑:“你什麼意思?他們可沒有拿刀,更不是屠夫!”
這時,酒肉和尚怪笑了起來,他身子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溫俊傑身前,“若不是有言在先,輸了你得學狗…爬學狗叫,我便先送你去見我佛!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衆人此時紛紛驚歎了起來。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偈語好高深啊!”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也太絕了吧!”
“雖然說,這兩句偈語不太懂,不過,聽着就佛性十足!”
這時,唐宋開口了,“我時間急地很,如果黃前輩想退出的話,那就有勞一清法師把七星硯贈與我。可好?”
果然不出唐宋所料,他這話一出口,頓時酒肉和尚打人的事情就被暫時擱置了。
不過,此時,一清法師卻再次開口了,“阿彌陀佛,諸位施主,論佛法悟性我不如酒肉師弟,論武術心德我亦不如酒肉師弟。實不相瞞,當年這住持之位本應屬於酒肉師弟,奈何酒肉師弟醉心於佛法大道留戀于山水之間,所以,纔有了今天的一清法師。如果說,你們覺得我一清法師是顆星,那麼,酒肉師弟便是彎月。”
頓了頓,一清法師接着又說道,“衆弟子聽令,若有人在寺內造次,聽酒肉師叔的號令即可。”
話罷,一清法師便進入了佛光殿。
衆人都不是傻子,這一清法師話裡的意思很明顯。
程慕白明白今天自己爲何而來,再說了,這一清法師在魔都佛教界也算是排得上號的,而且跟一些老東西的交情也不錯,特別是這司馬文,自己也犯不着爲了幾條狗跟他鬧翻撕破臉。
想到此,程慕白便向黃巾使了個眼色。
於是,黃巾跟唐宋的鬥字比賽就開始了。
爲了公平公正起見,除了將筆墨紙硯檢驗一番,酒肉和尚還讓兩人都寫起了他那句成名偈語--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黃巾隱居十年,再次動筆,只寫了了了數字,已然喝聲不斷。
“大家果然是大家,黃老一出手,這字便分秒見其筋骨啊!”
“妙啊,十年前黃老的字就一字值千金,十年後黃老的字,那----簡直是無價之寶啊!”
“嗯?那傢伙傻了嗎?怎麼還不動筆?”
“現在還剩下半柱香的時間!”
“這還用說,肯定是嚇怕了唄。切,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竟然敢跟黃老比較高低,真是作死!”
“……”
現在的言論已經呈現了一邊倒的狀況,所有人都站在黃巾這面。
只不過,他們忘記了一個事實,就在剛剛這個年輕人鬥字可是戰勝了一清法師!
酒肉和尚悠閒地斜靠在石柱旁喝着壇中酒,時不時還吧唧幾下嘴巴。似乎這鬥字結果他已然知道。
魏正一與慕容疏影也不由得替唐宋捏了把冷汗,他怎麼了?爲何遲遲不肯動筆?難道說有什麼特殊情況?
司馬晴川的黛眉也緊鎖了起來,他又要搞哪樣?還是說,真的怕了這書魔黃巾?
程慕白的嘴角泛着絲絲笑意,正很專注地把玩着自己的纖手。
就在這時,唐宋開口了,
“黃老,如果你輸了,這溫會長不學狗叫不學狗…爬怎麼辦?”
衆人萬萬沒有猜到,唐宋竟然會講出這番話,頓時譁然一片啊。
“什麼情況?難道說,這就是他遲遲不肯動筆的真正原因嗎?”
“這傢伙想的也太多了,誰輸誰贏已然見分曉了。你還那麼奇葩做甚呢。”
“就是,人家黃老的字已經寫完了,你呢?我了個去,一個字沒寫,這腦子裡想的東西到是挺多啊!”
“……”
程慕白美眸一轉,眼神中露出了古怪之色。他到是覺得這個唐宋越來越有意思了,那種感覺就像一個狡猾的獵人遇到了一隻更狡猾的狐狸般。
“徒兒,快寫吧,有爲師在此,他若不學狗叫狗…爬,那爲師就替你打斷他的狗腿!”酒肉和尚開口說道。
我了個去,徒兒?
誰是你徒兒?
不僅唐宋一驚,就連衆人也一驚啊!
“酒肉,你叫誰徒兒呢?”唐宋急了。他還沒有結婚,還是處男,還沒有辦很多事情,這怎麼能成爲和尚的徒弟呢。那樣的話,這張帥氣的臉豈不是白長了!
在唐宋的字典裡,成了和尚的徒弟,那就不能娶媳婦不能泡妹子不能看大腿了。
因爲,他是一個幹一行愛一行的人!
“你覺得,除了你,別人我會看得上嗎?”酒肉和尚話罷又咕咚喝了一通酒。
酒肉和尚這番話雖然將在場所有人都給貶了一番,可是,卻都是敢怒不敢言。他們可不想被這個怪人像拎小雞一樣拋到山門外。
“切,當你徒弟!!就是給八百萬都不幹!”有人內心想道。
“成了你徒弟,不出三天,就得被你身上的味給薰死!”另一人捂着鼻子內心暗道。
唐宋翻了個白眼,道,“你少拍我馬屁,我不吃這一套!”
酒肉和尚怪笑一聲,“就算今天你不是我徒兒,早晚有一天,你也會成爲我徒兒的。我有---這個信心!”
這番話,給唐宋的感覺,跟以下這番話是一樣一樣的-----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敢打我!!老子的爸可是¥¥¥,你特麼等着,不出三天,老子一定要你跪下來求我。
“那咱們拭目以待!”唐宋話罷,便轉身離開了。
衆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愣住了。
什麼情況?
魏正一:“……”
慕容疏影:“……”
司馬晴川:“……”
酒肉和尚再次開口,這一次變成吼了,“你小的幹什麼去,鬥字比賽還沒完呢,你學狗叫狗…爬不算啥,關鍵是,那一千壇酒!!!”
靠!
“吼什麼!反正時間長地很,我先去畫張地圖!”唐宋笑着說道。
畫地圖?
衆人紛紛交頭接耳,這畫地圖是什麼意思呢?
是專業術語嗎?
沒聽說過!
我靠,連畫地圖都不知道。看來還是說得通俗一點吧,唐宋想到這,便無奈地搖了搖頭,“就是……撒尿!”
他實在想不明白,難道說,這些站着撒尿的人,小時候沒有這種經歷嗎?
嚴重鄙視中!
此時,聽到這番神解的司馬晴川,玉臉已經緋紅。
程慕白把玩雙手的動作突然停止,咯咯一笑,不由得回憶起了兒時往事---話說,還真是那麼回事。
現在,臉色最爲難看的就要數黃巾了。媽蛋的,怎麼說自己也是書魔,雖然隱居十年,可是在魔都書法界依然是有着憾然不動的地位的。
可是現在呢?
這傢伙不僅在戰略上藐視自己。而且呢,中場還跟那個怪和尚吵了一架。這還不算完,竟然現在又要去撒尿!
難道說,他把自己當成空氣了嗎?
把大家當成空氣了嗎?
堂堂的書魔黃巾,自然是有脾氣的!
“不能去!”唐宋剛邁了兩步,就聽到了書魔的喝令聲。
唐宋眨了眨眼睛,扭過頭來,驚訝地說道,“不是吧?難道說,黃老想認輸?可是,即使如此,也不在這麼一會啊,再說了,時間還尚早,可是這畫地圖的事情卻耽誤不起啊!”
認輸?我有說認輸嗎?我都把字寫好了,你呢?到現在爲止一個字都沒寫。而且你現在行爲,誰知道是不是跑路啊!再說了,我堂堂魔都書聖,會這麼鬼使神差地認輸嗎?
黃巾是越想越氣,可是,應對唐宋這番話,卻不知道怎麼迴應了。
“黃老,你還有什麼說的嗎?有話就直說----憋着可難受了。我懂!”唐宋見黃巾嘴角直抽抽,頓時就善解人意地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