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青年府主的同意之下,凌羽兩人便直接跟着他進入了後院之中,而其餘的孟弘等人則是轉身離開。
而到了後院之中凌羽才發現這裡竟然是一片種滿了紫竹的小竹林,而那名青年卻是隻帶着凌羽兩人往前走着,除了一開始代他的手下向凌羽道歉與邀請他們兩人進入後院之外便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對於自己眼前的這位看似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青年,凌羽此時只有凝重,只因爲他不管是使用何種秘法都根本看不出來自己眼前這位的修爲,對方就彷彿是一片深淵大海,深邃不見底。
而那俊秀青年帶着凌羽兩人直接來到了這紫竹林的中心,凌羽遠遠的便已經看到了那中心的一座白玉亭,亭中只有一名正在倒着茶水的小童,除此之外只有一個青石桌與四個石凳。
俊秀青年帶着凌羽兩人走入亭中,朝着旁邊的兩個石凳微一揚手,示意兩人請坐,臉上的溫和笑容彷彿是永遠都掛在嘴邊的一般。
凌羽拉着凝雪汐在那俊秀青年對面的兩個石凳上坐了下來,然後這纔看向了石桌之上的那一盤明顯是中途而止的棋,看着那棋盤之上黑白分明的兩種棋子,凌羽劍眉不由得微蹙。
“原來小兄弟也懂得棋嗎,不知道小兄弟可能看的出來這盤棋的勝負如何?”
俊秀青年看見凌羽看向桌上的棋,不由得輕笑道,但是他的雙眼深處卻也閃過一抹狡黠。
聽到那俊秀青年的話,凌羽不由得揚眉,擡頭看向對面的青年,看着對方那一臉溫和的笑容,凌羽鄭重的回答道:“兩敗俱傷,或者白子生。”
“哦?”
聞言,俊秀青年不禁驚訝出聲,然後便看向了那棋盤之上在黑子的打壓之下明顯只能佔據一小快地方的白子,想不通凌羽怎麼會說出兩百俱傷的結果。
而且更令俊秀青年在意的卻是,凌羽說的“白子生”而不是“白子勝”這說明凌羽覺得白子很有可能直接將黑子全部消滅,而這更突顯出了凌羽對那岌岌可危的白子的信心。
俊秀青年看着凌羽那一臉的信心,心中不禁升起了一抹好奇之心,他想知道凌羽是如何讓那瀕危的白子起死回生的。
“既然你對白子如此有信心,那麼不如你來執白子,我執黑子,咱們兩人將此盤棋局完成可好?”
聽到對面的俊秀青年的話,凌羽的臉上不禁閃過了一抹果然如此的神情,然後便爽快的答道:“好”
一旁的凝雪汐看着凌羽如此爽快的答應了對方的邀請,雖然有些擔心,畢竟對方的身份很可能是上古時代經歷不知多少戰爭的陣軍師,戰法策略肯定不會沒有凌羽凌厲害,甚至很可能還要勝出一籌,但是凝雪汐卻還是靜靜的坐在凌羽的旁邊,只是雙眼緊盯着棋盤兩隻手也有些緊張的握在一起。
在凌羽答應了要和自己繼續這盤棋之後,那俊秀青年便伸手向那一旁正給三人斟茶倒水的小童招了招,只見那小童立即將一盒白子與一盒黑子分別放到了凌羽與那對面的那位鎮安王面前。
凌羽看着對面的那位青年鎮安王向自己微一揚手,示意自己拿棋,凌羽也不廢話,首先從棋盒之中執起一枚白子,落在了那棋盤之中。
而就在凌羽落子之後,鎮安王也伸手拿起了一枚黑子緊跟着凌羽落子的地方填上了一枚白子。
凌羽看了那鎮安王落子的地方一眼,看着棋盤之上的那些黑白棋子的佈局,毫不猶豫的便在棋盤之上再落一子,而那鎮安王更是以極快的速度緊跟着凌羽的動作落子,隨着時間的推移,兩人落子的速度也是變得越來越快,以至於那棋盤上空彷彿出現了一道道的手影。
凝雪汐就這麼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兩人你來我往的在這方寸的棋盤之上拼殺,耳邊是棋盤上傳來的那猶如疾風驟雨般的落子聲音。
看着凌羽所執的白字,在那鎮安王黑子的攻伐之下變得越來越少,凝雪汐不禁有些着急。
但是看凌羽,只見凌羽一臉的風輕雲淡,彷彿那棋盤之上變得越來越少的白子根本就不是他的棋子而令凝雪汐有些驚訝的卻是,對面的那位鎮安王臉上原本的那抹輕鬆的笑容此時赫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甚至是佩服。
但是凝雪汐看着那棋盤卻是根本就沒有看的出什麼特別的地方,只見凌羽此時的白色棋子赫然是分佈於整個棋盤的四個角上,而中間的則是那位鎮安王的黑色棋子。
凌羽的白棋被黑棋死死地鎖在了那棋盤的四角之上,而那些黑棋則是牢牢的佔據着棋盤的中心。
但是接下來的情況卻讓凝雪汐更加驚訝,因爲那青年鎮安王竟然主動認輸了。
“是我輸了,哈哈,果然是白棋生啊,好一盤困龍與屠龍之局。”
凝雪汐只見那青年鎮安王爽朗一笑,衝凌羽唯一拱手。
聽到那青年鎮安王的話,凝雪汐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凌羽,有些不解什麼是困龍與屠龍之局。
而凌羽卻是先向那青年鎮安王拱了拱手,然後這才向凝雪汐輕聲解釋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局棋應該是仿照末玄大陸上古的一個名叫南朝的大皇朝覆滅之時的戰爭,這場戰爭的雙方一是南朝,而另一個則是一個名叫蘭竹的小皇朝。”
“這兩個皇朝之間的戰爭最後以勢力佔據絕對優勢的南朝覆滅收場,而原因便是因爲蘭竹的那名大元帥使用五十萬精兵將通往南朝皇都的四條重要通道全部堵住,致使南朝空有千萬大軍而發揮不出實力,最後又憑藉那四條通道之上的要塞不斷地消耗着南朝的兵力,最後在南朝兵力逐漸削弱之後又憑裡應外合將南朝的皇都攻下,而這也是困龍與屠龍局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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