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羽兩人分開之後,雖然依舊是如剛纔那般兩相對視,但是明眼人卻能夠看到此時的凌羽氣勢已經將對面全數壓過,就彷彿是一座大山壓在對面衆人的身上,就算是那位劉展面上也全是無奈與敬佩的看着凌羽,對於凌羽的實力是徹底認可了。
“可還欲再來過?”
凌羽問出此言的同時,也是將自己手中的竹劍丟棄到一旁。
他的那柄竹劍一開始便受到了劉展周身死氣的侵蝕,如果不是他的劍氣一直在護着那竹劍恐怕早就化爲了一片**,而就算是這樣,他的這柄竹劍也是徹底的壽終正寢,只見那柄竹劍在離開他手中的那一剎那便從其劍身上飄散出一縷縷的灰白色竹粉。
雖然凌羽手中劍器已毀,但是此時的劉展卻非但沒有鬆口氣,反而感覺凌羽周身的那股濃烈劍勢在失去那口竹劍之後竟然是越發的無可制衡,彷彿那口竹劍反而是拖累了凌羽的戰力,抑制了凌羽的劍勢。
不過當思及剛纔自己所見凌羽那竹劍上所刻畫的靈紋之後,劉展卻是神情猛然一肅,他生前也是略微通曉那些靈陣之術,剛纔因爲戰鬥之中不能分神之音,所以並沒有想到此處。
不過此時當細細回想之後,劉展卻是突然想起自己前世所見過的那種能夠抑制修士靈力修爲的靈陣,而後自己腦中的那副陣圖便直接和凌羽剛纔那柄竹劍之上的靈紋重合。
而到了此時,劉展也是終於知道爲什麼自己在面對凌羽的時候,心中總能夠感覺到凌羽在出劍之時他劍上所凝聚的靈力不時的會自動消散,而且散逸速度極快。
更明白了,爲何凌羽在棄劍之後,實力非但沒有下降反而是氣勢沖天,令他也是感覺到一股深沉的壓抑,卻原來是因爲凌羽自始至終便沒有盡全力。
不過此時棄劍之後,凌羽體內那些原本被竹劍壓制的暴虐靈力,此時也是被劉展所察覺,他在一陣詫異之後,也是反應過來凌羽爲何會使用那些抑制靈力的竹劍,卻原來是體內根基不穩,不足以全數掌控自己體內靈力的緣故。
對於凌羽的話,劉展也是毫不在意,對凌羽微一搖頭。
“再來已經無意,我不是你的對手,雖能夠借身後千百人之勢和你戰,但是卻最多不過和你打個平手而已,況且此時既已輸下兩場,我又有何顏面再挑戰與你?”
而說到這裡,劉展語氣也是一個轉折。
“不過,就算是讓你帶走吾等公主也不是不可,公主千金之軀卻不得不常年沉睡在此陰暗之地,與我等已死之人作伴。吾也是對此早有預謀,希望公主能夠早日重見天日。可你卻必須發誓護我天辰公主平安,不得讓她受哪怕半分委屈,不然今日就算是吾等盡數折殞於此也不能令你前進半步。”
凌羽在聽到劉展的話之後,目中卻是沒有半點詫異,顯然早就料到了這位公主近侍是如此打算,但是卻是對於對方的信任有些心驚。
說來自己與此人其實相見也不過一日時光,他竟然會放心將他保護一生之人就這麼託付給自己,這是在是讓凌羽不解至於也感覺自己的心中彷彿是被加上了一副重擔。
雖然此人的目中是誠懇至極,也知道這位青年所言恐怕句句是真,但是凌羽對於此人的要求卻並不能答應。
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根本不可能時時刻刻照看着他的那位公主,而且此行他原本也不過是隻欲一尋那人,卻從沒有將那人帶在自己身邊的想法,縱然那畫像上的女子是傾城傾國也是沒有讓凌羽有絲毫的心動。
而且對於那什麼發誓,凌羽他就更不可能爲,非是他做不到,而是他不願做。
他不願因爲這一個誓言而受制於人,更不願帶着那位所謂的公主,替人時時刻刻做管家護衛。
那位劉展只是觀凌羽面色便知道凌羽的心意,當場是面色黯淡,顯然也是知道凌羽這種劍者最喜無拘無束,更根本不可能因爲自己的那個誓言而受制於自己。
不過他卻也是無法,以他相當於屍兵的狀態,除非他能夠修行到玄王境界,體內自成一界,不懼外界那浩浩烈日,否則他恐怕是此生都不得離開這陰暗的地宮。
可是令他心生惻隱的卻是,他們的那位公主儘管同樣是上古時期的人物,但是卻是早早的便被人使用秘術封印了起來,不僅僅是生機依舊,就連體內的一切都依舊保持在那億萬年之前巔峰之時。
他們的那位公主一旦甦醒,只需稍稍復原一下便能夠與常人無異,當然不可能讓其永遠呆在這種陰暗之地。
每每他看到那處於封印之中的絕美面龐,便會心中抽痛,不爲其他,只是爲這等傾城傾國之人只能夠永遠被封印在這陰暗之地而惋惜。
而這次凌羽的到來,也是讓劉展看到了一絲機會,一絲可以讓他們天辰的公主重見天日的機會,只可惜凌羽卻顯然並不想接下這包袱,而那讓凌羽來尋的鎮安王也顯然沒有要求凌羽一定要照顧,這讓劉展對那位鎮安王是咬牙切齒。
不過就在那劉展面漏遺憾的時候,他身後的那大殿兩扇巨大的金門卻是突兀的轟然而動,在凌羽和劉展以及在一旁靜靜站立的碧輕語的吃驚目光之中緩緩打開。
看着那兩扇金色的大門居然自己開啓,而且當感受到那大門開啓之後,殿中立時便是一股強橫的氣勢席捲,若非是凌羽等人離得遠些,恐怕此時早已經被席捲倒地,而就算是在遠處,凌羽等人的身影也依舊是在這股強絕的威勢之下搖搖晃晃,彷彿將要倒地。
對於那金門打開之後那黑洞洞的大殿,凌羽是驚異不已,不知道這大殿之中倒地是何物,居然有着如此的威勢,竟然光憑氣勢便已經與那天晚上自己在鎮安城外遇到的那位玄王境老者不相上下。
不過相對於凌羽的疑惑,一旁的劉展卻彷彿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雙目一亮,隱隱帶着興奮的朝着遠處的大殿之中飛奔而去,而那股氣勢卻彷彿是對其沒有絲毫的影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