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芳菲看到凌羽點頭,精緻的俏臉上不由得更添一抹笑意,使得對方原本便美麗無比的臉龐頓時生動了起來,彷彿一朵清純無比的白蘭花在乍然之間開放。
而趙芳菲那輕細的長劍也在這一瞬間從一個詭異的角度朝着凌羽的方向刺來,劍速簡直快到令人反應不及。
原本站在原地就彷彿是愣在那裡的凌羽,在趙芳菲的劍到了她的面前的那一剎那,右手不由得伸了出去。
而凌羽的這一動作卻是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凌羽。
“難道他是想要憑他的肉掌接住芳菲師姐的劍嗎?難道他不知道芳菲師姐的劍是咱們烈火宗速度最快的嗎,他一隻手豈能夠接得住,更不用說一雙肉掌怎麼可能接得住芳菲師姐的清風細劍。”
“難不成他是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勝算,所以便打算出出風頭?”
“不對啊,你們剛纔聽沒聽到芳菲師姐對臺上的那個青年說的話啊,芳菲師姐莫非認識他?又或者那個青年有着什麼底牌也不一定呢。”
而就在臺下的弟子都紛紛在議論的時候,臺上的趙芳菲在看到凌羽竟然用手來接她的劍,原本充滿信心的俏臉不由得一驚。
但是就在趙芳菲還沒有收劍的時候,凌羽的右手卻已經是中指屈指一彈,然後在場的弟子們便清晰的聽到了“叮”的一聲。
然後人們便只見趙芳菲的細劍直接被彈飛了回去,就連趙芳菲也是俏臉發白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就差一點便落到了臺下。
而當在場的人們看向凌羽的時候,卻只見凌羽只是負手站在原地,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只是眼神淡然的看着對面剛剛站穩的趙芳菲。
“你不必擔心會傷到我,盡你的全力攻來便是,既然你也是參加過排位賽的弟子,那麼想必你肯定知道我不會因爲這點攻擊便受傷。”
聽到凌羽的話,趙芳菲不由得俏臉一紅,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而當趙芳菲再次舉劍攻來的時候,她那柄細劍之上也是終於帶出了縷縷的青色劍氣,而同時她的劍式也是變得凌厲了很多。
凌羽看到趙芳菲的劍式變化,不由得點了點頭,暗自讚許,但是手下卻是毫不留情。
趙芳菲的細劍依舊保持着那極致的速度,凌羽的面前一時之間便已經劍氣紛紛,彷彿一道道的劍網將凌羽包圍,在外界看來凌羽此時就彷彿是陷入了牢籠的困獸,不論如何都會中劍。
但是凌羽卻依舊錶情輕鬆,在那劍網之中就猶如閒庭散步一般,而周圍那些密密麻麻的劍網卻是沒有一個能夠近的了他的身。
那些劍網劍氣十之八九全都斬在了空處,剩下的幾道寥寥的劍氣朝着凌羽的本身擊去也會在半途之中被凌羽隨手擊散。
凌羽的這一番手段頓時讓全場弟子盡皆震驚,就連那名遠處的裁判長老也是不由得瞪大了雙眼站起了身。
而相對於凌羽的從容,對面的趙芳菲則是俏臉越來越白,手中細劍的速度也是漸漸的降低了下來,那包圍着凌羽的濃密劍網也是漸漸稀疏。
當凌羽終於從那劍網之中全身出來的時候,對面的趙芳菲也終於頹廢的將自己手中的細劍放了下來,而她體內的靈力也已經所剩無幾。
看着趙芳菲一臉的沮喪,凌羽不由得輕笑,手中靈力一轉,只見趙芳菲手中的長劍頓時被一道靈力牽引着來到了凌羽的手中。
“你可知道自己輸在何處?”
趙芳菲看着凌羽,沮喪的搖了搖頭。她之所以沮喪,就是因爲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處輸在了凌羽的手中。
趙芳菲更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手中的劍原本明明是向着凌羽的身體斬去的,但是爲什麼最後卻大多全都落在了空處。
看到趙芳菲搖頭,凌羽脣角輕挑,手中細劍輕提。
而凌羽就只是這麼輕輕鬆鬆的一提細劍,對面的趙芳菲頓時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危險感縈繞在自己的心頭,彷彿凌羽手中的長劍不是在凌羽的手中,而是已經插在了自己的心頭。
就在凌羽輕提細劍的時候,那位裁判則是滿目放光,彷彿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物,而他的神情在凌羽動手之後更是專注萬分。
“這叫聚勢,凝聚一身劍勢威壓於對手心神之上。”
凌羽看着對面只是這麼一會兒便已經滿頭大汗的趙芳菲,嘴脣輕啓,細微的聲音直透趙芳菲心底,而比武臺底下的弟子們卻都只是一臉的茫然。
比武臺底下的弟子們只看到趙芳菲在凌羽的劍鋒所指之下,只不過一會兒,她那精緻的俏臉之上便已經佈滿了細汗。
而接下來,凌羽原本猶如老鬆不動的身體也是突然動了。
在場的人們只見,在這一刻,比武臺之上的空間彷彿全都陷入了停滯,只有凌羽手中已經不見蹤影的細劍,以及那虛空之中正以幾何倍數迅速增長的劍氣。
在看到那些只是普普通通的懸浮在空中的劍氣之後,在場的所有人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危機感直襲自己心頭,那些劍氣就彷彿是無孔不入的靈氣,清清楚楚的指向自己身體上的缺點與漏洞。
在這些劍氣的凌壓之下,在場的所有人,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漏洞,更清楚的感受到了那些劍氣帶給自己的那種絕望感覺。
而身處那些劍氣所包圍之中的趙芳菲則更是隻感覺自己身處絕境之中,此時的趙芳菲早已經癱軟在地,她在這密密麻麻的劍氣包圍之下只感覺自己的性命完全都是出於別人的掌控之中,彷彿自己的身體都已經不是自己的。
而就在這時,那比武臺之上的劍氣卻是突然全部消失不見,就彷彿剛纔所發生的都只是夢幻一場。
但是在場的人們卻都很確定剛纔所發生的都是實事,只因爲那股危險的感覺至今縈繞在他們的心頭,此時他們看向比武臺上所站立的那個白衣青年的目光早已經不再是原來的無視,而是驚懼、懼怕甚至是尊敬、敬佩。
就連那位作爲裁判的長老也是一臉驚歎的看着臺上的凌羽,那目光就像是在看着絕世的珍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