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馳道之上,凌羽兩人御馬飛馳,在身後留下一堆堆的煙塵。
這已經是他們從古蘭國離開的第七天,此時兩人已經距離烈火宗所在的烈火山脈不遠。
對於靈玄子所給自己傳來的那枚符籙,凌羽依舊有些弄不明白到底是因爲什麼。而因爲凝雪汐的原因,玄影衛拒絕給凌羽提供凝雪汐的信息,已經惹惱了凌羽一次,所以凌羽對於玄影衛此時還是不願提起。
不過對於玄影衛那次拒絕自己的事情,凌羽卻也能夠諒解,畢竟現在的玄影衛似商業團體更似隱衛,很多地方都有着諸多掣肘,不能按照凌羽的個人意願肆意行事。
而這也是凌羽想要創建鬼影衛的原因,雖然鬼影衛也負責了幾分自己和玄影衛之間的通訊,但是主要的卻是隻對凌羽一人負責。
雖然相比起玄影衛那便通的信息傳輸來說,鬼影衛此時的傳訊系統還是略顯稚嫩,但是玄影衛遠遠不如的卻是,鬼影衛的靈活性更強,而且生存力更爲強大。
對於凌羽來說,此時的鬼影衛是更強於玄影衛的依仗。
此時即將要到達烈火山脈,凌羽也是也是有意無意的讓鬼影隱匿自己的身形。
看着面前的狹長山路,凌羽勒住自己座下白玉龍駒,對着一旁的鬼影說道。
“記住我說的,回去之後多多準備,我對你們突破玄王境之後的樣子期待萬分。”
“是,大人也要多多保重。”
鬼影在馬上對凌羽鄭重的一禮,然後在凌羽的示意之下快速的調轉馬頭,朝着來路快速的離去。
看着離去的鬼影,凌羽目中不由得光芒一閃,轉眼便消失不見,然後也是轉身朝着那山脈之中行去。
烈焰山脈妖獸衆多,但是在外圍的妖獸卻全都是一階一下,甚至只是普通的野獸聚集的區域,周圍更是有着諸多的大道,四通八達,是周圍各國通商的主要通道。
此時的凌羽便是騎着白玉龍駒走在其中一條道路之上,漸漸地朝着那山脈深處而去。
不時地,凌羽還能夠遇到一兩隊壓着貨物匆匆趕路的商隊,因爲此時已經日上中天,他們必須要在日落西山之前趕到附近的城市之中,不然的話在山脈之中過夜,很可能會遇到周圍的野獸襲擊。
甚至凌羽還遇到兩三個過往的打柴人和打獵的修士,說是修士,其實他們的修爲也不過是聚氣境化玄境的底層修士罷了,只能靠獵殺山脈外圍的那些妖獸來賺取錢財,或是世俗中用的金銀,又或是修煉用的靈石。
看着那些修士如此辛勞,卻依舊在努力的活着,努力的想要改善自己的生活,凌羽的心中不由得一動,深深的爲那些人的拼搏而感動。
回想起自己的兩世,前世的自己是天聖堂的小公子,而這一世的自己生來便是一國皇子,更是貴爲一國王爺,從小錦衣玉食,哪裡能夠感受得到這些底層平民所受到的苦楚。
如果有機會的話,自己不妨嘗試一番這底層平民的生活方式,說不定也能夠對自己的修爲有所補益。
這樣想着,一道略顯粗獷的聲音傳來,卻是打斷了凌羽的思考。
“小兄弟,你現在進山的話可是不妥啊,雖然現在是中午,但是馬上這太陽便要下山了,山裡野獸妖獸衆多,是很危險的,所以如果不是必要的話,還是趕快離開吧。”
凌羽循聲望去,卻正好看到一位留着一縷長長白鬍的老人正揹着一揹簍的草藥從一旁的叢林之中走出,而那位老人的目光卻是看向自己。
當意識到那位老人是對自己說話的時候,凌羽卻是一愣,然後這才笑着說道。
“老爺爺你纔是,現在距離山下應該還有一段很遠的距離吧,如果徒步的話,可不能停下啊,只有這樣才能夠在天黑之前下山。”
看到凌羽對於自己的處境倒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擔心,反而關心起自己,老人不由得一愣,轉而直接笑了起來。
“看來倒是老爺子我眼拙了,小兄弟應該也是修者吧,不會也是衝着那大山深處的烈火仙宗去的吧。小兄弟,不是我囉嗦,要知道雖然烈火仙宗勢力強大,但是想要跨過巨大的烈火羣山進入烈火仙宗,這個想法卻是難上加難,古往今來也不知道多少年輕人永遠的把自己的小命都丟在了裡面。”
說着,老人不由得一嘆,有些莫名的看着自己身後的那片巨大的連綿山脈。
“老爺爺可是有什麼傷心事?”
看到老人一臉愣怔的看着那連綿的烈火羣山,凌羽不由得好奇的勒馬問道。
“唉,沒什麼,沒什麼。小兄弟啊,如果你願意聽老爺爺一言,那就早點離開吧。想要進入烈火仙宗,每年都有大比的,不需要靠這種辦法來。”
只見老人在聽到凌羽的話之後卻是一嘆,然後朝凌羽擺了擺手,步履滄桑的朝着山下走去。
看着老人那略顯悲涼的背影,凌羽不由得雙眼一眯,這是一個有着悲傷的老人。但是對此凌羽卻也沒有多想,只是微微搖了搖頭,然後便雙腿一夾自己坐下的白玉龍駒。
此時的時間已經不早了,還是早點趕路的要緊,自己在路上已經耽擱了五六天的時間了,回去的晚了恐怕要被靈玄子耳提面命一番了。
不過對於剛纔那位老人的話,凌羽卻是始終有些疑惑,不知道什麼時候烈火宗居然有着這樣的規定了,什麼闖過烈焰山脈便能夠進入烈火宗。
難不成闖過烈焰山脈就能被烈火宗收入宗門?這樣的規定倒是殘酷,但是最後能夠闖過烈焰山脈的肯定都是有着絕對實力的弟子,這樣說來這個規定倒也是有益於烈火宗。
但是對於凌羽來說,這樣的規定卻太過殘酷,想想便可以知道,以那些散修所修煉的低階功法,進入烈焰山脈之中簡直就彷彿是羊入虎口,百人最後能夠活下來一人便已經算是幸運了,大多數的年輕人都只是將自己的性命送入山脈之中的野獸嘴中罷了。
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凌羽卻也沒有多說,他在烈火宗之中也不過是一介新入弟子罷了,人微言輕,就算是說了恐怕也沒有人會理會。
而且凌羽也沒有理由去否定這些規定。進入烈焰山脈都是那些年輕修士自己自願的行爲,根本與烈火宗無關。
既然他們想要進入烈火宗,那麼付出相應的代價也是無可厚非,只不過他們付出的代價是他們的生命罷了。