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凌羽早早的便被人從演武場中叫了出來。
一頓洗刷,又是沐浴、又是換新衣、又是束髮......
凌羽大清早的便像是木偶一般被人們操縱着,到最後終於收拾完了,凌羽已經感覺自己就好像又死過一遍一樣。
偷偷地跑回自己的書房,毫無形象的躺在自己的躺椅上,凌羽不禁回想起自己前世成親時的樣子,不禁暗自後悔。早知道自己就應該早點跑路的,那樣也不用在現在重新遭一遍這樣的罪了。
而凌羽卻不知道此時有一個人正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而這個人則正在皇宮之中,那就是凌羽將來的新娘子:凝雪汐。
現在凝雪汐可謂是後悔極了,她很後悔自己那天晚上沒有直接跑路,在最後逃走的時候半路直接被宮裡的那些人給重新抓了回去。
現在的凝雪汐一身紅裝,精緻的俏臉抹着淡淡的胭脂,頭上則是掛着各種進口的金步搖與頭冠之類的小部件。
旁邊一位看起來冷冰冰的宮女對着正一臉哭喪的凝雪汐說道:“凝小姐也不必如此,玄王殿下好歹也是一表人才,就算是現在不能修煉了,但是那樣他也就可以一心一意的愛着小姐你了不是嗎,我相信就憑着小姐你的容貌,玄王殿下一定會一見傾心的。”
一見傾心?凝雪汐的嘴角不由得狠狠地抽了一下。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想起那雙冰冷的瞳,凝雪汐心中的悔意更是濃厚了幾分。
以後誰還敢說他不能夠修煉,自己絕對要跟他拼命,就連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他這還能算是經脈盡斷、丹田破碎、不能修煉嗎?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太監的叫喊:“吉時已到,新娘準備起轎。”
“小姐,我們該啓程了。”那個冷冰冰的宮女聽到外面的喊聲在凝雪汐旁邊說道。
“知道了。”氣呼呼的說完這句話,凝雪汐便跟着那個宮女出了房間。
而同一時刻,已經帶着迎親隊伍到達了宮門處的凌羽,騎在高頭白馬上,眼神略帶冰冷的看着皇宮的內城處,彷彿正在看着那裡的某個仇人。
“王爺,他們來了。”沒過一會,凌羽旁邊便有手下提醒道。
凌羽朝着宮門口處看去,只見此時正有一隊身穿紅衣的衛士擡着一頂全部都是用的上好緞子做成的紅轎子從宮門處出來。
凌羽輕夾了一下坐下的馬腹,騎馬上前,只見領頭的那個紅衣衛士上前對凌羽行了一個軍禮,然後他後面的那些擡轎子的衛士便默默地將轎子放到了原地,而凌羽的手下們則是快步上前將那頂轎子擡了起來。
凌羽對那個領頭的紅衣衛士點頭示意,然後這才策馬帶着一羣人以及那些皇上送的凝雪汐的陪嫁返回了王府。
凌羽還沒回到王府便已經看到了自己王府前大道上那擁擠的人羣,尤其是路兩旁茶樓中從各個包間之中傳來的那些正往外望着的身影,他不禁皺了皺眉。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受人關注,不僅那些達官貴族們來了,就連這些貧民百姓也過來湊熱鬧。
但是有一點讓凌羽想不到的卻是,當自己的隊伍經過的時候,那些原本還擁擠不堪的道路立馬變得寬敞了起來。
而且那些平民們竟然自發的齊聲高喊了起來:“祝王爺新婚快樂,早生貴子,健健康康。”
而同時,凌羽的耳邊也傳來了自己幾個手下的竊竊私語的聲音:“看咱們王爺,在外面建功立業,保家衛國,咱國的人民們有誰敢不敬佩?”
雖然聽到的是誇讚自己的聲音,但是凌羽非但沒有高興,反而很是一頓皺眉。他終於知道爲什麼皇上會這麼着急的對自己的兒子下手的原因了,照這樣下去,自己在平民中的呼聲肯定會越來越高,恐怕不久便能達到篡位的高度。
這個不管對於那個帝皇來說都是一件不能讓人容忍的事情,更何況是對於現任青雲國皇上凌風這麼有佔有慾的人來說,自己這麼一個異數的存在簡直就是在他的眼睛中撒沙子。
這樣說來他對自己下手的原因便很容易就能夠解釋的清楚了。
而且,凌羽還想起了上次自己在宮中療傷見到凌風的時候,他體內血脈與凌風體內血脈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